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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冲笑着对那捕快说道:“官家,请吧。”
捕快也不啰嗦,直接带着朱冲离去。
朱冲闲庭信步的下了楼,离开玉春楼,到了楼下,便撞到了匆匆赶来的刘灿。
看到刘灿之后,众人无不咬牙切齿,这鹰犬,最为他们痛恨。
而刘灿看到朱冲与一名捕快下楼,心中就十分愕然。
刘灿立即问道:“来此何事。”
那名捕快说道:“按照韩官家差遣办事,此人与盐盗关系重大,韩官家要求此人去自首,此人已经答应,刘官家,若是有何疑问,可回府衙与韩官家商议。”
刘灿立即退后,为朱冲让出一条路来。
朱冲得意看向满脸冷清地刘灿,笑着说道:“刘官家,下次,要快一些,要不然,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你……”
刘灿愤怒凝视着朱冲。
却听到身后众人哄堂大笑,气的刘灿恼羞成怒,甩袖就走。
王远兴奋说道:“朱郎当真是嘴壮,此番羞辱,当真是解气。”
朱冲笑而不语,也不啰嗦,直接与那捕快离去。
只是,这风轻云淡之中,对韩浩此人,有了更加的佩服。
那韩浩也是算无遗漏,此番算计,让那刘灿计划全盘打乱。
那刘灿如今必定是领命来暗杀自己的,这件事,眼下绝对不能见白,其中诡计手段,自然是歹毒狠辣的,如若晚了一会,必然是要遭难的。
而这捕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刘灿来之前让自己去自首,这足以见得那韩浩的算计有多深了。
不早,不晚,恰到好处。
朱冲心里也淡定,与那捕快直接去提刑司衙门,来到衙门,直接打入邢狱大牢。
牢房内的牢头对朱冲已经熟络了,几人是有说有笑的,浑然不像是在坐牢,更像是回了家一样自在。
打诨叫骂,欢笑声不绝。
正在此时,刘灿冷着脸前来,两名牢头立即收声,退到左右。
刘灿冷眼扫视了一眼两名牢头,骂道:“胆敢与嫌犯如此亲密?寻死不成?”
两名牢头立即躬身,满脸畏惧。
朱冲笑着说:“有气,往洒家身上冲,何必连累两位官家呢?”
刘灿冷声说:“出去。”
两名牢头立即慌不择路逃走。
刘灿走到牢门前,凝视着朱冲,眼神里的杀气,十分浓烈。
朱冲笑着问道:“没有杀的了洒家,是否,要气死了?”
刘灿心中确实是要气死了,他领命之后,早已寻来了剧毒牵机,只要微微一抹,就能要朱冲命丧当场。
但是,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
晚了这一步。
他的人生,可就差的犹如。
天地与鸿沟了……
第90章 平安收尾
虽然恼怒,但是刘灿,也不着急,耐心,他还是有的,而且,现在朱冲已经在牢狱里了。
他是死是活,还得看自己的权术了。
刘灿冷声问:“你是来自首的?”
朱冲立即起身,严肃说道:“对,洒家就是来自首的。”
刘灿冷笑一声,说道:“好,非常好,那你,就如实供述,是如何勾结盐盗,盗走淮盐制盐场的三十万斤的盐货的。”
朱冲十分严肃说道:“小的颇有神通,暗中从军械监内,盗走了成百上千的禁军军备,然后勾结流窜两浙路的盗匪,将其武装,然后常年在两浙路打家劫舍,但是,这打家劫舍自然养活不了那么多人马,于是小的,就打起了盐场的营生,于,昨夜,号令五千人马,到了盐场,杀了守卫大小官员五十余人,随后,便将盐场三十万斤盐劫走,随后在龚氏,与贼人分赃,谁曾想,那些贼人胆敢要五五分赃,小的自然是不能答应,于是,便起了争执,那些盗匪,立即残暴杀人,险些将我龚氏门人屠戮殆尽。”
刘灿眯起眼睛,心中愕然,这些话,全部都是狗屁,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给朱冲安排的罪名罢了。
只是没想到,此人如今全部都知晓了,刘灿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觉得此人可怕。
朱冲看到刘灿地表情,就冷笑着说道:“阁下,为何不问问我,与厢兵有何勾结呢?”
刘灿冷声说:“既然是自首,就最好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否则,这大牢里的刑具……”
朱冲立即不耐烦地说:“好好好,你不要威胁洒家,洒家都说,都说。”
刘灿心中恼恨,这朱冲像是在戏弄他一样。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洒家与章氏有瓜葛,章氏章楶,为前任枢相,为在下谋取一些军械,自然不是问题,而王远又是章氏的门人,是以,我等就能勾结在一起,做这等杀人越货之事,那夜,如若不是你赶到,必定调遣上万人马,将那等贼人灭杀干净。”
刘灿眯起眼睛,心中滔天骇浪,这朱冲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他刘灿反倒是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此事,若是牵扯上枢密院,那,事情就根本无法控制了,此人若是升斗小民,他说的,自然是放屁,但是,他可是龚氏的管事,那龚氏又如章氏有联姻,这其中的真相,只能由他朱冲说的算了。
如此一来,他刘灿,可就不好操控了。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诶,刘官家,你为何不问问我,那些辽盐的事?”
刘灿立即冷眼看向朱冲,冷声说:“什么辽盐?没有辽盐。”
朱冲微微一笑,十分恶毒说道:“有,在仓库里,有一千石辽盐,将近十万斤,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数目啊,以在下这等目无法纪的狂徒来看,那张氏当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私通辽人,以官家的身份,卖辽盐,这盐务自古都是我大宋的半边天,这张氏的手笔,即便是小人,都自愧不如啊,通敌卖国,居于庙堂之上,实在是权倾朝野,无法无天啊。”
刘灿背后也在流汗,朱冲如实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实在是恐怖,因为,每一桩事,都是掉脑袋的事,都是抄家灭门的祸事。
想到此处,刘灿闭上眼睛,深感这暗流之恐惧。
看到刘灿地表情,朱冲就笑着说:“刘官家,小的,给你个建议,或许,能保你性命无忧。”
“住口。”
刘灿冷声呵斥。
他随即看向朱冲,冷傲说道:“你这等狂徒,焉能支配本官?哼,未免,把本官看的太下作了。”
朱冲笑着问道:“所以,刘官家已经有所决定了?”
刘灿眯起眼睛,拿出一瓶毒药,走到朱冲面前,冷声说道:“你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如此大的风浪,你承担不起,那章氏,龚氏,若是牵连出来,必定是满门抄斩的罪行,如若,不想牵连太广,便自己吃了此药,你一个人死,所有人都能活,你也算是做一件功德了。”
朱冲笑着看着刘灿手里的药,随即说道:“我死?不如你死……”
刘灿不屑说道:“看来,你不想体面,真的想尝一尝,这提刑司的手段。”
朱冲立即说:“行,小的死,小的死……”
朱冲一把将药瓶夺走,随后打开,微微一笑。
刘灿心中惊疑不定,他当真不知道这朱冲是做什么打算,感觉自己被他戏耍了一样。
朱冲干笑着说:“韩官家,你要是,再不出来,小的,可真的就死了。”
朱冲说完,就将药瓶递到嘴边。
刘灿立即回头,果然,看到站立门外的韩浩,他不动如山,犹如深夜鬼魅一样,居然,让他没有丝毫察觉。
刘灿立即躬身,紧张说道:“韩官家,下官只是……”
韩浩无所谓说道:“去通知张官人,让他在府中备宴。”
刘灿心中惊愕,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韩浩,心中惊疑不定。
“难道,他韩浩,也要借着此事,此时,来要好处?这官场,当真是变化万千啊。”
刘灿没有多说,随即躬身告退。
当刘灿走后,韩浩就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朱冲摇头。
韩浩冷声说:“牵机毒。”
听到牵机毒,朱冲立即吓的将手掌的毒药丢弃,心里愕然。
他苦笑着说道:“昔日南唐后主李煜,便是吃了这药,随后凄惨而亡,韩官家的人手,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
韩浩冷声说道:“你这小厮,居然还知道宫廷秘闻,实在是匪夷所思。”
朱冲立即谦卑说道:“不过是在家主身边,听闻一二。”
韩浩冷眼凝视朱冲,朱冲立即躬身,十分谦卑。
他可不敢与这阎王耍什么小聪明,卖什么乖。
韩浩看到朱冲如此乖巧,就说道:“很想知晓,接下来,你该如何收场?”
朱冲立即问:“难道,韩官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吗?”
韩浩背过身去,无奈摇头,他心中也带着几分恐惧,说道:“辽盐,军械,四十万盐货一夜消失,此中任何一件事传到宫中,这平江府,都要掀起一阵血雨,别说是平安收场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已经是难如登天了。”
朱冲立即更加卑微,笑着说道:“如此的话,那,小的,就不谦拒了,接下来,一切便交给小人来办吧。”
韩浩微微一笑,内心恐惧却也带着几分期待。
他还真的非常想看看,这小厮是如何把这一桩桩抄家灭门的祸事。
给,平安收尾。
第91章 丧事变喜事
南园张府,张茂看着眼前卑躬屈膝地刘灿,他带来的消息,当真让张茂有些看不明白了。
“备宴?”
张茂双手背负,在偌大的厅堂里不安的踱步,他实在是想不通韩浩这个时候来这一出,是为何。
这是鸿门宴,还是杀头宴呢?
他张氏是能得到一线生机呢,还是这顿饭吃完,就得杀头了呢?
张茂惊慌问道:“真的,只有备宴?没有其他要求?”
刘灿恭敬说道:“只有这个要求。”
张窦立即着急问道:“那龚氏处理的如何了?那小厮的脑袋呢?有没有拿下?”
刘灿立即说道:“龚氏现在占其庆家李氏,李氏闭门不出,又有厢兵守卫巡逻,此间,想必应该做好万全防备了,那小厮,在牢狱中,被韩提邢所支配,下官被差遣出来,不敢耽搁。”
张窦骂道:“没用的东西,白给了你那么高的官职,一件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何用?”
张窦地辱骂,让张茂十分不喜,他教训道:“尔,不过区区八品长干,有什么权柄辱骂六品大元?”
张窦不屑看了一眼刘灿,十分不满,对其,是没有半点尊敬。
张茂思来想去,都想不通,但是随即说道:“看来,韩提邢,是要把握全局了,我张氏眼下,只能任人宰割了,大郎,去备宴吧。”
张窦立即说:“要不要准备刀斧手?”
张茂啧了一声,骂道:“为何总想着杀人了事?官场上,比你能杀,会杀的人,多了去了,挥手间十万人头落地的人大有人在,杀人,解决不事情,能解决的事情,就不用杀人。”
张茂说完就不尽摇头,这个儿子,是没有得到他的真传,在官场上,是没有一点建树。
张窦也不敢在斗嘴,反驳,随即便赶紧去备宴。
张茂只得坐下来等待,心中忐忑不安,但是,这么多年来的官场履历,让他也没有乱了阵脚。
张茂在府中等了些时候,午宴已经备下,此间府中管事便来通报。
“老爷,韩提邢来了。”
张茂立即问:“那,李光来了没有?”
张管事摇头,说道:“不曾瞧见李知府。”
听到此处,张茂就放心了不少,这一个韩浩,就已经够他招呼的了,若是那李光在进来掺和一脚,只怕,他张茂真的没有招架之力。
张茂立即说:“请客。”
张管事立即出去迎客。
在张府门外,朱冲撇着那高门大宅,那乌头门尤为醒目。
乌头门,又名乌头大门、棂星门。
有旌表、标榜的含义。
因其突出在横梁上面的两根柱头通常雕饰一下并涂成黑色,故名乌头门。
眼下这大宋,能以乌头门为大门的,必须得是五品以上官职,否则,就是僭越。
这张衙内,区区八品官吏,居然敢如此猖狂,以这乌头门为宅门,建造园林府宅,当真是目无王法。
“韩提邢,请……”
张府管事前来盛请两人。
韩浩依旧面无表情,冷着脸,带着朱冲进门。
他没有刻意吩咐些什么,他也想看看,这朱冲到底如何能谄事,他一个小厮面对这等封疆大吏又如何能应付。
朱冲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