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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想不到,这官场里的权术,如此狠辣,也如此的,让人难以把握,眼下,只是因为一把沙子,就搅动全城风云,让他张氏经营了三十年的根基,顷刻间,就有倒塌的征兆。
此间,张管事带着刘灿到来。
刘灿看到张府慌乱忙碌地画面,心中就知晓,这张氏已经乱了,眼下,居然开始要举家逃亡了。
可是,这张氏只怕逃不出去了,也不能让他们逃出去。
只要逃出去一人,这张氏,只怕都没有那么受人鱼肉。
刘灿心中已经有所打算了,此时此刻,便是他刘灿,最好的机会。
刘灿来到张茂面前,随即跪下,恭敬问安。
“见过张官家。”
张茂立即说:“起身说话。”
张茂立即起身,站立左右,张茂问道:“那龚氏的差事,办的如何了?”
刘灿立即恭敬回答道:“韩官家吩咐,不准轻举妄动,那龚氏,依旧安稳,而那龚氏的小厮,朱冲,现在在玉春楼宴请王远,寻欢作乐。”
听到刘灿地回禀,张窦愤怒骂道:“那该死的韩屠夫……”
张茂立即挥手,一脸心累,眼下骂谁,都是无济于事的。
张茂立即小声说道:“刘主簿,本官,差遣你去办些差事。”
刘灿立即恭敬说道:“张官家请说,下官一定照办。”
张茂小声说道:“你呢,马上清点一些心腹,务必要将龚氏所有人都清理干净,还有那小厮,务必要让他与王远闭嘴,眼下用毒最好,只要能让他们闭上嘴,所有事,都有转机,此等机密要事,交于你,你应该知晓这其中分量。”
张茂说完,就轻轻拍了拍刘灿地手,其中暗示,十分明显。
但是刘灿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与勾当,眼下,知晓这张氏已经走投无路了,他刘灿自然不会白白为他们办事,这好处,要趁着他们张氏还能给的时候,要个明白。
刘灿随即小声说道:“张官家,此事,兹事体大,若是,不经过韩官家,恐怕永远过不去,若想办成此事,只怕,官阶得以韩官家相匹配才行。”
第88章 猎犬终须山上死
刘灿地小声试探,让张茂心中杀机陡然而起,此等做派,他张茂当然一目了然。
不过是为了在他张氏可用之时,榨干张氏最后一点价值。
张茂也顾不得心中悲哀,表情依旧古井不波。
思索一二后,随即严肃说道:“也确实如此,眼下如此大事,若是没有绝对的职权,只怕,是难以逾越鸿沟了。”
刘灿心中大喜,随即说道:“多谢张官家体谅下属。”
张茂微微一笑,说道:“本官作为两浙路都转运使,有举贤荐能,任命人事之权柄,眼下两浙路贼匪猖獗,盐盗重大,必须要全权委任重要职权能人来操办此事,眼下,本官立即任命你为平江府府判,独立于知府,知州,三司衙门,有独立上奏朝堂之能,平江府日后所有军政大小事务,必须由你同签才能通过,如此职权,应当能方便你行事了。”
听到此处,刘灿心中大为满意,这府判的官阶虽然不高,只有从六品,但是,他掌握的实权,确实实实在在的,虽然在知府知州下,在三司衙门下,但是,这府判是独立的一环,是官家对在外封疆大吏进行掣肘而制定的官职。
有了这个职权,知府,三司,就会相互掣肘,在行政区,就不能一手遮天。
刘灿立即说道:“多谢张官家栽培,下官必定不会让官人失望,下官立即去办差,必定让张官家无忧。”
张茂立即拉扯住刘灿,笑着问道:“刘府判,已经接近而立之年了吧?不知道,据本官知晓,刘府判还尚未成亲吧?”
刘灿心中大喜,随即说道:“倒是有一门亲事,还未曾圆满。”
张茂笑着说道:“退了,寻常人家,只是怕配不上刘府判了。”
张茂说完,就看了张窦一眼,说道:“把,十六姐儿叫来。”
张窦立即领命,很快便出去,带回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娘。
刘灿打量这女娘,心中欢喜,这女娘生的娇小,柔弱,又饱腹官宦气质,虽然只是张茂小妾生的女娘,但是,这身份,也不是刘灿可以契机的。
张茂笑着说:“清婉,见过刘府判。”
那小女娘立即与刘灿见礼,十分娇羞,刘灿立即安奈住内心禽兽之欲,与张清婉见礼。
张茂小声对刘灿说道:“事成之后,你便娶了我最小的女子吧,嫁妆吗?钱百万贯,令,在西城,有一处宅子,不过七八亩地大小的排场,日后,就送与你,做新馆吧。”
刘灿立即跪倒在地上,心中兴奋说道:“多谢张官家青睐,下官必不负官家栽培。”
听闻刘灿言语中的颤音,张茂心中不屑,笑着道:“去吧……”
张茂立即起身,多瞧了那女娘一眼,随即便雷厉风行一般去办差事。
看到刘灿离开之后,张茂挥手,让自己的女子下去。
那女子心中虽然千万不愿,但是,眼下的时局,似乎根本就不在她的把握之中,只能听命离去。
这女子,在张茂心中,不过是个玩物余下的累赘罢了,若是能为他张氏争取些时日,倒是没有白生养一场。
妾生,永远不如妻生,他真正的子女,是眼前的张窦,以及在宫里的张婕妤。
张窦恨恨说道:“此等败类,鹰犬,也敢威胁父亲。”
张茂无所谓一笑,说道:“这就是官场啊,儿郎啊,此等人物,才是官场上的主角啊,见到机会,立即抓住,这从八品到六品,在官场得熬多少年啊?这从一介寒门,到四品大元翁婿,又到宫中婕妤妯娌,与皇家沾上关系,这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才敢对其鄙视一二。”
张窦不屑一笑,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于刘灿这等人物,只有鄙视的心情。
张茂长叹一口气,说道:“若是,此人能帮我张氏熬过去,日后,必定在他的坟头上,多烧几炷香,感谢他的临危受命之大仁大义。”
只是张茂微微一笑,心里倒是想着,能熬过去才好。
刘灿出了张府,便直奔平江府,在平江府府衙,见到办差的李光,刘灿就直接将张茂地印信拿出来,恭敬递交李光。
李光见了张茂的印信,也不觉得奇怪,似乎早就算到了一样。
刘灿说道:“经两浙路都转运使亲自认命,下官为平江府府判,配合调查盐盗一案,因事出紧急,要从快办理,是以,下官今日便要委权上任,还请李知府为下官授印。”
李光冷声说:“授印需要时日,但,事出紧急,你这边已经报备,本官已经悉数知晓了,你且去忙公务,若是有人阻碍,不停差遣,你全权惩治,不用理会。”
刘灿立即说道:“多谢李知府授权。”
李光冷眼瞥了一眼刘灿,心中不屑,知晓此人,已经命不久矣。
刀口上添血,火中取栗者,自古没有任何好下场。
这件差事,办的好与不好,这刘灿,都没有好结果。
临时授命,必然是不会得到印信的,没有印信,到时候,不管事情办的好,与坏,都能找到惩治你的借口。
而且,这个时候,要他的办的差事,能有什么好差事?无非是杀人灭口的勾当。
事情办成之后,作为知情人,也必要被灭口的。
此中权谋,李光见的多了,这朝堂之上,这等凶残的勾当,比比皆是。
此中,只有这等以为抓住机会,往上爬的蠢货,才觉得,这是他人生的好机会,他要把握住,殊不知,只是那些玩弄权谋之人的棋子,罢了!
刘灿躬退,依旧保持对上级该有的尊敬,并没有因为他连升两品,而有半分不敬。
人走之后,李光依旧沉稳,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的商贸政务。
不动如山。
而提刑司那边,也有人得了消息,将张氏府宅中的一举一动,上报给了刘灿。
这提刑司专注牢狱职责,坐下耳目,探子自然是不缺,这全城大小事务,只要他韩浩想要知道的,就没有能逃过他的耳目的。
韩浩走到门前,无奈摇头,不禁说道:“从你是一只雏鸟时,就开始栽培你,本想着,你能成为一头雄鹰,那双眼睛能洞悉一切阴阳,那双利爪能撕碎一切罪恶,但是没想到,你却选择了做狗。”
韩浩说完,就不由得觉得十分可惜。
刘灿很聪明,也精通人际,只是可惜,自降身份,做了别人的鹰犬。
殊不知,猎犬终须山上死。
叹息之后,韩浩就说道:“去,到玉春楼,告诉那龚氏小厮,自首,可以减罪。”
第89章 晚了这一步
此间,平江府各大衙门,府宅内的权谋争斗,朱冲一概不知。
只是坐在河房之中,勾栏听曲,与那苏琼饮酒作乐。
他倒是活的好不潇洒。
对于城中大小事务,一概不问。
他倒是潇洒了,却把王远给急的食之无味,听着那吴音小调与琵琶筝鸣,犹如听紧箍咒一般,让他心急火燎。
听到将军令时,朱冲倒是来了兴致,随着那古筝曲调,唱起来词来。
“枯叶落,愁难拓,寒愁怎敌锦衾薄。胡未破,人离落,鬓霜不惑,岁月跎……”
苏琼见到朱冲这么有雅致,就跟着附和唱起来。
“莫,莫,莫。”
朱冲与苏琼唱的高兴,又不由得激情下去。
“残夜半,旌旗乱,征战沙场几人还?佳人盼,倚阑干,横刀仗剑,戎马立前……”
两人随后合唱。
“战!战!战!”
唱完之后,朱冲捏起杯盏,与苏琼共饮一杯。
这寻欢作乐的兴致,让王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站起来,着急说道:“这将军令应当唱在战场上,这这青楼里听着,当真是别扭,我就说朱郎,咱们要荒废到什么时候?说不定,那帮人已经有所动作了,我等若是再不策划,只怕,要落难了呀。”
朱冲轻轻点了一下苏琼地鼻尖,她乖巧的从朱冲怀中起身。
朱冲凭栏而坐,说道:“王将军,这打仗呢,从来都不是你砍我,我砍你,真正的厮杀,都是两方到了穷途末路之时,又或者是一方碾压,倾折,我等手握如此多的筹码,那张氏,犹如砧板上的肉,我等为何要着急呢?权等着彼方穷途末路,出来厮杀便好了,当然了,此下,还有人要从中渔利,又是给了我等诸多人情之人,是以,我等,静心慢等,时机到了,自然就成事了。”
王远长叹一声,他是武人性子,当真是受不了这等权谋之事的拖拉。
此间,突然见到一名捕快,在李四娘的带领下来到朱冲地厢房内。
李四娘说道:“提刑司的人,按照朱郎的吩咐,人一到,就立即带来了。”
朱冲哈哈大笑着对王远说道:“瞧见了没有?这人,不是已经到了吗?”
听到朱冲地话,王远心中佩服,说道:“朱郎好算计。”
朱冲早就算计好了,这韩浩要排兵布阵,从中渔利,自己必定要给他几分薄面,还了之前的人情,如若不然,那么事情朝着何方倾斜就不一定了。
那韩浩排兵布阵之后,必然是要来请自己的,所以他是一定不能急的。
朱冲与那捕快见礼,问道:“官家,有何吩咐?”
那名捕快冷声说道:“我家官人说了,自首,减罪。”
听到捕快地话,王远立即大怒,当场就要呵斥那捕快。
但是朱冲立即抓住王远,笑着说:“韩官家当真是铁面无私,又法不容情啊,小的马上就跟官家回去自首。”
王远着急说道:“朱郎,这,这不是让你去送死吗?”
朱冲立即说道:“如此,才是救我,此中把戏,你是无法理解的,你且带人,去保护龚氏,等我与韩官家以及那张氏谈妥营生,王将军,就等着领军功啊。”
听到朱冲地话,王远一头雾水,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地神色。
此间九死一生,朱冲还如此淡定,进了那提刑司,小命已经没了半截,他不为自己筹谋,居然还想着给自己捞军功?
王远当真是一万个想不明白。
但是王远不敢拒绝朱冲地策略,虽然看不懂,但是,他深知朱冲的算计,是万无一失的,自己只管按照他的安排办事就行了。
朱冲笑着对那捕快说道:“官家,请吧。”
捕快也不啰嗦,直接带着朱冲离去。
朱冲闲庭信步的下了楼,离开玉春楼,到了楼下,便撞到了匆匆赶来的刘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