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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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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家奴回答:“我们听说小姐出事了,便结伴过来看看。刚才好像有人喊,说小姐寻短见了,可是真的……”
  “放屁!”
  费如鹤立即打断,大怒道:“这里是景行苑的内院,你们都是拱北苑的奴仆,哪来的狗胆踏进此地一步!”
  那家奴陪着笑脸说:“小少爷,我们也是听命做事,若小姐……我们可以帮着操办后事。”
  “好啊,好啊!”
  费如鹤气得浑身发抖:“人都还没死,就想着操办后事了,爷爷今天就给你们操办后事!”
  费如鹤举刀欲砍,被赵瀚伸手拉住。
  赵瀚吩咐道:“这里我来看着就行,你立刻去追夫人回来。”
  费如鹤想了想说:“好!”又命令费纯,“跟我走!”
  “刀留下。”赵瀚说道。
  费如鹤把刀扔给赵瀚,抬手推开那些家奴,带着费纯朝码头狂奔而去。
  那些家奴不敢阻拦,等费如鹤离开之后,才忍不住问:“大小姐真的没事?”
  赵瀚冷笑:“你们要不要进来看看?”
  “那便看看。”那些家奴还真想往里闯。
  迎春跟着娄氏回娘家去了,内院的事务由冬福做主。
  冬福展开双臂阻拦,娇喝道:“我看谁敢乱闯!”
  墨香悄悄从后门溜出,跑去忠勤院召集自家奴仆。
  那些家奴都是老太爷的心腹,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他们见费如鹤不在,居然还真敢往里硬闯,领头者直接将冬福给推开。
  “找死!”
  赵瀚突然一刀劈出,当场砍断其三根手指。
  “啊,我的手,我的手!”两根手指落地,一根手指还连着皮,那家奴捂手倒地,在内院门口打滚痛呼。
  赵瀚持刀而立,目视众人:“谁再乱闯试试!”
  不管哪个院子的家奴,此刻全都被吓傻了。
  无人再敢往里闯,甚至都不敢离开,愣在那里等候赵瀚发落。
  僵持片刻,墨香带着忠勤院的奴仆赶到,将拱北苑的闹事家奴前后堵住。
  赵瀚立即下令:“全都捆起来,等夫人回来发落!”
  冬福低声说:“瀚哥儿,这些都是老太爷、老夫人院里的。”
  赵瀚冷笑一声:“我管他哪个院的,擅闯景行苑内院就是坏了规矩。难不成,还是老太爷、老夫人派他们擅闯小姐闺房不成?”
  这帽子扣得大,老太爷费元祎亲来都无法反驳。
  赵瀚随即又质问:“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些家奴不敢回答,因为帽子已经扣下来。
  赵瀚朗声大喊:“老太爷、老夫人慈祥仁善,怎可能下这种缺德无礼的命令?定是这些恶奴自作主张。他们欺负到咱们景行苑头上,已经蹲在咱们头顶拉屎了,大夥且说说,能不能轻易放过?”
  “不能!”
  刚刚赶来的忠勤院奴仆,完全就不明真相,此刻被说得义愤填膺,顿时一致对外怒吼起来。
  赵瀚趁机下令:“全部捆起来,在夫人回来之前,谁来领人都不准放走!”
  赵瀚在景行苑没有任何管理职务,按理他不能使唤任何人。但此时此刻,无论内院还是外院,都下意识听从赵瀚的命令。
  转眼之间,闹事家奴就被五花大绑。
  凌夫人也闻讯赶来,顿时大惊失色,呼喊道:“快快放人,这都是老太爷院里的。”
  冬福冷笑:“请问,凌夫人是哪个院的?竟能到这里来做主。”
  凌夫人无言以对,尴尬退下,悄悄跑去给老夫人报信。
  赵瀚继续下令,让忠勤院的男仆,押着那些家奴去柴房。三人一组进行看守,轮值守卫,责任到人。若有任何情况,立即前来通报。
  接着,又让内院丫鬟,轮流陪伴大小姐,防止费如兰再次寻死。
  一番指示,各司其职,赵瀚则提刀坐在内院门口。
  众皆散去,只剩费如梅和赵贞芳两个丫头片子。
  “你们怎不走?都去陪大小姐说说话。”赵瀚说道。
  赵贞芳崇拜道:“二哥,你刚才好威风啊。”
  费如梅也说:“是啊,大家都听你的,就是拿刀砍手好吓人。流了好多血,我都被吓坏了。”
  赵瀚问道:“二小姐,你就不关心姐姐?”
  费如梅说:“我刚陪了姐姐一会,她只是哭,不跟我说话。”
  “快去,不然大小姐又要寻死。”赵瀚吓唬道。
  费如梅果然被吓住:“那……那我去陪姐姐了,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坏人进来。”
  两个小丫头,飞快跑进内院。
  不多时,忠勤院的男仆报信,说老太爷派心腹过来领人了。
  赵瀚立即赶去,还没走进院子,就听一个家奴嚣张大吼:“快快把人放了,吃了熊心豹子胆,连老太爷的人都敢扣住!”
  忠勤院的奴仆不敢说话,同时也不敢放人。
  凌夫人连忙笑着打圆场:“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把人放了便是。”
  “锵!”
  赵瀚抽刀走进忠勤院,呵斥道:“不把话说清楚,今天谁都别想走!”
  老太爷的心腹看看赵瀚,皱眉问:“这又是谁?”
  凌夫人解释说:“大少爷的义子。”
  寻常义子,就是家奴!
  此人顿时冷笑:“做奴婢的,就该有做奴婢的样子。我们奉老爷之命而来,便是大少爷当面,也不敢这样说话!来人,把这不长眼的兔崽子,给爷我狠狠打一顿!”
  赵瀚持刀继续前进,对面的家奴提着棍子冲来。
  “当!”
  一刀劈开棍棒,赵瀚顺势斜削,家奴持棍的拇指被削掉。
  这人抱着手哇哇惨叫,吓得其余家奴不敢上前。
  就没这样做事的,家奴斗殴顶多用棍子,哪能一上来就动刀见血?
  凌夫人吓得躲回屋里,生怕赵瀚发疯了,突然也给她来一刀。
  “既然来了,那就别急着走,”赵瀚喝令道,“全部捆起来,一并扔进柴房看押!”
  忠勤院的奴仆齐声欢呼,纷纷拿着绳子去捆人,反正就算闯出祸事,也有赵瀚在前面顶着。
  第二拨闹事家奴,看着赵瀚手里滴血的刀,竟然没有一个敢反抗,老老实实等着被捆了送去柴房。


第052章 【乡绅!乡愿!】
  若把妾室生的一并算上,费元祎足有十六个孙女儿。
  老大费映环,正妻凶悍,并未纳妾,一子二女。
  老二费映玘,正妻凶悍,并未纳妾,三子一女。
  老三费映珂,正妻柔弱,八房小妾,五子十二女。
  老四费映珙,正妻早死,没有续弦,没有纳妾,带回一个私生女。
  孙女,真不缺!
  费元祎是个老秀才,有着丰富的晚年生活,尤喜参加文会,写上几首酸诗。
  这类属于老年文会,往往以致仕官员为首,士绅耆老乐于附庸风雅。他们不怎么喝花酒,就算招来名妓弹唱,也是正儿八经听曲——有心无力啊!
  多数时候,竹杖芒鞋,悠游山林,吟诗作词。
  又或者呼朋引伴,钓鱼、吃酒、喝茶、听戏、打牌,安享晚年,好不自在。
  别以为这群老家伙,似乎没什么存在感!
  历任知县,若想留名乡贤祠,必须获得他们的认可。
  民间纠纷,一般不会选择报官,也是请他们来调解裁判。
  若出现盗贼,或遇到天灾,知县想要筹集钱粮,也是请他们来号召募捐。
  巡按御史奔走地方,听取所谓民间舆论,往往是跟这些老家伙交流。
  乡绅,乡愿!
  想混这个圈子,第一要有名望,第二再论钱财。
  名声,脸面,是费元祎的命根,是他的人生价值所在,远比一个嫡亲孙女更为重要!
  去年,山西义军攻破县城,知县麻溜的提前跑了。
  费如兰的未婚夫比较傻,被城中大族一阵忽悠,站出来募集乡勇守城。只一炷香功夫,就有奸细开门献城,这货吓得转身就跑,起义军追来给一刀砍了。
  事后,朝廷认定其殉城就义,命令地方政府旌表褒奖。
  老家伙们聚会之时,有人赞叹说:“子美兄,你真有个好孙婿,死战不退,舍身报国,陛下已赐了节义牌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费元祎总觉刺耳,回到家中辗转反侧,咋看咋觉得孙女碍眼。
  孙婿可是殉国烈士,皇帝钦赐节义牌坊。可孙女却好端端活着,若不以死殉夫,如何说得过去?怕是从今往后,他要被人一直耻笑,在众多乡绅面前抬不起头!
  这半年来,费元祎多番试探,孙女却一直装听不懂。
  直到今日,费元祎干脆把话说开,把话说得毫无余地,抬出家族祖宗,逼迫孙女自杀。
  ……
  门外,一个家奴来回踱步,满心焦急却又不敢进去打扰。
  左等右等,费元祎总算写完一副字,擦手说道:“老五,那边怎还没有回讯?”
  被唤作老五的家奴,连忙走去说:“老爷,景行苑那边,咱们进不去啊。”
  “进不去?”
  费元祎没听明白,说道:“只让你派人打听消息,若是如兰真殉夫了,便帮着处理一番后事。若是如兰不听话,还是不肯殉夫,你们回来便是了。进不去又是几个意思?”
  老五苦着脸解释:“老爷,我前后派去两拨人。第一拨确实听说孙小姐自尽,就赶着进去处理,没成想竟被抓去关在柴房。我又派出第二拨,想把人领回来问明情况,谁知进了忠勤院便音讯全无。”
  “音讯全无?”费元祎还是不明白。
  老五继续解释道:“如今景行苑那边,不论是内院还是外院,正门侧门全被堵死了,死活不让任何人进出。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形,完全搞不清楚啊。”
  “你让景行苑赶紧放人!”费元祎生气道。
  “他们不放,说要等少夫人回来,”老五委屈道,“那是大少爷的院子,总不能真让人明火执仗的去破门。”
  费元祎道:“就说是老夫的命令,让他们立即放人!”
  “说了,不管用,”老五趁机上眼药,“大少爷那院子,是越来越跋扈,平时都不把咱拱北苑放在眼里。”
  费元祎大怒,拍桌子吼道:“反了天了,你亲自带人过去,不开门就直接撞开!”
  老五领到圣旨,立即召集家奴,风风火火杀向景行苑。
  “快快开门放人,否则就不客气了!”
  此时已近天黑,老五打着火把大吼,颇有一言不合就点燃房子的架势。
  “接着!”
  里面不知何人回应,突然扔出一件物什。
  老五让手下捡起来,却是一个荷包,荷包里还装着东西。
  “打开看看。”老五吩咐。
  手下打开荷包,用火把一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叫道:“是四根手指头!”
  老五也吓得脸色煞白,指着里边喊:“你……你们竟敢杀人?”
  无人回答。
  老五也已经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这种恐吓。他吩咐手下说:“你们在此守着,我去请示老爷!”
  这货一路狂奔,奔跑疾呼:“老爷,老爷,出人命了!”
  费元祎正准备吃饭,皱眉道:“慌什么?有话好好说。”
  老五拿出几根断指:“老爷,景行苑非但不开门,还扔出来几根手指。”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太太放下筷子,连声念诵着佛号。
  费元祎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只想逼着孙女自杀,并派人过去打探消息。
  若真自杀了,立即安排后事,火速联系知县旌表立牌坊。
  若没自杀,那也毫无办法,总不能派人把孙女打死吧?
  就这么简单一回事儿,现在搞得全乱套了。派两拨家奴过去,都被景行苑给扣押,而且堵死大门隔绝内外。
  现在更离谱,居然扔出来几根手指。
  这种事情,费元祎不可能亲自出面,可他若不亲自出面,底下的家奴又毫无办法。
  费元祎左右为难,突然望着妻子:“要不,你去走一趟?”
  老太太拨弄念珠站起,饭也不吃了,径直前往佛堂,只扔下一句话:“你造的孽,你自己收拾,莫要打扰我念佛。”
  费元祎原地愣了半天,突然掀翻饭桌:“反了,都反了!”
  “老爷,这……”老五不知该说什么。
  费元祎强行压住怒火:“你去,就说今日是个误会,赶紧把人给老夫领回来。我院里的一堆奴仆,若被长房那边扣一夜,传出去像什么话啊,鹅湖费氏必将沦为滑稽笑柄!”
  老五连忙又往景行苑跑,这事超出他的理解范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儿子的奴仆,把老子的奴仆扣下,整个铅山就没出过这种事儿!
  气喘吁吁跑到大门外,老五喊道:“今日是个误会,快快把人给放了。”
  赵瀚在里头回答说:“今日恶奴擅闯景行苑,不知有何阴谋,我等无权放人,须等少夫人回来处置!”
  “你究竟是何人?”老五质问道。
  赵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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