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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冲心中已经有一揽子计划了,尤其是关于此女顿珠的。
只是,这些计划倒是不急着实施。
还是要先解决大宋朝廷的主和派。
归根结底,还是要先解决“人”的问题。
一切都必须要围绕着“人”进行展开。
于是朱冲将这女子扶起,看到他焦急模样,就说:“你也莫急,眼下,我们就回去着手安排,但是,军机事物,兹事体大,可能会时间有些长久,你且安心待在我身边,我会时时策问你关于青唐部落的一些大小事务,以便对未来战机提供策略。”
顿珠心中焦急,但是,也无可奈何,眼下,她身在异乡,又孤立无援,只能听天由命了。
朱冲也没有多说什么,差遣人,将顿珠带走,其他婢女统统抓捕回去,另做安排。
将顿珠安排上了马车之后。
李光焦急问道:“朱郎,有何详细打算?”
朱冲说道:“河湟之地,对我大宋也至关重要,其实不亚于那燕云十六州,其战略意义是非常重大的,只是,你我眼下不掌兵,不握权,即便有了这等军报,也是无用的,如何打算,还是等这件事处理完,在细细策略,这样吧,晚上,我设宴,邀请一众人等,把我们之前的大事都画一个句号,然后,再讨论这件事,只是,这等消息,千万不要传出去,免得引起恐慌,让事情扩大,我不好安排。”
李光点头,立即说道:“对了,前任枢相,章楶,也来到了平江府,其对河湟之地极为熟悉,可一同探讨。”
朱冲听闻之后,心中兴奋,这大宋的战神,终于来了。
朱冲立即拱手,说道:“小的今夜安排。”
李光拱手,朱冲办事,他再放心不过了,随即也不多说,策马便带人离去。
这顿珠,他倒是安心交给朱冲。
朱冲上了马车,便带着顿珠离去,心中倒是感谢那刘碧光。
这名吐蕃女子的出现,让自己倒是可以顺顺当当的将马上就要拿到手的军权,发挥作用了。
有战事才有军事,有军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收敛物资了。
打仗嘛,买粮,马,兵,药,在正常不过了。
这,可都是钱啊。
当然了,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终于可以找到一片没有人能管制的地方,实行自己的殖民策略了。
朱冲架着马车,回到了西城的宅子,看到张清婉在门前等候自己。
朱冲跳下马车,看到张清婉又清瘦了许多,想来,为这些时日的大小事,没有少操劳。
朱冲走上前去,轻抚张清婉脸颊,心疼道:“辛苦了娘子。”
张清婉心中欣喜莫名,像是得了天大的夸耀似的,十分感动。
“奴家只是熬些时日罢了,不如官人辛苦。”
张清婉也没有邀功,更没有在朱冲面前诉说自己有多辛苦。
出生在那等大的士族里,这如何讨男人的欢心,她是比谁都懂的。
朱冲心里很满意,随即说道:“今夜,我将设宴款待诸位官家与前朝元老,商谈重要大事,你一并伺候吧。”
张清婉心中十分感激,欢心,这比赏赐她什么物件,还要开心。
因为此下,就证明,她在朱冲的心里,有一个重要的位置,或许,不如那杨诗茵,但是,至少有一席之地了。
此间张窦从府中出来,看到朱冲,就笑着说道:“听得你的声音,知晓你回来,只是朱郎,做大事的男儿,却不能蹉跎在温柔乡里,你这般贪恋女色,可不太好。”
张窦说完就不喜地看了一眼张清婉,心中恼恨她狐媚朱冲,耽误大事。
张清婉立即退后,不敢再纠缠朱冲。
朱冲知道这张窦是个急性子,只怕,此下是急着想知道那刘碧光的结果。
只是,那刘碧光已经是死人一个,没什么好念叨的。
朱冲立即兴冲冲的打开布帘,将那异域风情的女子顿珠接下来。
张清婉与张窦都十分讶异,不知道这朱冲怎么把一个异域女子接回来。
张窦不屑说道:“朱郎,若是稀罕女人,本衙内有的是族妹,虽然这异域女子别有风味,但是,还是不要玩物丧志的好。”
玩物丧志这四个字从张窦的嘴里说出来,当真是稀罕。
只是朱冲也不与张窦辩解,而是笑着问他:“猜猜,这女子会为我带来什么?”
张窦十分费解,奇怪打量,但是,打量了半天,也不知道会从这女子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看到张窦费解的样子,朱冲就诱惑地说道:“河湟叛变,军功将至。”
听到河湟叛变,军功将至,张窦的心头猛然一跳。
眼下他才刚刚与朱冲把这两浙路的军略衙门大使刘碧光给解决了,还没来得及瓜分收货呢,这边军功就到了。
这朱冲简直就是神助啊。
张窦十分开心,还未说话,朱冲立即说道:“今夜小的设宴,商讨一二,其余往后再说,张衙内,请,移步我龚氏。”
张窦心领神会,瞥了一眼那异域女子,随后,便兴冲冲的离去。
张窦走后,朱冲就请顿珠走进府宅,随后与张清婉吩咐,为顿珠训了几件汉人的衣裳。
这顿珠虽然穿着吐蕃的服饰很好看,但是,朱冲要忍痛割爱了,要把这吐蕃的服饰灭亡。
不仅仅是服饰,从文化,历史,还有从感情上,彻底,与吐蕃切断。
这顿珠,就是首当其冲的一员。
朱冲吩咐好张清婉,派人盯住这顿珠,可松,不可懈,晚间带她去龚氏。
吩咐完之后,朱冲便去玉春楼,交付了一千两银子,请了玉春楼的一班人马,去大酒巷龚氏的宅子,今夜要设宴,这些乐妓舞女,是必不可少的。
又去大酒巷最好的酒家,打了一百两的好酒汤沟,满满当当一大车,好不阔绰。
酒有了,但是宴席却是来不及自备了,但是,有银子,就不怕事麻烦。
朱冲到了跨街楼,寻了最好的店家,得月楼,花了二百两,专请这得月楼的厨子做了一道席面,搁街跨栏送到龚府去。
也幸好这大宋的外卖业务早已成熟,倒是不耽误朱冲制备这一桌席面。
这置办完一切之后,朱冲就开始请龚宗元写拜帖,邀请各大人物前来他龚氏。
这龚宗元听说章楶这等大人物来了,倒是非常激动兴奋,迫不及待的,以最高的款式写了请帖。
朱冲为显得恭敬,亲自去驿馆以最高礼数邀请章楶。
坐在马车里,握着拜帖,朱冲,心里多少还有些紧张。
这大宋的战神,不知道是何等模样。
自己这小厮,家奴,是否能让其青眼。
又是否能让其成为这大宋第一家军事学院的校长。
朱冲遥望窗外,心里兴奋啊。
此下的韩世忠,张宪,刘琦,牛皋,也应该有三五岁,七八岁的光景了,正是上学的时候。
想想这些后世的大宋名将们,齐聚自己的军事学院。
朱冲心里就忍不住的觉得欢腾。
第154章 龚门夜宴
朱冲带着请帖,来到了平江府的驿馆,差遣了几两银子之后,便如愿的来到了章綡一行人的驿馆客房。
朱冲整理了一下服饰,修正了一下仪容,觉得体面妥当了,这才敲打门窗。
“何人。”
听到房内的询问。
朱冲便恭敬说道:“龚氏,行走管事,朱冲,俸,家主龚翁命,送来请帖,恭请章翁晚间赴宴。”
朱冲说完,便看到门急急开了。
一名五十出头的中年人,大袖澜衫,带头八角帽,虽谈不上富贵逼人,但是,那将门虎气,威严无比。
朱冲随即便恭敬地躬身,显得愈发的尊敬。
章縡看向朱冲,上下打量这小厮。
听到是朱冲,他心中就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这朱冲都快被他们家三郎被念叨死了。
回京的那些时日,总是不停的诉说这小厮朱冲如何如何了得,那一封大气磅礴,充满朝气的邀信,更是把这小厮的神秘推到了顶端。
章縡内心也忍不住要见一见这朱冲了。
但是此下一见,倒是十分失望。
这朱冲从面容上来看,确实粗犷,一点文人气质都没有,说他是个小厮家奴,都有点抬举了。
若是不这一身皮囊,当真是让人瞧一眼都觉得嫌弃。
这第一面,让章縡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他也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随即说道:“稍后。”
朱冲立即躬身,显得更恭敬。
这人,应该就是章楶的长子,章縡,此人十分孝顺,为了照顾年迈的章楶,辞去了所有的官身。
他可是熙宁年间的进士出生,此前已经官拜户部员外郎,家世又如此显赫,若是在官场耕耘,必定是能大有作为的。
而他却放弃最好的岁月,辞官回家,悉心照料父亲,这等大孝,就是言行合一的最好典范。
而其也有大才,更是耿直不阿,这等人最后在官场也没什么好下场,必然是要受排挤打压的。
是以,朱冲倒是要好好的改一改他的命,将他的刚正不阿与才华,用在改用的地方,切莫在那大宋朝堂的权争党争中,白白浪费岁月。
章縡来到章楶面前,小声说道:“父亲,那小厮,看着隗壮,粗犷,不似有大学的人,倒是真的如贱奴小厮一般,让人喜欢不起来。”
章楶对此,倒是更有兴趣了,随即起身,行走到门前,章縡急忙伺候。
朱冲此刻看到一名老态龙钟的人走到面前,便知晓,这便是大宋的武相章楶了。
此人生的倒不是很魁梧,也并没有武人的杀戾之气,更多的,是一股不逊于龚宗元的大儒气度。
风轻云淡,处变不惊,古井不波的外表下,却隐隐有一股无形的威严,压的人不敢直视。
“见过,章翁!”
朱冲将后背躬的更直,头埋的更深,双手举的老高,将手中的请帖奉上。
章楶亲自接过来请帖,看了一眼龚宗元的字,心中喜欢,随即说道:“收好请帖,龚翁的字,以炉火纯青,将来,此贴,倒是可以流传于世。”
章縡立即照办。
章楶看着朱冲还未起身,身体依旧绷的笔直,就觉得此人不凡。
尤其是在心境上。
这虽然是一个小厮,但是却明白礼尽其恭,心尽其诚,光是这份办事的态度,就是八九成的人做不到的。
章楶说:“起身吧,速速回去复命,老朽稍后就到。”
朱冲恭敬起身,也不敢抬头直视,把毕恭毕敬的态度,做到极致,离去,也是后退到门前,再鞠一躬,方才转身离去。
章縡笑着说道:“礼数,倒是周全,为人,也倒是谦卑,如,蛮人奉行周礼,虽有模样,却略显滑稽。”
章楶微微摇头,说道:“虽有些失望,但是,或许,这失望中的惊喜,更让人期待,快,备车,赴宴……”
章縡立即领命,前去制备马车。
而这边朱冲也领了命,速速回龚府。
回到龚府,那张清婉已经带着顿珠来到了府宅中,朱冲稍做了安排,就去找龚宗元复命。
“老爷,已经送到。”
龚宗元听到朱冲地回话,就微微点头,随后差遣身边的家奴,说道:“去,把大娘子,一众小辈们接回来,待客,莫丢了我龚氏的脸面。”
家仆立即领命。
但是此刻龚浩心中十分不满,他问道:“父亲,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我那息妇突然将家中的儿郎们都带走,说是要姨娘家过些时日,这息妇,是不是知晓些什么?”
龚浩说完,便看向了朱冲,心中极为不满。
他回来之后,已经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这件事,看上去凶险,全家被抄,打入牢狱,但是,除了他跟父亲之外,这女娘跟儿郎门,居然全部幸免于难,
龚浩觉得,一定是朱冲与李锦在密谋什么,想要害他。
龚宗元长叹一口气,说道:“没有的事,你若是心情不佳,就不要出来招呼了,免得,丢人现眼……”
听到这话,龚浩觉得十分羞耻,随即起身,走到朱冲面前,冷眼凝视一二,随后气愤离去。
龚宗元无奈笑了一声,说道:“无能……狂怒,你莫理会。”
朱冲立即躬身,自然不会与这龚浩理会的。
此间出去发放请帖的各路小厮家仆,也都一一回来复命。
捎过了一时三刻,平江府的暮鼓响起,各门房也都掌了灯,那边小厮们,也将出去避难的李锦与娘子儿郎们接了回来。
朱冲与那李锦对了几下眼色,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