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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的眼睛一眯,道:“那些证据在哪?”
朱承乾略有些犹豫的道:“你、你先把我放了,我就告诉你……”
“埋了!”沈白吩咐杨忠彪道。
“是!”说罢,便见杨忠彪开始往坑里填土。
朱承乾见状又开始狂叫:“别埋!我说!我说啊!”
“我不听了!”
沈白用手捂住耳朵,道:“用不着你的证据,回头我自己查去!”
朱承乾这辈子都没见过沈白这么个怪咖,在他面前,连一句还价的话都不能说了?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灾星转世!
朱承乾只得拼了命的再次大喊:“沈白!沈大爷!沈爹爹!我错了!你就听听我说的话吧,我求求你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就这样,一个人在坑边捂着耳朵,一个人在坑里拼命的叫嚷。
那些挖坑填土的,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姓朱的虽然可恨,但眼下在沈捕头面前……咋就显的那么楚楚可怜呢?
土淹了朱承乾半截身体的时候,沈白方才将手从耳朵上放下来,随意道:“要不……我再给你个机会?”
朱承乾此刻已经临近疯狂的边缘,他听了这话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嚎叫:“要听!要听!多谢爹爹给我个机会!”
“你要是敢骗我?我让你死的更惨,信吗?”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骗谁也不能骗我沈爹啊!”
“好!”沈白露出了笑容,道:“乖儿子,那你告诉爹爹,那些证据你都放在什么地方?”
朱承乾哭丧着脸道:“藏在我府内张管家的老宅之中。”
沈白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杨忠彪道:“把他拉上来。”
朱承乾被拉上来之后,沈白耐心地对他道:“朱承乾,我跟你实话实话,这次把你绑来,乃是得了肖巡抚使的授意,范枢和杜之鹏这次是死定了,而你派人行刺我的事,巡抚使也已经知道,你若是想被定性为从犯,量轻减刑,只有指证他们两个人为主犯,这样你才能被定为协从,方可活命,你心里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爹,孩儿记住了!我一定指证那两个混蛋!绝不姑息!”
“乖儿子!好样的!来,不哭不哭,爹给你擦擦哈……看看你,脸儿都哭花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败露
杜之鹏今日早上刚起来,就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朱家在越州城外的码头,被肖彬派人给查封了。
杜之鹏是在吃早饭的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的,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大惊失色,一口豆腐脑差点没给自己噎死。
“肖彬查封朱家的渡口,肖彬查封朱家的渡口……”喃喃念叨了好久之后,却见杜之鹏猛然一转头,喝斥道:“火速派人找范枢来!”
杜之鹏的亲信刚刚走出驿馆,却看见范枢自己已经赶进来了。
杜之鹏见了范枢,急忙拉他坐下,道:“肖彬派人查封渡口,必会检点出官盐和官铁,此举莫不是蓄谋已久?”
范枢仔细的想了一下,摇头道:“断然不会!这件事情,咱们又不是谋划了一时半刻,乃是经年累月的长期琢磨,且绝不会留下证据,就算是肖彬拿下了渡口,没有证据,他也没有理由指责是我们做的!”
杜之鹏感慨的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如此,那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老夫担心的是,就算是没有证据,那朱承乾一旦被抓,其若是指正我们,只怕也很难说的清楚啊。”
范枢当机立断道:“肖彬虽然是巡抚使,但主要是掌管州府军事,这类案情,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大人可立即派遣手下心腹之人,前往朱府,捉拿朱家父子,只要把他们拿下了……肖彬也就没有理由问我们要人,他也不能派兵来抢,毕竟事关倒卖盐铁的案子,由大人亲自审理,也比他一个武官审理,更为妥帖……但若是朱承乾落在他手里,他就有理由对大人动兵,且即使上书陛下,陛下也不会怪罪他。”
杜之鹏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他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全副武装前往朱府,休问其他,先拿下朱家父子再说。
……
今日的朱府可谓是鸡飞狗跳,昨夜才刚刚丢了朱承乾,朱府找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搜索到,县衙的官差又来了,这些人二话不说,上来直接将朱府的老爷绑了个囫囵圆,押往杜之鹏所在处。
而朱府的不远处,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沈白带着朱承乾,在远处观看朱府所发生的一切。
朱承乾的嘴被袜子塞住,看着远处自己的父亲被衙役带走,眼眸中露出了弄弄的仇恨之情。
沈白拍着朱承乾的肩膀,道:“看到了吧?渡口方一被查封,杜之鹏和范枢就派人来抓你和你亲爹,你若是不指证他们,毫无疑问,你整个朱家就是他姓杜和姓范的替罪羔羊,该怎么做?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吧?”
朱承乾的嘴被堵住,不能说话,他转过头,示意的冲沈白飞了一下眼。
沈白知道,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怕这些衙役是自己找人演戏给他看的,随即吩咐车夫道:“走,跟着他们!”
车夫催动马车,不急不缓的跟着那些押送朱老爷的官差,远远的跟着……
直到朱老爷被送进范枢府邸的那一刻,朱承乾才最终认命,他整个身躯都瘫软了下来,坐在车厢内,双眸失神的望着范枢的府邸,久久不发一言。
当然,他也发不出言来,因为他的嘴巴被堵住了。
沈白见时机已经到了,也不在多言,而是令人驾驶走了马车,毫无疑问,这一次朱承乾肯定是会帮他指正范枢和杜之鹏了。
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他眼下已经没有了退路,这是最好的选择。
……
范枢派人将朱老爷带来之后,发现并没有朱承乾,在了解了情况之后,范枢感觉这里面大有不对,急忙在此赶往驿馆,去见杜之鹏。
杜之鹏此刻正在房间里美滋滋的喝茶嗑瓜子,一见范枢进来,急忙问道:“怎么样?人抓到了?”
范枢使劲的摇着头,道:“大事不好,这事有蹊跷!”
“蹊跷?什么蹊跷?”
范枢擦着汗:“我手下的人前往朱府,抓了朱员外,但是却没有找到朱承乾!”
杜之鹏闻言顿时一愣:“为何?他出门去了?”
范枢摇了摇头,道:“不是,听朱府的下人们说,姓朱的小子,今日白间就消失不见,整个府中的人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杜之鹏闻言有些呆住了,他诧然的道:“查封码头,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而那朱承乾昨天晚上就丢了,如此说来,他跟这件事没关系了……”
说到这的时候,杜之鹏不说话了,他和范枢彼此对望着,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和推搡的声音。
不多时,却见杜之鹏的房间门猛然被推开,肖彬全副武装,率领一众亲卫走了进来。
杜之鹏犹如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瞬时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惊诧的看着肖彬,颤抖的指着他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肖彬漫步走进杜之鹏的房间,笑道:“杜知府,倒卖官盐官铁,真是好大的手笔!”
杜之鹏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肖彬,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吗?”肖彬微微一笑,道:“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别人查不出来,如今朱承乾就在我的手中,他手里握着这些年来与你和范枢私通的书信,还有送给你分成孝敬的明细,以及官盐官铁这些往来的账目明细,有些上面还有你府内的私印……事关重大,杜兄,麻烦您老跟我走一趟吧?”
杜之鹏闻言脸色变得煞白,道:“你胡说!姓肖的,你焉敢私自扣押朝廷命官?我要向陛下弹劾你!”
“我胡说?”肖彬冷冷一笑,道:“别以为你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且别人都会像是傻子一样忠心卖命于你的,朱承乾那小子,早就把你们看的透透的了,他手中握着证据,就是为了在事情败露的关键时刻,给你们反戈一击,有的时候,你最瞧不上眼的那条狗,其实是咬人最凶的那以只……所有的证据和供词,我都会派人上呈陛下,眼下你还是知府,但因为事关重大,我只能越界行事将你扣押,待陛下圣旨到时,再做定夺……至于我扣押朝廷命官的事,我也会一并向陛下禀明,届时陛下若是降罪于我,那本使倒也是认了!”
范枢双腿打着哆嗦,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杜之鹏亦是双眸发黑,向后一倒竟是昏死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吴王再临
捉拿杜之鹏和范枢的这次事件,沈白没有直接参与,他眼下是躲在白灵斋中,跟尧灵儿研究银镜的账目。
柳画屏现在也不避讳了,平日里没事就往白灵斋跑,或许是天性使然,柳画屏和尧灵儿的关系越处越融洽,和亲生姐妹相比,也不逞多让。
沈白对此感到很满意。
什么是享受齐人之福?就是在拥有齐人的时候,她们彼此之间还没那么多鸡毛蒜皮的破事,这才算是享服了。
银镜的买卖这一段时间做的非常不错,产量虽然低,但价格却是奇高,物以稀为贵的营销方式,在短时间内却是将银镜的价值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而这个月价格最高一面的镜子,竟然被卖到了三百五十两的高价。
当真可谓是天价了!
沈白看着账目,一边砸吧着嘴,一边感慨道:“要不了多久,就能过上我想要的那种日子了。”
柳画屏好奇的看着他,道:“什么是你想要的日子?”
沈白轻轻的拍了拍手,道:“大田宅,大房子,大宅院,大泳池……”
别的东西,二女倒是还能理解,不过这所谓的大泳池?
“夫君,泳池是何物?”尧灵儿在旁边好奇地问道。
沈白淡淡一笑,道:“所谓的泳池,就是在院子挖一个大坑,然后向里面注入清水,旁边设上围挡,只供这个院子中的人专用,外人碰都不许碰。”
柳画屏皱起了眉头,道:“你说错了吧?这是泳池吗?我感觉你说的这个,应该叫做粪池才对。”
沈白:“……”
一千多年的代沟啊,有时候真是无解,就算她们再漂亮,有时候自己还是跟她们沟通不到一块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道:“老板,有银镜吗?是否可以给我来上一面,我愿掷银千两采购。”
沈白闻言不由精神一振。
这么快又上门了一个大脑袋!
“千两白银,但此刻银镜也无货了,此物工艺复杂,制作中间极易出差,且能制作此物的工匠在大楚可谓凤毛麟角,客官想要买,只怕也只能等到下个月了……”
沈白一边回答,一边笑着转过头,但一下子就愣住了。
张桓摇摆着羽扇,神气活现的走了进来,他的那名忠心耿耿的侍卫袁诚,依旧抱着膀子,如同看门狗一样的站在了白灵斋的外面,挨个打量着往来的路人。
“三弟!”沈白见到张桓笑了,很是开心。
这段时间光忙活着县衙里的事情,一直没顾得上自己的两位结拜兄弟,如今冷不丁一见张桓,才发觉自己还真有些想他们。
见面的时候烦,不见的时候想,自己也真是贱的。
张桓甩着手中的擅自,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道:“一段时间不见,二哥这买卖做得越来越精明了,一千两一面的镜子,居然还不松口?”
沈白笑呵呵的道:“三弟也不差啊,越来越能败祸钱了,一千两买一面镜子,真是财大气粗,整个越州城估计都没有你这样的豪爽之人。”
张桓眼珠子转了转,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什么叫豪爽之人?感觉他似乎是在暗讽自己是冤大头。
尧灵儿急忙闪身,让张桓进后堂,沈白陪他走了进去。
张桓来到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点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就喝了起来,也不知道给沈白也倒一杯,着实是没有一点眼力见。
沈白在另外一张圆凳上坐下,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在姑苏好好待着,怎么抽空又跑到我们越州来私访调研了?”
张桓笑呵呵地道:“这次来,一则是听说你做出了银镜,颇感好奇,特来向二哥要一面,有大用处。”
沈白闻言眯起了眼睛:“要一面?”
张桓点了点头,道:“对啊。”
“三弟的话,我听的不是很明白……听你这言下之意,是想白拿?”
张桓恬不知耻的点了点头,道:“弟择日就要上京了,见皇帝叔叔,也没什么礼物带,就寻思问兄长要一面银镜,算作给陛下的礼物,二哥该不会拒绝吧?”
沈白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