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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号,退兵!”
刘策一直关注着战场上的情形,眼见牧族伤亡如此惨重,果断下令收兵。
“呜呜呜……”
百余沉闷的角号声响在牧族后阵齐齐响起,正在前冲的牧族士兵听闻此声,立刻拨转马身潮水般地退了回来。
库人见此也不敢借势杀去,恐怕有诈,也只能回到自己后阵暂时休整,等待下一场厮杀来临。
……
“将军,为什么把我们撤下来?”
牧族后阵,刚从战场退下来的牧阔一脸不满,在他杀的正兴起之际却听闻退兵角号,让他万分不甘。
刘策扫了他一眼,哼笑一声道:“你这是在质问我么?”
牧阔闻言,心下一震,连忙拱手开口:“属下不敢,请将军息怒。”
刘策白了他一眼,又望向牧风说道:“这么打下去伤亡太大了,就怕各位族长的仇还没报你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牧风闻言心下一惊,这才发现前去厮杀的一万牧族士兵已经损失近千人之多,虽然自己风部有刘策精良兵甲护身伤亡不大,但其他部族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刘策从汉河运来了一批兵甲,但无奈数量还远远无法装备到全牧族士兵身上,当然这也是刘策有意为之。
刘策见他们一脸愁容,开口说道:“不必担心,很快就会有援军前来攻打库族驻地,介时你们再全力以赴和他们里应外和可以一举击溃库族!”
“援军?”牧风和牧阔听刘策说这话顿时一脸错愕。哪还有什么援军,难道说刘策从汉河亲自调兵过来了么?
“最多再半天。”刘策不管他们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半天时间你们只需拖住这群野蛮人,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回驻地就行了,当然要尽量避免无谓伤亡,从刚才战斗来看,你们战力还是略不如他们啊……”
牧阔听闻有些不服气,刚要开口说话,却被牧风止住,对刘策说道:“将军顾虑我牧族将士性命,属下万分感动,不知将军可否明示如何拖住那群卑贱的杂种。”
刘策点点头,对牧风说道:“运用你们最擅长的骑射,分为数队,尽量避免短兵交接,用箭矢连续不断地抛射骚扰,敌进你退,敌退你进,若可以的话引至我所列阵前……”
听闻刘策所言,牧风心下一惊,顿觉这个作战方法完全可行,库人基本一拥而上,自己骑兵分为数列利用角弓攒射的话确实能将他们阵形扰乱分割开来,令他们疲于奔命……
“属下明白了,多谢将军指点!”牧风思虑良久,立刻对刘策行礼谢道。
刘策点点头:“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准备吧。”
见牧风牧阔已经走远,刘策心中不由冷笑道:“不是我顾惜你们的性命,只是牧族现在还不能有太大伤亡,待与北面呼兰人交战之际才是你们该真正流血的时候!”
……
“臭娘们儿,你好大的胆子,等我们族长回来看不把你们灵族全部屠杀干净!”
勃族驻地中,留守的三百名士兵被灵族四千女兵全部屠尽,一名全身赤裸的勃族男丁,此时躺在寒冷干硬的地面上破口大骂,他手脚都被砍断,伤口裂痕处早被冻的僵硬,连血液都凝固了。
“哼……”阿诗曼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对他说道:“你以为你们赤斤族长还有命回来么?告诉你,不会了!你们勃族注定要覆灭,带着你那肮脏的心思去死吧!”
说着,她手中红缨枪重重刺入那勃族男人的心窝,顺势枪身一转,那胡人在极度痛苦的神情中陷入无尽黑暗。
“族长不愧是女中豪杰,杀伐果断,令苏某万分佩服啊。”
眼见阿诗曼出手很辣,此次跟在灵族大军中的苏文灿策马来到她跟前由衷地说道。
阿诗曼拔起枪尖,瞬间一股长长的血柱飞剑半空,随后用流利的中原话说道:“这次多亏苏司长,方能一解我心头之恨,救出这么多姐妹,还尽获如此多的粮秣,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苏文灿摇摇头:“你谢我没用,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实现了,该是你实现承诺的时候了,何时归附精卫营?”
阿诗曼回过脸对着苏文灿说道:“你真的可以保证我灵族归附精卫营之后,能够安安稳稳度日,不会跟这群禽兽一样对我们百般凌辱么?”
苏文灿冷冷地说道:“怎么?族长这是在对将军和精卫营的诚信质疑么?”
阿诗曼怒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我族人受到男人压迫欺压,我得为她们未来着想。”
苏文灿说道:“你们不依附精卫营根本没未来可言,要知道你现在屠了勃族老巢,但是一旦赤斤回来,你觉得你们灵族命运会如何?”
阿诗曼一惊,忙道:“你不是说赤斤回不来了么!”
苏文灿没有理会她的震惊,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得看族长你是什么态度了,赤斤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更何况就算赤斤回不来,你觉的这些所获粮秣够你族中十万人吃几天?顶多一个月!”
阿诗曼听苏文灿这么一说,沉默了下来,仔仔细细回味着苏文灿的话,不多久重重点了下头……
苏文灿见阿诗曼答应后,握在手里的刀柄缓缓放了下来,随后对她说道:“这就对了,你放心,将军是我见过对女人最好的人,会给你们族中姐妹一个好的归宿,好的待遇的……”
“唏律律……”
库族驻地外数里之处,赤斤听着麾下族人汇报牧族和库族之间的战斗情况,不由眉头紧蹙。
“牧族居然会和库族开战?真是令人吃惊啊,不过也好,趁此良机本族长正好端了库族老窝,将他们族中一切收为己有,嘿嘿嘿,这真是天助我也……”
想到这儿,他对身后族民大吼一声,然后上万人马齐齐向库族驻地奔去……
一百八十五 失控
……
“这群牧狗,怎么就知道跑!懦夫!”
牧库战场这边,牧风牧阔用刘策教导的战术不断率领麾下骑兵对库族蛮子展开“远程打击”,惹的库默狂燥不已。
牧风牧阔两兄弟将八千牧族骑兵连分数个千人队,交错迂回包抄对库族侧面进行弓箭攒射,不与之正面接触,而只懂得一拥齐上的库族野蛮人只能一次次疲于奔命,往往一边即将追上,另一边的箭雨又铺天盖地的扑过来,一时损失惨重。
“可恶!”库默见此情景气的不断破口大骂,“射,射死他们!”
“噗!”
牧阔倒挂马背反手一箭将一骑即将追上自己的库族骑兵射落马下,然后一个起身又是一箭,另一名库族士兵也应声而落……
“嗖嗖嗖嗖……”
半空中从各个方向掉落的箭雨如蝗,不断骚扰着库族蛮子的行进,作为回应,库族人也开始零零散散的以弓箭回击,但效果实在不甚明显……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库默总算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因为他悲哀的发现这么打下去,自己的战马不被射死也会被活活累垮。
猛然间他看到牧族后方大阵多是步兵时,眼中一亮,大声吼道:“听我号令!全军直击他们本阵,一举击溃他们!”
“嗷……”
本就被牧风牧阔“风筝战术”折磨的快疯的库族士兵听闻库默喊声,齐齐狼嗥一声,立即放弃和牧族士兵纠缠,向刘策本阵气势汹汹地扑去。
“来了……”窥镜里的刘策见到这一幕,轻笑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略显慌张的许文静,然后策马来到了身后冀州义军阵前。
眼见那些凶残的库族骑兵逼近,这些冀州义军眼中满是惊恐和迷茫,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泻,大有一触即溃的势态。
他望了眼这些刚收复的冀州新军,随后缓缓开口大声说道:“各位冀州兄弟!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害怕,也知道你们现在很想转身就跑,因为我从你们眼中看到了恐惧!”
那些冀州军队闻言齐齐看向这位刚成为自己主帅刘策,脸上写满了疑问……
刘策接着说道:“但是你们别忘了!这片土地是你们的家园!是你们的根!你们是不是愿意看着胡奴在你们的土地家园上驰马纵横?你们的孩子妻女永世为奴为婢?”
这支义军听到这些话,纵然眼中惊慌此时也露出了一丝不甘。
“总有一天你们的孩子会成为胡奴的奴隶,一辈子沦为苦力,直至累死!”
“总有一天,你们的妻女会沦为胡奴胯下玩物,夜夜啼哭,被当做牲口一样交易!”
“总有一天,你们将一无所有,只能在屈辱之中浑浑噩噩渡过余生,一辈子活在胡奴阴影之下!”
“这一天不会太久了,或许就会发生在今天!”
冀州义军听到刘策这番话,一想到未来是这种结果,顿时浑身颤抖起来,不少人眼中不甘越来越浓,双目通红含着热泪。
刘策见此情景,话锋一转大声吼道:“但是!这个局面可以改变!你们的孩子能活在和平安宁的环境下!你们的妻子可以在你们回家的时候,守候在家中等你一起对饮而座!你们将会成为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令世人尊敬崇拜!相信我!你们可以改变这个毫无希望的未来!就在今天!”
说到这儿,刘策拔出腰间环首刀,对天一立:“持起你们的刀刃!对准那群丑陋的怪物!用你们手里的兵锋将他们送下地狱,为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妻女,更为自己杀出一个明天!同袍们!就让我们用生命做为代价!来证明我冀州子民,绝不会屈服在野蛮人的统治之下!今日过后,你们就是我刘策的兵!一支威震天下所向披靡的铁军!”
“喝!喝!喝!”
八千冀州义军在刘策一番鼓舞之下,神色坚决,不断挥舞着手中兵刃,看向那些冲来的库族骑兵已经不再感到害怕,而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列阵!迎敌!”
刘策一声令下,刚从汉陵运来装备的两千长矛手,即刻结阵上前,可怕的长矛密林般的对准了那些滚滚而来的蛮骑。
“将军好手段啊!”
一旁的许文静见刘策几段话就将这些原本惊惧交加的冀州义军给调动起来,令他打心眼里佩服,这种振奋人心的话他自认为是没有勇气说出口的。
一万牧族士兵见冀州兵列阵完毕,齐齐向阵后退去,随后取下背后角弓搭上箭矢,瞄准半空就等一声令下,随时绷弦抛射而出。
沉重的马蹄声越来越逼近,整片大地仿佛都在为之颤抖,不断拷打着冀州新军和牧族士兵的内心。
“放!”
“飕!”
一声凄厉的天鹅哨响起,下一刻数千支黑蝗腾空而起,遮天蔽日向库族骑兵所驰方向攒去!
“噗噗噗……”
“吁……”
随着一声声箭镞入肉声响,正在疾驰的库族骑兵在这一轮箭雨之下瞬间连人带马倒下一大片。
在骑群中的库默见到此情此景,立马感到一丝寒意浮上心头,他目前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隐藏在冀州军中的牧族人,至于那些冀州士兵?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勇士们,继续冲过去,把这群冀州奴隶和牧狗一并全部碾死!”
“嗷嗷嗷……”
野兽般的嚎叫在库默的言语刺激下响彻荒野……
“不好!将军有危险。”牧风一见这情景立马大喊一声,“全军听令,立刻追击,从背后射击!断不能让他们冲入本阵!”
牧族士兵即刻拨转马身向库族蛮骑后方追击而去。
“挺矛!”
冀州军阵前,刘策一声令下,二千长矛四百一列,在拒角阵前齐齐斜压成45°角,对准了即将冲上来的骑兵。
“放箭!”
就在这时,库默一声令下,蛮骑中顿时有千余支箭矢抛射向严正以待的长矛手。
“竖盾!”
早有防备的刘策一声令下,在每排长矛手间距处待命的牧族士兵,立刻将盾牌举到他们头顶。
“笃笃笃!”
库族这一波箭雨下来,收获可以用惨淡来形容,仅数十几名长矛手和牧族士兵被射中倒在地上……
“可恶!”
眼见这波箭雨成效甚微,库默气恼的骂了一声,只能无可奈何地下令继续冲杀过去。
刘策一刀扫落一支扑面而来的箭矢,冷笑一声:“和呼兰人对战中犯的错误我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野蛮人,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等有一天精铁板甲问世,你们的弓箭就只能成为装饰品了!”
“噗!”
“唏律律……”
坚固且粗长的拒角一下子洞穿了数名蛮骑疾驰战马身躯,强大的冲击力将马背上的骑兵甩至半空,一头扎进前方长矛阵中,被捅穿好几个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
“吁……”
锋利的矛尖刺激了战马神经,无数冲锋的马匹在即将碰到长矛一刹那,硬生生停了下来。
“刺!”
刘策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当即一声令下,无数长矛毫不留情的从拒角阵后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