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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部分,比如德川家康这样战争期间投靠华夏的大小领主,内阁的意见是把他们限制在几个固定的地区,以外蕃的形势继续存在。
比如德川作为扶桑现存最大的大名,被允许保留三河一国三十五万石的领地。
帝国皇帝册封其为三河伯爵,允许德川以三河伯国自称。
对于贵族之外的普通扶桑人和下级武士,则分成几个部分处理:
第一、战争中直接被俘的扶桑人,先后有多达三十多万,加上他们的家属(如果能找到的话)直接作为奴隶运回国内。
第二、战争中破产者和无地流民(山贼、强盗、野武士之流),同样直接卖做奴隶。
第三、华夏政府过程中进行了坚决抵抗的地区,所有扶桑人都要卖做奴隶。
第四、抵抗相对较为平和的地区,老百姓可以授予庶民权利,但帝国内阁要强制其中至少一半人迁徙。
根据这个处理结果,一千万扶桑人中有四百万人被贬为奴隶,大约六百万人算作庶民但其中三百万人正等待迁徙。
扶桑本土的扶桑人将在未来几年迅速下降到三百万左右,然后沦为华夏矿山、农场、服务公司的庶民劳工。
为了两省的稳定和统治需要,把扶桑人口强行压低到三百万,当然该需要有一些信得过的人口填补进来。
内阁的设想是,调外蕃索伦一万户、外蕃高丽三万户、外蕃琉球一千户,主动投靠的蒙兀人一千户,以及外蕃西域拼凑一千户,总计三万三千户填补东海、东瀛两省。
这些人会得到一块土地,成为庶民自耕农——虽然纳税不享受优惠,但相比扶桑庶民来说,至少人身自由可以得到部分保障。
同时这些人也会成为当地驻军的一部分,用以镇压扶桑人的抵抗。
另外就是汉人移民。
按照扶桑2200万石出产的耕地统计,三万三千户外蕃移民每户分得60石土地(150俵,按扶桑人的观念已经算是下级武士了,而且帝国即使对庶民收税也比扶桑大名对农民低),合计大约200万石。
其余耕地,则是汉人的财富。
其中一百万石土地被内阁谨献给皇室,作为皇庄。
八百万石作为政府直辖的国营农场。
其余一千多万作为吸引汉人移民的奖励或分配或出售。
除了矿山和港口,预计扶桑的这些土地可以养活至少两万户汉人小农场主(平均每户分500石,当然实际没那么高,因为有些大家族会多占一部分)。
这些汉人移民不限于帝国本土,江南汉人也有权利移民扶桑(也是挖大周墙角的手段),只不过江北移民以奖励有功将士(可以用功劳换取土地)、或者平民贷款低价买地为主。
江南汉人就得以花钱购买土地或者贷款为主了(虽然价格和利息与江北相同)。
分食扶桑这样一个国家,对华夏来说是难得的盛宴。
庞大的金、银、铜矿藏缓解了帝国贵金属储备不足的压力,特别是甲州金矿的产出,让帝国增发金币作为纸币的保证金有了坚实的基础。
大量的廉价人口涌入,则让不堪重负的帝国劳力穿过一口气来,吉、黑两省的北大荒开发终于不在担心劳力问题——把扶桑人扔到那里开荒就好了,更妙的是,由于大多是些奴隶,将来北大荒开拓成功,把这些奴隶迁走,让汉人摘取劳动果实,根本不会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些危险,重要但眼前收益比较小的工作,比如兴修水利、治理河道,矿井作业和大农场里的农奴,都可以用扶桑劳力填充。宝贵的汉人人口可以更多的集中到越来越快的工业生产中来。
另外,大量汉人劳力的释放,也使得军队可以获得更强大的动员力,让继续扩张变成受益颇高的工作。
当然,对老百姓来说,这次胜利同样十分甘美——至少,即使是最穷的光棍也能花点钱买个扶桑婆娘过日子了。
实际上,随着大量扶桑奴的涌入,帝国国内的光棍率有了一个陡然下降的过程。
甚至东海、东瀛两省的港口城市,都出现了不少来自江南的奴隶贩子——这些人大多是替江南的姬院挑选年轻女孩,充当瘦马的。
因为家世清白的汉人到了江北,就有活下去的资本,因此现在江南姬院中汉人瘦马的比例越来越低,至少自卖己身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这让很多行院老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现在好了,扶桑女孩便宜且听话,购买一些送到江南去,养几年就可以接客了。
这给江南的姬女来源提供了庞大的保障。
除了扶桑人,其他几乎所有人都胜利从中受益,自然也会让受益者和这次没有捞到足够好处的一部分人期待着帝国的下一次征服战争。
第642章 父亲
泉城,美泉宫。
华夏帝国的皇帝和太子坐在一个院子里,摆上茶点果脯,周围只留下几个太监和宫女伺候,父子二人享受难得的片刻休息时间。
“哈哈,只要给扶桑人糙米和腌菜吃,他们就会老老实实干活?”
皇帝徐睦河大笑着说道:
“这扶桑人真好养活啊,五公五民就算仁政!以二税一!要是咱们华夏也是这个税率,咱们国内恐怕早就反旗遍地了。”
“话是这么说,但咱们也不能压榨的这么厉害。”
徐世杨摇摇头,微笑着说道:
“我打算明确规定,对庶民出租耕地,租子最多收到四成。”
东海、东瀛两省的土地全都属于汉人和外蕃移民,扶桑虽然有三百万庶民,但是他们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
想要活下去,他们必须租种汉人的土地,或者在各种国营和私营农场工作。
帝国平民的农业税是三十税一,庶民是十税一,以在扶桑的汉人移民平均每户500石计算,纳税是16石6斗7合,按照最高4成租,收入是200石。
也就是说,移民即使把所有分配到手的土地全部都租出去,每年净收入也可以达到糙米183石3斗3合。
用不了几年,移民各个都能偿清贷款,成为名副其实的小地主。
“呵呵,在咱们的帝国,发财真的是件很简单的事啊。”
徐睦河满意的说道:
“这样任谁会反对我们呢?天下万民都得到好处,我徐家天下江山永固!”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现在是帝国处于上升期的大扩张,才能获得如此多的好处满足社会的各个阶层,一旦帝国的扩张停止甚至开始收缩,各种被扩张时期越做越大的蛋糕掩藏的社会矛盾就会爆发。
那个时候帝国也许还能维持百多年,不过最后终究是要崩溃的。
所以徐世杨绝对不会停止扩张——这也不是徐世杨想停下就能停下的。
当然,这么煞风景的话,徐世杨也不会在这时说出来,毕竟,帝国还是要烈府。
文相公已经十分虚弱了,今年开始几乎都下不了地,整天吃不进饭,很多时候还会疼的脸色发白,满头虚汗。
他只是从来不喊疼。
文月从北方带来的御医使用了很多办法,甚至还用了皇安,遗憾的是,依旧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到最后文相公厌烦了,拒绝那些医生继续折腾。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老病,任是妙手回春,也不会有任何办法。
他现在只想跟自己的家人呆在一起,渡过人生的最后时光。
特别是几个孙子,以及外孙。
医生本来建议文相公应当静养,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心知肚明老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不如热热闹闹的过完最后这点时间呢。
这自然很符合文相公的心意,只是他很少把所有儿女凑在一起,而是喜欢分别跟他们说话聊天。
文相公似乎刻意把儿女们按阵营分成了两拨,如果他见文仲,那就不会同时见文季和文月。
如果他见文月,那么同样也不会见文仲。
今天同样如此,他见得是文月和她的孩子们。
汉兴
第643章 父亲2
“你们太拘束了,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家。”
文及甫半倚在床头,略有些不满的对女儿说:
“孩子们都被你管的一点孩子样都没有了。”
文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歪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女。
徐代灼和徐代焕排排做在一起,老老实实一言不发,徐代煣略微显得活泼一些,她正拿着小刀认真给一只苹果削皮。
小孩子力气和技巧都不足,一个苹果削了半天,连皮带肉削掉快三分之一。
不过削完之后,徐代煣把苹果双手捧给文及甫,甜甜的说一声:“姥爷,吃苹果。”
外孙女的声音还是很治愈的,文及甫乐呵呵的接过来,啃那个严重瘦身的苹果。
“都是好孩子啊。”他感慨道。
“爹,他们也只是在我面前才会这么老实。”文月小声辩解道:“特别是这两个小子,平时很皮的,信不信现在放他们出门,今天之内他们就能惹出大事来?”
“能惹出什么事来?”文及甫笑道:“跟他们爹上次那样,火烧都亭驿?”
“不过现在都亭驿没有鞑子给他们杀了,那里现在只有些南洋土国的使者——来朝贡的。”
“他们都是皇子皇孙,有这个身份,不管好他们就是容易惹事。”文月说道:“让他们老实点,总比出去欺男霸女强。”
“他们会这么做吗?”文及甫笑问:“代灼已经这么大了,我听说他在你们那当过兵?现在没做应该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谁知道呢。”
“幼娘,不要把孩子管得太厉害。”文及甫认真的重复道:“不要因为他们的身份就严加看管,否则等你们管不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更容易做出格的事。”
“是这样吗?”小名幼娘的文月微笑着问。
“当然是这样,你们兄妹小时候我有对你们这么严厉吗?”文及甫说道:“只要你们做的不过分,愿意做什么,为父都没横加干涉对吧?”
“嗯,也许只有你的婚事是个例外。”
实际上,文及甫对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远嫁北方是有些后悔的。
特别是这桩婚姻其实是政治联姻,而且女儿远嫁之后快二十年都没回过娘家——这次见到女儿,那个记忆中二八年华的美丽女儿,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
而且其中最大的一个已经16岁了——跟他娘嫁到北方时的年龄一样。
物是人非啊。
“爹,我在北方过的很好。”
文月敏锐的察觉到父亲的愧疚:
“世杨的想法很特殊,他确实不是文士,但也不是那种武夫,他……嗯……。”
文月想了半天都没想出该如何形容自己的丈夫,最后只好下了个结论:
“我很幸福。”
这种幸福不是说她现在是太子妃,将来还会当皇后皇太后,而是跟徐世杨过日子很有意思。
这个时代的男人吗,或多或少总是有点大男子主义,或者说封建思想的。
唯有徐世杨这方面的心思比较淡薄,他虽然也纳妾,但居然把妻子和妾室都安排出去干活,有了自己的工作,别人怎样文月不知道,至少她自己是过的很充实。
夫妻关系很和谐,丈夫尊重妻子,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喜欢杀鞑子算不算?)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似乎就已经足够了。
“是吗?那为父就放心了。”
文及甫小声说道:
“一眨眼,你们兄妹都长大了,老夫却感觉还跟昨天一样。”
“幼娘,为父知道你们早晚要南下。”
这个你们指的自然不是文月文季和孩子们。
“你的兄长,文仲他已经打算为大周尽忠了。”
“父亲!”
“听我说完。”文及甫认真的说:“为父不去求你们饶他,那对他是个侮辱,为父只希望你能保护好你的几个外甥,他们还小,大人的事,不要影响到他们。”
文月没有再说什么,只能不断地点头。
实际上,她也不敢确定,如果文仲坚持抵抗,丈夫能不能赦免他的孩子,毕竟这涉及到华夏帝国的权威。
“你能有这个承诺就好。”
文及甫满意的说道:
“现在,让孩子们出去玩玩吧。跟我一个糟老头子在一起,肯定很憋闷吧?”
“都去玩吧,顺便帮为父把文季那小子叫来。”
……
1793年11月,帝国在西域的重要外蕃国家疏勒。
又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沸沸扬扬,不一会儿就让整个天地变得浑然一色,放眼望去,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完全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颜色。
外蕃疏勒子爵的宫殿内,几个侍女不断向壁炉里增添晒干的木柴,熊熊燃烧的炉火散发出令人暖洋洋的热量,把可怕的严寒挡在门外。
就在这里,秦王和他所有重要的将领,以及疏勒子爵和其他西域外蕃国家的代表齐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