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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很喜欢这种人,因为只有高手,才能玩转朝堂,那些下三滥的货色,他蔡京,可不稀罕陪着浪费时光。
蔡京拱手,笑着说道:“那,便多谢朱管事了。”
朱冲挥挥手。
小五便牵着马车过来。
蔡京一看那马车,心里震撼。
这马车,居然是四马同乘的服车。
按照周礼规定,天子乘坐的车舆叫“路”,则公卿士大夫及以下乘坐的车辆叫做“服车”,这朱冲一个管事,居然也敢乘坐服车?
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而他这乘坐的服车,也是等级最高的。
居然有夏缦,珠帘,绸毯,木案,紫顶五彩。
此为规格最高的皇家之下的公卿五彩车。
而且,大宋缺马,在前朝,都禁止平常人家驱马驾车,本朝情况才有所缓解,但是,这四马同乘,可谓是极其奢华,而且大胆,他蔡京如今的品级,可不敢坐的,若是被参一本,那可真是又要落了个僭越的罪名了。
朱冲看到蔡京畏惧的神色,就笑着说道:“蔡提举,不必忌讳,此马车,为,当朝国师灵素子之女的撵车,想来,以灵素子的尊荣,这四马同乘,五彩车撵,是符合我朝规制的。”
听到此话,蔡京震惊的目瞪口呆。
他问诧异问道:“灵素子,与朱管事,有何关系?”
朱冲微微说道:“正是,在下岳丈,其女诗茵,正是小的妻室。”
听到此话,蔡京内心狂跳不止。
这灵素子再平江府斗法,彰显神迹,斗赢了前国师郭天信,更是震惊满朝文武,就连圣人,也被其折服,越级封了他六字先生,拜赐一品道官,凌驾两府之上,此等权威与荣耀,常人真是难以企及半分。
这蔡京如何都想不到,这小小的龚府管事,居然有如此的殊荣与运气,居然娶了那灵素子的女子为正妻。
这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蔡京立即拱手,卑微说道:“本官先前倒是失礼了,不知朱管事身份,言语间,有些冒失,还请朱管事见谅。”
听到蔡京的告罪,张窦鄙视说道:“蔡提举好一个见风使舵啊,哼,先前还是如此的风骨傲然,眼下,却要告罪了,当真是狗眼看人低,见人下菜碟啊。”
对于张窦的辱骂,蔡京也无所谓,因为他知晓,这张窦就是来唱黑脸的,所以他心里只顾着高兴,也不计较。
他可是实打实的务实者。
眼下,这朱管事与那灵素子关系如此亲密,想来,以他的身份,差遣童贯一二,也不再话下,那么,他重返朝堂,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蔡京十分不明白,自己一介被贬黜的文官,有什么值得他朱管事惦记的。
只是蔡京也不妄自菲薄,他想着,自己必然是有些用处的,否则,绝对不会让人如此惦记,提前半年来针对自己。
朱冲也看的出来蔡京的心思,也不多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蔡京也不含糊,踩着马凳,就上了马车。
朱冲与张窦一同乘坐。
这马车,是朱冲定制的,倒不是要刻意显摆什么,而是,必须要提高规格,如此,才能唬人啊。
几人坐在马车当中,便赶回平江府。
一路上,朱冲也不多提及半点目的,只是询问蔡京的近况,聊一些家常,套近彼此间的关系,显得没有那么身份与疏远。
而蔡京虽然明知道这朱冲对自己的近况了如指掌,但是,也是全数配合着诉说,把自己的窘境与不安,都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期间,双方不免互相夸奖吹捧,这官场上的话术,人间的人情罔顾,都变现的淋漓尽致。
这等话术,倒是把张窦听的厌恶,插不上嘴的他,也懒得应酬。
暮鼓十分,这马车才从杭州府晃晃悠悠的赶回平江府,来到这玉春楼。
朱冲下了马车,请蔡京下马,蔡京也不客套。
下马之后,蔡京心中感慨,心中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全然没有了被贬黜的不快,倒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而朱冲也心中也充满了期待。
因为今夜。
这大宋第一奸贼,是死是活。
就要见分晓了。
。
第324章 心血澎湃
几人上楼,李四娘带着玉春楼的歌女舞姬们来迎接,一阵欢声笑语,莺莺燕耳,将这些大人物迎上楼去。
楼上也早已安排妥当。
虽已暖春,但,依旧烧了石炭,温了老酒,四面八方都摆着炉鼎,烧了乳香。
这春楼此刻倒是被彰显的淋漓尽致。
真所谓,春楼香闺。
一番寒暄推让之后,众人落座。
朱冲便招呼上了酒菜。
众人也是一番畅饮,寒暄,酒吃到三分,这朱冲才拍手,说道:“有酒无曲,失了雅兴,快,弹奏一曲。”
伺候的李四娘赶紧让歌姬,舞姬开始献技。
蔡京被憋闷了十几日,眼下有酒有肉,有歌有舞,实在是喜不胜收啊。
这也为他被贬黜的这些时日所产生的郁闷,带来了不少的欢喜。
不久,这吴音小调,琵琶筝鸣就响了起来,那些个舞姬也开始漫步起舞,好不美艳。
蔡京看的是喜不胜收,但是不久,便无奈叹息,说道:“朱管事如此盛请,元长,实在有愧啊,所谓,无功不受禄,正是也,如此周章,只怕破费银两,元长于心不安啊。”
朱冲微微一笑,这蔡京以号相对,这等手法,实在是高明,他为长者,对他朱冲这个年轻者,称号,不称尊名,已经是一种阿谀谄媚了。
这蔡京,果然是大宋第一奸贼,这话术可真是一绝啊,不经意间,就拉近了距离,体现出一种谄媚的能力。
朱冲笑着说道:“蔡提举,不必惊慌,小人是敬仰蔡提举的才学,世人常说,蔡苏黄米,蔡大家的文采,小人是极其佩服的,今日邀请蔡大家呢,就是想请蔡大家挥毫泼墨,赐几分墨宝,以蔡大家的文采,这墨宝,可谓是千金难求啊,所以,蔡大家不用客套。”
蔡京心里也十分受用,这朱冲的话术,也是高明。
这大宋四大文学大家,苏,黄,米,那一个不是名动天下的才子?他蔡京能与这些人齐名,虽然,也担当的起,他的书法,文学,也是天下一流,但是,世人从来都是说,苏黄米蔡,可从来没有人说,蔡苏黄米的,而这朱冲把他蔡京排在第一位,就是一种无形的夸耀。
让人不知不觉中,就受到了一种恭维。
与这种人打交道,蔡京十分受用。
只是,如果,只是求墨宝,蔡京倒是有些不安了。
这费了那么大的周章,花费文银千两,请了这些歌姬舞女,又吃了这些美味教育,光是吃酒求墨宝,实在不是权易之道。
这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只怕, 求的更多。
蔡京可是务实又聪明的人,虽然善于抓住机会,可是,从来也不会被好处冲昏头脑。
只是这朱冲也不着急,他蔡京也只好作陪,眼下,他为贬黜之人,有求于这等人物,只能处于被动了。
一曲吴音小调之后,朱冲啧了一声,说道:“哎,颇为无趣,都是一些陈词老调,没有些心意,蔡提举,可否做些新词,为我平江府的风月之地,添些新风?”
蔡京笑着说道:“诗词非我所长,只怕贻笑大方。”
听到蔡京的话,朱冲倒是也赞同,以后世之眼看来,这蔡京倒是没有留下来什么值得称颂的诗词来,这字,倒是一绝。
随即朱冲便知晓,倒是,该让那大才女出来了。
随即朱冲笑着说道:“蔡提举,小人在这玉春楼养了一只家雀儿,颇具才气,我十分金贵厚爱,每每有大才学之人来访,招待,小人才将这小家雀拿出来,在诸位友人官人们面前炫耀炫耀,今日,有幸得见蔡提举,那,小人便将那小家雀请出来,与蔡提举合作一二?”
蔡京拱手,笑着说道:“甚好,甚好。”
朱冲拍手,那李四娘心领神会,随后便赶紧去安排。
稍过片刻,笔墨纸砚摆正,一切需备制齐,便瞧见那苏琼穿着青衫襦裙,装扮盛大,提着一炉香烟,漫步徐来。
那蔡京瞧见苏琼的身段,模样,还有那气质,不免痴了几分,以他阅女无数的人生,此刻,也不免有几分躁动。
但是很快,蔡京便低下头,不敢多瞧。
这家雀,可不是他能随便看的。
非礼勿视,看多了,只怕,会看出来麻烦来。
苏琼将香炉摆正,随后躬身见礼。
“奴家,见过几位官人。”
张窦哈哈大笑,说道:“几日不见,苏大才女这身子,倒是越发的成熟了,我见心动啊。”
张窦的粗俗,将这雅兴扫了几分。
朱冲与蔡京都鄙视一笑,但是,也不多点播。
朱冲随即起身,抓着苏琼的手,拉到蔡京的面前,说道:“此女苏琼,排行老九,苏琼,这蔡提举可是名动天下的大才,蔡苏黄米,天下一绝,今日你有幸,能得其书写,可要好好发挥才学,抓住时机,倒是必定名动天下。”
苏琼躬身,尽显羞涩。
蔡京也赶紧见礼,只是眼睛不敢瞧苏琼。
虽然,他阅女无数,但是,真正如此气质的女子,他倒是不多见。
随即蔡京说道:“那,我便为苏大才女提笔,请,苏大才女尽情挥洒才学,你我,共作一首。”
朱冲见到蔡京要去挥洒笔墨,就啧了一声,说道:“不急,不急,来,苏琼,与蔡提举,共饮几杯,这张衙内不懂雅兴,败了雅兴,可要好好助助兴才好啊。”
朱冲说完,便将酒杯递给苏琼,这苏琼也沉稳,有了不少经验,也知晓这蔡京就是朱冲的贵客,所以,为了办好朱冲的差事,苏琼也是不遗余力。
她巧媚说道:“蔡提举,奴家不胜酒力,蔡提举可否代饮一二?”
说着,便躬身回首,将酒杯高举,一副千娇百媚的柔弱姿态。
这让蔡京看的出神,也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此刻赶紧说道:“好,好……”
他说着,便将手伸过去,抓住苏琼的手中杯盏,接触间,不由得触碰苏琼肢体一二,苏琼立即故作羞涩,低首不语。
那蔡京看的是面红耳赤,五十余岁的他,此刻,居然也如少年郎一样情窦初开,心血澎湃,不由得狠狠地饮下一杯酒,来压制心头欲火。
朱冲不屑一笑,冷眼旁观。
若是今日,他守不住心中的欲望。
那他,就别想活着出了这玉春楼。
。
第325章 如了他的心愿
一杯酒下肚,蔡京只能踱步到案几前,研磨,深怕自己出了丑态,贻笑大方。
朱冲立即呵斥道:“苏琼,好没眼力见,如何能让蔡提举亲自研磨?”
苏琼立即故作娇羞,迈着轻盈小步,便走到蔡京身边,羞涩说道:“蔡提举,交由奴家来吧。”
苏琼随即便伸手抓住蔡京手中的砚台,这一来二去的,又有几分肢体接触,让这老儿不免又羞涩几分。
那边的张衙内心里不快,脸色阴沉,觉得,这大才女被这老儿接触,实在是暴殄天物。
这张窦实在是不知道这朱冲是如何想的。
这等绝色,他只管自己养着,平日里,就喝酒助兴,唱些诗词,但是,却从来不逾越半分,实在是无趣。
若是他,早就收了后院,珍藏起来,这等绝色,自然是要自己独享的,那能与外人道?
朱冲的想法,这张窦一辈子都想不通的。
他要的,就是用这苏琼,来迷倒天下众生,这蔡京就是第一个被这苏琼所迷倒的。
但是,迷倒了他,却不能让他所得,以此来为蔡京画一条线,让他永远不敢逾越这条线。
这就跟后世训狗一样,在那桩子上挂一条绳,拴在狗脖子上,只要那根桩在,那条狗就知道,哪怕自己脖子上,没有那条绳,他也不能逾越那根桩。
为什么不明说?
这种等级上的交锋与拿捏,绝对不能明说,大家都是要脸面的,家族也都是要名誉的,一旦,你明说了,那么,就坏了人家世家的清誉。
在这自诩天下第一清流的大宋,那个文人雅士,达官贵人能够受得了世人的唾骂?
是以,这天黑好杀人,一切都做在暗处,能领悟几分,能恪守几分,全靠个人的悟性与自觉。
苏琼研磨之后,便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蔡京面红耳赤,执笔蘸墨,写下款式,年月,稍后苏琼片刻。
苏琼看向朱冲。
朱冲点头默许。
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