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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市上,三十几个满脸横肉的打手手持哨棒狞笑着围了上来,对徐世杨三人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你这是在找死!我是替高俅高太尉做事的!”那球大叫一声:“高太尉你惹得起吗!?”
谢宝对此充耳不闻,他用刀面轻轻拍拍一开始那个人伢的脸,问徐世杨:“司令,这个要不要先干掉?”
“这个先留着。”
谢宝听话的把抖得跟筛糠一样的瘦人伢扔到一边,甚至还贴心的提醒一句:“不想死抱头趴着,别乱动。”
说完,谢宝站在徐世杨身边,与另一个选锋兵护住侧翼,三个人形成一个小小的三角进攻阵型。
“高俅是吧?我觉得这名字很讨厌,今天老子非得惹他看看!”徐世杨狞笑着说道:“听说倭刀得用人血喂养。老子得这刀后还没发过利市,正好拿你这高俅的狗试试看!”
话音刚落,徐世杨忽的一声率先冲了出去,那球一样的胖子还想说几句场面话,锋利的倭刀已经斜着切了下来!
“啊!”那胖子如土拨鼠一样尖叫一声,身子一矮,向旁边滚去。
球身边的一个打手匆忙之中用哨棒一挡,只听咔嚓一声,哨棒和那打手的左腕竟被齐齐切断!
“啊!!!”
凄厉的惨叫随即响起,但只响了半声,徐世杨又一次手起刀落,把剩下的一半惨叫跟打手的脑袋一起切了下来。
锋利的倭刀对付喜欢穿重甲的鞑子根本没什么大用,但对付这些只有一身布衣的打手却是轻松异常。
徐世杨每次攻击,总是能把对手的肢体连带棍棒一起劈开,所有人伢打手都不是他的一合之将,他与两个选锋互相配合,如同三头猛虎冲入羊群,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大概两分多钟后,一个精神崩溃的打手惨嚎一声:“快逃命啊!”
剩下的打手呼啦啦迅速散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体型太胖跑不动的球,听话爬在地上的瘦人伢,以及一圈好奇围观的人。
嗯,还有一地死尸。
一边倒的屠杀结束了,打手们7死5伤!
“杀人啦!!!”
战斗都已经结束了,围观的人才反应过来,转身慌乱的四散而逃,倒是那些卖身的流民,对这边刚刚结束的战斗根本没有太大反应。
人市并不是良善之地,在这里死人实在太正常了——青皮打手经常因为抢生意死人,流民死人更是家常便饭,实在见怪不怪了。
徐世杨瞥了这些麻木的人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轻轻甩掉倭刀上的血迹,转头问身边两个选锋:“没事吧?”
“没事,大人。”
“若是早知道大人出来是要杀人,不如多叫几个兄弟。”谢宝有些不满的说道:“大人是全家的主心骨,若是大人在这里出了事,咱家那许多人今后可咋办?”
“啊呀,这次我已开始是真没想杀人的,他们非得找死我有什么办法?”
徐世杨狡辩一句,之后痛快的承认了错误:
“行吧行吧,这次是我冲动了,下次我不会亲身犯险,再杀人一定带全部人马全力以赴。”
“至于现在吗……”徐世杨看着吓瘫当场的球,笑着说:“既然已经打赢了,那就收割一波胜利果实吧。”
第175章 说服
“谢宝,你腿脚快些,立刻回文府,把咱们所有武装人员都叫来。”徐世杨吩咐道:“如果文家有人愿意跟过来,也可以一起带来,告诉他们,我要在这里开个善堂。”
“不如咱们一起先回去。”谢宝建议道:“俺一走,司令身边只剩下一个选锋,出了事俺担待不起。”
“我们得在这看着这球啊。”徐世杨理所当然的说。
“不如押着他一起回去。”谢宝对此颇为坚持。
徐世杨想了想,觉得也对,这要这球不死,球的手下应当不会抢劫他的财产。
嗯,只是不会抢走太多,毕竟按照球的说法,他是替高太尉办事的,那些财产应该也大多属于高俅吧?
“那行,咱们先回去一趟。”
然而徐世杨刚刚答应下来,人市的第二波打手就先围了上来。
这伙人一共只有十几个,有男有女,领头的虽然是个须发花白的老头,但这人身形比例非常匀称,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腰间插着一对包铁短拐,显然是个练家子。
“这伙人不好对付。”谢宝冷着脸低声嘀咕一句。
“看的出来。”徐世杨表示同意,同时把腰间的燧发手枪抽了出来。
“马大侠!马大侠救命!”
看着援军到来,那胖人伢趁着徐世杨不注意,连滚带爬的向那白胡子老头逃去。
然而他胖成这样,动作怎么可能快得起来,另一个选锋兵上前一脚又把球踹了个滚地葫芦,然后踩着他的背,手中腰刀抵住胖人伢的后脑勺。
“我家大人让你走了吗?”选锋兵冷冷的说。
胖人伢大声惨叫着:“救命!救命!”
徐世杨惊讶的发现,对面那些人并未上前,甚至有几个年轻的男女,听到胖人伢的呼救,脸上还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笑容。
“在下马义。”领头的白胡子老头一拱手,对徐世杨行了一礼道:“不知这位小哥姓甚名谁?与我们东家有何怨仇?”
“他们是来抢买卖的!快快救我!”
胖人伢还在呼救,年轻的选锋兵却是不耐烦听,他直接用刀面狠狠拍了胖人伢的后脑勺一下,冷冷说道:“再敢说话,就让你人头落地!”
胖子立刻紧紧闭住自己的嘴。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散去大半。
这些人大多是大户人家来采买奴仆的管事,打架的时候围观一下倒是没什么,现在死了这么多人,继续呆在这里就有些风险了。
只有一些对自身实力有些自信,需要知道今后人市这边老大是谁的武者,以及无处可去的流民还留在原地。
而且那些武者看到白胡子老头后,也都向后退出一个表示敬畏的空间,这让徐世杨觉得自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使用火枪了。
当然,礼多人不怪,白胡子老头礼数周到,也没有上前救那只球的意思,徐世杨也乐得拖延一点装填弹药的时间。
他对白胡子稍一点头,算是回礼,双手一刻不停的往枪管里倒火药,嘴上说道:
“我是莒州徐世杨,我跟这球个人没有什么冤仇,不过我跟所有拿汉人不当人的混蛋都有仇。”
“哇!”
围观的武者中发出阵阵惊呼:
“他就是徐世杨!!!”
“徐世杨是谁?”有没听过这个名字的人,好奇的问道。
“他你都不知道?去年灭了鞑子一个猛安!杀鞑子如杀狗的好汉!”
那白胡子老头显然也听过这个名字,他仔仔细细上下打量徐世杨一番,又转头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打手尸体,缓缓说道:“怪不得如此厉害!”
“不过,小哥你有一点却是想错了,这人市虽是每天都要死不少人,却也救了不少人。”
“你也想说把人卖出去就算有个活路,总比留在江北人吃人强?”徐世杨用怪异的语气问道。
“是。”白胡子老头回答:“老汉我也是江北人,就是因为这人市总算也是一条活路,这才给他们当护卫,你毁了这人市,看着解气,可如此多的流民,今后可如何还有活路?”
“老头儿,我不仅会给他们活路,而且还会让他们活的有个人样!”徐世杨毫不客气的回怼道:“不仅是现在在这的人,就算是以后再有流民过来,我也会给他们远比现在好得多的生活!不管他是来自江北还是江南!”
“每天都有好几千人,若是流民全都过来,那就是数万十数万,你如何做得到……”
“我能不能做到,你老老实实看着就是了!”徐世杨怒道:“你堵着我的路了!现在赶紧做个选择,要是你想继续给这狗贼当狗,那就明说,我杀了你之后再去做事。”
“你若是也想给流民一个真正的机会,那就听我的,过来给我帮忙,10天之内,老子就要让这人市彻底大变样!”
老头瞪着一对牛眼盯住徐世杨,还是用那副不疾不徐的语气提醒道:
“这人市每年都要花大价钱打点禁军殿前司的高太尉,他若是恼你……”
“打又不打帮又不帮,你到底想干啥?”徐世杨怒道:“什么都不敢干就滚开,别挡干实事的人的道!”
白胡子老头还是在犹豫,倒是他身边一个身穿劲装的少女首先跳了出来支持徐世杨:
“爷爷,俺认为他说的对!这人市哪像个人呆的地方!算个甚的前途!”
另外一个气宇昂扬的青年立刻站出来表态道:“师傅,小师妹说得对,左右不过十天,若是这人能救活市上这许多人,咱们帮他也是应该的!就算高太尉怪罪下来,徒儿一人担着就是!”
“师哥说的甚话?”少女不满的叫道:“俺跟你一起担着!”
少年人总是比别人更容易热血上头,更何况还有个明显很受宠的少女带头,于是白胡子身边的年轻人一起呱噪起来。
徐世杨一看有门,立刻出言加了一把火:
“老头儿,你也不用怕那高俅,若是想帮忙,派个人去文相公府上,告诉老文相公,小士,莒州徐世杨在这边人市上,再把我的护卫都叫来就行了,别的事你若是胆子小就别掺和了!”
“什么?文相公!?”白胡子老头震惊了。
第176章 黄河大侠
文介甫在江南民间的名声很响亮。
一个原因是他确确实实是文坛大豪,诗词名动天下。
在文人的眼中,他的水平大概相当于另一个位面宋朝历史上王安石与苏轼的合体。
在重文轻武的大周,即使文相公已经下台,只凭这一点,也不是武将们可以轻侮的。
何况,文相公真正的长子是为救驾而死,文介甫本人又是不怎么惧怕鞑子的性格,当权时代曾经多次面对女真使节据理力争,削减岁币数额。
这些事迹经过文人的口口相传,已经把他塑造成大周忠臣的化身。
这也是为什么,台上台下,官方民间,文家都是大周主战派核心的原因。
名声使然,不服不行。
就连那明显跑江湖的白胡子老头,刚才还在犹豫不决,一听徐世杨跟文相公有联系,立刻来了个大变脸。
“原来小哥是文相公的弟子!失敬失敬!”
“我不是,我弟弟才是。”徐世杨一脸纠结的说道。
搞了半天,早知道文介甫的名声这么好用,直接抬出这尊大神来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小哥请在此稍待,老汉请文家派人过来接收!”
白胡子老头耍了小心眼,他不能让人带走那胖球,也怕徐世杨是吹牛,实际跟文相公没啥关系,因此不愿意放他离开,打算派自家人去文府上请人。
老头吩咐身边最早出来支持徐世杨的一男一女道:
“小天,小七,你们去文府上请人来看看。”
然后又转头对徐世杨说:
“可有凭依?”
徐世杨还真没什么能证明自己的信物,于是只好把虎切从腰间摘下来抛给老头。
这个动作让自称马义的老头儿很是赞赏,在他看来,徐世杨以倭刀为凭,是一种解除武装让己方安心的做法。
这样看起来,对方并非狂暴到见人就砍的嗜杀性子。
他并不知道徐世杨的两把手枪才是更具杀伤力的武器。
“此事涉及文相公和高太尉,万万小心!”马义把虎切递给少女,低声嘱咐:“你若是觉得他做得对,那就快去快回,没有文府的人撑腰,咱们就只能替高太尉拿下他!”
“放心吧爷爷!”
……
文府来人比马义想象的快一些。
而且来的人数也超过马义的想象。
他的孙女和另外那个小伙走后不到两刻钟,人市入口附近呼啦啦涌进来上百人!
徐世杨仔细看了看,除了一到现场就把自己护在当中的十几个徐家兵外,其余大多是穿着短衫,手持棍棒的文家下人。
嗯,还有二三十个青皮混混打扮的家伙在一边敲边鼓。
带头的人是一个比徐世杨大不了几岁的青年,这人同样穿着儒衫,没有任何武装,腰间挂着玉佩,手里拿着香薰折扇之类彰显公子哥身份的玩意,一摇三晃的在几十个文家下人簇拥下来到徐世杨身边。
“爷爷。”对面的女孩在马义身边小声嘀咕一声:“这人是文相公的亲子!”
“什么?”老头惊叫一声。
他没有意识到徐世杨居然跟文家关系好到如此地步。
文相公的亲子都跑出来给对方站台了!
没错,来者正是文相公最小的儿子,文家唯一没有文才,没有当官,没有功名,总喜欢跟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混在一起的文季。
徐世杨在文家家宴上见过他一面,这二世祖模样的小子对徐家兄弟有些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