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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伤烽火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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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宇轩见她一反常态,魂不守舍的样子,转过头关心道:“婉儿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害怕见到血!”婉儿拾起地上的药瓶,脸色越发惨白,几如白纸。

    于宇轩歉意道:“真是难为你了,这种粗活就让警卫来做吧!”

    这时一个老者走了进来,他接过婉儿手里的药瓶,均匀地把药膏摊在掌心上,缓慢地抚过于宇轩背部血痕之处,手掌所触及过的地方淤红尽散,只留下几条淡粉色的痕迹。

    于宇轩顿觉一股清凉之感缓解了伤处灼痛,肃然起敬道:“老先生应该是练气的武行出身吧!这份功底没有几十年怕是练不出来的,小子之前有什么怠慢了老先生的地方还望勿怪!”

    老者并不答话,上完药膏后便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于宇轩既吃惊又疑惑,难不成他是聋哑人?这样一样,他不由更加疑惑地用眼角余光扫向了婉儿,这看似轻忽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婉儿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心绪,和他的目光接触不到两秒钟,轻笑道:“九叔不善与人交流,人却是很好的,你别放在心上!”

    “长者为尊,我只怕怠慢了老先生!”于宇轩收回目光,也没有太在意刚才的事,联想起一句俗语———高手都在民间啊。

    婉儿自顾地笑了笑,拿起于宇轩破了的军装穿针引线,细细地缝补起来,于宇轩脸上多了一份少有的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婉儿,那个心细为自己缝补衣裳的女子,竟让他看得有些朦胧恍惚。

    一声鸡鸣断了两人间的沉默,婉儿用牙咬断线头,笑道:“怎么了?盯着我看了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说,像个呆子似的。。。。。”

    月光透进窗子与烛光相互交织在一起,于宇轩看着婉儿在月光映照下略显清谧的脸颊,心情有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儿时的记忆中,烛光下的奶奶也是这般温馨地帮他缝补着衣裳,那时,奶奶是为他撑起了全世界的柱子,他现在都还记得奶奶死时的情景,猩红的血喷洒在他稚嫩的脸上,那血尚有余温,腥的味道,他的世界开始一片片坍塌,眼前只有流动的红色,愤恨,绵绵不绝,无尽的恨意,在那毁天灭地的暴戾之前,悲伤都已经来不及了。

    “你知不知道,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吗?”于宇轩空洞着声音突然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什么?”婉儿神情微微一变,看了看于宇轩,只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脸上浮现出一种一时难以控制的情怀,那是婉儿从来不曾在他身上看到过的畏惧,远超于人类对死亡的恐惧。

    于宇轩眼角的肌肉仿佛抽搐了一下,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对着这个半月来无微不至照顾着他的女子,他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怀,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飘渺:

    “从我记事起身边除了奶奶就再没有别的亲人了,奶奶死后,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凄苦的孤儿!”

    于宇轩低低地说着,彷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反观婉儿有些心不在焉,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只能静静地听着。

    “孤儿就孤儿吧!反正人怎样都会活下去的,只要活着就能幸福,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我得到了大小姐的赏识,追随在她身边出生入死,那时我时常闻到死亡的味道。。。”

    婉儿越听脸色就越惨白,脸色越惨白心跳就越快,这个孤儿一般长大的孩子,他的父亲可是身披战甲,手握钢枪,驰聘于千百人之中,护卫着她与皇兄抵死拼杀的三十万御林军统领叶建陵吗?

    如果当年不是自己极力劝谏,或许那场宫廷秘乱便不会发生,叶将军也不会落得远离故土,流离海外的下场,他的儿子更不会从小孤苦无依,风雨飘零,是她害了他家破人亡,害了叶家骨肉分离。

    于宇轩并没有察觉到婉儿的异样,低沉而缓慢,知足地轻声道:“婉儿姐,你知道吗?我喜欢上了你身上的味道,像家人一样的味道!”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暖心的话,竟让婉儿心绪如潮,血脉再度喷张起来,目光呆滞了片刻,情难自制地颤抖了一下。

    几乎是在于宇轩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看见婉儿眉头皱了一下,不小心被针尖刺破了指腹,一滴鲜血滴落在了那件原本就沾染了血迹的衣服上,就好像落在了烧红的铁块上,瞬间蒸发。

    于宇轩从他的角度上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光线影响,但凭借他神枪手的良好目力,他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一缕蒸腾的血气。

    “婉儿姐,你。。。。”
………………………………

第二十九章 回归段系(两连更通告)

    “婉儿姐,你。。。”

    于宇轩的声音后续无力,刚刚支起半个身子又重重倒了下去,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影,手掌还保持着刀一样的形状,显然打昏了于宇轩的,正是那位叫“九叔”的老者。

    婉儿面色一肃,斥责道:“九叔,你下手也未免太重了些!”

    “大格格,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不能再节外生枝了!”老者的声音低缓而沙哑。

    婉儿起身走到床榻前检查了一下于宇轩的伤势,见他只是昏了过去,语气柔和了些,道:“我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经历了这么多的苦楚,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当初就应该把他带走的。”

    老者低缓着声道:“大格格,老奴知道你对他爱屋及乌,但那人已经走了这么久,就算是他的儿子,你对他的关心也有些过了。”

    婉儿不说话了,这个房间内的气氛忽然变得粘稠起来,无形的寒意仿佛从那个白衣女子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你是不是说,我竟然对他的儿子,有了情愫?”她一字一字地吐出。

    老者对着前方的寒意仿佛习惯了一般,神色也不曾变化,只慢慢地道:“老奴自幼进宫侍奉贝勒爷,以残缺之身活到这把年纪,孤孤单单的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大格格心中所苦,老奴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见婉儿面色一痛,老者一声叹息,又道:“大格格从小修习南巫奇门秘术,虽非你本意,却也尽得海公公一身真传,数十年如一日的以毒养血,才得以修成这百年不老,百年不死的剧毒体质,孰知这功法竟是不能与心爱之人交姌相伴,远避生人,孤独百年!”

    说道这里,他深深望着婉儿,叹声道:“即是如此,你又何必再受那情熬之苦?”

    婉儿此刻的目光似乎突然柔的如水波一般,比那月光还要清绵,轻轻柔柔地流淌在于宇轩俊秀的脸上,仰首望向窗外,那轮明月似乎也变得有些凄婉了。。。

    雾蒙蒙的清晨,于宇轩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睁开眼发现天色已经大亮,房间里却空无一人,那件沾有血迹军装被缝补得完好如初,板板整整地盖在他身上,提醒他昨夜看到的一幕并非是一场梦境,甚至连脖颈处传来隐隐的疼痛都那么真实。

    于宇轩披着衣服走下床,打开了屋门,见来人是副旅长周其全,揉着脖子问道:“又怎么了?”

    周其全道:“旅座,有一位自称是关北军姓刘师长的人要见您,他说和您是老相识了!”

    “让他进来!”于宇轩换了身干净的军装,脑子里就在想姓刘的师长到底是谁,难道是。。。

    “团座!你可想死我了!”

    周其全身后闪出了一个身穿草黄色军装的军人,直接给目瞪口呆的于宇轩来了个熊抱,不是刘峰,又是何人?

    于宇轩照着他胸口就是一拳,笑道:“你小子行啊!都当上师长了,比我的军衔都大,我得叫你长官了!”

    刘峰难看的一笑,道:“你在中央军当旅长,比我这个旧军阀的师长可威风多了!”

    周其全很有眼力地关上了房门,同时撤走了大门外的警卫,于宇轩这才收起笑脸,道:“现在没外人了,说吧!是不是大小姐让你来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峰神情凝重道:“大小姐让你立刻回东北,具体我们路上再说,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段大帅病逝了!”

    于宇轩脱离段系已有两年之多,对目前关北局势只有一些的大概了解,段天鹏死了,他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恐怕段系现在已经军心不稳,内忧外患了,否则大小姐不会这么急着召他回关北。

    于宇轩不敢耽搁,立马命人起草了一份电报发给雷震,回电上不但批准了于宇轩的请求,还升任他作为联络关北军的党代表,并保留其在中央军暂十六旅旅长军职。

    于宇轩任命任周其全为代理旅长,又嘱托了一些暂十六旅驻防事务后,便和刘峰驱车北上,火速赶回关北。

    从刘峰口中,于宇轩得知了关北的形式远比他想象中要复杂严峻,日本在很多年前就开始对关北三省虎视眈眈,为此还专门扶持了一些地方军阀派系,为其援助军饷和武器物资,在计划、财政、人员、武器等方面都做好了在关北举事的准备。

    北伐战争以来,这些日本培养起来的傀儡军阀与段系摩擦不断,同时也在暗中收买段系高官,策动关北军进行独立,由于段家父女一直采取强硬态度,抵制日本的侵略行径,使得日本在关北制造混乱的设想没有得逞。

    随着段天鹏的撒手人寰,段系内部却出现了分裂的迹象,一些元老级将领仗着兵权在手,公然违背段诗婕的意愿,暗中则与日本人互通声气,逼迫段诗婕同日本签订亲善条款,将关北森林资源租给日本政府进行开发,段诗婕断然拒绝。

    面对来自于内部的压力和日本人的咄咄相逼,她这才想到把于宇轩从前线召了回来,一方面是身边嫡系将领多半资历浅薄,只有段军一半的实际兵权,一方面是想借助他的中央军总司令准女婿的身份,来让这些段系元老们有所收敛,至少在当前的形式下,还没有谁敢有这个胆量,同百万北伐联军公然叫板。

    比之气愤,段诗婕更多的是伤心,段系能有今天的规模,与那些元老们的功劳是分不开的,他们不只一次地救过自己和父亲的性命,那份忠心也是段诗婕从来不曾怀疑过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父亲死后不久,这些忠心耿耿的叔叔辈竟会公然违背自己的意愿,其间日本人又多次上门挑衅,段诗婕悲愤交加之下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整天下来不吃不喝,任谁劝都不肯出来,只把警卫急得在院子里来回渡步。

    “张参谋长,你去劝劝大小姐吧!”警卫一脸愁容。

    “大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能劝得动啊!”张参谋长摸了摸他秃顶的脑袋,苦笑着摇头。

    警卫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身子一震,像是发现了什么?转头向那里看去,只见一位中央军将领正向这边走来,他立刻迎了上去,涩声道:

    “于长官,您终于回来了,大小姐这般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受得了呢?她一向器重你,快去劝劝大小姐吧!”

    于宇轩接过丫鬟手里的饭菜,走到段诗婕房门前,默然片刻后,慰声道:“大小姐,你生气也要吃饭的,不然哪有力气生气啊!”

    “进来吧!”

    房门中传出一声柔弱的女声,于宇轩轻轻推开房门,将饭菜放在桌上后站直了身体,道:“大小姐如果觉得饭菜不可口,我再让厨房准备别的!”

    段诗婕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但那眸光之中分明透出一股温柔,轻轻的彷佛从未出现一般,柔柔的让人不易察觉。

    片刻后,段诗婕微微抬眼,细细地打量着她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部下,这两年间他的变化不可谓不大,越看越像个大人了,不,应该说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当她看到于宇轩脖颈上戴着的一枚暖玉时,眼中的温柔逐渐退却,这块暖玉的主人不就是凌系的那位千金吗?

    段诗婕神色一暗,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她还能信任他会保护自己吗?就好像再次经历了背叛,甚至比父亲旧部的所为更不能让她忍受,这是一种怎样的失望?

    段诗婕低下了头,目光重新移回到书籍之上,淡淡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于宇轩却是没有丝毫的察觉,微笑道:“大小姐,还是先吃饭吧!一会又凉了。。。”

    “滚!”

    于宇轩呆立当场,嘴边笑容也凝固住了,这一声轻轻的滚,竟是出自段诗婕的口中,不要说对他,就是对普通士兵段诗婕都没有说出过这样的话。

    她,让他滚!

    于宇轩从呆讷中回过神来,胸口像被压上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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