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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命,太傅姜太渊为辅,同去北塞查明真相。”
宋玉亭心里一愣,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百官也听得一头雾水,不明其中道理,太傅姜太渊德高望重,既有帝师之名,又是当代大儒,德行堪称典范,绝不会有徇私之举。
陛下多次一举,似乎是想真的查清事实?
或者,是为了以姜太傅之名断绝非议,给宋家一个交代,哪怕北王因此获罪,天下人也难以评议?
无人能想到的一言,令所有人感到巨大的困惑。
帝王之心难测啊。。。。。。
百官始终难懂其中奥妙,只得齐齐附身做礼应声。
“陛下圣明!”
随着陛下起身龙椅,负手慢步而去,一声悠长的退朝响起在大殿之中,百官们附身颔首恭送,各怀心事的众人神色凝重。。。。。。
。。。。。。
午时两刻。
邺城。
北王府。
正院饭厅里,苏颜霜知礼静候多时,始终不见北王殿下前来用膳,绝美的容颜里也不见丝毫急躁,端坐得十分得体。
反倒是打点吃食的玉儿踏进门内,脸上带着歉意劝解。
“苏小姐,殿下昨夜设宴,与众将饮至深夜,恐难起身,您不如先用膳吧。。。。。。”
苏颜霜自然知道其中缘由。
她虽因未婚只得依礼节独处后院,却也听闻得胜喜讯,昨夜的欢笑无比真切,也为邺城百姓和殿下感到高兴,自然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眼下见殿下的丫鬟这般知礼,正准备回礼婉拒,却是听到门外轻笑声响起。
“好你个玉儿,竟敢在背后说本王坏话,到底是谁的丫鬟?”
几女闻声注目,正见殿下大步踏入。
经历血战过后,殿下似乎比起以往愈发英武,更添几分男子气概,好似少年英雄,玉儿听闻质问,不由得一脸羞红,低头不敢出声。
苏颜霜见到殿下前来,不免有几分担忧。
“殿下,你久病初愈,又经历血战,何不多歇息片刻?”
“无妨,这点事算不得什么,苏小姐久候多时,本王岂能令佳人独坐,再说邺城如今百废待兴,本王也难有闲暇之日。”秦风轻轻一笑。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下人的通报声。
“禀殿下,县令大人求见。”
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秦风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胡塞了几口,在几女的呆滞注目下先行离去,向着前院客厅而去。
第24章 查抄首富
秦风踏步前行,穿过门庭走廊,行至客厅门前,只见薛松涛恭敬而立,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册,连忙上前做礼。
“下官参见北王殿下。”
只是一撇,秦风就知薛松涛的来意,必是钱家抄查已经有了结果,财物也统计完毕,方才敢登门求见。
不得不说,这位县令虽无惊人才学,却是办事牢靠高效,算得上过人之处。
微笑应声过后,秦风就先行踏入了客厅,薛松涛恭敬相随,待到各自落座,丫鬟奉上了清茶退去,薛松涛方才起身近前,双手奉上账簿。
“禀殿下,钱府已被查抄,银钱财富均列于账簿之中,还请殿下过目。”
说起这事。。。。。。
那可就有了兴致,连肚子都不饿了。
秦风当即接过账簿,粗略地翻阅了起来。
白银三百两,大钱五百贯,楠木桌椅十套,上等绸缎七十匹。。。。。。。
各色的财物都被详细地罗列其中,一览可知详尽数目,即便是在前世,也罕有人能做得这般细致。
翻阅了数息之后,秦风缓缓合上账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薛大人,有劳了。”
薛松涛闻言心中激动,将功抵过总算如愿以偿,曾经治民无方的愧疚方才消散几分,连忙做礼应声。
“殿下谬赞。。。。。。”
“殿下明鉴,如今这些财物还在县衙安放,是否先将其移送至王府,还请殿下定夺。”
这话又问到了点子上。
钱大海确实不愧是邺城首富,即便卷着家财慌忙而逃,留下的东西也不是寻常百姓能想,单就这些剩余的财物,粗略估计也得有近万两白银。
离谱的是,这还多是搬不走的家具花瓶之类,足可见其财力有多惊人。
破船也有三千钉,古人之言诚不我欺。
这么多的财物,放在王府固然算是不错的选择,也能安慰一番秦风连日的操劳之心,可他如今已是真正的坐拥金山,还有着新盐这种取之不尽的财富,暂时无需再贪求银钱。
略一沉吟,秦风就照着先前之令,向着薛松涛沉声叮嘱。
“薛大人,你将这些财物尽数换为银钱,然后交于许统领,以作抚恤军民之资,对昨日之战守城出战者更要重赏,剩余银钱,则按人头分与城中穷苦百姓。”
薛松涛闻言一愣,眼里的震动分外明显。
如此巨额的财物,少说也有近万两,殿下却能轻易拒绝,将之用于军民,这般爱民之心和仁德之义,实在难以想象。
深深一拜,薛松涛双手发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殿下高义,下官自愧不如。。。。。。”
随即,秦风命人唤来了王勋,交代了一番详细事宜,又叮嘱其随后带许朝元前来,就命两人即刻出发。
王勋听闻有分银子的露脸美差,自是满心欢喜,连连应命,如同打了鸡血般冲出了王府,拽着薛松涛就直奔县衙而去。
。。。。。。
夕阳西下。
邺城府武场人影攒动,乌压压的人群足有千人之多,议论声如同煮豆,军民脸上满是惊喜,感恩的言论从未断绝。
“殿下真是仁德啊!”
“老汉活了几十年,没曾想,还能有一日分得这么多的银钱,这都是托了殿下的福!”
“可不是嘛,若非殿下,我们兄弟那敢想能战胜吐蕃骑兵,真是长脸啊!”
“有了活路不说,殿下还发银钱,大恩大德,我张三这辈子都报答不了,呜呜呜!”
“是啊,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
“嘿嘿嘿,等俺娶了媳妇,将来一定请殿下吃酒!”
“孙老二,你可真敢想啊!”
“那有啥!下次吐蕃骑兵来,俺再去守城,吐蕃人多来几次,俺就有钱娶媳妇,也能请殿下吃酒了!”
“这。。。。。。哈哈哈哈哈!”
。。。。。。
老少爷们欢声笑语不断,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吐蕃铁骑,再经历一次战胜过后,也不过变得那么可怕。
望着接过银钱的军民们连连谢恩,监督发放银钱的王勋心里美滋滋的。
在邺城驻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风光,虽说众人是在谢殿下,可他身为王府参将,同样感到与有荣焉,那感觉比自己得了银钱还高兴。
远处。
许朝元和方诚静立观望,脸上的笑意难以消散。
两人从未敢想,邺城会有今日的风光,也从未曾想过,会有亲眼得见军民欢颜的一日,只觉得这才是为官之本,报国所求。
只是瞥见咧着一嘴白牙的二傻子王勋,当老师的方诚只觉有失风范,跟随殿下多日,风度却是丝毫没有长进,连殿下的言传身教都难影响,也不知这货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碍于喜庆之日,只能无奈地轻笑叹息,背着手摇头离去。
“嗨。。。。。。朽木不可雕也啊。。。。。。”
许朝元听得心里偷乐,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认为王勋这般才显得亲切,更有几分军旅之人的亲近之感。
当即远远高呼,将王勋唤了过来。
“王勋!”
憨货正在兴头,听到老上司这般呼喊,也只得先忍痛放下长脸差事,大步跑了过去。
“许大哥,何事?”
经由一次血战大胜,两人本就深厚的友情更添几分,私下里已经以兄弟相称。
许朝元轻笑道:“你先前曾言,殿下有令,命我二人稍后前去王府,不知所为何事?”
突然的一问,王勋也没什么头绪,只得下意识地如实道来。
“我也不知啊。。。。。。殿下只说,让我们独自前往王府,不可声张。”
闻言,许朝元神色突然严肃了几分。
沉吟了几息,方才心中热烈地连忙叮嘱出声。
“不可声张。。。。。。殿下如此密令,必有军机大事!贤弟,你且安顿军士分发银钱,我等立刻去往王府拜见!”
王勋听得大眼一楞,这才后知后觉,猛地一拍脑门。
“军机大事?!”
“哎呀,光顾着发钱过瘾,差点耽误了殿下的大计,等我交代一番,这便与你立即回王府复命!”
片刻后。
两人悄声赶往北街王府,心中的期待难以压抑。
自从昨日大胜,他们对于殿下简直叹服到了极点,曾经的崇敬更上一层,但凡殿下军令,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只是不知,殿下此次究竟会有何种军令?
第25章 殿下真是奇才
许朝元和王勋大步前行,未免招摇并未骑马,很快就来到了北街王府,王勋自不用多说,许朝元也是熟人,只是照着礼节经由门房通报,随后方才进入府门。
两人满心期待,有略微有些忐忑地一路前行。
经由王府家丁带领,终于来到了殿下所在的正院饭厅,只见殿下正享用着饭食,也不知是午膳还是晚膳。。。。。。
虽是饭点古怪,到底也是王府膳食,菜品色相俱全,屋中清香大作,一眼令人垂涎。
“末将参见殿下。”
眼见两人于门前做礼,秦风熟络地招呼出声。
“来,一起用些饭食。”
两人心中大为感动,知晓殿下抬爱,为此殊荣感到动容,却是不敢僭越,只敢应声进屋,呆立于饭桌之旁。
秦风不会在乎太过虚,又与两人一同经历了生死血战,所谓的君臣之礼并未被他放在心上,轻笑着望向两人。
“怎么?上阵杀敌不皱眉头,吃菜喝酒倒吓得不敢动作?”
两人悄声对视,被这调笑之言惹得心中轻松。
“谢殿下!”
这才谢恩落座,略微拘谨地陪在一旁,也学着样子享用起了难得的美食,一顿饭吃得是唇齿留香,舌头都止不住地发颤。
王勋向来就是直脾气,又没什么多余的心思,自顾自吃得满心欢喜,心头唯有对殿下的感恩,全程没做多想。
可许朝元却是犯了嘀咕。
将近一盏茶的功夫,他谨慎地依照礼节,食不敢言,吃得也算心满意足,却是疑惑愈发浓厚,就差脸上挂个问号。
接着替殿下斟酒的功夫,老许挤眉弄眼,瞥向了满嘴油光的王勋。
这就是军机大事。。。。。。?
没心没肺的王勋哪里顾得上那隐晦目光,还以为老哥要替他斟酒,憨憨地连连婉拒,脸色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用不用。。。。。殿下面前,我岂敢擅自饮酒。。。。。。”
那是给你倒酒的意思吗!
许朝元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只得憋着闷坐不语,那脸色红得比喝醉了还明显,此刻也对方诚的恨铁不成钢有了一丝深切体会。
朽木不可雕!
全程都被秦风看在眼里,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封建社会的礼节实在有些深入人心,有时候难免尴尬,却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之基本,若是没了礼数,那不就和蛮夷无异?
眼看也算吃饱喝足。
秦风自然知道两人心中的期盼,方才用方巾擦拭嘴角,唤来玉儿,去往书房拿来早已画好的草图。
将草图递与许朝元,沉声嘱咐道:“此图所画利器,乃邺城安身立命之本,今后蛮夷必会再犯,能否击退来敌,关键就在这草图之中。”
许朝元连忙起身,严肃无比地双手接过草图,身旁的王勋也急忙起身注目。
白纸之上,画着诸多图样,从简单局部构造,到整体的设计,全都无比的细致呈现,包括制作用料,具体的细节尺寸也有文字备注,一眼便可知明细。
只是粗略看来,繁杂无比的图样犹如丝线层层交织,就算有清楚的雏形,许朝元一时也难看懂其中玄妙,心中震撼无比,同样也感到莫大的困惑。
身旁,王勋耿直地疑惑出声。
“这好像就只是弓弩啊,怎么画得这般复杂。。。。。。”
许朝元略有赞同、
只是这弓弩草图出自殿下之手,有了双手带的惊艳,许朝元自然不会认为此物平平无奇,奈何他终究不是匠人,一下看不出玄机,只得向着殿下请教。
“殿下。。。。。。恕末将眼拙,此物形似弓弩,却有繁杂数倍,不知有何妙用?”
秦风严肃望向静立的两人。
“相比弓箭,弓弩在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