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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9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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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这个同盟,进行开拓、掠夺和殖民,建立种植园、捕奴、采矿等,朝廷需要提供一定的军事、政治权力赋予等,但为了不让这个同盟反噬大明,理应大明朝廷组建,并且控制在大明朝廷手中。”
  朱祁钰拿过来了李宾言的奏疏看了许久,荷兰、英格兰东印度公司的翻版,其实在大明,这都可以统称为红顶商人。
  有些脏活累活,朝廷不方便出手,总督府也不方便出手的时候,就要用到这个海商共利同盟。
  朱祁钰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的观点,看着李宾言问道:“一个开拓、掠夺、殖民性质的商盟,朝廷过分干预,很容易变成控制外商、怀柔远人的工具,为了不被反噬,朝廷应该控制一二,但试问,大明水师始终对商盟保持武装力量的优势,这个商盟还敢反噬大明吗?”
  李宾言眉头紧蹙的问道:“陛下的意思是,不过分干预?”
  “对。”朱祁钰颇为确切的说道:“朝廷是僵化的,一件事要层层上报到我们的手中,而后再经过漫长的商议,是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应对的,这种僵化在民生大事上,是一种制度上的谨慎,朕以为是有益的,但是这种僵化用在商业行为中,是有害的。”
  “朝廷可以任命其商总,但是在决策上,朝廷应该以底线思维为主,在组建之初,就划出一条红线来,一旦越线,就消灭他们,组建新的商盟。”
  朱祁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相对应东印度公司,鞑清朝的广州十三行,也是朝廷提供一定的军事、政治权力赋予的海商集体,结果鞑清朝的海商集体,因为鞑清朝廷的约束,慢慢失去了活力,最后演化成了控制外商、怀柔远人的工具。
  管是一定要管的,任命商总以及对整个商盟重要人物进行人身限制,不得出海,一旦这个商盟作恶,朝廷以雷霆手段将其毁灭,而后建立新的商盟即可。
  这个底线,就是以大明利益为先。
  朱祁钰想了想,拿起了桌上的钢笔批复道:“任何一个政策,都不可能在设计之初就是完善的,因时而动,因势而动,都是在实践之中,不断完善,朕以为可以由户部给事中费亦应负责组建之事,松江府商总叶衷行为商总。”
  “陛下圣明。”于谦表态,他表示了支持。
  朱祁钰再次拿出了景泰之宝,齐缝盖下,将李宾言的奏疏递给了王文。
  大明帝制的制度设计之下,皇帝有权绕过廷议任事,这是给李宾言站台,他的这份奏议不见得能通过廷议,即便是皇帝和百官之首于谦支持,都不见得能通过。
  作为大明皇帝,朱祁钰的权力是无限大的,他很少动用这个权力,但只要动用这份权力,就代表了皇恩浩荡。


第九百九十章 火寻侯王复回京
  景泰十五年八月十六日的廷议,在拥护之声中结束,正当朱祁钰打算起身的时候,一个小黄门跑进了文华殿内,将一份塘报放在了桌上。
  中山王徐达曾孙,大明魏国公徐承宗因为病重,薨逝。
  “命应天巡抚李贤主持,有司营葬,礼部给个谥号,令其子徐俌袭封魏国公。”朱祁钰看完了塘报,对于徐承宗,朱祁钰的印象还是当年徐承宗从凤阳跑到叙州磕头,也因此在平定南衙僭朝作乱之事中,魏国公府保留了下来。
  徐承宗在大明平定南衙僭朝叛乱之后,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朱祁钰对徐承宗的离世并不意外,李贤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汇报了徐承宗病重的消息,而太医院组织了太医前往南衙诊治,留不住终究是留不住。
  徐承宗的离世不会对南衙的局面带来多少的影响,在大刀阔斧的改革之后,整个南衙一分为三,现在的应天府,处境略显尴尬,既不是文化、政治中心,也不是军事、经济中心。
  甚至南京连娼妓最活跃之地,都已经逐渐转移到了松江府,秦淮河畔的青楼妓馆,都转移到了黄浦江沿岸。
  即便如此,朱祁钰仍然将早就写好的悼文,递给了兴安,让兴安发往应天。
  朱祁钰回到了讲武堂御书房,准备着盐铁会议的笔记,而兴安在备忘录上将徐承宗的名字标记为了薨逝。
  “走吧。”朱祁钰带着兴安前往了盐铁议事厅开始每月一次的盐铁会议。
  李宾言作为三司使汇报了官铺的经营情况,官铺已经覆盖了大明所有县城,而农庄的覆盖率只有五分之一,这是一个漫长的基层建设过程,预计在景泰三十五年左右,官铺对农庄覆盖才能达到八成以上。
  而大明的银庄,覆盖到了大明所有的府衙,至于县衙,除了极个别的大县有所覆盖,再无法向下推进。
  金融从来都是肉食者的猎场,大明银庄的覆盖,在极为保守的大明朝堂,已经有如此覆盖率,已经完全足够。
  而工部对于官厂的情况进行了一个汇总,比较值得注意的则是和林瓦剌总兵官杨汉英请旨设立铁、煤矿山官厂,是否设立和林厂,成为了争论的焦点。
  大明反腐厅现在将反腐的拳头,砸向了官厂和官铺,自从李宾言回京后,完成了对整个计省的整合后,之前不盈利的官厂和官铺突然开始了盈利,极其突兀的扭亏为盈,其背后是大明对财经事务监察严密之后,一些蠹虫们开始被经侦所发觉。
  如何从制度设计的角度,尽量杜绝贪腐之事发生,就成了为了盐铁会议的重要议程。
  绝对的贪腐是绝对的低效,而绝对的清廉也是绝对的低效,这一点上,王翱作为吏部尚书,极为清楚,他从来不是一个活在梦想乡里的人,大明皇帝也不是,一个绝对清廉、没有人情世故的大明官场,是大明帝制之下绝无可能建立的。
  而此时已经出发了一年有余的大明京营已经来到了撒马尔罕,这颗明珠已经彻底蒙尘,康国已经失序一年有余,大明军终于过阿拉山口镇西关至碎叶城,再至康国都城康定…撒马尔罕。
  没有任何的战事发生,大明军前锋王越,代表大明接受了伯颜帖木儿、隔干台吉等一干人等的投降。
  不愿意投降的瓦剌人大有人在,在大明军西征消息传来之时,不肯归附大明的瓦剌人已经开始了继续西进的计划,一部分冲到了奥斯曼王国的东部行省,给本就纷乱的东部行省,又增加了不小的混乱,而一部分投靠了金帐汗国,给伊凡三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割裂和冲突是康国这片土地失序之后的主旋律。
  大明军八万余众至撒马尔罕,开始了安抚工作,大抵就是剿匪。
  大明军的胜利就像是喝水一样理所应当,列阵——推进——炮兵轰——步兵排队枪毙——敌阵崩溃——骑兵追击——协从军开始打扫战场,这是一种极其枯燥无聊的作战方式,简单粗暴而行之有效。
  乌兹人已经习惯了在后面打扫战场,他们甚至不敢在军功即割首级之事上弄虚作假。
  在经过了长达大半年的四处出击之后,康国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才换来了安稳。
  大明的康国公王复也在景泰十六年春,从赫拉特回到撒马尔罕,朝廷下达了康国公的册封圣旨及世券,王复选择了拒绝,他必须要离开这片土地,才能保证大明朝对康国的长臂管辖。
  康国和云南、交趾不同,康国是个六合之地,而不是四方之地,这里需要的是一个王爵,而不是一个公爵,如果王复接受了册封,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成为康国的王。
  如果成为康国的王,王复还能回归大明吗?显然不可能。
  经历如此剧变,王复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他就会真的变成康国的王,这从来不是王复的愿景。
  王复的奏疏回到了京师,康国公王复的最后一本奏疏,是请求大明皇帝册封五皇子朱见洋为康王,总领康国诸事,而王越将会留在康国主持康国大小事务,等五皇子成年后,回京任事。
  朱祁钰最终朱批了这份奏疏,朱见洋被册封为了康王,前往康国就藩。
  五皇子的母亲埃莱娜哭的极为悲痛,但是尼古劳兹还是作为康王府长史,带着九岁的朱见洋,向西而去。
  朱见洋,背负着罗马闪电归来的使命。
  当初让埃莱娜公主入皇宫,朱祁钰也没打算真正实现罗马闪电归来,那略显不切实际,但是尼古劳兹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而同去的还有王复和阿史那仪的长子王永贞,以火寻侯世子的身份前往康国,陪同五皇子长大。
  “王复,你以后最好不要后悔,五皇子来到之前,你都有机会反悔,陛下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让罗马闪电般归来,只是为了一个宣称而已。”杨俊坐得端正,劝说着王复。
  杨俊离皇帝很近很近,他知道陛下是个很现实的人,埃莱娜公主在宫中并不受宠,只有一个五皇子。
  这一整轮的人事任免中,王复用有世券的康国公公爵,换了一个有世券的火寻侯侯爵,只不过一个在六合之地的康国,一个在大明四方之地。
  “我是个墩台远侯,我留不下。”王复手中拿着手中的茶杯转来转去,思考了片刻,回答了这个问题。
  “走了。”王复饮了一杯茶,站了起来,走出了大明军大营,乘车驾来到了康宫,站在康宫门前的立柱前,他将康宫的铭牌摘下,这里曾经贴着两个歪歪斜斜的字,牢房。
  王越一直跟在王复的身后,帮着王复收拾着东西,结果收拾了半天,王复在康国只有御赐的那些东西,再无其他物件。
  王复走进了穹顶大礼堂,他在这里待得时间最后,现在穹顶大礼堂之内,一片狼藉,暴乱摧毁了这里,过去的那些争吵声,似乎仍然在礼堂内静静的回荡着。
  他擦了擦自己之前那块方桌上的灰尘,正打算离开时,忽然停下会心一笑,大礼堂的门口,有纠仪官顿钩镰枪砸出了的坑洼,他记得,还有很多人记得,但是过不了几十年,后人大约会怀疑这几个坑洞为何而来。
  王复的车驾缓缓驶出了康宫,他走之前,又到兰宫看了一眼,往日连廊之下,站着怯薛大汉,他每次路过,这些大汉,都会挺直腰板,行注目礼。
  直到此刻,他仍然认为那些怯薛班直戍卫,见到也先也会行注目礼,并不知道,那些班直戍卫,平日里极为懒散,也先路过,也不过是站直而已。
  康国的暴乱,王复有些责任,他手刃了也先,僭越为王,强力推行咨政第二院,康国也不会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王复来到了阿失台吉的寝宫,这里四处都是血迹,暴乱之中,阿失台吉的身体被分成了不知道多少份,大明军也懒得收拾这里,所以,仍然是遍地的血迹。
  王复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当年他真的很用心的在教导阿失台吉这个混账了,奈何这个混账太过混账,贤如康国公都救不了。
  站在遍地是黑色涂鸦的寝宫内,王复略微有些怅然,他最开始的目标,就是教导也先的长子博罗,让他对大明有好感,保证大明边方安定,让大明重开西域的国策,能够顺利进行。
  人算不如天算,博罗死在了乱阵之中,王复的算盘落空。
  走出了兰宫之后,王复站在兰宫门前,看着宽阔道路上的人流,这条名叫天街的阔街,虽然不似往日繁华,到底是恢复了几分的生气。
  王复不再感慨,上了车架,向着东门而去,在走出城门的时候,王复撩开了车帘,看到了城头上的字迹,笑着念道:“康定,泰安门。”
  撒马尔罕这个名字随着他的离开终将成为历史,而康定是这座城池的新名字,康定的东大门,改名为了泰安门,显然,是大明军的手笔,乃是忠国公石亨首创。
  在碎叶城,王复见了碎叶城大学堂的祭酒,停留了一日后,车驾终于走入了镇西关,而阿史那仪等在门的另一边,见到了王复下车,就跑了过去,一如当初。
  “终于回来了。”王复看着镇西关三个大字,感慨万千。
  “哎呦哟,我都快五十岁了,你这么跳到我身上,这要是闪了腰,还得你伺候。”王复抱住了阿史那仪,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阿史那仪才不在意旁人那些眼神,她本来就是个蛮夷,她抱了很久才说道:“我听很多人说,你放弃了康国公的位子?”
  “对啊,因为我是墩台远侯。”王复理所当然的说道,在进入镇西关前,他还是有些遗憾,但是踏入了镇西关后,王复就一点都不后悔了。
  阿史那仪想了想摇头说道:“什么是墩台远侯?”
  王复看着阿史那仪疑惑的神情,才开口说道:“什么是墩台远侯夜不收哨?其实简单,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
  镇西关巡按柯潜,早就收到了消息,打马而来,翻身下马,一边走一边说道:“火寻侯王复接旨。”
  太监赶到镇西关已经来不及,圣旨是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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