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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7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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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潮湿,对于谦的病情不利。
  于谦赶忙说道:“谢陛下垂怜,这十年来,痰疾从未复发,还请陛下宽心,臣一定不会耽误大明郡县安南之事。”
  朱祁钰点头说道:“那一切有劳于少保了。”
  “兴安,取一把永乐剑来。”
  朱祁钰将通体金黄的永乐剑交给了于谦说道:“可斩不法。”
  尚方宝剑,王命旗牌,这都是器,器与名,不可假人,不可轻授。
  崇祯皇帝轻信了袁崇焕五年平辽的大饼,赐给了袁崇焕王命旗牌和尚方宝剑,结果袁崇焕拿着王命旗牌,就擅杀毛文龙,致使大明失去了侧翼牵制建奴之能,最终导致了崇祯二年末,皇太极率众从喜峰口入,围困京师,饱掠而归。
  袁崇焕五年平辽,第二年就把建奴平辽平到了崇祯皇帝的家门口。
  袁崇焕要杀毛文龙,可不仅仅是因为私怨,这涉及到了关宁军的地位问题。
  在万历、天启、崇祯初年,兵部尚书袁可立,设立了海陆相犄角的大战略,一方面依靠陆军平叛辽东建奴造反,一方面,建立以皮岛为中心侧翼,牵制建奴的行动,也防止建奴乘船南下,劫掠大明山东等地。
  海陆相犄角的战略下,辽东局势趋于平稳,可是关宁军自然不乐意了,他们的地位和权重都分给了侧翼,还怎么保证自己的待遇,每年六百六十万两的征辽饷,还怎么独占?
  于谦接过了永乐剑,俯首说道:“臣定不辱君命!”
  朱祁钰反而说道:“安南之事,即便是进展不顺,也要勿焦勿躁,力保大军进退有余,咱们还有第二方案,日拱一卒。”
  “打不死他,就磨死他!”
  于谦认真领会圣意之后,俯首说道:“臣领旨。”
  在景泰年间打仗,真的会轻松许多,这主要得益于大明皇帝的料敌从宽,陛下从不轻视任何一个弱小的对手,即便是打安南,大明皇帝也要亲自到广州府来,防止军将互相掣肘。
  而且陛下的预案很多,即便是这套不行,就执行另外一套预案。
  次日的清晨,陈懋、于谦、张懋、朱仪、蒋琬、沐璘等一众文臣武将,向着镇南关的方向开拔。
  朱祁钰站在广州府的城门上,目送了大军开拔,一如当初他站在西直门的五凤楼上,看着石亨、于谦等人带着京营前往集宁等地,收复河套一样。
  在景泰年间,大明朝臣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安南是大明的四方之地。
  大军背着行囊,推着楯车,一眼看不到头,向着远方而去。
  朱祁钰在大军开拔之后,收到了几十封的奏疏,这些奏疏并不是反对滋生人丁,永不加赋,而是弹劾胡濙。
  弹劾胡濙的罪名包括却不仅限于、性善承迎、晓阴阳多妖术、安官贪禄、营于私家、主所言皆曰善、主所为皆曰可、中实颇险、巧言令色、嫉贤妒能、智足以饰非、辩足以行说、专权擅势、持招国事以为轻重于私门、成党以富其家、又复增加威势、擅矫主命以自显贵、颠倒黑白、是非无间等等。
  “好家伙,朕还不知道一个人,能有这么多的罪名!胡尚书要是有这等本事,岂不等同于司马懿吗?胡尚书什么时候让朕去做富家翁啊。”朱祁钰看着厚厚的一摞奏疏,为之汗颜。
  胡濙在这些笔杆子的笔下,完全成为了一个具臣、谀臣、奸臣、谗臣、贼臣和亡国之臣。
  朱祁钰拍着桌上厚厚一摞奏疏,带着怒气说道:“这架势,朕这次不罢免胡濙,他们立刻就会上书,骂朕是亡国之君了!”
  “那就骂,朕就在这儿等着他们,让他们骂,敞开了骂,有胆子就趁着朕不在京师造反啊!怂什么怂?襄王不是至德亲王吗?”
  兴安一听这个,赶忙说道:“陛下啊,不至于啊,襄王殿下素来有恭顺之心。”
  襄王殿下在京师监国,可谓是战战兢兢、兢兢业业,在防备有人给他黄袍加身的同时,把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为陛下南巡之事做好了一切支持工作。
  大明皇帝能够南巡如此顺利,襄王殿下再拿一块奇功牌,绝不过分。
  “也对,皇叔有恭顺之心,这话不能乱说,不能乱说。”朱祁钰这是出尔反尔,收回了刚才的话,反正只有兴安听到,兴安不乱说,便没人知道。
  “胡尚书这次居然没有上书陈情?”朱祁钰翻看了所有的奏疏,唯独没看到胡濙自己的陈情书。
  按理来说,有人弹劾,胡濙应该上一份奏疏陈情申辩,胡濙那性格、辈分、威望都放在那里,没道理骂不还口。
  朱祁钰登基十年,就一直在看到胡濙在骂别人,贺章都被胡濙骂的还不了嘴,狼狈出京巡视四川去了。
  这是首次,胡濙没骂回去。
  骂不过吗?
  笑话,胡濙是老了,但是没老年痴呆,骂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朱祁钰手里握着一本奏疏,面色古怪的说道:“看来,胡尚书和科道言官有默契,科道言官不反对滋生人丁,永不加赋,胡尚书默认弹劾下野归田,不在朝中给他们添堵。”
  大概就是潜规则,胡濙用自己的官位,换陛下这条政令稳定推动。
  “天天说胡尚书无德,到底谁无德!”朱祁钰用力的一甩手中的奏疏,带着几分怒气的说道。
  “陛下息怒。”兴安打了个哆嗦,赶忙俯首说道:“胡尚书年事已高,今年已经八十有三了,这礼部事也很久没打理,多数都是刘吉处置。”
  “胡尚书也是为了让陛下的仁政顺利的推行下去。”
  “哼!”朱祁钰用力的拍着桌子大声说道:“一派胡言!”
  “平日里一个个拿着仁恕之道来劝朕,这永不加赋,是不是仁政?!”
  “既然是仁政,这帮虫豸,为何还要要用胡尚书的官位去换?”
  “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蝇营狗苟!”
  “就该把这帮人都送到辽东厂下几天窑,挖几天煤,出出汗,就想通了。”
  朱祁钰很少生这么大的气,尤其是这几年,他的性子越来越平和,但是这次,朱祁钰真的动怒了。
  “从来如此便对吗?”朱祁钰两手一摊,而后负手而行,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他走的很快说道:“取笔墨纸砚来。”
  “胡尚书忍了他们,朕忍不得!胡尚书不肯骂,朕来骂!”
  兴安很快取来了笔墨纸砚,朱祁钰着墨之后,开始写敕书,他先打好了腹稿,而后郑重写下了几个大字《诡辩二十四法》。
  十年以来,朱祁钰为大明的文臣们总结了他们二十四种诡辩技巧,或者说是二十四个谬误,他们就是利用这二十四种谬误去诡辩,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朱祁钰写下了第一法:“错归因,是非不辩者蠢,是非不论者奸;本末倒置指鹿为马,混淆因果颠倒黑白。”
  “诉诸情,不辨事实者蠢,不论事实者奸;三纲五常四德五伦,纲常事大名教万古。”
  ……
  朱祁钰洋洋洒洒的写了近千字,将诡辩二十四法,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错归因、诉诸情、枉事实、全否定、恣歪曲、恶夸大;
  谤人身、皆如是、井观天、强片面、渐诱导、误举证;
  歧语义、强附会、困从众、邪权威、管窥豹、马后炮;
  重人事、论二元、循例证、昧崇古、偏概全、完中立。
  这诡辩二十四法,是朱祁钰这十年对朝臣们上奏疏弹劾时候的总结。
  将现象归纳到错误的原因之上;用情感去绑架混淆公私;枉顾事实眼盲心瞎说胡话;一些瑕疵进而全面否定;
  恣意歪曲他人含义;恶意夸大后果来佐证自己观点;说不过就人身攻击泼妇骂街;大家都这样我怎么不行;
  坐井观天只相信自己;以偏概全强调片面,用特例来为自己错误开脱;错误的基点出发一点点诱导他人;以错误的例子来佐证错误的观点……
  朱祁钰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千字,骂的痛痛快快,才算是稍微纾解了心中郁气,又检查了一遍说道:“把这《诡辩二十四法》送回京师,让翰林院、国子监的学子们,整日诵读,朕回去了,要抽查,谁不会背,就罚抄二十遍。”
  “科道言官每个人把《诡辩二十四法》每日抄写一遍送到礼部去,都是进士,不是最擅长台阁体吗?就用台阁体,给朕写的周周正正,礼部专门安排两个司务监察,一个错别字,就罚抄十遍,朕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停下。”
  “若是日后,朕再看到用这诡辩二十四法来糊弄朕,朕就把他们送到石景厂去干两年活儿,冷静冷静!”


第七百七十四章 令人作呕的罪证,触目惊心的塘报!
  “陛下消消气儿。”兴安看着那千字文,为翰林院那帮书生感慨,他们最擅长的招数,都被陛下给看透了,这日后再诡辩,哪怕是落不下好来。
  最主要的是陛下真的罚,不是说说而已。
  违背陛下圣旨的结果,都察院的三名御史已经用人头为后人趟出了路来。
  陛下的信誉,那是连外逃缙绅都要竖起大拇指的。
  朱祁钰手里还有一份令人作呕的奏疏,奏疏中是广州府梁陈潘卢的奢靡之风,这是铁一般的罪证。
  朱祁钰握着手中的奏疏冷静的说道:“卢忠,务必把这些人送入解刳院中,至于这些卷宗,记录在案,留用修史。”
  把这些人送入解刳院,真的是大明皇帝暴戾吗?
  赚钱也就罢了,还这么作践人,真的不怕被扔进锅里煮了做福禄宴吗?
  朱祁钰的生活奢靡吗?
  很奢靡,他光厨子就有三十多个,这些庖厨分工明确,有人专门处置香料,有人专门蒸、有人专门煮,有人专门负责刀工。
  以刀工为例,比如前日的午膳,庖厨们就把最普通的鳜鱼、虾仁做出了一道名叫老蚌怀珠的菜来。
  鳜鱼敲晕去鱼鳍鳞,掏出鱼鳃之后,以软刀从口入取内脏,到了这一步反而到了考验刀工庖厨的时候,这刀再入鱼口轻轻两下,随后将鱼骨完整取出,用香料腌制。
  大虾去头剥壳去虾线,而后将虾仁在猪皮上剁碎做成虾滑,卷成一个个指头大小的圆球,塞到腌制好的鱼腹之中,随后上锅蒸煮。
  这吃的时候,一筷子下去,虾球从鱼腹中,一颗颗的挤了出来,确实让见多识广的朱祁钰,都愣了一下。
  食材就是再普通,在随行的这些庖厨手中,都能做出花儿来。
  奢靡归奢靡,但是广州府四大家的奢靡,显然是已经突破了做人的界限。
  作为大明新任的吏部尚书兼任反腐抓贪厅反贪郎中的王翱,继官僚家眷不得营商之后,终于将反贪厅的条条落实到位了,稽查的细则和规定都已经有成文。
  条条,直属朝廷的反贪清吏司落地了。
  和都察院的巡察御史办事风格不同,巡察御史们办案讲究个四平八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查闻有官员贪腐事,一般会先报到朝廷,最后由三法司监管。
  但是反贪郎中们办案,则是以不留情面为原则。
  比如说某位四川提学官,刚刚主持了大明的乡试,正在鹿鸣宴上,享受新晋举人的谢师礼之时,反贪郎中们就直接把人当着所有学子的面儿给带走了。
  杀鸡儆猴了属于是。
  而反贪郎中的章程持续落地的时候,有些读书人,对这种酷吏办案非常反感,遂称反贪郎中执行的家规,而都察院的御史们,才是行的国法。
  地方各省三司府台衙门的清吏司郎中都是四品京官,这些人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腰带为为帛丹黄色,乃是陛下御赐。
  所以在大明朝臣们看来,反腐抓贪厅和下辖的清吏司,不过是南北镇抚司提刑千户们的延伸,反贪郎中的待遇也大抵等同于提刑千户,他们行的都是陛下的家规。
  朱祁钰看着手中的奏疏,笑着说道:“三山街,缇骑狠,骤飞来,似鹰隼。骂起人来,还是得看帮文官们这张嘴啊。”
  三山街位于南京贯城,也就是三法司和南镇抚司衙门所在之地。
  在三山街的缇骑们十分的狠辣,抓人就跟鹰隼一样突然飞过来。
  朝中反对的声音也有,叫嚷着酷烈至极的也有,阴阳怪气的讽刺的亦有,但是并没有人旗帜鲜明站出来摇旗呐喊,陛下受奸人蒙蔽,如此云云。
  说两句,陛下不会怎样,但是要真的做,缇骑真的会似鹰隼,骤飞来。
  王翱的奏疏汇报着反腐抓贪的成果,而刑部则汇报着打击各百万城池之中,类似于坐寇、水夫帮的奏疏,有了陛下的成例在前,刑部动起手来,便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反腐抓贪和扫黑除恶,是大明皇帝吏治的两把刀,时至今日,依旧行之有效的发挥着它的作用。
  俞士悦就当下大明朝衙蠹横行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形制,要严格限制衙役、书吏的数量,衙役书吏等不得在户籍三百里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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