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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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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李贤)。
  身为朝廷命官,身穿儒服入殿,读书人的逼宫不是逼宫,是论大义。
  胡濙这一句嘲讽,直接把陈循的脸色给憋的通红!
  朱祁钰看着,憋着笑不说话,他打算回头把孔乙己写出来,给胡濙拿去做弹药库。
  陈镒看着陈循的样子,就想起自己当初领着近半数朝臣朝天阙反对陛下拆分南直隶,就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陛下都证明了多少次,陛下才是对的,非要跟陛下掰扯大义。
  别说跟陛下掰扯了,胡尚书这一关,过得去吗?
  陈镒当初好歹还是和陛下直接对话,陈循这连胡濙这关都过不去。
  陈循最终还是坐下了,第一阵,就败了。
  胡濙看着陈循继续问道:“陈学士,我来问你,墨翟是低贱之所为,低贱之法对吧。”
  陛下对墨翟的评价是什么?比孔子更高明的圣人。
  但是胡濙也提出了慢慢来的主张,陛下欣然接受,移风易俗,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儿,陛下没打算一蹴而就,这就给了胡濙很多的空间。
  低贱之人是骂人的话,而且墨翟被骂了两千年了。
  “是!”陈循立刻说道:“庶人力于农、穑、商、工、造、隶,不知迁业,不懂礼法,是所谓礼不下庶人。”
  “周时所谓低贱之人,与今日良贱之分不同。凡士以下之庶民,皆低贱之人也!”
  陈循解释了下这里的低贱之人和今日良贱之分不同。
  胡濙笑着说道:“《子罕篇第六》子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太宰问子贡,说孔子是个圣人吧?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技能?
  子贡为孔子的学生,对老师自然十分尊敬,听人这样问,便说:这是天意要让老师成为一个圣人,所以才多才多艺。
  孔子听到了,嗤笑的说道:太宰知道我吗?我小时候穷苦卑贱,所以学到了不少的鄙贱的技艺。
  真正的君子会这么多的技巧真的多吗?不多也。
  胡濙看着陈循不回答继续逼道:“难不成尔等身为儒生,不知道孔圣人也自称吾少也贱?”
  陈循无奈点头说道:“知道。”
  胡濙穷追不舍的说道:“孟圣人也只是说墨者无父,禽兽也,也未曾骂墨翟低贱之人啊。”
  “《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舜,农也;傅说,穑也;胶鬲,工也;管夷吾,犯也;孙叔敖,隐也;百里奚,商也;”
  “难不成,舜、傅说、胶鬲、管夷吾、孙叔敖、百里奚出身卑贱,他们所行的就是贱法吗?”
  “还是孔圣人错了,孟圣人错了呢?”
  你问儒学士,孔圣人有没有错,孟圣人有没有错,这不就等同问景教徒,父神是不是有错?
  陈循和身后的人,小声耳语了很久,最终也没得到什么好的结果,陈循无奈的说道:“孔圣,亚圣自然无错。”
  “那就是你们错了呗。”胡濙立刻追问了一句。
  陈循又猛地站了起来,他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胡濙这都七十有七的人了,这个人怎么还这么善辩!
  能从建文朝中举,最终做到礼部尚书,四十余年常青不倒,胡濙擅长养生。
  胡濙看着陈循的脸色,这一轮,陈循又输了。
  为什么非要跟胡濙掰扯礼法这些东西呢?
  胡濙这辈子都浸淫此道,论礼法,谁能辩得过他?
  只要陛下在前面走,胡濙就能给陛下洗地,但是他有很大的局限性,若是陛下不走,他就只能呜呼哀哉,徒叹无奈了。
  陛下有手有脚,也愿意自己走,胡濙这洒水洗地的小手艺,终于派上了用场。
  陈循一甩袖子又坐下,他发现自己真的辩论不过,即便是加上身后一群酒囊饭袋,他也辩不过。
  胡濙看陈循又坐下了,笑着说道:“陈学士,你知道你为什么辩不过我吗?”
  “因为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辩,甚至没打算跟陛下辩论,你们哪里是到奉天殿论大义来了!”
  陈循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胡濙,连这个都知道吗?
  胡濙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他直勾勾的看着陈循,十分郑重的说道:“你们今日捧朝服儒袍进殿之前,绝对没想到是如此境地!”
  “你们以为陛下知道你们穿儒服,必然暴怒,即便是不会砍头,也会廷杖,但是你们万万没料到!陛下会把你们放进殿来!”
  “你们一直说陛下暴戾,说的你们自己都信了,简直是贻笑大方!可笑至极!”
  胡濙为什么知道,他是见的多了。
  大臣们,总是在玩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把戏。
  儒生今天就是来找打的,具体而言,就是挨陛下一顿廷杖,制造更大的风力,然后逼迫陛下收回成命,若是陛下杀了他们更好,这可是天大的冤案!
  他们对外一直说陛下暴戾,他们自己也信,根本没打算在奉天殿辩所谓的大义,毫无准备,被胡濙批驳的时候,就是毫无应对。
  胡濙看着陈循,猛地站了起来,衣袖用力一甩,带出了哗啦啦的风声,随后胡濙左手压右手,两个手平放腹前,看了眼陈循,又看了眼陈循身后的儒生,愤怒的说道:“你知道陛下为何要立十历局,奉祀墨翟吗?”
  胡濙伸出右手大袖用力的挥舞着,半仰着头,声嘶力竭的喊道:“若非我们这群儒生!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陛下犯得着,冒天下之大不韪,奉祀墨翟吗?!”
  “陛下难道没有事儿做了吗?你们想过没有,土木堡之变究竟为何?!”
  “大明究竟怎么从永乐盛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今天你们御史出个点子要把陛下夸上天去,明天地方官吏出个点子要加倍施行陛下的政令,后天就出个点子要全面否定,全面推翻仁宗宣宗政令!”
  “陛下不上当,你们就来逼宫是吧!”
  胡濙横扫阔袖,露出了那张咆哮之后狰狞无比的面孔,他真的是受够了这个朝堂,直接把话挑明,说的明明白白!
  “陛下,陛下!”一个小黄门匆匆跑进了奉天殿内,一个不小心绊了一下,滚了一圈,惊恐的说道:“国子监的学子已经到了东长安门,他们要见陛下!”
  陈循面如土色。


第四百四十七章 你们要逼宫吗?
  胡濙看着陈循面如土灰的脸色,无奈至极的说道:“陛下,操之过急了。”
  朱祁钰看着胡濙疑惑的问道:“哦,怎么讲?”
  “陛下,当年永乐十九年,群臣是如何把文皇帝逼到墙角的?”胡濙要奏对,自然站了起来,说起了往事。
  “永乐十九年正月初一,文皇帝率领群臣已经至北衙,这一天是大明正式迁都的第一天。”
  “文皇帝召钦天监漏刻博士胡姡Я钇湔疾罚鷬'言: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在永乐十九年四月初八午时,三大殿会遭到大火焚毁,上天示警。”
  “这是试探。”
  胡濙说的是钦天监示警,这种示警是风力的源头,通常由钦天监的天文生、博士进行起头。
  胡濙继续说道:“文皇帝将其下狱,到了四月初八午时却未曾着火,这胡姡Ь妥陨绷耍墒堑搅宋缡比蹋饣鹁蜕掌鹄戳耍蟮睿倩倭税胧!
  “这是经过。”
  胡濙并没有说这场火到底是天火,还是有人纵火,他唯一可以确定这场火真实存在,而且让文皇帝非常的难堪。
  说四月初八午时着火,这老天爷倒是听话得很。
  胡濙继续说道:“这个时候,文皇帝心里便有些疑惑,自然是召集群臣,然后这非议逐渐就议论到了迁都之事上,萧仪大不敬,胡言乱语被诛。”
  “但是反而激起了仕林的愤怒,大半官员,国子监四千余名学子跪在了承天门前,文皇帝是又气又急。”
  “这是发力。”
  上一次国子监的学子们朝天阙还是上一次。
  从钦天监漏刻博士胡姡Э计鸱纾俚焦蛹嘌ё映煦冢桶鸦实鄢沟妆迫肓饲浇恰
  胡濙满是感慨的说道:“文皇帝气急,但是又不能把人全杀了,就好生的给他们送饭,送水,但是跪在承天门外的学子们,可是有骨气的很。”
  “最后还是夏元吉夏忠靖,大明的户部尚书,出来揽下了这个罪责,说言官应诏令提意见,没有罪,我们这些皇帝身边的大臣,有罪责。”
  “这是转折。”
  皇帝有错吗?
  皇帝不能有错,那只有臣子的错。
  为此夏元吉把萧仪这名言官被杀的罪责,揽到了自己的未曾劝谏陛下,这件事才算是转折了。
  胡濙笑着说道:“一直到仁宗皇帝的时候,这迁都之事,终于沸沸汤汤,拉开了大幕,收印信改加北衙行在,可惜了,最后也没做成。”
  “这是结果。”
  “这才是朝天阙该有的样子。”
  胡濙把话挑明了说,行封驳事,反对陛下的政令,就应该如同永乐十九年反对迁都一样,慢慢做,一点点的做。
  最后把皇帝逼到要么狂暴杀人失道,要么妥协认栽。
  这才是文官应该有的手段。
  像这样,直接如同大水漫灌一样,送到皇帝面前一大堆的奏疏,然后儒袍上殿,再安排国子监的学生跟进。
  这活儿干的太糙了。
  “陛下,今不如昨,今非昔比,唉。”胡濙看着朝堂上的儒袍文臣,满是嫌弃的说道。
  他们跟杨士奇、王振、王骥、朱祁镇这类段位比较低的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做事变得毛毛躁躁,急功近利。
  朱祁钰看着胡濙数落他们没说话,其实胡濙在忽悠他们。
  因为胡濙说过真正的原因。
  为什么景泰年间的文官表现的这么差劲儿?
  其实就是群龙无首,没有一个拿主意的人。
  群体思维是盲动的,也是盲从的,他们并没有一个能够像夏元吉、杨士奇、王骥那般,我说这么做就这么做的执牛耳者。
  因为景泰年间,执牛耳者于谦,站在了陛下这一侧。
  所以,文臣的种种行为,才会显得异味十足。
  也只有坐到了六部明公这种位置,才会有这种眼界,才知道问题的根由在哪里?
  所以胡濙这种顺风倒的人,从来都是倒在陛下这一侧,因为胡濙根本看不到他们赢的希望。
  胡濙为什么要在朝堂上说这番话?自然是忽悠他们下次干的时候,把活儿干的精细点。
  但是无论干的多么精细,他们都没有胜的可能。
  “朕去见见他们吧。”朱祁钰站起身来,向着承天门五凤楼而去。
  承天门城门紧闭,城外全都是国子监的学生,他们群情激奋,他们慷慨激昂。
  按照预计,这个时候,身着儒袍上殿的官员,应该已经被廷杖了,激进一点的,应当已经被杀了。
  国子监的学子,异常的愤怒,他们声嘶力竭的喊着什么,但是是看到皇帝出现在了五凤楼的城墙之时,他们便安静了下来,跪下行礼。
  朱祁钰伸出手来,平静的说道:“平身。”
  “你们要见朕,朕来了,你们要干什么?”
  大明皇帝的天语纶音,被兴安以高亢的嗓音传下,而站在午门两侧内侍,不断的高声郎喝着口谕。
  二传四,四传八,而后十六人,三十二人相次连声高喝,最后站在午门下的三百二十员缇骑,以最大的嗓音齐声高喊着。
  声振屋瓦。
  这是大皇帝的专用扩音器,常用于杀头。
  几个带头的太学生往前走了两步,刚要说话,承天门的城门缓缓打开,一众儒袍官员,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走出了承天门。
  这一下子……就把国子监的学子给干蒙圈了。
  学子们是来声援的,不是说好的这些官员,要挨打,要被廷杖,要被杀头吗?
  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朱祁钰靠在五凤楼的凭栏上,兴安将陛下的水杯交给了朱祁钰。
  朱祁钰喝了口水,拧好盖儿,大声的喊道:“喂,不好好上课,你们到底来干嘛?你们要逼宫吗?”
  扩音器再次问出来,这一下子,把国子监的学子禀生都给问懵了。
  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朱祁钰接着大声的问道:“你们作业写完了吗?听说吴掌院事给你们留了不少算学卷子,会不会做啊?”
  这句嘲讽直接拉满了,这些国子监的学生,可谓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朱祁钰继续笑着问道:“你们,都是大明的禀生,是大明的举人,甚至还有候补官员,你们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吗?啸聚在承天门前,是要朕给你们上课吗?”
  昨天晚上,朱祁钰就知道了这帮人要穿儒袍上殿,在如何应对的时候,朱祁钰思考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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