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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8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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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刘吉的语气多少有些惊骇,陛下能算是好人吗?
  胡濙解释道:“就以萧镃为例,萧镃先是和商辂为了稽戾王实录的名字起了龌龊,这不是犯陛下的忌讳?而后萧镃牵扯到了钱溥案中,都察院咬着不放,陛下其实完全可以顺水推舟。这次萧镃又当了马前卒,被襄王殿下训诫,陛下完全借着这个由头,惩处萧镃。”
  “陛下都没这么做,因为萧镃这么些年,都能勉强够得着能臣干吏的标准,干的不错,陛下的胸襟如同大海一般开阔,像徐有贞、萧镃、刘永诚这等正统拥趸,陛下完全可以不用,天下这么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
  “所以我说看不透贺章的下场,按过往的道理而言,是要折的,可是在陛下手里,那折不折,我说不好。”
  胡濙都看不透,刘吉能看得透吗?刘吉自然也不能。
  朱祁钰在讲武堂聚贤阁里,继续批阅着奏疏,他拿着一本奏疏拍在桌上,带着一些恼怒的说道:“这个徐有贞,回了京,朕定要办了他!每次上奏疏,除了要钱,就是要钱,朕这内帑、国帑,是无底洞吗!一直要钱,早晚一天得被他掏空。”
  “那徐总督这不是不回京吗?”兴安满是笑意的说道:“这差事交给旁人,怕是只会要更多的钱,徐总督那是金山银山手头过,一厘钱也不敢沾。”
  徐有贞当然不敢沾,这沾一厘,没有由头都想弄他的皇帝,这有了由头,还不得放一个一万响的鞭炮庆祝下?作为鱼,跳上岸还跳到笼子里,是对自己的侮辱。
  “这天下会治水的人多了去了,缺他一个徐有贞?”朱祁钰打开了奏疏,朱批了奏疏,着户部照办,给钱,徐有贞要的不多,二十万银,这是预算外的度支,朱祁钰还是给批了。
  二十万银,说批就批,礼部看了自己遴选秀女的两万银,是欲哭无泪。
  徐有贞要的钱多,办的事儿也利索,这四万里水路主干道的疏浚,在经过了长达五年的疏浚之后,已经接近尾声,换个人不见得有这么效率的完成此事,按照于谦的估计,少数也要十年之功,千万银才能办成的事儿,徐有贞干了五年,花了五百万二十万银,这已经开始收尾了。
  天下会治水的人的确很多,但是徐有贞治的好,还有经验,而且还不敢贪墨,做事谨慎小心,这么一划拉,还是用徐有贞行政成本比较低些。
  陛下也就是说说而已,徐有贞不在治水事上干到死,兴安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四万里的水路疏浚完成后,还有二十万里的水路等着徐有贞。
  “朕让礼部按国公礼迎送浚国公,朕连朝阳门都不能去是吧,就得在奉天殿等着?没了胡尚书的礼部,这礼法都不便了起来。”朱祁钰是拿起礼部的奏疏,发现礼部是真的执拗,真的是分毫不差,无论是浚国公还是大军回京,朱祁钰都得在奉天殿等着。
  兴安俯首说道:“陛下容禀,胡老师父在礼部,也得这么办,这不是变通的地方。”
  君君臣臣,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浚国公如此,武清侯、昌平侯、文安侯亦是如此,皇帝要是天恩过于浩荡,反而让臣子心里犯嘀咕,是不是该自缢体面的结束,要是闹得不体面,九族都跟着倒霉。
  这礼法,很多都是用鲜血做成的经验,有些可以变通,有些的确要墨守成规。
  “你说的有理。”朱祁钰朱批了礼部的奏疏,算是同意了礼部的安排,而后又增添了一些赏赐,算是内帑的恩赏。
  在恩赏这块,朱祁钰向来是能多不少,在惩处这方面,朱祁钰也是从不留情。
  这论功过,本身就是朝议,本来就是说话的地方,不让人说话,那还朝议什么?
  可马瑾还是倒了霉,被褫了官位,去翰林院学习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启用,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说。
  朱祁钰把马瑾打发到翰林院去,用的罪名是殿前失仪,马瑾张口问宣皇是谁,着实是有些不开窍了,朝堂上不知道的大有人在又不是你马瑾一个人,可是猜一猜,也能猜到不是?
  这件事没人为马瑾求情,给马瑾求情,不就显得自己和马瑾是一样不学无术之人?别的也就算了,对于文人而言,说读书读的少,不学无术,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冉思娘这赶着夜色来到了讲武堂,按照惯例,今天轮到她了,不轮到她她都要来,轮到她她自然急匆匆的赶来了,一进门,冉思娘就看到了朱祁钰愁眉苦脸,打趣的说道:“这是谁惹着夫君了?臣妾可听闻,这论功过,夫君可是完胜,这还听了一大段皇叔和罗长史的贯口,这怎么满是不顺意的样子?”
  朱祁钰两手一摊说道:“徐有贞要了咱二十万银,咱给了。”
  “二十万银,那是该惆怅一下,那可是二十万银!”冉思娘面色凝重,颇为心疼的说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冉思娘在做貔貅这件事上,和皇帝的脾气是一模一样的。


第九百一十三章 驰道入交趾
  冉思娘在泰安宫不管账,无论是之前的康复新液,还是光悦面脂,亦或者后来的百宝丹的生意,都是泰安宫各种进项中,大头中的大头,毫不夸张的说,冉思娘就是泰安宫的财神爷。
  这给了朱祁钰很大的底气,他很少用内帑的钱,给自己的圣眷花销,内帑能成为现在大明朝廷的应急准备金,冉思娘是有功劳的。
  在一定程度上,冉思娘帮助朱祁钰实现了于谦的天下人人为私,陛下一人公耳的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设想,这也是朱祁钰在朝堂之上,说话硬气的缘故之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朱祁钰不拿不要不吃,作为皇帝就可以更加随心所欲一些。
  汪皇后多数情况也对冉思娘宠冠后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是汪皇后管的账里,大多数的钱,都是冉思娘拿回去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况且冉思娘不吃独食,就这讲武堂的后院,那大别墅,是冉思娘想来就来的地方,可冉思娘没有一次,耽误过其他嫔妃侍寝。
  宠而不骄,冉思娘做事很有分寸,汪皇后就是想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来。
  “这次还是太医院的事儿,陛下前段时间朱批了太医院的医倌改制,这是秋考的结果,还有个事儿,这太医院考评医士医师医倌医生,尤其是这医生,是大明医倌考核,可是这迟迟放不出公文去,贴不到黄榜之上,广而告之。”冉思娘这次来,还不是为了自家的生意,还是为了太医院的公事。
  冉思娘可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美娇娘,那可是在解刳院当差的十大阎罗之一,自家生意上的事儿,冉思娘没有哪怕一次求助过皇帝,在朱祁钰面前百依百顺的冉思娘,在卖药的行当里,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冉思娘的每一厘钱,都不是刮风刮来的,所以她和朱祁钰都是数貔貅的,只进不出。
  朱祁钰拿过了奏疏,秋考的良医名录在手中,太医院广纳贤良,就连解刳院都添了新人,他抬头问道:“礼部懈怠?”
  “嗯。”冉思娘颇为无奈的说道。
  这大明太医院定了五级标准,医士医师医倌医生和御医,这医生遴选是从大明所有的惠民药局医倌中遴选,可是礼部不给发函,很多惠民药局的医倌都不知道。
  “礼部敢怠慢冉宁妃千岁,那是得多大的胆子,这是准备进解刳院里走一遭?”朱祁钰打趣的说道。
  冉思娘赶忙摆手说道:“陛下,这万万使不得,若是陛下因为臣妾而惩处礼部官员,那陛下兢兢业业这十一年做的事,可不就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了吗?”
  “医道本贱业,礼部诸事繁杂,有所懈怠,也不是今天了。”
  解刳院里,可不仅仅有皇帝的宠妃冉宁妃,还有五十年份礼部尚书的次子胡长祥,就这么硬的关系下,太医院想办点事,那也是千难万难,这大明朝的条条块块,哪个自上而下的条条,连个公文函都得看其他部门的脸色行事?
  唯独这太医院了。
  “那朕给你登到邸报上去,然后责令礼部照办,朕前年就跟太医院说,这太医院的龙头拐,归太医院管,可是那陆子才怎么都不依。”朱祁钰清楚这个问题的症结,也知道解决办法,而且也跟太医院的院判沟通过,可是院判自己不乐意。
  冉思娘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说道:“太医院也想,可是想拿这龙头拐,哪有那么容易,有几个读书人愿意操持这等贱业的?”
  行政,向来是个复杂的事儿,太医院不是不想自己掌管惠民药局这个条条,奈何太医院无人,无法筹建自己的行政系统,只能事事仰仗他人鼻息了。
  朱祁钰要拉冉思娘,冉思娘躲了一下笑着说道:“陛下稍安勿躁,臣妾来的时候还未洗漱,臣妾告退,在后院等着陛下。”
  冉思娘凑近了些低声说道:“今天,任君采撷。”
  “咱给宁妃千岁办事,还有好处可以拿咯?”朱祁钰食指大动,笑着问道。
  冉思娘舔了舔嘴唇,满脸风情的说道:“那必须给夫君整个攒劲的节目来,否则夫君下次不给我开这个后门了,是不是?”
  “你最好在说咱给太医院行方便的事儿。”朱祁钰目光一凝,抓住了冉思娘作怪的手。
  冉思娘的眼神水汪汪的说道:“夫君快些哦,我先去后院了,御书房重地,不合适。”
  冉思娘怕说着说着动了情,她知道夫君忍得住,可她可没那么大的耐性,这地方可是神器所在,她可不想被朝臣说是红颜祸水。
  朱祁钰回到了后院时候,看到了一袭红衣的冉思娘,薄如蝉翼的红衣之下是曼妙的身材,光悦面脂这东西,确实是个好物,肤如凝脂。
  日晚却理残妆,御前闲舞霓裳。谁道腰肢窈窕,折旋笑得君王。
  冉思娘还真的弄了个攒劲的节目,这曲美舞美人美,就是衣服少了些,而且越来越少。
  次日的清晨朱祁钰起了个大早,今天是浚国公陈懋回朝的日子,朱祁钰难得穿上了冕服,收拾了好久,去了奉天殿,他是想去朝阳门的,可贺章说的有道理,圣恩难消受,朱祁钰给的太多了,反而让陈懋难以自处。
  陈懋的车驾从通州向着朝阳门的方向而来,可到了朝阳门,陈懋的车驾不入,而是沿路向着德胜门而去,朝阳门回京是官员走的,作为世爵,陈懋要走兵道,若是走了朝阳门,陈懋就真的是等王爵待遇了,无论是陛下回京,还是襄王回京,都是走的朝阳门。
  官员回京可没什么仪仗,更没有缇骑开路,也不用清道,所以走朝阳门是近,做国公要有国公的自我修养。
  “还好,还好。”陈懋看着朝阳门越来越近,那是眉头越皱越深,直到这车驾拐了弯,向北而去的时候,陈懋的面色终于轻松了下来,他是国公,不是王爵,无论待遇如何,他都不是王,摆着仪仗走朝阳门,就是当初的定西候沐英都不敢。
  鸿胪寺卿马欢看着陈懋满脸轻松,他其实一早就察觉出来了,陈懋很紧张,直到车驾拐了弯,马欢略显无奈的说道:“陛下是要让国公走朝阳门的,礼部拦下了。”
  “过犹不及,过犹不及,替我谢谢胡少师和姚尚书。”陈懋笑着说道:“这朝中事儿,我久不在京师,便不知其内详情,做事还是小心,不要授人以柄的好。”
  马欢犹豫了下,还是把朝中论功过的风力,和陈懋详细的说了一遍,事无巨细。
  陈懋的面色颇为古怪,贺章擅辩,胡濙都曾经被贺章逼得承认自己无德,这次贺章居然如此轻易认输,实在是让陈懋觉得古怪的很,这置身事外,便看得清楚,包括陛下在下了朝后的一顿训斥,说贺章的手伸的太长,看似合情合理,但陈懋太了解陛下了,陛下向来都是直来直去,朝堂上说你无罪,便不会事后教训,要是说你有罪,不会等到下朝后再训斥。
  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陈懋没有说太多,这其中必有马欢不知道的蹊跷。
  京师多变化,陈懋专门去了一趟北土城,看着从北土城到西土城的驰道,看了许久许久,才颇为感叹的说道:“若是驰道入交趾,交趾再无变数了。”
  “浚国公的意思是,愿意让驰道入交趾?”马欢心中狂喜,可仍然平静的询问道。
  陈懋拄着拐杖上了车驾,颇为郑重的说道:“自然愿意,趁着还活着,这事儿必须定下来,迟则生变。”
  对于陈懋而言,这辈子他都是大明的臣工将领,从永乐元年从军至今,起起伏伏这么多年,大明的利益是第一位的,况且离了大明,这浚国公府这个外来户,真的能压得住交趾那帮势要豪右的野心?
  陈懋活到这岁数,总结他自己一生的经验和教训,就是贪多嚼不烂。
  陈懋的车驾从德胜门入京,而后在阵阵鼓声之中来到了承天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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