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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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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忠。”朱祁钰的神情还算平稳,但是语气稍显急促的说道:“立刻带领五城兵马司,将九门落锁,若非诏命,不得进出。”
  “兴安,随朕回泰安宫!”
  朱祁钰来到马厩,那匹矮脚马看到了朱祁钰急匆匆的赶来,立刻从马厩之中跑了出来。
  “律律!”马显然察觉到了大皇帝陛下的焦急,马蹄极踏,马蹄铁和青石路面崩出火星,直奔着泰安宫而去。
  缇骑从锦衣卫快出,直接接管了整个五城兵马司,将城门全部下锁。
  如此变动群臣惊骇,但是泰安宫门紧闭,他们也无从猜测,惶惶不安。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朱祁钰狂奔回了泰安宫,没有理会跪到一片的宫人,风风火火的奔着侧院而去,陆子才和欣克敬两个郕王府旧医,已经到了泰安宫内。
  “怎么回事?”朱祁钰面若寒霜的问道。
  泰安宫里里外外,有十骑天子缇骑镇守,所有宦官一应差遣,都是朱祁钰的心腹。
  这是他的地盘,他要知道为何生病。
  最近在大规模的京察,难道是有些人铤而走险?
  但是泰安宫宫宦人数本就不多,不应该才对。
  皇后有了身孕,直到诞生,群臣领百事大吉盒的时候,才知道。
  陆子才低声说道:“陛下,臣看过了,是黄疸,新生子多见,三五日本该下去了,可是这已经七日了,依旧未退。”
  朱祁钰稍微松了口气,闭目良久,不是有人下毒,更不是有人捣乱。
  虽然松了口气,但是他还是眉头紧皱的说道:“怎么能治好?”
  陆子才满脑门的汗,他其实很想说,不用治……过几天就好了。
  小孩子吃药,那是能不吃就不吃,尤其是六个月以前。
  但是陛下如此森然的问,他深吸了口气说道:“陛下,不用治。”
  说这话是要胆气的,陆子才实在是大胆至极。
  但是他是医生,上次稽王府的事儿之后,兴安拿着大元宝去还给他,陆子才和欣克敬都知道了陛下对太医院的意见,那就是莫问国事,专心医术。
  陆子才跪倒在地,俯首帖耳的说道:“陛下容禀。”
  “黄疸大要有四,阳、阴、表、胆,胆伤则胆气败,而胆液泄,故为此证。”
  “胆液为湿所阻,渍于脾、肾,浸淫肌肉、溢于皮肤,色如熏黄,方为胆疸。”
  “皇嗣尿、痰、泪液及汗,皆无黄染,臣以为,不必用药,不必惊慌。”
  “实在不行,晒晒太阳……”
  陆子才前面说的大义凛然,后面还是有点怂了,给出了一个晒太阳的法子来。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极为厚重,写了半截的《解剖论》递了上去说道:“第一百七十七页,五脏六腑,胆篇,有四征九例可循。”
  朱祁钰拿起了那本满是墨迹,充满了褶皱的解剖论,翻到了一百七十七页,看到了陆子才写的内容。
  朱祁钰更看到了陆子才的辛苦,这厚重的手札,就是陆子才、欣可敬以及太医院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心血之作。
  “起来说话。”朱祁钰不是暴戾之人,而且很讲道理,虽然所有的朝臣们都不这么认为。
  陆子才作为太医院的医生,既然说的有道理,他自然不会降罪。
  这本书,一共六七个笔迹,陆子才和欣克敬乃是主笔,而且很多墨迹一看就是夜里写的,可见陆子才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奉诏剐人以来,真的很用心。
  朱祁钰认真看着那些画好的图例,眉头紧皱的说道:“肝内、肝外、肝胆、肝管、胆总管等,发生阻塞或胆汁郁积,就会胆液阻塞,渍于脾、肾,甚至尿黄染?”
  “成丁也会有此病?”
  陆子才赶忙俯首说道:“面黄肌瘦,即为此病,弥留之际,面若金纸,皆为胆汁外溢,还有的肝胆病变,尿极黄,也为此病。”
  陆子才天天和仵作、画师、太医院的医倌们,面对死亡,他其实对生死已经有些淡漠了,他更怕自己这本足以问道称圣、注定名垂青史的《解剖论》写不完。
  那才是终身抱憾。
  医者仁心,陆子才和欣可敬不怕面对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他们知道,那些场面之后,将会有无数人活命。
  “那就多晒晒太阳吧。”朱祁钰点头,将解刨轮还给了陆子才说道:“朕得给太医院两枚奇功牌了,你这一本解剖论,我大明得活多少人啊。”
  虽然露脸的是陆子才,但是欣克敬在书中也有极多的贡献,而且欣克敬在书里的笔记也很多。
  两枚奇功牌,二十余枚头功牌,太医院其余支持的人,皆赏齐力牌。
  朱祁钰叮嘱着兴安,将此事安排下去,年终和石景厂的工匠一起授勋。
  至此朱祁钰将计划发出去整整六枚奇功牌,对于大明万万人丁而言,此乃两千万之一的殊荣!
  全天下到现在就只有二十四枚奇功牌,其中陛下一枚,杨洪自己有两枚。
  获得奇功牌的臣工仅二十二人。
  “臣叩谢圣恩。”陆子才眼睛瞪得老大,赶忙跪下谢恩,那可是连六部明公都眼馋不已,却始终求之不得的奇功牌。
  那一块金子顶多值个大元宝罢了,但是其光耀门楣,等同上阵夺旗!
  何等荣耀!
  陆子才反应快,欣克敬恍惚了一下,才赶忙跪倒在地上,颤抖不已,已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大明三年录取一百多人的进士,但是大明一年赐下的奇功牌才几枚?
  若非京师之战,不足十枚!
  陛下至今也仅有一枚罢了。
  “起身说话。”朱祁钰示意兴安扶起两人,然后又下旨让跪在院子里的宫人,都各忙各的去便是。
  只要不是有人故意,朱祁钰便不会动怒,他自己去了盥漱室,里里外外洗的干净,才进了汪美麟的房间,看到了一脸担忧的汪美麟。
  朱祁钰将婴儿车推到了阳光下,和陆子才说的内容,告诉了汪美麟。
  汪美麟虽然依旧是一脸担忧,但是却是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陛下,贤妃千岁要生了,开到了三指,陆院判已经去门外候着了。”兴安在房门外高声喊道。
  朱祁钰一愣,便准备过去看看。
  汪美麟轻轻拉了一下朱祁钰说道:“陛下,李贵人这入宫都三个多月,这盼星星,盼月亮,也该盼到陛下了吧,陛下当初在掖庭圈点,这却是始终见不到陛下,实在是有些心急了。”
  汪美麟是国母皇后,陛下这样有些厚此薄彼了。
  朱祁钰点头说道:“啊,朕知道了,等朕忙完了这段时间,把她给忘了,朕先去贤妃那里看看。”
  他还没走到贤妃的院子,就听到了一片的恭喜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个千金公主。”陆子才今天的心情,那真的是翻天覆地,覆地翻天,又翻天覆地。
  这皇嗣病了,好不容易说服了陛下晒太阳,这转头贤妃又要生了。
  陆子才,是知道泰安宫里两位千岁有孕,但是他可从没说过。
  不要命了才说出去,陛下都住泰安宫了,走漏了消息,那是要满门坐罪的,即便是太医院再不讲政治,一些秘密还是要保密的,否则这脑袋第二天就没了。
  这贤妃倒是顺利,不过不是麒麟儿而是公主。
  朱祁钰倒是乐呵呵的说道:“同喜同喜,兴安,泰安宫上下每人五枚银币,稳婆五十枚,赏!”
  泰安宫上下,领的喜钱,可比朝臣的两枚银币还要多。
  朱祁钰是颇为大方的,尤其是这泰安宫上上下下,本身就没多少人。
  “兴安,准备百事大吉盒和喜钱,明日朝会,放赏。”朱祁钰走进了贤妃的屋子之前,对着兴安叮嘱道。
  兴安眨了眨眼,本来以为是公主,就不用放赏了,这还能省不少银子,结果陛下居然说也要放赏。
  次日清晨寒风凛冽,五更天的时候,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承天门外聚集了无数的灯笼,确实寂寥一片,无一人说话。
  帝一动,我惶恐的氛围下,群臣都心惊胆战的等待着,直到他们看到了陛下,依旧骑着那匹大黑马奔向了奉天殿。
  于谦带着群臣来到了奉天殿之前,看到了一如既往的百事大吉盒,都松了口气,感情是好事啊!
  于谦接受了大汉将军的检查之后,走了上去问道:“泰安宫又有喜事?”
  兴安乐呵呵的说道:“嫡皇嗣染了黄疸,不过昨日已经退了,杭贤妃添了一个公主,赐名朱见芝,陛下让放赏三枚银币,人人百事大吉。”
  于谦领了百事大吉盒,暗自砸了咂嘴,陛下居然给公主赐名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明掘墓人
  朱祁钰现在膝下两男两女,长子朱见济,次子朱见澄,长女朱见薇,次女朱见芝。
  按照皇明祖训的规矩,男丁为水字旁,女子不赐名。
  朱祁钰思来想去,还是把名字赐下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其实女孩子在宫里都有名字,但是却不记薄,既然有,索性都赐下就是。
  而且朱祁钰还惦记着给农庄法加妇女主任这件事儿。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诸位朝臣见礼。
  昨天他们可是吓坏了,他们也知道了,哪些地方真的不能伸手,比如泰安宫就绝对不可以。
  今天这百事大吉盒一发,群臣全都是松了口气儿,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一样。
  朱祁钰笑意盎然的说道:“平身。”
  今天奉天殿议政,主要是就是进行年度汇总,毕竟要过年了。
  刑部尚书俞士悦、大理寺卿薛瑄、都察院总宪王文,出列俯首说道:“臣请颁《宪纲事类》。”
  《宪纲事类》,就是之前六部齐聚,主要是《宪纲》三十四条,《宪体》十五条,《出巡相见礼仪》四条,《巡历事例》三十六条,《刷卷条格》六条。
  总计九十五条,合为《宪纲事类》。
  都察院、按察司、六科给事中等风宪言官犯九十五条,则从重处罚,比常人犯法罪加三等。
  把大明的监察体系彻底肃清搞好,吏治才能推行。不能只靠着锦衣卫,锦衣卫毕竟力有未逮的时候。
  “准。”朱祁钰点头,京察之事落下帷幕,除了赵缙一人之外,其余人并无必要送往太医院做贡献,也没有必要要送到菜市口撬骨刀斩首的人。
  但是怠政罢黜、流放还是有不少,都察院就有御史调任地方,比如贺章。
  李宾言居然稍微压了贺章一头,刚刚好不够外放为官的标准,但是贺章却必须要外放了。
  并不是因为贺章空弹胡濙,而是按照大明的考核办法,他这一年做的事综合评价,被评了一个怠政的综评。
  这一轮的人事调动、罢黜、革职查办,京察终于落下了帷幕,但是大计在年后会紧随而来。
  户部尚书金濂俯首说道:“户部今岁收到七王府田册,按制折银,明岁太仓增银七十余万两,清查天下勋臣、外戚、缙绅、寺庙道观田册,按米折银约四百五十万两白银,明岁太仓预计增正赋约六百万两白银,臣为陛下贺。”
  自从襄王府带头交税,朱祁钰下旨褒誉之后,十六亲王府陆陆续续的交出了田册,户部收到了七本,后续还在路上。
  这笔银子不归内帑,而是要送到太仓,这是谷租,乃是维持朝廷用度。
  就连朱祁钰也要缴税纳赋,各地皇田有将近九万顷,约等于三个襄王府,七十五万两白银,等到各王府的田册到了,京师米价折算,太仓增银约有八百万白银。
  朱祁钰再次重申了一遍关于一体缴税纳赋的总纲:“祖宗把江山社稷交到朕的手中,朕不能把这江山社稷给败掉,谁要抗税,造反便是,朕应着。”
  “归班吧。”
  金濂俯首归班,群臣从领喜钱的欣喜中醒了过来,陛下还是那个陛下,并没有随着皇权的稳固,而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懈怠。
  依旧是杀气腾腾。
  这才是那个熟悉的陛下。
  这文渊阁大学士陈循、少保于谦,到底是怎么劝仁恕之道的,这怎么越劝越回去了?
  于谦在襄王送京师田册之后,就谏言,天下食利者,看似没有联合,其实颇有默契,一旦朝廷君威不振,他们立刻就会蜂拥而起。
  一时的蛰伏,只是在图谋天变。
  于谦的仁恕之道从来没变过,佳兵者,不详之器,圣人不得以,而用之,陛下的权势越重,天下就越少杀戮。
  陈循那套仁义礼智孝,念来念去,都是些陈词滥调,还不如胡濙的宗族礼法的那套,有创新精神。
  朱祁钰对此食利者保持高度默契这一说法,深以为然,所以他才会不断重申,他没有忘记自己当初说过的话,若是有胆子,尽管来碰一碰。
  胡濙站出来说道:“陛下,马上就要过年了,一应祀祭都准备好了,奉陛下敕谕,一应节俭。”
  胡濙在洗地的同时,尽职尽责的做好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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