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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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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安笑着说道:“另外有人去了。”
  于谦站了起来,来到了聚贤阁的二楼,在御书房见到了皇帝,没过多久,又见到了胡濙。
  “皇叔想要就藩,朕打算让他们留在京师好了。”朱祁钰十分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一个决定,但是这个决定让两位重臣都吓出了一生的冷汗。
  “他们在地方也要执行藩禁,还不如就住在十王府内,也免了再发生类似叛乱之事,惶惶不安。”
  把龙子龙孙们,都拉回京师,是朱祁钰早就有的想法,上次藩王就藩,还要追溯到魏晋南北朝时候了。
  朱祁钰继续说道:“事实上,自洪武年间诸王就开始,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俸而不治事,本就无职无权,何必再在地方滋扰百姓呢?就留在京师,跟朕共享治平之世不好吗?”
  大明的藩王分为了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就是洪武年间,真正的藩王。
  在洪武初年,诸王还有五千到三万不等的兵马可供调遣,在外敌入侵之时,有掌所辖府州县大小一切事物之权力,抵御外敌。
  第二阶段,到了洪武末年,朱元璋就开始了着手削藩,王贵而不临民,限制藩王的权力,并且不让藩王在新帝登基的头三年回京祭祀。
  这也是为何朱棣派了三个儿子回到南京,祭祀朱元璋的原因。
  而后到了永乐年间,朱棣又经过了多次的迁王府之地,削弱各府护卫等行为,彻底剥夺了藩王的兵权。
  一直到了宣德年间,剥夺赵王府卫,开始第三阶段的养猪模式。
  大王摇身一变变成猪王爷,权力早就丢的一干二净不说,连出门都不能,否则就会引得申饬,藩禁制度一直持续到了明末。
  事实上,到了此时,封藩制度,已经没有了国初的时代背景,更没有了任何的好处。
  除了给各地投机者造反的大义之名以外,没有丝毫的用处了。
  胡濙和于谦看了一眼,他们才知道,陛下准备了这么一件大事,废封藩制。
  胡濙俯首说道:“太祖曰: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朕非私其亲,乃遵古先哲王之制,为久安长治之计。”
  “群臣对曰:封建诸王,以卫宗社,天下万世之公议。”
  胡濙首先指出了封藩是祖宗之法,而且指明了当时的时代背景,封藩主要的原因还是各地不服王化,一些人眷念前元之纵,外有北元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南下,各地藩王领兵,好定朱家之天下。
  胡濙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永乐年间,太宗文皇帝迁了宁王的府邸至南昌府,又将齐王父子,谷王父子贬为了庶人,周王,代王,辽王相继获罪,被削了护卫。”
  胡濙的意思很简单,其实太宗文皇帝削藩削的比建文朝更狠。
  但是太宗文皇帝的削藩是有条不紊,是循序渐进的,而且是不见血的,并且文皇帝是马上皇帝,自然做的。
  朱祁钰当然听明白了胡濙的话,他笑着说道:“就是让各地藩王住在京畿罢了。”
  大小时雍坊,将官员和勋贵都关在了官邸之中,朱祁钰就是将官邸的适用范围扩大了一些。
  在各地养猪也是养,为何不集中养殖呢?
  更方便管理。
  朱祁钰看向了于谦,在国家之制这件事上,于谦十分专业。
  朱祁钰这是从大明公权的角度出发,胡濙是从宗族礼法的角度出发,失去了时代背景,再封藩已经毫无意义。
  于谦认真的思考了许久说道:“陛下,襄王还是得回襄王府。”
  襄王不一样。
  襄王三次监国,若是继续留在京师,倘若皇帝生病之类的事儿发生,立刻就是人心涌动,这万万要不得,对国朝不稳。
  至于其他亲王,都已经传了几代了,即便是出事,轮也轮不到他们。
  朱祁钰认真的思虑了半天说道:“朕本欲留襄王到大军归来,让襄王看看大军军威,授功赏牌之后再去襄阳。”
  “只能让他先回去了。”
  于谦说的有道理,若是继续留襄王在京,就只有一条路了,杀了他。
  三次监国,只能和泰伯一样,离开京师的权力中心,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朱祁钰并不想要襄王的命,这位嫡皇叔,不是不知天命的人,而且是有功于社稷。
  “稽王也不能留在京师。”于谦又说到了稽王府,这个王府之特殊,若非大明没有先例,于谦都想把稽王府一家能扔多远扔多远,杀又不能杀绝,留着日后,是个隐患。
  在于谦看来,就国家之制稳定的角度,稽王府最好去的地方,是慢八撒。
  朱祁钰点头说道:“朕对稽王府有安排。”
  于谦俯首说道:“那臣以为缓缓图之,既然赵王、郑王、荆王、淮王回京了,自然留在京师,其余藩王依旧留在各地藩镇,先看看,若是在京不利大明,则再封藩出京便是。”
  先试试再说,要是行,就把那些龙子龙孙们,召回京师,要是不行,再封出去。
  当初宁王朱权,不就是从大宁卫迁到了南昌府,用南昌府布政司的旧宅做了王府吗?
  国家之制,且试且行。
  “让襄王去贵阳府如何?正好播州宣慰司,朕也把他拆了。”朱祁钰提出了一个想法。
  贵州有煤,云南有铜,川藏有铁,如果疏通了乌江水路,可以将滇铜、贵煤、川铁顺流而下,那贵州、云南和川藏的治理,朝廷也会重视起来。
  大明缺铜少银,尤其是现在景泰通宝的大规模铸造,即便是景泰通宝是铁钱,但是依旧要有铜。
  而滇铜一年可产千万斤,这对西南的安定有举足轻重的意义。
  襄王毫无疑问是个有才能的人,而且身份还特殊,如果去西南方向治理有方,未尝不是一件美谈。
  于谦无奈,陛下又想钓襄王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安心求道能立命 知行合一得始终
  于谦觉得陛下的政令是有矛盾的,比如:陛下知道藩王无职无权,在地方只能危害天子的威信,所以收回到京师来。
  这个主意之下,襄王如此特殊,让他回襄阳府住在那襄王府内,不就行了?
  等到襄王宴去,把他的儿子拉回京师便是。
  但是,陛下却让襄王去重庆府,和黔国公一直整饬土蛮,襄王做得好,是立功,那就变的危险。
  襄王做得差,那是有辱皇命,那是要掉脑袋的。
  关键是襄王真的处理好了,云贵川黔的安土牧民之事,陛下拿襄王怎么办?
  功劳有,而且很大,再加上圣德,襄王如何自处呢?
  但是于谦只能说陛下这个主意好。
  襄王在京这八个月的时间里,除了财经事务,其余诸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是个很有才能的人,那么到了重庆府,对于云贵川黔等地的安土牧民,有积极作用。
  而且襄王是嫡皇叔,也代表了大明对治理云贵川黔地区的决心。
  就是得委屈下襄王了。
  这胖皇叔八个月瘦了二十多斤,到了重庆府整日忙忙碌碌,估计得再瘦二十多斤。
  “臣以为善。”于谦可不顾襄王什么感受,襄王真的去了重庆府,对大明治理云贵川黔是有益处的,而没有坏处,这就够了。
  胡濙想了想说道:“臣以为善。”
  胡濙也没有必要反对,就让襄王去便是了。
  云贵川黔之事,有个大明嫡亲王在,一些事也便于处理。
  朱祁钰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朕最近有些忧虑。”朱祁钰认真的说道:“胡尚书还记得朕提起的竞奢之风吗?”
  胡濙稍微回想了下俯首说道:“陛下是在见过朝阳门外苦做劳力柳七之后,才有感而发。”
  景泰二年殿试之时,陛下在奉天殿殿试之前,在辂车上,和胡濙谈到过柳七之事,而后胡濙以太祖高皇帝,就曾经倡导去甚、去奢、去泰,为陛下找到了礼法上的支持。
  虽然胡濙老了,可是记忆力并没有衰弱。
  朱祁钰眉头紧皱的说道:“朕在南京见闻,此风更甚北衙。”
  “比如有男子,明明七尺大丈夫,却甘心为势要走狗、商贾家人,为虎作伥,南衙的店塌房生意,简直是触目惊心。”
  “比如有女子,艳羡纸醉金迷,主动投身乐户,神乐仙都,在贱籍娼妓十之一二,私窠无数。是所谓娘儿爱俏,老鸨爱钞,此何故也?”
  大明的私娼一般是指那些不隶属于官府、家居而卖奸之人,称为土妓,俗称“私窠子”。
  窠子是鸡雉所的俗称,为何要加私呢,就是官妓还要出科,但是窠子里则完全不用。
  娘儿爱俏,就是这些俏丽的小娘子为何要做土妓,一是为了梳妆打扮的漂漂亮亮,也是为了赚钱,那老鸨则完全是为了赚钱。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礼崩乐坏啊。”朱祁钰叹息的说道。
  胡濙犹豫了下,低声说道:“陛下啊,这问题解决不了的。”
  “南衙有勾栏,北衙有斜狭。”
  “富家郎进来,可以如胶似漆;穷姐夫进来,财散人离。有钱时,终日就是夫妻;手内消乏,夫妻二字休要提起。”
  “自古以来不是皆是如此吗?”
  南京土妓丛聚的地方有四处,都叫做勾栏,一处在武定桥东,一处在会同馆外,还有一处在内桥南叫做珠市。
  北衙土妓丛聚之地有三处,叫做斜狭,一处在草场院,一处在西瓦厂外。
  这两处到会同馆距离比较近。
  大明的会同馆掌管天下水马驿,来往人员极多,所以私妓极多。
  朱祁钰也不知道如何表述自己的感觉,他十分认真的说道:“洪武初年,我大明百废待兴,度日唯艰,会同馆附近可有私妓?”
  胡濙摇头,他是建文二年的进士,生于洪武年间,他可不记得那会儿有什么私妓之事,别说私妓了,官妓都少之又少。
  那时候土地连阡荒废,人人朝不保夕,官妓多数都是一些官员的家人。
  但是太祖高皇帝连坐,太常寺和教坊里可没多少官妓。
  朱祁钰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如今,我大明富甲天下,这怎么越富有,越是这般模样了呢?男子为奴,女子为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何如如此啊!”
  朱祁钰不是在指责土妓,更不是在指责百姓,而是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胡濙十分精确的明白了陛下的内心的焦虑,俯首说道:“臣明白了。”
  朱祁钰满是疑惑的说道:“朕自己都没想明白,朕这番话到底在说什么,胡尚书这就明白了?”
  胡濙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不正是臣子的作用吗?解开陛下内心的疑惑,才是臣子的本分啊。”
  “如果这都做不到,那还要臣子做什么呢?”
  礼法二字,还能超脱他胡濙的手掌心吗?
  陛下虽然也擅长翻译,可是他老胡可不是泥捏的!
  礼崩乐坏之乱象,胡濙何尝未曾考虑呢?
  胡濙俯首说道:“陛下,《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没有仁德的人,不可能长久地处在贫困或安乐之中,否则,他们就会为非作乱或者骄奢淫逸。只有仁者安于仁,智者也会行仁。
  朱祁钰当然理解这句话,虽然他不用科举,但是他也是看过孔孟的,否则怎么从事礼部才可以从事的翻译工作呢?
  但是这和他要讨论的社会风气,又有什么关系呢?
  胡濙继续说道:“陛下苏轼有一好友名叫王巩,苏轼乌台诗案,被贬琼州(今海南),王巩受到了牵连,也被贬到了岭南宾州。”
  “王巩有一侍妾名叫寓娘,按照大宋时,侍妾可以不用随王巩前往岭南,但是寓娘还是去了。”
  “永丰三年,苏轼和王巩被大赦回到了开封府,苏轼问寓娘广南风土,应是不好吧?”
  “寓娘曰: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这才有了《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
  朱祁钰知道这个典故,点头说道:“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这是苏轼写的诗词,朱祁钰虽然依旧不知道胡濙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他若有所思。
  这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道尽了许多人间的道理。
  于谦笑而不语,他已经大约明白了,胡濙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了。
  胡濙满是感慨的说道:“苏轼在琼州一月只有一千五百钱俸禄,他就把这一千五百钱分成了三十份,每日用五十钱,穿在房梁上,每日用一份。”
  朱祁钰稍微算了下,苏轼一家五口人,这一日五十钱是绝对不够花的。
  比如临安城粪价都一斤六钱了。
  胡濙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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