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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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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些念过书的姑娘,甚至为失去一份卖笑的工作而气得嚎啕大哭呢。
  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个什么物件儿,只要有钱,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物件儿都能叫人随意使唤。
  方姐来了丰泉楼后呢,她能吃得起好饭,穿得起好衣,脸上也能涂脂抹粉。
  她是个有成算的姑娘,也并未想着有泼天富贵,只想趁着年轻,攒一笔傍身钱,回乡下买两亩地,也他娘的做回地主老爷。
  周老板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方姐今日穿了件大开叉的绿牡丹旗袍,侧边儿一直开到腿根,寻常人是不敢开这么高的,她盘着一团蓬松如云的发,乌黑黑轻飘飘,十分美丽,脸上搽了细白匀净的粉,肌肤柔软细腻,行走间腰肢轻软如柳条。
  周老板喊道:“方姐,方姐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把我的魂都要勾掉了。”
  方姐远远的白他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手腕上系的雪白丝绢轻盈的飞扬,如飘飞的柳絮在身周浮动,她很不耐的直接离开了。
  这也并不奇怪,方姐实在生得美丽,如今她是这儿的镇楼花,寻常人也不得她的服侍的。
  而周老板一行只略有几个身家,连常来这儿吃饭也不能够,更别提能有多少赏钱了,方姐能理他才怪。
  周老板也不着恼,事实上方姐精得很,真正的贵客她才不敢发脾气呢,只有周老板这一流的,便是美人踢他一脚,他也觉得这脚丫子香得很。
  熊三大笑道:“老周,人家不稀得理你哩,你要赏花,花却不给你赏。”
  周老板摆摆手道:“这样的名花也赏她不起。”
  “可惜了,美人虽好,却只能干瞧两眼。”
  说到美人,周老板忽然猥鄙一笑:“你们还记得做丧葬的赵大么?”
  “怎么不记得?一个大大的倒霉鬼,好不容易挣下偌大一个家私,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叫阎王爷叫去了,听说家私尽落入同族之人手里了。”
  “他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事?”
  周老板道:“我讲他干什么,今儿说的是他老婆。”
  他慢悠悠的捻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口里,慢慢磨着,在几人催促的神色下,起了谈兴:“近来出了件奇事,据说不晓得潘寡妇勾搭了谁家婆娘的老公,被人泼了粪在大门上。”
  他不晓得这件事其实是他老婆做的,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还惋惜不知是哪个手腕如此高超,竟勾上了这漂亮寡妇,因自个儿没落着这块好肉吃,还觉着有些遗憾。
  这样的艳色谈资总是受人偏爱的,不光长舌妇们要常说,就是男子,也爱在酒桌上将其当作下酒菜。
  熊三乐道:“我当初还羡慕赵大来着,讨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谁料到……这绿帽子可戴得……”
  周老板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夸夸而谈:“我早看出来了,生得好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赵大这才死了多久?不过也难怪,她前头那个不也没守住么?讨老婆,就不能讨寡妇,尤其是漂亮的小寡妇。”
  单老二忽地凑过去,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含糊道:“你就……没得手?”
  介于男子的奇怪自尊心,周老板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吃肉却没落着,只道:“她倒是勾过我,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年轻,我却看不上,倒是她那女儿,生得水灵。”
  “你尝过了?”众人发问。
  “这……这个嘛……”
  “嘁……原来没得手,那你说来做什么。”大家起哄一般的鄙夷他。
  周老板酒劲上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早、早晚的事,那样一个娘,生得出什么好种?”
  “再不是好种,你不也没得手么?”
  “早、早晚的事……”
  ……
  外头的这些流言传得厉害,潘二娘简直出不得门,就算买个菜,人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远远的在后头指指点点。
  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怀疑了:我是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哪句话太轻浮,哪个动作不端庄,才惹来旁人非议?
  她羞惭得连上街都要遮着脸了。
  然而,族里德高望重的妇人来呵斥她时,她也照着女儿的嘱咐,坚决不承认。
  容真真说:“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儿,承认什么呢?只要没当面抓着你,流言也就是流言而已,清清白白的人,脏水泼到身上难道就能留下印子吗?如今浸猪笼和沉塘的陋俗已废止了,他们总不敢光明正大杀人。”
  潘二娘咬死不承认,族老们果然拿她无法,说到底只是一瓢粪,又能证明些什么?
  只要拖下去,流言总有消散的一天。
  她们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接下来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
  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隔壁文《当然是选择包容他/她》
  欢乐沙雕向
  特别快乐,适合像我一样的沙雕


第36章 
  纵然为近日那些污烂事儿而糟心,可学还是得上的。
  容真真本以为学里能舒心些,可没想到烦心事一样不少。
  倒不是同学之间有欺负排挤之类的行径。
  一来班里男同学多些,很不愿欺凌“弱小”,传出去叫人笑话。
  二来女同学仅有四个,彼此间也自觉抱团,相亲相爱,互相帮助。
  真正让容真真烦心的只有钱!
  读书是件烧钱的事,不是交了学费就万事大吉,平日里的花费更是学费的几倍十几倍,例如置装费报刊费杂费……都是不得不交的,合起来也有十几块。
  要知道,一个有着两个壮劳力的中产之家,年入也不过一两百大洋,更何况容真真她爹的财产被霸占,而潘二娘的收入不过刚够她们糊口,赵礼又把店里的收入看得死紧,因此拿这一笔钱出来很不容易。
  更可预见的是,日后这样的花费必定还有很多。
  家里越是困难,容真真就越不愿回去要钱,每次从娘那儿拿钱,她都觉得自己仿佛在吸娘的血。
  她想找个活干,好补贴补贴家用。
  做小买卖肯定是不成的,平京各处的地盘已被分得明明白白,年纪小时去抢活还不会被怎样,现下这年纪再去做这个,人家就要赶尽杀绝了,前儿不刚有个被打折腿的么?
  可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平日又要上学,哪里找得到活儿做?
  所幸她听闻学校图书馆要招临时管理员——其实这也是学堂为接济贫困学子而行的善举。
  馆里是有正经的图书管理教师的,招聘临时管理员只是为了打打下手,每日花一个时辰整理整理书籍,一月就有两块大洋的薪资。
  两块大洋对容真真来说已经不少了。
  妞子在仁和医院做护工,每月才一块五,现在她换成了夜班,倒是能有双倍月薪,但那活儿可真是又受累又受气,要不是生计艰难,谁愿意去干这个?
  容真真写了申请书,又经了两轮审核——申请的人有十几个,但职位只有一个,才得到了这份工作,她能通过,不光是念在她家里确实困难,也念在她平日成绩优异,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得了工作,又去图书馆熟悉了一会儿,容真真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了,妞子近来上夜班,不同她一块儿走,因此她要独自回家。
  经过甜水胡同,这儿依旧是没有灯的一段路,容真真不由加快了脚步。
  往常走了千百遍,从未出过事,可今日偏就生了事端。
  一只胖得起了褶子的大手从黑暗中伸出,搭上了她的肩!
  “谁?”容真真下意识惊呼,扭身便要躲开。
  可那手更快,如铁爪一般将她掰回,一股恶臭的酒气扑面而来,叫她恶心欲吐。
  她猛烈的挣扎起来,大声疾呼:“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一只手勒住她的腰和双手,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唔……”她作声不得。
  一道熟悉而油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装什么装?跟着你那荡|妇娘,连这个也不知道?老子才不信!”
  她听出来,是同一条街的周老板!那个总用恶心目光打量她的肥猪!
  容真真眼里淌出泪来,她疯狂的挣扎着,在心底用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言语诅咒他。
  该死!该死!
  带着浊气的酒臭喷洒在头顶。
  (我要拿刀划破他的肚腹,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如烂泥堆中爬出的蛇一般的手攀援至腰间。
  (我要割下他的头颅,闻一闻他的脑浆,到底是不是臭的!)
  那恶心的耗子,黑心的爬虫,要对她做下恶事。
  天爷!天爷啊!
  我规规矩矩做事,清清白白做人,为何要叫我遇到这等事情啊!
  她嚎啕着,痛哭着,诅咒着,满腔怨恨被一双手堵在唇齿间,不得抒发。
  周老板借着一点酒劲,心中生出无限火热,他考虑不到以后,只看得见眼前的爽快。
  他紧箍着这小小的、无助的女孩子,将她往更深更黑的地方拖去。
  容真真几乎要绝望了。
  正在这时,一对车灯划破黑暗,刺目的光将她晃得眼睛生疼,更多的泪涌现出来。
  她心中生出无限希望,更猛烈的挣扎起来,仿佛被烈火炙烤的飞蛾迫切的要逃出生天。
  那辆车停在她面前,两个穿青布小褂的男子急匆匆冲过来,微醉的周老板瞬间清醒许多,放开容真真就跑。
  一声清脆凌厉的女声喝道:“抓住他!”
  周老板本就有些醉,人又痴肥,他能束缚住容真真,是因为她是个人小力弱的女孩,可面对两个比他更为高大的男子,他没跑两步,就被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女子急切奔来,忙不迭的将一件外衣搭在容真真身上,轻柔而坚定的扶起她,细细宽慰:“没事了,你起来吧。”
  容真真透过朦胧泪眼,看着她的面容,一头扎进她怀里,失声痛哭:“呜呜呜……周秀,周秀啊!”
  周秀轻拍着她的背,任她肆意哭嚎,将一切担忧恐惧哭个淋漓尽致。
  但容真真并没有哭太久,艰难的成长经历赋予了她坚毅的性格,除了恐惧之外,她更多的是愤怒。
  她擦干眼泪,看着那团如死狗一般被绑缚的肥肉,他嘴里被塞了一只团起来的手套,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只用惊惧的眼神望着她。
  先前,他仗着自己成年男子的体力优势,仿佛是强而有力的,而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成了他。
  容真真脸上翻涌着深而重的愤怒和痛恨,她咬牙切齿道:“麻烦你们帮我将他绑到警察厅去。”
  周秀有些诧异:“真的要去警察厅?”
  女孩子遭遇这样的事总是不好的,纵然没发生什么,在旁人眼里就已经发生了,不光如此,他们还能活灵活现的将现场说出来,就像自己亲眼目睹一般。
  也因此,遇到这种事,大多数女孩都不会闹大,而是选择私了。
  周秀道:“或者可以打折他的腿,料他也不敢往外说。”她是知道容真真家的情况的,如果再出了这么一回事,怕是处境更艰难。
  但容真真却丝毫未犹豫:“我去告了他,虽然会有一些难听流言,总归不会再有人来招惹,但如果只打折一条腿,又把这事掩盖下去,会有更多源源不断的苍蝇,今日杀鸡儆猴,也好求份安稳。”
  “罢了。”周秀叹口气,“既然你都不怕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那便送去警察厅吧。”
  容真真坐上汽车,借了周秀的镜子整理了仪容,注意到周秀穿得单薄,便把外衣脱下来还给她。
  见周秀将外衣叠起来放在一边,她关切道:“你不冷吗?”
  周秀只穿了一件旗袍,纹绣虽精致,却单薄得很,夜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得胳膊凉悠悠的。
  她偏过头望着外面,模糊的光影打在艳丽的红唇上,使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恍惚间也生出了一丝媚气,少女的纯稚与女人的妩媚混合,呈现出一种奇异而矛盾的美感。
  “这有什么好冷的,穿上去也要脱下来。”她满不在乎的说,神情中带着深深的冷漠。
  容真真隐隐察觉到些什么,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车子开得又快又稳当,不过半刻,便到了警察厅。
  穿西服的司机去交涉了几句,很快便有穿制服的警察过来,周老板嘴里堵着帽子,连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就被带走了。
  而后便有一个警官出现,警官姓冯,他满面堆笑的让容真真做了笔录,看起来十分亲切随和。
  冯警官随意问了两句当时的情况,又问她:“你想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容真真不解:“什么什么样的结果?”
  “咳……”冯警官清咳一声,“对于这样的情况,如果情节较轻呢,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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