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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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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让的父亲李达在建文朝做官,李让却娶了燕王朱棣的次女,而且是嫡女。
  当时朱允炆下旨,让李让诛杀叛逆,否则就杀掉李让的父亲。
  李让忠孝不能两全,最终选择了跟随燕王继续造反。
  朱允炆果然杀掉了李让的父亲,李让直接怒极,更加铁了心反朱允炆,杀掉了北平布政使张昺和北平都司都指挥使谢贵,死心塌地的一条路走到黑了。
  这就是朱允炆的傲慢,李让的父亲并未参与谋反之事,更为贪赃枉法,无罪杀人,国法何在?天下武勋又如何看待?
  如果担心李让的父亲耽误平叛大计,直接革职,哪怕是囚禁也好,可是朱允炆无罪诛之。
  当然了,朱允炆也没什么平叛大计。
  李让多有汗马功勋,先做了驸马都尉,而后封了富阳侯,这是汗马军勋。
  胡濙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仁宗实录卷四癸巳条,的确是臣在宣德年间曲笔的,因为当时汉王造反,宣宗皇帝为了笼络宗室人心,不得不为之。”
  朱祁钰了然,怪不得他不知道这件事,他笑着说道:“倒是辛苦胡尚书了。”
  “这是臣的本分。”胡濙洗地的功夫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练就的。
  他这四十年的礼部生涯,洗了太多的地了,陛下做的这些事,都是有例可循。
  胡濙带着圣旨,跟随着卢忠的缇骑,来到了小时雍坊,找到了永嘉大长公主的宅邸,这是小时雍坊最好的几座宅邸之一了。
  小时雍坊都是勋臣,外戚居住,管理上并没有官邸上那么严格。
  永嘉大长公主已经老迈,她领着自己的孩子郭珍和孙子郭昌来到了院内接旨。
  宣旨之后,永嘉大长公主已经老泪纵横。
  “能不能跟陛下求情,宽宥哀家孙儿郭昌,他未曾参谋反大事啊。”永嘉公主七十七岁了,她走路都不稳当了,万万没想到郭珍如此狷嚣,居然参与到铳发泰安宫的大事之中。
  胡濙叹息的说道:“公主殿下,此事陛下亦不能私宥,会昌伯造反,乃是国事。”
  “陛下宽仁,令公主殿下仍居小时雍坊,颐养天年,若是郭昌真的未曾参与造反一事,自然会回来。”
  胡濙比永嘉大长公主就小一岁,他看了一眼郭昌惶恐的模样,就知道,郭昌必然也是参与其中了。
  仝寅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福隆寺那么大个私藏火药、甲胄、弓弩的地宫,也不是江湖术士能够营建的。
  “胡濙!”永嘉大长公主立刻怒气升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本宫让你带句话都不肯吗?”
  胡濙却面色严肃的说道:“诸王伙同会昌伯造反,难道是陛下所迫吗?作为公主殿下,难道不应该维护大明的体统和江山吗?”
  “一定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陛下找麻烦吗?或者让陛下难做吗?”
  永嘉大长公主抿了抿嘴唇,最终没有说话。
  胡濙神色缓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道:“这不是有重孙郭良尚幼吗?公主殿下,这还有孩子呢。”
  永嘉大长公主终于颓然,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让锦衣卫带走二人。
  “娘,娘!你救救我啊!娘!”郭珍刚才还一副老神在在颇为淡定的样子,看到了母亲居然不救他,吓得魂飞魄散。
  他骄纵惯了,哪成想,这胡濙三言两语居然说服了他的母亲。
  郭昌更是惊的脸色煞白,夺路欲走,结果被卢忠三两步给摁住了。
  卢忠带着锦衣卫开始查补。
  大明皇帝不是个好人,所以他总是用枪指着别人。
  岳谦、季铎、袁彬三人,都是军卒,自然不会坐车驾,那多慢呀,而且他们也没有请天子旄节朱旛,而是带着永乐剑去的。
  三使十个缇骑的马队,和襄王入京的车驾,擦肩而过。
  朱瞻墡看着巍峨的京师,感慨万千,颠簸了这数日,把身子骨都快颠散架了?
  朱瞻墡面色犹疑的问道:“这京师咋变成这样了,奇奇怪怪的,你看那些棱角,伸出来的黑洞洞的是什么?”
  罗炳忠十分确信的说道:“炮,都是火炮。”
  朱瞻墡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碜,总觉得那些炮管子马上就会爆鸣,把他炮决,轰的粉碎一样。
  他请旨入京的奏疏,他的二侄子,至今没给他回复呢。


第三百二十六章 清君侧,正朝纲
  朱瞻墡站在京师门前,徘徊不进,尤其是看着那些大炮管子,黑洞洞的朝向他,他便更不敢进了。
  他请旨入京的圣旨至今没有被回复,他不敢轻易入京师,否则藩王无诏入京乃是死罪。
  “长史啊,你去长史府打听下,陛下让不让孤进京?”朱瞻墡的车驾有十七八辆,静静的停在朝阳门外,不敢入京。
  尤其是朱瞻墡看到了通惠河上,那一排随风飘荡被吊起的黑眚,更加惊惧。
  大皇帝爱杀人,通惠河岸上的那些黑眚尸体,就是证明,快整整四年了,大皇帝居然还没让人卸下来。
  通惠河岸上漕船无数,无数的纤夫喊着号子拉着平底漕船,来到朝阳门前,然后在小小码头卸货,放到一辆辆车上,推着走进朝阳门。
  朝阳门的粮道十分的拥挤,但是朱瞻墡还是得在朝阳门前入京。
  朝阳门入城,走朝阳门大街,再至双碾街等候。
  皇帝宣谕觐见,藩王再次再次前行至东安入台城,至东华门入皇宫,在奉天殿下朝拜天子。
  台城东安门外就是十王府,等到觐见之后,直接入住十王府,门一锁,怡然自得。
  朱瞻墡都打算好了,十王府虽然苦了些,但总比没有命在强。
  朱瞻墡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他是来京师避难的,不是来京师找死的,况且那些黑洞洞的炮口朝着他,实在是让人太害怕了。
  朱祁钰收到了朱瞻墡请旨入京的奏疏,略微有些无奈,这个嫡皇叔还真是步步小心,都到了京师门前了,还要再请旨。
  为什么不给朱瞻墡请旨进京的奏疏回批?就是看看这个从未谋面的嫡皇叔,到底是不是有恭敬之心。
  如果是未禀报入京,这件事就可以拿来做做文章,当然不是废襄王位贬为庶人。
  而是将其幽禁在京师高墙之内,永世不得离京。
  在大明,高墙这个词,专门指的是类似于建庶人、汉庶人、吴庶人住的宅子。
  这些宅子,都是高墙围着的阁楼,与世隔绝。
  “宣其进京吧。”朱祁钰没有看到朱瞻墡的狷狂,而是看到了一个十分恭敬的襄王。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朱瞻墡收到了敕谕之后,车驾停在了双碾街之上,朱瞻墡再次请旨觐见。
  朱祁钰再次批复宣见之后,朱瞻墡在双碾街下了车驾,示意所有的人等在双碾街。
  朱瞻墡正了正衣冠,准备步行前往泰安宫觐见。
  罗炳忠扶着朱瞻墡颇为无奈的说道:“殿下,这双碾街到泰安宫还有一个坊的距离,按制咱们到了东安门下车也不迟不是?”
  朱瞻墡嗤笑了一声说道:“你懂什么!跟着我走!”
  “从这里走到泰安宫是不是隔着一个坊,是不是有很多的百姓在路上?”
  “孤步行前往,表示恭敬之心,那全城的百姓都看到了我的恭敬,陛下真的要动孤,那就得担心下舆论风力了。”
  罗炳忠叹服,俯首说道:“殿下高见。”
  朱瞻墡走在大街之上,身着王服,向着泰安宫,健步而去,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眼神坚定,走进了泰安宫内,在泰安殿觐见。
  入门之后,朱瞻墡就行了一个三拜五叩的大礼,俯首说道:“参见陛下,陛下千秋万岁,绵延不绝,与天同休。”
  朱祁钰看着这个略微有些胖胖的五皇叔,平静的说道:“平身吧。”
  “臣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奉藩而不能安地方,臣死罪。”朱瞻墡跪在地上未起,而是大声的请罪。
  朱祁钰看着这个嫡皇叔,这胖皇叔太谨慎了!
  他这请罪只说自己的罪名,却不说朝廷的不是,把恶名归己,把善名归君。
  朱祁钰继续说道:“藩王食禄而不治事,不农、不工、不士、不商之藩禁制度在,未能安地方,非皇叔之错,平身。”
  藩王手里没兵没权没土地,他手里的田亩虽然归襄王府,但归有司代管,啥都没有,拿什么安地方呢?
  朱瞻墡再叩首大声的说道:“陛下念亲亲之谊,宽宥臣,臣铭记五内而不敢忘。”
  朱瞻墡这才起身,站直了身子,长松了口气,自己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朱祁钰仔细打量了一下朱瞻墡说道:“赐座,皇叔,这是襄王之宝,之前京师被围,太后请金印入宫,后来就到了朕的手中,现在还给皇叔。”
  朱瞻墡擦了擦手,取了金印,放在了香囊之中,挂在了身上。
  朱祁钰探了探身子问道:“皇叔路过彰德府,可曾见到赵王?”
  朱瞻墡一个机灵,俯首说道:“臣不敢。”
  这亲王之间四处联袂,乃是要掉脑袋的!
  他虽然路过了彰德府,可是一路狂奔,未曾在彰德府跟赵王有任何的联系。
  朱祁钰笑着说道:“皇叔多虑,还请皇叔写几封书信给咱们燕府诸龙子龙孙,请他们入京来。”
  “这南京留都有人谋反,朕念亲亲之谊,他们若是被小人蛊惑,参与到了这谋反之事之中,朕亦不能私。”
  朱瞻墡听闻,松了口气说道:“陛下下旨诏燕府诸王入京便是,臣以为都是燕府同气,入京也是应有之意。”
  “陛下宽仁。”
  朱瞻墡这话可不是胡说,万一有些燕府的蠢货,动了什么心思,参与谋反,最后结果只有赐死一途了。
  朱祁钰点头说道:“朕已经下旨,让燕府诸王入京,还请皇叔写封书信,劝他们入京。”
  燕府有亲王襄王、稽王、赵王、郑王、荆王、淮王,其中只有赵王是文皇帝朱棣子嗣,其余皆是仁宗皇帝子嗣了。
  朱祁钰让襄王写信劝他们入京,是不让他们害怕。
  大皇帝爱杀人,举世皆知,这要入了京,人头落地怎么办?
  但是皇帝下旨,嫡皇叔作保,也安燕府诸王心思。
  “臣领旨。”朱瞻墡松了口气,陛下不像是传闻一样爱杀人呀,对诸王也是宽宥了。
  朱祁钰点头说道:“有劳皇叔。”
  “臣愧不敢当。”朱瞻墡赶忙俯首说道。
  朱祁钰安排了十王府腾出一个王府来,安排襄王入住,襄王虽然花天酒地,但只有三个儿子,人数也不多,一个王府足够住得下了。
  “臣谢陛下隆恩,臣告退。”朱瞻墡再次三跪五叩离开了泰安宫,开始准备住到十王府里去了。
  一切皆定,朱瞻墡才松了口气,坐在王府之内,吹着口哨,美滋滋的侍弄着花花草草。
  朱瞻墡笑着说道:“罗长史啊,准备好上好的笔墨纸砚,孤呀,要作画,等到诸王入京的时候,诸王朝拜图,以表亲亲之谊。”
  “还有要给诸王写信,省得他们担心。”
  罗炳忠俯首问道:“臣遵旨,不过殿下入宫觐见,咱们这皇帝是不是如同传闻中一般暴戾啊?”
  朱瞻墡想了想,摇头说道:“并非如此,陛下一片公心,不为非作歹,不会杀人。”
  朱瞻墡说了一句很正确的废话,皇帝怎么会随意杀人呢?被杀的都是死罪难逃之人!
  罗炳忠认真听闻之后,以准备笔墨纸砚之物为由,离开了王府,向着泰安宫而去。
  朱瞻墡看着罗炳忠的背影,晃着身子,他知道罗炳忠不是他的人,而是皇帝的人。
  但是他依旧装作不知道。
  他是求活求富贵,自己的恭敬之心,也需要让皇帝知道不是?
  罗炳忠在泰安宫的御书房里详细的禀报了他在襄王府的一切。
  朱祁钰听完颇为无奈,这家伙怎么这么苟!
  简直是无懈可击。
  “嗯,罗长史有意入朝为官吗?”朱祁钰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罗炳忠是个举人,入朝为官,也是去地方做个推官,但也有可能像海瑞一样爬到正二品的位置上。
  罗炳忠摇头说道:“国朝有叛,臣还是在襄王府好一些,为陛下分忧。”
  罗炳忠还要监视朱瞻墡,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彼此的作用。
  但是朱瞻墡也没什么野心,做事也很有规矩,在襄王身边也不是个坏差事。
  朱祁钰点头,取了五十银币算做是恩赏,放赏给了罗炳忠。
  在襄王府的书信顺着官道驿路向着诸王府而去的时候,岳谦等人也急速奔向了应天府。
  而此时被皇帝派到浙江做巡盐御史李贤,倒霉了。
  他是受命朝廷在南直隶、浙江担任巡盐御史,这早晨醒来,便被刀斧加身,押到了南京城内。
  李贤倒霉,第一次在土木堡之变中,差点被瓦剌人给俘虏了,现在好了,直接被叛军给压到了南京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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