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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给人以冷酷之感。凛凛身躯势,威威神情象一个即将出征的勇士,真不象拧笔杆子的生。
“我叫王社,欢迎光临。”我说话时显得有点木纳迟钝。“不客气,应邀而来,多有打扰。”“应当是我打扰了你。”我皱一下眉头点一支烟。我招呼夏星坐下问她是否抽烟,她摇一下头。我说现在中国中等以城市女性烟民百分之三。龙莉俏皮地夺过我刚点的烟吸几口,然后伏在我肩撒娇地要我答应让她也学抽烟。我要回龙莉手中的烟,让她在一边站好。夏星祝贺我步步云衢蟾宫折桂。我说君子当致命遂志,全是萤窗雪案拚出来的。我又谈起何茹。正在梳云掠月的龙莉格格笑,放下手中的梳子依在我身旁说:“我和何老师真是有缘份,夏星,你相信缘份吗?”夏星笑着不置可否。我似乎有点不自然。“夏星,我对文学只是爱好,还有龙莉,她在文学社请你多关照。”我说这话时好象在努力地不使自己尴尬。“听龙莉说你也当过兵?”“嗯,是兵。”我把“兵”字说得很重,象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问夏星为什么把文学社的名字定为“枫叶”。夏星说:“也没有什么更深的立意,枫叶很红,红得象凝固的血。我也当过兵,潜意识里对一种什么东西追溯。”“是吗?”我猛吸一口烟,可能是吸呛了,他咳嗽一下,揉搓一下肺部,“搞文学我只是附庸风雅,想放松一下自己,整天韩海苏潮手不释卷也是一件苦事。人的快乐并不全在圣贤的本里,你说是吗?”“是的。”“既然龙莉替我报了名,我也算是你们文学社的一员了。以后我将尽最大的努力和你们一块把文学社的事情搞好。以后的发展还是要争取搞到报刊号,那样可以把事情做大。其实墟城也该有青年人自己的刊物,现在各种刊报纸象雨后春笋一样朝外冒,搞一个墟城地方性的刊也不是不可能的。”
“太好了,这样咱们的文学社发展就有奔头了。”龙莉兴奋地跳起来。夏星有点激动地说,“但愿我们能更好地合作。”夏星让龙莉去给武娟打个电话,她想尽快把事情定下来,也算为日暮途穷的枫叶文学社找一条出路。龙莉出去后,夏星忽然意识到什么,有点拘束不安。“合二为一我们就是一家人。其实,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不是吗?在部队。”我说着慢慢地吐出一口烟,“以后怎么称呼呢?叫老战?”“可我们在部队好象没见过面。”夏星想把话说得轻松些,可舌头不听使唤,她声音颤颤地说,“你以前是在哪个部队?”“南方六十军十师。”“我也是,我是在十师二零三医院。”“嗬,真正的一家人,说不定你还救过我的命呢。打老山时我负过伤,差一点死了。”“是吗?”夏星感到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东西在蠕动,心里痒痒地,暖暖地,喉头倏然一紧。“我,你真是大难不死,十师打得那么惨,你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说他肺部受过伤,现在遇阴雨天肺部就会隐隐作痛。武娟和龙莉来了。龙莉开始捣弄锅灶,很快就摆出一桌炊金馔玉的酒菜。“来,为我们的文学社干杯。”夏星拿起酒杯。武娟也虚于委蛇的起身端起酒。龙莉拿起一杯酒递给我。夏星继续说,“喝,闷死人了。该得到的都没有得到,不该失去的都失去了。趁现在还年轻,想干什么不来得及。”几杯酒下肚后夏星觉得头有点晕,但她依然不让别人插话,“今年我要去拿文凭,自己跌倒自己爬,大学也应有我夏星的一席之地。只要我愿意,干什么都来得及。”夏星的话太多了,武娟踩一下她的脚说:“来,为我们文学社的出路干杯。”“不,为我们的认识干杯。”我说过后朝夏星闪一下不可捉摸的古怪的目光。我的情绪好象不太好,很少吃菜,整个席间都是郁郁寡欢,一杯又一杯喝酒,一只又一只抽烟。龙莉低声劝我几次她都是依然故我。夏星发现我有几次在偷看她,目光是那样的古怪,那样的莫测。吃喝完毕,武娟摘下墙的吉它,我夺过去把六根弦拨得钩天广乐清润雍雅。夏星刚说一声“好”,弦声却一沉哀丝豪竹如凄如诉。“崩”地声断一根弦,整个房间死寂一片。夏星说跳个舞。龙莉打开音乐,我当仁不让地狂舞来。我的动作很美,忽如细腻飘逸的柔云,忽如波涛翻腾的急流。也许是跳累了,我倚坐在沙发,呼呼地喘着粗气,龙莉巧笑倩兮地依偎在他身旁。我大叫一声关掉音响,忽然凄怆流涕乌呼号啕。夏星和武娟都惊得不知所措。“真是不好意思。他最近的情绪很不正常,可能是刚才喝多了酒,请二位多多包涵。”龙莉说让我休息一会就好了,她让夏星放心,我会把事情搞成的,因为他要办的事就一定要办成。夏星每天班都要路过黑桑树街,差不多每天晚都能看到黑桑树下有一个若有所思的人。
一个周未的晚,也就是创刊号装定成册的时候,夏星终于神差鬼使地向那棵又黑又丑的大桑树走去。我说他正构思一部,想了好长时间,写他自己,也写夏星。“你了解我吗?”“以后会的。”“也就是说你现在还不了解我。”“是的”我朝黑桑树咖啡馆指了下,夏星会意地笑了,她随着我走进去。“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呆在黑桑树下,都在想些什么?”“看来你挺关心我的。”我喷出一口浓浓的烟,眼睛雷达一样向四处扫看了一番。夏星知道黑桑树咖啡馆是个体户开的,很气派,有酒楼雅座,有舞池包厢。“喂,看什么呢?”“想找点灵感。”我呷一口威士忌,打了个响指,那神态绝不象是一个青苔黄叶的穷儒。一个小姐雍容雅步地走过来问:“二位要些什么?”我说:“两杯雀巢,一包万宝路。”夏星劝我少吸点烟,我说,“你知道万宝路烟名的意思是什么?”“不知道。”夏星从招待小姐手中接过烟看一下摇了摇头。我摸了摸下巴说:“万宝路的意思是男人总需要女人的爱。夏星,你是个真真正正的女孩子,我相信我的眼睛。”“自信又自负。”“对极了。”我点一支烟,这时有一个色迷迷的秃头老翁来邀请夏星跳舞,我乜斜他一眼,递过去一支烟,朝他很俏皮地吹一声口哨。
秃头老翁不阴不阳地笑了笑:“小伙子,我柳大春可是有来头的人呀。”我的神色一下子黯然失色:“有什么来头?你爹妈如果是朝庭里的人你该北京混去,不该呆在墟城这个小山沟。”“嘿,你要这么说,我家的关系还真能扯京城的一些大官哩。我兄弟在咱市委的办公室工作,乡镇企业明星柳莽也是我亲兄弟,别看我斗大的字不识一口袋,什么样的生意我不敢做?什么样的合同我不敢摁手印?咱们家有人呀。在省城的我家那个妹子的男朋小崔是咱们省有名的破案能手。”“我看你老人家够吹的了。”我说过骂一声“无聊”,夏星忽然感到我是个反复无常的人,隐隐的有点怕,但又觉得他就应当是这个样子的人。我说:“我有时很自卑。庄老先生说绝学无忧,这话真是绝。读也许就是痛苦的开始。韦编三绝铁挝三折就是为考取功名吗?无聊。干什么都无聊。我有闲散如云之心淡泊如月之意,可我为什么还要有许多奢望。想不通。我自己也想不通。胼手胝足的学子。烟波钓徙的隐士。大人物小人吃饭睡觉生死如梦。人啊,何必要那样……。”“哪样?”夏星问,“那样是指什么?”我笑而不答。夏星又说,“我,你的情绪很低沉。”“活得很累。我有时真想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愁思茫茫地望着夏星,“你真地没有感到人生如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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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傲慢不驯
毕竟一个未经人事的新生对这个花花世界总不免有些遐想,而夏星又是那么一个全身都充满女人魅力发育成熟的少女。每次和她在一起时,眼睛都是那么不老实地瞄向她丰满的胸部。我并不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至少不会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可是和她这种女孩在一起时,就觉得不多看她一眼就是我的损失似的。如果我的眼睛有超能力的话,她的衣服早就被我一件一件剥光!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那晚夏星穿着一件薄的衬衫和一件短裙,也许是衣服比较小,她的身材比平常更炫目,长发散在肩,有一种放荡的气息散发出来。衬衫薄得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胸罩,而我本能的还想更深入看清楚胸罩下面的身体!美丽的长腿覆盖在红色的短裙下,真希望来一阵风,吹起裙子,回到住处,我伸出颤抖的左手抱住夏星整个身体,右手轻轻的触在她乳的位置,她似乎很陶醉地闭眼睛。我把她的乳罩卸下,一付白皙、富有弹性的两个小咪咪挣脱束缚跳了出来,真是完美的曲线!我知道她已经进入状况。可是我的手丝毫没有松懈,我要让她的叫声再高八度!替她把裙子脱下,她变得很着急,全身扭动起来。我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舌头变本加厉更深入,她的两腿曲起,把我的头夹在中间,两手抓着我的头发。在我面前的是夏星突然用力地甩起头来,如绢布般的长发散在热情的空气中,一双手把我抓得更紧了,彷佛是对我的行为表示赞赏。我要让她更疯狂!
夏星疯狂地甩着头,身体也禁不住地摇摆。她的身体渐渐放松,瘫在床。我趴在夏星的身,吻着她身每一寸柔嫩的肌肤,看着她美丽的曲线,我还不敢相信今天晚的事是真的。因喘气起伏的胸口,载着一对吹弹即破的胸部,脸的微微泛着红潮,兴奋的呼吸还没停息,散乱的头发和着汗水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幽香,她紧紧抱着我,疯狂的亲吻着我的耳朵、脖子及嘴唇。我更加的可以感受到夏星的野性与狂野。
几天后,我和夏星谈心时,夏星见我情绪低落,她说:“不要这样跟着感觉走。别再说傻话了,自杀是愚蠢的行为。”
“海明威吗?川端康成吗?是蹈海殉志的陈天华还是马雅可夫斯基?”我的眉宇间现出看破红尘的冷漠,“徒生徒死无一可获,如入宝山空手而归。芸芸众生八百孤寒,一天天一日日一年年寿终正寝死后还不都是灰飞烟灭。我是很愚蠢。我好象从来就没有聪明过。自封雅号为墟城痴人。我避性野逸向往长林丰草,可现实中的我却是降志辱身追名逐利,妄自菲薄又夜郎自大,孤芳自赏又自惭形秽,恃才傲物又独学孤陋。固执。迂腐。”
“还有点怪诞不经。”
“我是集刁钻古怪于一身。但我并不是刻意做作。我不愿做俗人,但现实却逼迫我俗不可耐。告诉你,我曾经给河南少林寺的德虔和尚通过信,想归顺佛门。真的,少林寺的回信还在龙莉那里。”“我见过你房间的佛珠。”“那是圣泉寺的超然法师送的,从前我当过他的学生。夏星,就是现在我也有自己都弄不清的想法,渴望真真地做个地地道道的和尚,跳出三界外遁迹空门,当个消遥自在的淡荡人。”“这个故事……。”“玄而又玄。我还有些发黄的故事但愿能有机会讲给你听。”“现在不行吗?”“不行。”我的眼里有一层雾象是自言自语,“等到我和这个世界告别的那一天。”“妈呀,我还是不听的好。”夏星的心里有点乱,她很想极力地使自己放松些,“功课紧吗?我妈的课讲的怎么样?有空可要到我家去玩。”“夏星,现在我是想问你,你对生活有个通盘的打算吗?”“顺其自然。”“生活应该是什么呢?”“醒着的梦。”夏星感到有种不可自抑的火在燃烧,头脑乱哄哄的,但她还是努力地镇静下来,“生活应当是醒着的梦。”“不是梦,是圆。开始是终点终点又是开始的圆。你围着我转我围着你转的圆,大圆里面套着小圆圈的圆。想一想我们过去的手榴弹再看一看眼前的夜光杯。也许你不明白我想说什么,但你应当有这样的感觉,我先握着你的手的同时,我的手不也同时被你握着吗?到处都是无形的手相互连结下左右形成一张砍不断理还乱的网。素位尸餐饱食终日的人却每天环肥燕瘦优哉游哉。”“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又能怎么样呢?”夏星挣脱我握着的手说,“也许你对生活有着更高一层的认识,但是,我认为你自暴自弃是不对的。”“现在……我又想活得精神一些了。”“为什么?”“为你。”“……太突然了。”“照你的话是顺其自然。”“不,不,我不想。我要对得起龙莉。你也要。”夏星站起来,感到头有点沉。胸膛时发暖。发热。有一个火炉正在熊熊燃烧。“我,天很晚了。再见。明天我还要办一些补习班的手续,告诉你,我也准备到墟城高等专科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