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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6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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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多南衙百姓,甚至很多的势要豪右巨商富贾的心中,当今这个庶孽皇帝,虽然做事离经叛道,暴戾归暴戾,但是绝对称不上虐。
  至少陛下在南衙的时候,还会屡次发圣旨,敦敦教导,苦口婆心的劝谏所有人不要投机,做什么之前,都会说一声,大家不要这么做,反复劝说数次,也不嫌烦。
  充分体现了不教而诛谓之虐的治国理念,可比李宾言、李贤温柔多了。
  陛下虽然称不上仁君典范,但绝对是人间君王,从来不做这等暴虐之事。
  朱祁钰人在鹤林堂,他手里握着一大堆的卷宗,手指紧握,卷宗都被握出了褶皱来。
  于谦、徐承宗、李贤、李燧、杨翰、卢忠、南京六部尚书都恭敬的站在堂下,一言不发,鹤林堂内,寂静无声。
  于谦左右看了看,站了出来俯首说道:“陛下,臣斗胆,这次贯城塞拥,坊间流言四起,猜度无数,还请陛下早日张贴黄榜,以正视听。”
  这次陛下一言不发,半个月的时间,抓满了整个贯城,可是把整个南衙的百姓给镇住了,流言四起,什么陛下被狐媚蛊惑,国之将亡的离谱传闻,都传出来了。
  陛下登基至今已经九年,从未如此大肆抓捕,哪怕是冬序钱荒,陛下的应对也是有条不紊,这次的行动属实是牵连广众。
  就连于谦也觉得有点过了。
  陛下再想苦一苦势要豪右,也没有这般心急才是。
  朱祁钰将手中的卷宗交给了兴安,冷冰冰的说道:“这次抓捕案犯之中,有二十七人是各府提学官。”
  “提学官?”于谦拿过了卷宗稍微翻看了下,脸色突然变得涨红,抓着卷宗的手都在颤抖,一股郁气结于胸前,一口气没换过气来,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朱祁钰骇然,大声的说道:“宣陆子才!快!”
  陆子才来的很快,切脉之后,额头的冷汗才褪去,摇头说道:“并非痰疾复发,只是急气攻心,并无大碍。”
  “真没事?”朱祁钰犹疑的问道。
  陆子才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答……陛下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病人家属,尤其陛下还是皇帝。
  陆子才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真没事。”
  良久,朱祁钰才像是相信了一样说道:“嗯。”
  大明的太医训练有素,除了给皇帝看病不靠谱之外,其他时候都非常靠谱。
  于谦坐在软篾藤椅上,卷宗已经被传阅完毕。
  鹤林堂内,人人义愤填膺!
  “听说南京国子监的太学生们打算来南湖别苑堵朕的门?好胆!让他们来!”
  朱祁钰坐在宝座之上,面色森严的说道:“坊间传闻,朕亦有耳闻,不都骂朕虐吗?”
  “好呀,朕倒是想看看他们得知了真相之后,是何等嘴脸!”
  朱祁钰这次把贯城都抓满了。
  南京国子监的太学生们,一个个都是群情激奋,在一些人的组织下,准备到南湖别苑请命!
  在以请廷杖为荣的大明朝,堵皇帝的门,这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万历皇帝还曾经被西山窑工给堵在长安门内出不去,最终万历皇帝妥协,收回了设在卢沟桥的矿监抽分局。
  李贤赶忙俯首说道:“陛下容禀,太学生只是要去皇宫请命,并非到南湖别苑来……”
  “到南湖别苑,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到皇宫和南湖别苑有区别吗?
  有,而且很大。
  皇宫的承天门外设有登闻鼓,敲登闻鼓那是大明太祖高皇帝留下的政治遗产,去皇宫请命,那是走公车上书的流程,符合请命规范,而且应天府衙还组织衙役维持秩序。
  但是跑到南湖别苑请命,那就是逼皇帝就范,逼皇帝放人!
  那性质可就变了,就从请命变成了大不敬、谋逆。
  朱祁钰闻言脸色才稍微好了些说道:“朕还以为他们得了失心疯呢。”


第六百六十四章 让子弹飞一会儿
  卢忠身披天子缇骑,花纹繁琐的明光甲,提着钩镰枪,腰间别着火铳,带着大队的人马,在南湖别苑候着,一头白象拉的先导车出现在了车驾之前。
  杨翰是南衙的镇抚司指挥使,他同样装扮等待白象之侧。
  大明负责的先导的白象,都是交趾仍留的三卫所,送到京城,由石亨训练,一共有十六头,冠以流苏象鞍,威风凛凛。
  卢忠来到一匹壮硕的黑马之前,这是奉圣州军马场用鞑靼的后山马、波斯的高头大马、西域汗血宝马杂交而成的战马。
  他将钩镰枪插在了枪套之中,并未上马,举起了自己的手铳大声的说道:“装填火药!”
  掌令官有些惊讶,但还是在三千缇骑之中,快速的穿梭着。
  装填火药,并不装填铅弹,一旦皇帝下令,他们将会射杀所有胆敢冲驾的谋逆之徒。
  护卫陛下的安全,是缇骑的天职,无论是谁,想要冲驾,都要先踏过他们的尸体。
  三千扈从缇骑,人人披明光甲,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缇骑们每日保养的甲胄,没有一丁点的锈迹,保护甲胄的炼油给明光甲披上了一层厚重而稳重的昏黄。
  缇骑都是墩台远侯、各京营优中选优的骁勇之人,人高马大,精神灼烁。
  缇骑每人带燧发手铳一柄,鸟铳一柄,钩镰枪一把,绣春刀一把,火药一斤,铅弹三十颗、马三匹、马具一副。
  每五人带一窝蜂一柄,每十人带碗口铳一台,每二十人带虎蹲炮一架,每百人配子母炮一架,大将军炮一架。
  三千缇骑,有楯车六百辆、弩车三百架、撞车三架。
  绣衣春当霄汉立,彩服日向庭闱趋!
  缇骑这等火力和日常将近千枚银币的训练费用获得的战斗力,大明皇帝真的兴海帮碰一碰,兴海帮拿什么跟皇帝碰一碰?
  所以,真的不是朱祁钰怕了夏时正、怕了兴海帮、怕了这帮势要豪右,朱祁钰只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想让于谦、兴安等人担心而已。
  对于渣滓而言,大明皇帝多看他们一眼,都是在浪费时间。
  卢忠等待着缇骑们着甲添药,将军备放置在楯车之上,队列整齐,静静的等候着陛下。
  陛下要去南京皇宫承天门外,接见南衙国子监的太学生。
  南湖别苑的外城墙高约两丈、十步之后是内城墙高约三丈,城墙兵部规则,留下了炮臼,放着一门门的大将军炮。
  南湖别苑一共有四个城门,向北的城门名曰:泰安门。
  面向泰安宫方向的城门,自然要叫做泰安门,这可是马屁精石亨首创,这种拍马屁的方式虽然让人不齿,但是效仿起来,都是争先恐后。
  徐承宗说到底是个武勋,他在细节方面,也要时时刻刻的表达自己的忠诚。
  南湖别苑的南门名曰正阳门,皇宫的洪武门外是承天门,承天门外是正阳门。
  南湖别苑虽然名义上是北苑,实质上却是行宫。
  每一个城门的名字,都有其考究礼法,否则礼部那帮人会把人弹劾到怀疑人生。
  正阳门缓缓打开,兴安穿着大红色的宦官服,大声的喊道:“陛下驾到!”
  “拜!”
  十数个恭候城门外的小黄门,一声声的传下去了,大声的喊道:“陛下驾到,拜!”
  卢忠带领所有的缇骑绣春刀撑地,单膝跪下大声的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不喜跪,卢忠折中,以甲胄在身不得全力,行半礼。
  大明皇帝刚迈出正阳门,就听到了山呼海喝的万岁之声。
  朱祁钰手前伸虚托说道:“平身。”
  作为大明皇帝,四方之地的君王,六合之地的天子,八荒之地的天下共主、万王之王,朱祁钰是不喜欢排场的。
  这一点胡濙和陛下沟通过很多次,在胡濙看来,这不是排场,是礼法!在朱祁钰看来,这就是排场,浪费时间毫无作用。
  朱祁钰的确不喜欢排场,不代表他出行讲排场的时候,没有排场!
  卢忠带着缇骑们站起身来,翻身上马,几个掌令官策马而去,他们负责清道,宣扬陛下大驾过道,闲人退让。
  在杨翰扛着仪刀上了白象之后,随行乐户坐在乐车上开始弹奏雅乐,鼓声震天。
  朱祁钰并未着冕服,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曳撒劲装,上了大驾玉辂,于谦和李贤随行上了大驾玉辂。
  李贤有些惶恐,他很担心。
  陛下眼下正在气头上,太学生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最是犟的时候,这要是碰到一起,太学生哪里是缇骑的对手。
  即便是无甲无铳无炮无车,赤手空拳的缇骑,太学生挨上缇骑一拳,真的会哭出来。
  朱祁钰面色如常,坐稳之后一言不发。
  兴安站在车外,再甩拂尘,大声喊道:“起驾!”
  悠远带着些许苍凉的号角声,开始响起,号角声扫过了车驾,传向了三山门,天空的飞鸟惊惧的逃向了远方。
  车驾缓缓前行,延着繁华的秦淮河畔车道,慢慢的向着承天门而去。
  承天门外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太学生们相隔一步,安稳的坐在原地,应天府还给每个太学生准备了一个蒲团,让他们坐在上面。
  倒春寒虽然过去了,可是地上湿凉。
  缇骑风闻言事,朱祁钰对此知之甚详,却没有下旨让人撤去。
  大明对在读的学子,都是格外的优待。
  “陛下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所有的太学生都挺直了身子,看向了承天门的方向。
  承天门缓缓打开,一头白象从桥洞中走了出来,跟在白象之后的是两人高的指南车,随后漫长的礼车。
  白象站定,杨翰从白象的背上爬了下来。
  徐承宗扛着陛下的龙旗大纛,一步步的走到了车驾之前,将龙旗大纛树在广场正中。
  徐承宗看着大纛猎猎作响,心中泛起了一些疑虑。
  我是谁?我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就这么想让他死呢?我到底得罪谁了?
  南京魏国公是大明皇帝留在南衙镇守的国公府,徐承宗是魏国公。
  之前的假钞案以及方孝孺祭祀案,弄的徐承宗跑到徐州行宫,希望可以搬迁到北衙去。
  这南衙,不待也罢!
  幸好陛下没有怪罪他,徐承宗又双叒保住了性命。
  这安稳日子没过两天,很快啊,南京的太学生们就打算至他于死地了!
  陛下正在气头上,惹陛下干什么!感情死的不是他们,是镇守南衙的魏国公是吧。
  太学生们一言不发的看着那面龙旗大纛,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确切的说,他们开始有些惶恐,一些人心里泛起了嘀咕:他们跑到承天门闹腾,后果是什么?
  兴安甩着拂尘,大声的喊道:“陛下驾到!”
  大驾玉辂从承天门缓缓驶出,安稳的停下。
  朱祁钰打开了车门,站在了车驾之前,并未下车。
  于谦和李贤赶紧下车。
  李贤依旧是有点倒霉,下车的时候一不小心崴了一下,摔在了地上,有一些狼狈。
  李贤对自己倒霉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承天门的广场上都是人,但是他倒霉起来,还会分场合?
  朱祁钰站在辂车之上,睥睨的看了一眼坐着的太学生。
  “拜!”兴安拖着长长的尾音,高声喊道。
  三百二十名大汉将军,齐声大吼道:“拜!”
  喊声响彻云霄。
  太学生们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料到陛下居然来了,而且向来喜欢轻装简从的陛下,这次摆了好大的谱,缇骑们那凶狠的眼神,似乎是要杀人一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学生们终于回过神来,匆忙行了三拜五叩的大礼,山呼海喝。
  朱祁钰抓着辂车凭栏,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还知道朕是皇帝啊,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你们才是大明万民之主。”
  三百二十名大汉将军将朱祁钰的话完整的喊了出来。
  诛心之言。
  跪在地上的太学生们,这才意识到,陛下是大明的天,陛下是一个暴君,陛下真的要杀人,甭管是瓦剌人、还是哥哥,亦或者是大明宗亲,从不手软!
  陛下离开久了,他们都忘了!
  陛下不是仁宗皇帝,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仁恕这两个字!
  这些太学生意识到,他们要面对的到底是谁。
  “朕来了,是谁要见朕?上前来。”朱祁钰伸了个懒腰,继续问道。
  近两千余太学生一动不动,任由春风吹拂,他们不知道动一下,铅弹会不会立刻呼啸而至。
  朱祁钰本来有些慵懒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愤怒了起来,他愤怒的不是这帮人聚集在了一起,而是愤怒这些太学生没有勇气!
  他厉声说道:“上前来!”
  一个跪在最前面的太学生,忽然抖动了下身体,哀嚎了一声,瘫软在地,一动不动,一滩黄色的液体在这太学生的身下缓缓散开。
  兴安立刻示意几个红衣宦官把这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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