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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秋被骂的脸色难看,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哪怕双手缚于身后,也立刻弯腰躬身,一脸急切地求饶。
那模样看起来就好像个人虫,滑稽到了极点。
“对对对。。。。。。”
“殿下,方大人所言极是,您万不可为了小人动怒,不值当的。。。。。。”
两人先后出声,秦风只是望向了方诚。
“方大人,以下犯上,私吞俸银,僭越皇权,辱骂皇室。。。。。。这数罪并罚,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这一问,在场之人齐齐一僵。
宋千秋汗如雨下,满脸急切地望向左侧,却见方诚也是一脸震动,震撼于殿下的果决,神色渐渐坚毅,再度做礼应声。
“禀殿下,如此大罪,诛九族也不为过。”
话音刚落,宋千秋当场就吓得脸色煞白,他自然知道绝不可能诛九族,但自己的性命难保!
情急之下,人虫模样的宋大管家连连磕头如捣蒜,哭喊声不绝于耳!
“殿下。。。。。。殿下!”
“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殿下给小人一次机会,方大人,求您念在同僚之情,再为小人宽解几句啊!”
“殿下,小人再也不再敢了!”
“带走!”秦风眼神闪过一抹冷声,对着守城副将挥挥手。现在王府一盘散沙,必须要杀人立威!
宋管家的哭喊声越来越远。。。。。。
直到耳旁清静,秦风再度环视大厅静立的众人仆人丫鬟,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于抬头,直到看见一名脸色涨红的丫鬟,目光方才停留。
“你是玲儿?”
小丫鬟吓得浑身一僵,根本不用多问,立刻就跪下求饶。
“殿下饶命。。。。。。”
秦风懒得多言,只是轻声一问。
“另一人是谁?”
不等丫鬟出声,身后的家丁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颤巍巍。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这两人正是先前厢房门口嘀咕的仆人,想来也是见王府动乱,日经月累下来难以本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勾搭在了一起。
说是人之常情,却难容于王府,身为王府仆役,早有明律在先,知罪而犯实难饶恕,若是不罚,今后难有威信。
秦风淡漠注视。
“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自今日起,这二人不可再踏进王府一步。”
两人闻声脸如白纸,只得磕头谢恩,再度被拖出了大厅。
雷厉风行的下令过后。
大厅变得无比沉寂,如玉儿那般忠心耿耿的仆役自然问心无愧,只觉得天朗气清,可曾有不轨之心的下人却是瑟瑟发抖,心中实难安稳,只觉得愧疚万分。
旁观多时。
方诚的神色也变得严肃无比,但他的心中却是有些敬佩,殿下先后两令严正无比,却又是分寸有度,若是换做他,未必能做得更好。
这位殿下确有几分君王之相,也不枉当年名噪一时的文武双全之名。
可惜如今沦落至此,连王府都穷困潦倒,莫说大婚,就连像样的日子也难有,俸银还要来年才有,前路又该如何是好?
身为王傅,方诚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触,严肃地做礼问询出声。
“殿下,恕臣斗胆一问,您可有何打算?”
第5章 佳人浅笑如酥
秦风摆手屏退下人和门外军士。
片刻之后,大厅之中唯有他和方诚主次分座,待到四周清静,秦风方才神色严肃地望向了这位忠直之臣。
“方大人,如今王府亏空,邺城百姓也多穷苦,当务之急是发展民生,以求温饱,随后方可着手治理封地,以求百姓安居,邺城富足,再顾其他。”
方诚深以为然地做礼应声道:“殿下所言极是,臣也以为当是如此,只是这邺城地处西北,土地贫瘠,三年五载或难改善民生。”
说着,这位面容方正的文官面露愧色。
“殿下恕罪,微臣并无良策,胸中仅有耕种之法。。。。。。”
这种想法中规中矩,也无差错,天下百姓自古就以耕种为立命之本,寻求温饱往来都是看老天爷的脸色,可在如今的邺城,却是并不适用。
放下手中茶盏,秦风只是平静出言。
“邺城地处边境,已然临近荒漠,自然不适耕种,我已有应对之策,只是尚需人手,不知你可有推荐人选?”
已有对策?
纵然七皇子曾经名动一时,才学武力俱佳,可突然妄言能带领民众富足,方诚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心头有些疑虑。
奈何主上发话,他只得尽人臣本分,起身做礼应答。
“禀殿下,邺城副将王勋可堪任用,此人幼年曾于我门下就学,生性纯直,后又经沙场历练,行事稳妥,殿下若有重任,可托付于他。”
秦风微微点头。
方诚的推荐自然信得过,既然他能如此赞誉,那王勋必定有过人之处,即便暂时不能全信,放手一试倒也无妨。
反正在这封地之中,生杀大权都由秦风所掌,即便对方手中有兵,也不敢轻易担起犯上作乱的罪名。
就在两人言谈之时,身着铁甲的武将大步立于门前双手做礼,动作利落无比。
“禀殿下,贼人宋千秋已伏诛!”
秦风满意点头,望向方诚,但见对方恭敬点头示意,自然明了来人身份,随即沉声看向了门口武将。
“王副将,你可愿为本王效命?”
王勋高声应答,面色丝毫不改。
“禀殿下,末将乃邺城守将,深受皇恩,自当为殿下效死命!”
一问一答,得力的下属就这么敲定,封建社会还是有它的便利之处,皇权的威严极其管用,尤其是在面对地方官员,简直有如天命。
见到实情如此顺利,秦风也不再虚晃试探,立刻就命王勋进门相谈,顺便将自己的大概打算缓缓道出。
“王将军,本王处境困顿,邺城百姓更是生活穷苦,当务之急便是尽快脱离此等困境,民以食为天,吃穿便是头等大事,若能解决此事,你就是邺城头等功臣。”
民以食为天。。。。。。
简单的话语,包含着深刻的道理,此刻经由北王殿下说出,方诚和王勋都有一种亲近之感,无形中距离拉进了几分。
这位殿下,似乎深懂民间疾苦,不像寻常权贵那般高高在上,即便坦诚私心尚存,但能有如此爱民之心,实在难能可贵,这般坦率道来,反倒更显真挚。
方诚起身做礼,王勋也紧随其后。
“殿下仁德。。。。。。”
可回想着这番话,王勋却是有些面露难色。
“殿下恕罪,末将只会上阵杀敌,若说驱除蛮夷,末将就是肝脑涂地,也绝不退却半步!可这百姓吃穿,末将实在一窍不通,也不知如何。。。。。。”
话未说完,秦风轻笑抬手。
“无妨。”
“此事其实简单,只要尽力而为,必能有所收获,王将军,你可愿效此命?”
王勋即刻做礼应声。
“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到底是疆场武将,做事应命都来得干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凡军令所出,从未犹豫丝毫。
方诚尽管忠直,奈何文人性情浓厚,虽是面无异色,可眉宇间的疑惑已然出卖了内心,相比之下,王勋就直截了当许多。
秦风并未介意这种差别,无非是个人性情之别而已,何况他初次下令,自然难得两人坚信,倒也是人之常情。
缓缓起身,向着王勋近前几步,悄声将制盐的材料和原料依次交代,秦风就命他立即动身。
王勋哪里听过这些玩意儿。。。。。。
即便殿下说得很是详细,他也牢记在了心头,可仍旧听得摸不着头脑,只能应命行事,大步退出了客厅。
匆匆几语交代,民生大事就这样结束,方诚更是看得满头问号,二十多年的为官经验好像都没了效用。
眼见殿下不再多言,他也不好多问,只能满腹疑虑地告退而去,期望所谓的应对之策能有点成效,以免这位天骄贵胄深受打击。
两人先后离去,大厅空荡无比。
突然的清静之下,夕阳隔窗洒落而来,秦风这才感到了阵阵饥饿,肚子也开始了不争气的抗议,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他也无可奈何。
自从苏醒过来,本就虚弱的身子强撑多时,要不是曾经多年习武,恐怕早就连路都站不稳。
还好,准王妃苏颜霜已经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殿下,您一定饿了吧?”
身后两个丫鬟相随,玉儿脸上带着甜甜的可人笑容。
“殿下快吃吧,这可是王妃刚刚亲自做好的饼子和清粥!”
说着,食盘放在了椅旁茶桌上。
秦风根本顾不上多话,立刻就拿起酥饼咬了一大口,外酥里脆,清香怡人,简单的饼子在此刻胜过了世间一切美味。
或许是饿得太久,连吃了两个饼子,秦风差点被噎住,连忙端起了清粥猛喝了一口,粥汤清香怡人,大米的甘甜更是令人满足。
整整一大碗清粥,还有五个碗大的酥饼,片刻就被风卷残云,秦风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受到自己真的活在世上,心里有着小小的满足。
可见到殿下这般吃相,看呆了苏颜霜,玉儿的眼眶里也微芒打转。
“殿下。。。。。。您受苦了。”
回眸而望,佳人身着素色长裙,面容略有清冷,眼中的温柔却是显而易见,大家闺秀的体贴毋庸多说,绝美的身形和容貌也是无可挑剔。
在如此艰难处境里,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可贵,今生能得贴心知己,也算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秦风罕见地露出了暖心笑容。
“无妨,正所谓苦尽甘来,将来一定会很好。”
这话说得苏颜霜眼里一愣,呆呆地看着北王殿下俊美的容貌,那豁达的笑容令她动容,良久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面露红晕地轻轻应声。
“殿下说得极是,将来一定会很好。”
那一日,沐浴在夕阳中的佳人浅笑如酥,仿佛雨过天晴,醉人得有如画卷。
第6章 江湖是人情世故
晨光微露。
往日清冷的王府门前热闹无比,各色各样的人静立等候,均穿戴整齐,怀捧礼盒,排队立于府门之前,也不知已经等了多久。
陆续还有人前来,同样不敢造次,恭敬无比地紧随长队。
几十号人都着考究,其中不乏佣人相随的大族子弟,甚至还有身穿官服的官员,粗看就知都是邺城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突然的异状,引得不少民众远远停步观望,敬畏的议论声嘀咕不断。
“今日北王府究竟发生了何事啊,居然有如此多有头有脸的人前来?”
“你竟还不知晓?据说北王疯症已经痊愈,昨日诛杀了宋千秋,如今已经重掌王府,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嘶。。。。。。疯症居然也能痊愈?!”
“如此说来,今后咱们邺城就是北王说了算?”
“邺城本就是北王的封地,宋千秋那狗贼不过是鸠占鹊巢,仗着王府的威势欺压百姓,眼下这贼人伏诛,但愿将来咱们能有太平日子。”
“疯症能够痊愈,看来也是上苍眷顾,能手刃奸贼立威,让这么多大人物来拜见,依我看啊,这位殿下很是厉害。。。。。。”
。。。。。。
七嘴八舌的评议愈发激烈,衣着破旧的平民们满眼好奇,敬畏的议论声里充斥着激动,也不知是期望还是感慨。
王府门前的众人已然恭候将近半个时辰,渐渐等得有些心烦气躁,却是不敢失礼,只能在心中埋怨,宋千秋的前车之鉴就在昨日,没人愿意触霉头。
“咯吱。。。。。。”
丈高的红门终于打开,门房的王府家丁做礼相请。
“诸位,北王殿下已经起身,请随我来。”
领头几人悄声对望,立即做礼相还,谨慎地随着家丁踏入了府门,其余人也照样学礼,依次而入,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埋怨。
俗语有云:宰相门前七品官。
身居高位者,府中下人也已经超脱了寻常的身份,拥有着极大的权利和便利,宰相府看门的家丁不亚于七品县令,何况素未谋面的北王乃是邺城之主,生杀大权尽在一手,府中门卫自然身价更高。
经历了宋千秋的传闻,所有人都对北王更为好奇,哪怕今日还未得见,已然遭受了半个时辰等候的下马威,心中敬畏渐生。
一路前行,历经雕栏走廊,再穿过一道院门,沿路花卉盛开,王府的华美令人赞叹,商贾乡绅们敬畏之心愈发明显,不敢妄自窥视。
直到立于大厅之前,门房家丁的做礼禀报,再度让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