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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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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金尚书可能没想到,我居然还没上位,就开始做这些事了。”
  “我……太蠢了。”
  张凤对户部尚书的位置,实在是太有执念了,正统三年起,平步青云,官升六级至今,他还是正三品,他太想上位了。
  所有的这些事,他都办得有些操之过急了。
  直到现在,张凤依旧在自己以是,他一点不知道,陛下对金濂的称呼始终是沐阳伯。
  “我还以为金尚书跟你同流合污,才举荐了你。”卢忠似乎是在不经意的说道。
  “胡说八道!”张凤带着镣铐一拍桌子,愤怒的说道:“你是陛下的缇骑,怎么可以凭白诬陷别人的清白!”
  “记,你给我记!”张凤随着那名书吏愤怒的说道。
  书吏不为所动,张凤又看向了王翱大声的说道:“王翱,你是朝廷命官,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鹰犬,泼脏水不成?”
  王翱瞥了一样卢忠的题本,卢忠刚才那句话,显然不是陛下题本上的话,是卢忠自己想说的话。
  卢忠一笔一划的记了下来。
  卢忠查案,就是如此,任何人他都会怀疑。
  王翱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卢忠只对陛下负责。
  卢忠的嘴角勾出了玩味的笑容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看下口供,没有问题,就签字画押吧。”
  张凤看到卢忠写的一字不差,才松了口气,签字画押。
  卢忠站起身来,结束了这次的提审。
  收获很大。
  “卢都督,你……”王翱第一次和缇骑办案,完全没想到缇骑办案,居然是这种风格。
  连金尚书这样的人,他卢忠都要怀疑吗?
  卢忠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京师之战的时候,我曾经派了缇骑跟着于少保,于少保巡边归京,在京师听精忠旌的时候,发现了我的人,还让我的人付钱。”
  卢忠说话,就向着泰安宫的方向而去。
  朱祁钰拿到了卢忠和书吏写好的书证看了许久,开口说道:“哎呀,卢都督,沐阳伯就没必要怀疑了吧。”
  朱祁钰自然发现了卢忠的那番话。
  “这不正说明金尚书是清白的吗?”卢忠反而说道。
  张凤的反应太正常了。
  金濂是个为大明贡献了一生的人,即便是不当人的张凤,听到卢忠诬陷金濂的品行,都拍桌而起。
  可想而知,卢忠那句话真的太过分,也可以看出,金濂本人是干净的。
  这就是卢忠要求证的事儿。
  陛下从没有信错过人。
  “沐阳伯,为什么会明知道这张凤贪腐还要举荐他呢?”朱祁钰看着提本上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随即他全然明白了。
  张凤他知道怕。
  张凤经历了一切,能选择收手,就是金濂最看重的一点,沈翼没有经受过类似的考验,就是沈翼最大的劣势。
  做户部尚书不一定要那么能干,能够躺在银山上不为所动,才是金濂举荐张凤的理由。
  可惜,金濂给了张凤机会,张凤不中用啊。
  操之过急,是张凤犯的错误。
  “再查补下,就……斩了吧。”朱祁钰朱批了卢忠的那本题本,做了决定,画了个红圈,写了一个斩字。
  他决定杀了张凤,动用非刑之正的司法程序,对张凤进行处斩。
  十分明确的指令,要杀张凤的不是卢忠,而是朱祁钰。
  朱祁钰站起身来说道:“为朕做事,即便是走了,朕也得护着点,今天朕不杀了这张凤,明天就会有李凤,王凤,对朕的臣工下手。”
  “这个蠢东西!”
  张凤的蠢,他自己都承认,实在是太过于急迫了。
  “倒是一五一十说的很清楚,张凤他想要什么?”朱祁钰问道。
  张凤如此配合,必然有所求,活命的话,朱祁钰是不会留下他的性命。
  “他的家人。”卢忠如实的回答了问题,张凤很在乎他的家人,尤其是三个孩子。
  朱祁钰想了想说道:“西城区找个宅院,安顿下来吧。”
  “臣遵旨。”卢忠俯首领命,张凤要为把自己的愚蠢和自以为是付出代价,他临到了,能信任的只有陛下,而且陛下值得信任。
  “根据张凤的供述,这个福祥瑞茶行好好挖一下。”朱祁钰挥了挥手,示意卢忠前去办案。
  “臣告退。”卢忠离开了泰安宫的御书房,查点了泰安宫和澄清坊的防务之后,才离开泰安宫,前往了锦衣卫衙门。
  朱祁钰手里握着一本奏疏,是新任的户部左侍郎沈翼的奏疏。
  沈翼走马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到了皇帝的头上。
  “走了一个沐阳伯,来了一个沈不漏和王气人啊!”朱祁钰拿着手中的这封奏疏。
  沈不漏自然是沈翼,王气人自然是王祜,这户部的哼哈二将,第一把火烧到了皇帝的钱袋子。
  沈翼要皇帝还钱。
  内帑欠着国帑一些钱,当初说好的各市舶司的税监钞关和宝源局五五分成,白纸黑字,陛下当年和金濂立了字据。
  但是市舶司规定,给银蠲免四分,各大市舶司现银很多,但是按照大明的金银之禁和新货币政策的规定,银两得铸成银币,才能使用。
  所以朱祁钰给的五五分成,是直接给银币的五五分成。
  这里面会产生三分银的铸币税,这铸币税,都归了朱祁钰的内帑。
  现在,沈翼,这个两手并拢没有一丝缝隙的沈不漏,拿着当初朱祁钰和金濂达成的五五分成的协定,找到了皇帝,就俩字:还钱。
  解决的办法很简单,把张凤从牢里放出来,和沈翼打擂台,朱祁钰就没这个烦心事了。
  “要不让林绣跟他们户部再吵一架?”兴安也是一脸为难的说道。
  这事儿其实金濂也说过好多次,但是朱祁钰每次都派林绣和王祜吵架,这吵着吵着,就会有更重要的事儿。
  沈翼这把火烧到皇帝头上的时机,真的把握的很好。
  朱祁钰刚刚任命了沈翼,这不给,就是不支持他沈翼的工作,若是支持沈翼工作,就得付出一大笔的钱。
  金濂没说错,这沈翼真的爱钱,可劲儿的往怀里扒拉,即便是捞不到自己手里,能看着也是心满意足。


第五百五十八章 十三万人的大麻烦
  “还钱吧。”朱祁钰最终决定是还钱。
  对于海贸相关的事物,是五五分成,包括了铸币税这块,当初都是商定好的。
  朱祁钰能跟金濂赖账,不是因为金濂好欺负,而是因为朱祁钰和金濂有默契。
  这种默契,是自京师之战后建立的。
  “张凤有功赏牌在身吗?即便是齐力牌。”朱祁钰忽然开口问道。
  陛下虽然从来没问过张凤功赏牌的情况,是因为朱祁钰知道张凤并没有头功牌。
  齐力牌授予的极多,陛下不清楚齐力牌具体名录,兴安也不知道具体的名录。
  但是兴安查过了。
  “没有。”兴安摇头说道:“若是有,臣早就跟陛下提前说了。”
  王复当年在奉天殿上,因为与民争利,跟陛下顶嘴,陛下盛怒之下,依旧宽宥了王复,是因为王复有头功牌在身,而且也只是口舌之争,王复并没做什么违背国法之事。
  若是张凤哪怕有一张齐力牌,兴安都会跟陛下分说,可惜张凤没有。
  “哦。”朱祁钰靠在藤椅上。
  张凤辜负了金濂对他的期望。
  贺章并没有辜负胡濙对他的期望,在大雪纷飞的日子,向北而去。
  他出使的时间,正好和于谦前往北古口大营的时间,重叠在一起。
  于谦罕见的邀请了贺章同行。
  贺章没有和于谦在私底下说过一句话,甚至在朝堂上,他也没有和于谦有太多的交流,两个人也就是点头之交。
  贺章被邀请同行的时候,人都傻了。
  “拜见于少保。”贺章有些拘谨的俯首行礼。
  于谦的车驾上是奇功牌赏赐的车驾,有五匹马拉车,这是符合礼法的,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
  比如朱祁钰的大驾玉辂就是十八匹马,就是六的倍数,日常出行就是六匹马。
  于谦的车驾是五匹马,车驾的车门之上,有一个金黄色的奇功牌的标志。
  如此规格的车驾,车厢自然是极大,容纳几个人都没问题,而且十分的安稳,不会感觉到太多的颠簸。
  “坐,找你来,就是聊两句。”于谦让贺章坐下,笑着说道:“贺总宪,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此次出使,贺总宪莫要有后顾之忧。”
  “这是你离京之后,陛下的一些安排。”
  于谦递过去一份题本,他让贺章来,就是解决贺章的后顾之忧的,若是贺章在迤北不幸蒙难,陛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包括贺章的妻儿老小,都会善始善终,决计不会有失。
  “在大明,没有人能动得了陛下要保的人。”于谦十分确信的说道。
  于谦有拿过了旁边厚重的包裹说道:“陛下差人给你带了些保暖的衣物,都是范都督在辽东弄的皮草,到了迤北,就穿上,别冻伤了。”
  “此次出行的诸位,人人有份。”
  贺章哆哆嗦嗦的拿过了那些衣物,咬着嘴唇说道:“臣等,谢陛下隆恩!”
  朱祁钰给使团送衣服这件事,还是想起了当初稽王妃钱氏哭着想给在迤北的稽戾王送衣服之后,才做了准备。
  这些衣物算不上值钱,但是收买人心,确实绰绰有余了。
  衣服都是现成的,每年朱祁钰都会给在塞外奔波的夜不收送防寒的衣服。
  于谦又和贺章聊了几句,两人就奔着北古口的大明军军营而去。
  这走了不到三日,便到了北古口大营外。
  这一路上都是新修好的官道驿路,从京师外至北古口和居庸关等地,都做了地面硬化处理,速度更快了几分。
  这大营坐落在北古口下的一座土城之内。
  于谦到的这日,天刚刚放晴,日光洒在雪花之上,晃的人眼睛疼。
  土城之外,旌旗招展,一队队的军士甲胄鲜明,站在驿路旁侧。
  石亨驱马上前,来到了车驾之前,翻身下马,高声喊道:“武清侯、京营总兵官石亨,见过于少保!”
  于谦在车辆刚停稳的时候,就已经走出了车驾,这刚准备下车,石亨就伸手扶助了于谦。
  如此这般做作,让于谦颇为意外,他低声问道:“武清侯啊,你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石亨低声说道:“我就烦你们这些读书人这个聪明劲儿,下车说,下车说。”
  石亨虽然和于谦之间冰释前嫌,可不代表石亨就会低三下四,大家都是大明的世侯,一个品秩,都是超品,石亨完全不必如此。
  石亨这么做,显然是有求于于谦。
  “说说吧。”于谦和石亨两人来到了大营之内,左右无人之后,于谦喝了口热茶,才开口说道。
  “军心思动。”
  “我这也是想尽了办法,可是有点压不住了。”石亨有些无奈的说道:“拔营的时候,说是到燕山剿匪,可是这燕山哪还有匪啊。”
  “找了半个月,除了傻狍子,啥也没有。”
  “大家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知道要打鞑靼人,可是这等了一日又一日,也没等到出兵的时机。”
  “直到现在,是打还是不打,我也不能给大军一个准话,军心浮动,在所难免。”
  十余万大军扎营燕山至开平沿线,大军已经布置妥当,可是石亨却连个准话都没法给自己的将领和军卒。
  “打是一定要打的。”于谦十分肯定的说道:“陛下不是说过了吗?就是个踹一脚就塌了的破房子,哪也得踹一脚不是?”
  于谦有些奇怪的看着石亨,石亨能约束不住自己的军卒?
  于谦不信。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石亨往前凑了凑身子说道:“这些个日子,好多鞑靼人听闻大军调动,跑到了长城外,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还有不少鞑靼王,被他们的百姓给抓了,绑缚到了阵前。”
  “我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儿,这未战先降,我真的是有点无计可施。”
  北古口大营出现了始料未及的情况,石亨处理起来有点棘手。
  “有多少人?”于谦眉头紧皱的问道。
  石亨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的说道:“一共十二万七千余人,这里面还有三万多人还是没有十五岁,甚至没长过车轮的孩子。”
  “战场作战,我眉头都不眨一下!可是这近十三万手无寸铁的百姓,让我痛下杀手,我……真的下不去手啊。”
  什么是高道德劣势,这就是高道德劣势。
  在百姓眼中,大明的皇帝一视同仁,大明用钱法,鞑靼也用大明钱法,可是这些个鞑靼王,朘剥过甚,百姓无以为生,听闻王师至此,便出现了这一幕。
  石亨当然料到了会有人主动投献,但是他万万没料到会有这么多。
  “他们的诉求主要的就是三件事,第一个就是希望仁慈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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