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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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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服药方便,兴安还弄了几个分药的匙。
  “倒到这个刻度的地方,就是一次,一瓶正好三次。”兴安还拿起了茶壶演示了一次,生怕董氏不明白。
  “这是何物?”于谦看着小匣子,里面放着一叠物品,颇为精巧。
  朱祁钰乐呵呵的说道:“此物名为口罩,是朕名尚衣监用棉纱制成,里外十六层,于少保此行西北,塞外风沙极大,此物可遮掩口鼻,有效滤尘。”
  “一共两百多副,于少保可放心取用。”
  于谦是必然要去宣府大同,恢复军屯,防止瓦剌人再次南下,布置边防,都需要于谦去做。
  于谦没有功夫在京师,在朱祁钰赐下的大宅子的暖阁里,修养身体。
  但是朱祁钰还是想尽力让于谦已经有些脆弱的肺,有更多的保护。
  他重生之前,得过鼻炎,而且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这种棉纱口罩,虽然防不了病毒,但是防尘还是极为好用的。
  至少到了冬春交际戴上口罩,他的鼻炎和花粉过敏就再没犯过了。
  于谦带上了口罩,并不觉得憋闷,却忽然走向了室外,没过多久,就又回到了厅堂,他摘下了口罩,满是感慨的说道:“塞外将士有福,陛下此物造价几何?”
  “一支不足三钱。”朱祁钰虽然有疑惑,但还是说道,三钱不是银两,只是三枚铜钱。
  “大明将士有福啊!大明将士,有福啊!”于谦喃喃的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此物甚好,甚好!”


第八十七章 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陛下可知,塞外伤员多半都是冻伤,尤其以脸颊,塞外的寒风一吹,寸寸龟裂,春冬交替,伤口溃脓,稍有不慎就是高热不退,轻则大疾,重则殒命。”
  于谦拿着朱祁钰给他的棉纱口罩,十分恭敬的俯首说道,他是真心实意的替大同宣府两镇的军卒、百姓感慨。
  这个发明倒是十分的简单,棉纱遮蔽脸颊,可以有效的防止冻疮和痨症。
  痨症是什么?
  于谦身上的痰疾,属于痨症的一种,大约就是后世常说的慢性支气管炎,主要表现为咳嗽、咳痰、喘息和气急。
  于谦长期任职于河南、山西、北京等地,巡抚可不仅仅是巡视一方,也常常和治水、抗旱、治蝗为伍,北方干燥多风沙,而且最近于谦经常去校场指挥军士操练,就会出现痰疾。
  朱祁钰本来只是打算让于谦北上的路上,稍微轻松一些,倒是无心栽柳柳成荫,这东西居然还有如此妙用。
  三个铜钱一个,一两银子可以做六百个,几千两银子就可以让大明军士免于冻疮之苦。
  这东西乃是棉纱所做,清洗也简单,朱祁钰点头说道:“那就让尚衣监抓紧时间赶制一些,送到宣大卫所。”
  东西不贵,制作不难。
  “谢陛下隆恩。”于谦长揖,恭恭敬敬的说道。
  自己这位陛下,倒是十分喜欢发明创造,而且每次居然都会有些成果,而这些成果也在一点点的改变着大明。
  “坐下说话,不必拘礼。”朱祁钰示意于谦坐下。
  于谦从桌上拿来了一叠军报,将第一封军报递给了朱祁钰说道:“陛下,接到了大同府军报,东胜卫救治了一名伤员,此人乃是上皇身边的近卫,名叫袁彬,锦衣卫一校尉。”
  “逃出来的?”朱祁钰打开了军报,看了良久,才终究叹了口气再次合上。
  忠贞之士,在乱军中一直护着朱祁镇,不受流矢溃兵所扰,而后,又一直护卫在朱祁镇左右,保护他的安全。
  德胜门一战,瓦剌步战在孛罗的带领下,冲击德胜门外民舍,孛罗被城门炮火击中,当场阵亡,瓦剌步战溃散,又是袁彬护着朱祁镇跟随溃兵逃离战场。
  若是没有袁彬,朱祁镇怕是在土木堡就被溃兵流矢给杀了。
  军队失去组织力,谁还管你是皇帝?
  于谦犹豫了下说道:“算是逃出来的,只不过是迷路了,走到了东胜卫,一直闹着要回去尽忠。”
  于谦还是照实情说了,即便是他不说,镇守太监会禀报,同样五军都护府也会禀报,毕竟事涉朱祁镇,那就没小事。
  他犹豫的原因,是怕朱祁钰一怒之下,把这袁彬的大好头颅给砍了去。
  毕竟他的陛下十分的推崇李世民,拿着李世民的《帝范》,手不释卷。
  “糊涂!”
  果不其然,朱祁钰用力一甩手中的军报,愤怒已经写到了脸上,他用力的点了几下军报,大声说道:“朕是大明皇帝,朕下敕喻招他进京,朕还不信了,他不想回家!”
  凭什么!
  朱叫门这种狗东西,还有人为了他如此愚忠!
  他不配拥有忠臣!
  袁彬都已经脱离瓦剌人的毒手了,跑到了大明治下的东胜卫。
  那大同指挥使季铎,也告诉了袁彬,逃兵不杀,只要没有烧杀抢掠大明百姓,归队便是。
  他居然还要跑回去,去为那朱祁镇尽忠去!
  他回得去吗?
  军报里说东胜卫那边下了四五天的大雪,雪深三尺有余,这种天气,回到瓦剌大营,跑的过去吗?
  就算是找到了瓦剌人的营帐,朱祁镇身边的那些个宫宦,从喜宁到小田儿,再到朱祁镇本人,是怎么对这袁彬的?袁彬自己不知道吗?!
  被人吊在了旗杆之上,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倒挂着,到了第二天早上就被冻成一坨了!
  而且他差点被野狼给咬死了!
  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去把命送掉,他家里的老母亲和妻儿,谁去照顾!
  “糊涂!糊涂!糊涂!”朱祁钰连点着桌子,一直敲着那份军报,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差骂街了。
  这么忠心的臣子,他也有,比如卢忠,但谁会嫌自己的忠臣少呢?
  这袁彬,大好男儿,能在乱军之中,护住朱祁镇安全的人,挣脱吊索,饮雪搏杀野狼为生,走了三天三夜才到东胜卫的狠角色,咋就眼瞎了,要效忠朱祁镇呢?!
  宗族礼法大于天吗?!
  朱祁钰很气很气,就像是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一样,气急败坏,但是还没有气到要杀人的地步。
  就差没喊,朕才是大明皇帝!
  “陛下,袁彬思来想去,还是要回去,实在是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实乃为大明尽忠。”于谦赶忙劝道,这再气下去,朱祁钰真的要动肝火了。
  于谦将一份密信递给了朱祁钰,看了看兴安和自己的夫人董氏,他挥了挥手示意董氏出去,兴安立刻退到了房门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朱祁钰打开了密报,怒火盈天!
  朱祁镇要娶伯颜帖木儿的女儿莫罗为妻。
  朱祁钰为宫里整日里哭哭啼啼快把眼睛哭瞎了的钱皇后不值!
  那个叫莫罗的女子,居然已经怀有身孕。
  被俘了不思自己的过错,明知道是敌人设下羞辱大明的陷阱,还甘之若饴!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袁彬刚刚修养了一天,身体刚刚恢复了些,就不断请命要回去,从大同跑去东胜卫戍边的季铎没办法,只好将袁彬绑住,请示京城再做定夺。
  袁彬是为了阻拦朱祁镇,真的迎娶莫罗。
  忠国之事,朱祁钰对袁彬仅有的那些怒火,消散一空。
  这是为了大明的颜面啊。
  大明大皇帝陛下,怎么可以做瓦剌人的女婿,但是这朱叫门,偏偏就做了!
  “有辱国体!有辱国体!”朱祁钰拍桌而起,他气的直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他只觉得阵阵的眩晕,手胡乱的挥舞着,又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满眼的血丝,气喘如牛。
  于谦赶忙劝着皇帝,将兴安喊了进来,兴安一看陛下的模样,吓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赶紧跑去给朱祁钰顺气。
  于谦不停的劝着:“陛下,气大伤身!不值当,不值当。”
  朱祁钰好悬给朱祁镇这种行为,给气厥了。
  什么人啊。
  朱祁钰十分怀疑,历史上朱祁钰生病,就是给朱祁镇给气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礼义廉耻这四个字,但凡朱祁镇认得一个字,能干出这种事吗?
  朱祁钰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咳咳。”他用力的咳嗽了两下,这股气儿,才慢慢顺了下来。
  但是依旧是气的头晕目眩。


第八十八章 跳着脚的作
  “真是无耻之尤!”朱祁钰靠在椅背上,示意兴安去外面守着就是。
  他看着天花板,阵阵的眩晕感慢慢退去之后,才坐直了身子,十分郑重的说道:“就让袁彬去吧,为国尽忠,朕准了。”
  朱祁钰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也只有袁彬能够阻拦朱祁镇干出这等事来。
  朱祁镇就不怕到了地底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吗?
  这种事干出来,说受到了胁迫,也得有人信啊。
  朱祁钰为什么会生气?作为大明的皇室,哪怕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怎么可以做瓦剌人的女婿呢?
  作为皇室成员的一部分,他怎么可以挖大明的根儿呢?
  大明的根基是什么?
  是以儒家宗族礼法为核心的社会架构吗?
  狗屁不是。
  大明的根基就是反元暴政,在反元的过程中,驱除鞑虏,复我中华,复华夏衣冠,这是大明最大的政治正确。
  朱叫门在迤北娶亲,这算什么?
  这是在打大明列祖列宗的脸,这是在毁掉大明之建立至今,最大的、最基本的国朝构建的根基。
  京师保卫战中,那些个预备役为何会奋勇作战?那些个百姓为何会帮助大军拱卫?
  是大明朝的建立,将百姓解救于水火之中,这是大明的核心根基之一。
  作为大明天下的代表,以太上皇之尊,跑到瓦剌人那边当女婿,怎么可能不让支持大明的百姓寒心?
  更可气的是,朱叫门干的这些事,朱祁钰还不能大肆宣传,至少,在把瓦剌人挫骨扬灰之前,不能大肆宣传。
  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事,作为大明的新皇帝,朱祁钰不能这么做。
  呼。
  这狗东西。
  “于少保,此行北上,要不要缓缓,过了冬天再去?”朱祁钰还是觉得于谦这身体,不能这么耗,这么耗下去,会把于谦的心力耗干的。
  尤其是冬日跑去塞外。
  于谦已经五十一岁。
  诸葛亮鞠躬尽瘁,万古流芳,无不称贤,他夙夜哀叹,为了继汉用尽了毕生的心血,五十三岁就病逝于五丈原,病死在行军的路上。
  于谦也是日夜为国分忧,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朱祁钰去哪里再去找一个呢?
  “暖阁好啊,暖和无风,再加几盆水放着,也不会太过于干燥。”于谦看着朱祁钰赏下的大宅子,颇为感慨的说道:“陛下,臣也乐的享受、享受。”
  忙活了一辈子,谁不乐意歇一歇呢,看看大明的大好河山,颐养天年?
  “可是……”于谦拍了拍密报,颇为无奈的说道:“瓦剌人贼心不死,来年春必然再犯我大明疆土,虽然过了危急存亡之关头,但是却不能懈怠。”
  若不是朱叫门,如同武大郎喝长颈鹿的奶,跳着脚的作(嘬),于谦也不用这么辛苦,郕王也只是个闲散王爷,大明得少五十多万,妻离子散的家庭。
  君臣互相看了一眼,重重叹气,久久无言。
  次日的清晨,黎明的曙光终于划破了厚重的云层,再次照耀在了大地上,笼罩了北方大地。
  十数日的大风雪终于停了,太阳的阳光并不炙热,但是却十分的耀眼,白茫茫的大地,晃得人眼晕。
  朱祁钰这才知道,雪,真的会晃瞎眼的。
  京营现有十团营,而于谦北上居庸关至宣府,再至阳和,最后才会到大同府。
  这一路上,随行的事十团营中的勇字营,共计两万军士,携带了近万把火铳,征调了两万民夫、三万余驮马随行。
  大军排成了四列,从德胜门外,向着居庸关的方向而去。
  朱祁钰站在德胜门上的五凤楼,裹着大氅,看着于谦的车驾渐行渐远,而四列军士整齐的踩着雪,一眼望不到头,蔓延在了地平线上。
  他们的脚步很稳,队列也很整齐,因为他们也确切的知道,大明皇帝会在德胜门的五凤楼,为他们送行。
  整整齐齐的队列,一直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消失在了天边,朱祁钰才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感慨万千的看着大明军队的出征。
  都是大明好儿郎!
  值得注意的是,自从京营出城之后,于谦就再也没有调动他们入京城。
  于谦直接上书言:「五军、三千、神机三营官军二十余万,见于东西二教场操练,人马数多,布阵窄狭,难于教演。」
  「宜挑选游兵、哨马、敢勇,异其号色,分遣东直、西直、阜城门外空地筑场,别选善战廉干武臣,管领操习,臣等往来比验勤怠。」
  杨洪称善,朱祁钰朱批,东直门、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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