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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心中焦急,细细思索,但是,却如何也想不到他李氏如何得罪了那刘大使。
李柳氏焦急说道:“会不会,是大郎不会口舌,得罪了那刘大使,眼下,以息妇之间,还是赶紧想办法捞人要紧,大郎身体孱弱,只怕,受不了军中酷刑。”
王氏气愤说道:“我家祖上,曾拜宰相,如今在朝堂也有人脉,那刘碧光敢如此大胆,简直岂有此理。”
李柳氏也十分气愤,她偷偷望了一眼龚宗元,瞧见龚宗元一脸嘲讽之意,又闷不做声,心里便想着,这老家翁必定是瞧不起他李氏了,如此第一次施展手段,就遇到如此大的险阻,只怕日后,更要受这李氏轻怠。
随即李柳氏着急说道:“家母,别说那等义气话了,想办法将大郎捞回来才是。”
王氏又急又气,但是,也顾不得败坏性子,而是看向龚宗元,说道:“龚翁,我一介妇孺,遇到这等大事,一时间,没了主意,你看……”
龚宗元微微点头,看了朱冲一眼,随即问道:“朱管事,你看,这等事,该如何置办呀?”
朱冲立即说道:“不管如何,只要钱银打点到位,想来,问题应该不大,我龚氏,与知府,转运使,等,都有些人脉,若是,李氏主母,肯拿个三五万两文银,差遣小的去打点,或许,会有转机。”
李柳氏气愤说道:“三五万?尔当我李氏是猪羊吗?如此宰割?”
王氏也很气愤,他李氏要是有这三五万两白银,还用的着如此活跃营生吗?
王氏气愤说道:“龚翁,应该不会看着我李氏落难地吧?”
龚宗元心中是有感恩之情的,他龚氏落难的时候,李氏收容,这就是大义,但是眼下,他李氏目的,也十分歹毒,朱冲要惩治,龚宗元断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随即龚宗元说道:“这钱银,我龚氏出一半。”
听到此处,王氏长叹一口气,说道:“多谢龚翁,眼下,我立即差遣家仆回去讨取银两。”
王氏说完,便看向朱冲,说道:“朱管事,一切,都拜托你了。”
朱冲立即躬身,说道:“必定,竭尽所能。”
朱冲说完,就冷冷一下。
想来,这一两万的白银。
能让大娘子满意了。
第117章 三万人有两万人吃空饷
朱冲之所以第一时间就回来通报,无非就是要让李氏恐慌,随后好从他们李氏身上拿银子。
这次,必定是要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就是让这等惨痛地教训,告知他李氏。
手,千万不要伸的太长。
否则。
必定千刀万剐。
朱冲在龚府等了些许功夫,这李氏,就差人把银子送到了。
那王氏就与朱冲说:“朱管事,清点一二。”
朱冲立即说道:“倒是不用,小的现在就去库房清点银两,随后便去打点一切。”
王氏着急说道:“那,倒是,不好耽误了。”
朱冲躬身之后,便急忙离去。
人才方走,李柳氏就与龚浩说:“龚婿,可要上心啊,我李氏为了两家的生意,可是付出颇为惨重啊。”
龚浩立即说道:“若是那小厮办事不力,我必定惩罚他,嫂嫂可以放心。”
龚宗元看到自己儿子鬼迷心窍一样的话,就摇头叹息。
这长子,当真是愚钝,被李氏的一些好处给迷了心智,眼下,心都在那李氏身上了。
这朱冲可是为了他龚氏在教训李氏,守住他李氏的营生,这大郎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若是没有这朱冲啊,只怕这大郎当家,哼,顷刻间就能被人诓骗,以至于,倾家荡产。
也幸好有朱冲这等大才,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把这李氏给惩治了。
只是,龚宗元也很担忧,这朱冲会不会做的太过。
那军营里的刑罚,不知道那李氏大郎能否熬的过去,可千万,别死了人才好。
朱冲倒是不害怕死人,那刘碧光眼下必定是要盘算什么的,是以,这李顺成他必然是要当刀子用的,自然不会杀人。
所以,朱冲诓骗了钱财,一点都不着急,直接带着钱银,来到了大娘子的厢房。
“母亲,朱管事来了。”
李锦听闻自己的大女子的话,立即从床上爬起来,满脸委屈地看向朱冲。
“朱管事,如何?”
看到李锦眼巴巴地模样,朱冲就把李氏支取来的两万两白银奉上。
看到箱子里白花花的银子,李锦立即喜出望外地从床上扑腾下来,李素娘赶紧将仆人差遣走,并且千叮万嘱,让他们别乱说话。
人走了之后,李锦再也不顾及自己当家主母的形象,开心地搂着银子,欢喜说道:“这,这是我李氏的库银,朱管事,你为何会有我李氏的库银?”
朱冲笑着说道:“令兄已经被经略安抚使大使扣押,遭受了刑讯,只怕,要皮开肉绽了。”
听到朱冲地话,众人都十分惊讶,李锦也有些讶异,但是心中很快就怨恨起来了。
“该,打死他才好,身为兄长,不维护姊妹的利益,与那妖妇一同对付姊妹,打死他才好。”
李锦说完,便怨恨地看着银子,心中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似的。
但是很快,她又害怕问道:“朱管事,不会,真的打出人命吧?”
朱冲看到李锦担惊受怕地样子,就知道,她还是估计这兄妹之情的。
随即说道:“那必然不会,这银子,就是李氏用来打点捞人的,眼下,一切都在小的算计当中,这些钱银,全都孝敬大娘子,就当是李氏赔罪的钱银。”
李锦立即哈哈笑起来,抱着钱箱子,心花怒放。
“哎呀,还是朱管事贴心,知道本娘子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金银宽慰。”
李锦欢喜地说出来。
龚洁却说:“母亲,难道,不应该父亲来宽慰您,才能消气吗?”
李锦立即骂道:“你懂什么?哼,你父亲,早就变了心了,等着给你们娶小娘呢,这该死的臭男人,一点良心都没有,本娘子才不稀罕呢,这世道,什么真情切意,都是虚假的,只有这钱银是真的,以后你们都给我记住,嫁出去之后,千万别相信男人的嘴,一切以银子为准。”
两名小娘子倒是不敢苟同,而且,同时望向了朱冲,眼神里,有几分落寞的神色。
朱冲看到那眼神,便急忙躬身,说道:“大娘子,小的,去办差遣去了。”
李锦立即欢心说道:“去吧。”
朱冲赶紧告退。
人走之后,李素娘就欢心说道:“我就说朱管事不会让大娘子受委屈的吧?”
李锦开心一笑,说道:“诶,没白养。”
她说完就拿起一锭银子,狠辣之色随即便爬上脸庞,心里盘算着。
等这次风波过去,这龚氏的一切权柄,都要拿在手里,断然不能再让那个负心汉有半点权由。
朱冲离开龚氏,见到刘潭也回来复命,询问一二之后,差遣倒是办的不错,随后便上了马车,让刘潭架着马车前往茶盐司。
张清婉实在是担心,问道:“官人,你的差事,办砸了,如今,该如何挽救呢?”
朱冲看了一眼张清婉,笑着说道:“什么办砸了?恰到好处,洒家想做什么?岂是你能知晓的。”
张清婉十分讶异,眼下的局面,怎么看都是朱冲的事情办砸了,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还一切都在算计之中似的。
这个男人,着实让她看不透了。
朱冲也不解释,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虽然有些出入,但,整体,都可控制。
朱冲架着马车,来到茶盐司,与茶盐司的衙役们使了好处,变直接去衙门里见张窦。
张窦正在办理公务,朱冲只能在后衙稍等。
一刻钟之后,张窦也匆匆赶来。
两人见面之后,不免寒暄一番,张窦与朱冲也不似那么身份,倒是尊敬有加,毕竟,这朱冲的大才,他张窦是领教的。
自古,有才之人,必定要礼遇的。
客套一番之后,朱冲就小声说道:“眼下,事情都朝着我等预期的方向发展,但,唯独有一件事,失控了。”
张窦立即说:“是,经略安抚使?”
朱冲笑着说道:“张衙内果然厉害,一说便知。”
张窦微微一笑,随即说道:“眼下,这经略安抚使在整顿军务,若是,圣人嘉奖,只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圣人突然要裁撤军务,这,可就动了他的利益。”
朱冲立即问:“动了他的利益?不知,这刘大使在军务上,有什么利益呢?”
张窦不屑一笑,说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钱,但是,对于那刘碧光来说,可都是最大的营生,其中苟且,不过是吃空饷罢了,这厢兵满编三万人,有两万人吃空饷,若是不裁军,他便可以每月拿个两万两银子,这眼下,一裁军,可不是动了他的利益了吗?”
听到此处,朱冲心中不由得心头一惊。
三人的军队?
两万人吃空饷?
第118章 是时候去见一见了
吃空饷,历朝历代都有,即便是到了后世,也依旧没办法规避吃空饷的弊政。
但是,这三万人的军队,有两万人在吃空饷。
这怎么都听着匪夷所思。
这就不是有害虫了,这简直,简直就是寄生虫啊,而且,还是寄生在内脏的吸血虫。
这吸血虫越肥,这人的身体,可不就是越虚弱吗?
难怪这经济繁盛的大宋朝,拥有八十万禁军,碰谁被谁揍。
想来,这大宋灭亡,倒也不值得惊讶了。
看到朱冲也有被惊讶到的时候,张窦就十分开心。
说道:“朱管事,这等事,不是很常见吗?朱管事,为何如此惊讶?”
朱冲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大宋,不应该没处都是如此吧?”
张窦想了一下,说道:“倒也不是,比如,那西军,就可以达到七成的编制数额,但是,我大宋,也只有一只西军。”
听到此处,朱冲不仅觉得脑壳疼。
也确实,后世记载,这大宋也真的就只有一只西军能打。
朱冲长叹一口气,随后双手这张窦地手,说道:“若是今后,张衙内能统御一方,此等弊政,可当真要废除才好。”
听到此处,张窦心中也不免激动起来。
知晓,朱冲应该是要为他谋划了。
随即张窦也拍着朱冲地手说道:“若是能有这等机会,本衙内,一定听从朱管事的军政。”
张清婉心中震撼,她知晓自己这个兄长是无法无天的人,更知道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能如此听朱冲的话,甚至有讨好的嫌疑。
而且,两人商量的事,居然也不是品尝的营生,而是,军政大事,隐隐有拥兵自重的嫌隙。
此等,可是灭门抄家的大罪啊。
张清婉心中知晓,这朱冲,并不是她想象里的那个家奴小厮,而是,一方天地。
朱冲沉思了一会,这大宋的军政,实在是让人头疼,改革,都不知道从那改。
这满编三万人,有两万人吃空饷,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朱冲紧握双拳,随即问道:“那,刘碧光背后,有什么靠山?他敢如此猖狂的吃空饷,必定是有所依仗。”
张窦细细想了一下,说道:“那刘碧光曾经是枢密院下,兵部尚书,其家世也非常显耀,为南丰世家,其祖上,虽未有宰相之才,但是,其祖上刘守文曾为唐横海军节度使,显耀一方,但是,其胞弟叛变,杀害了刘守文,刘碧光长房一代,便逃亡南丰一代落户,耕耘几代之后,又凭着刘氏在朝堂的显贵门,光复门楣,这刘碧光上任后,与章氏交往密切,也曾经随章相征战夏人,立下战功,但,因为新法之争,其是新法派,于是备受打压,接连被贬,但,很不幸的事,在新法派重新得到权势之际,他又摇摆不定,加入旧党,这等墙头草,自然是要被清算的,那章氏,也毫不留情面,直接将其下放岭南,十年之久。”
朱冲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是典型的投机派,并不是真正的坚定的新法派,其有这等遭遇,也是必然。”
张窦说道:“确实,只是,眼下新法派,又重新掌权,他又摇摆不定了,最近这些时日,听家父说,都在与当朝右仆射,曾布,通信密切,眼下,似乎有重回朝堂的心思,那曾布是他的同乡,又是同窗,两人关系本就密切,时下,估计,是有好的算盘了。”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