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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道:“据我所知,殿下主管西北军务,而军费缺乏一事,叫的最欢的也是西北军!朝廷一年给西北那么些银子,都去哪了?下面人有问题,恐怕殿下您,也不干净吧?”
“放肆!赵志皋,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以上犯下,找死!”
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福王一旁的魏忠吾眼睛瞪得滚圆,翘着兰花指就要数落。
“呸,皇上在还罢了,皇上不在,你这阉货才是放肆!”
“你!”
“够了!”
一道怒吼打断了两拨人的争吵,只见从灵堂正门进来一人,阴沉着脸,但眼含泪光,走到历皇的棺材前上了三炷香,这才回头斥责。
“皇兄尸骨未寒,你们作为他的亲子和亲信,在此大吵大闹,扰皇兄死后不宁,统统该死!”
声音之中含着文道之气,震得不少人俱是一颤,连忙跪倒。
“闲叔叔!”“王爷!”
一帮人齐声见礼,就听着朱闲继续训斥:“皇兄在的时候,我不想说,但是他都去了,我就不得不说!”
“党争之事,适可而止!你们以为皇兄眼瞎?其实他心知肚明!”
随后,他点指着一众皇子朝臣,哀声道:“我是个闲人,不喜欢管朝廷之事,这么多年来,也并未插手过朝政,但是今天之事,我必须要插手!”
“因为这是我朱家的家事,不是你们摆威风的地方!皇兄驾崩,按照祖制,国葬!天下文武百官服丧一月!”
随后,朱闲叹息一声:“一切,按照太子说得来!”
听见这话,福王一众脸色煞白。
八王爷也偏向太子,就说明他彻底失去了争夺皇位的最后机会!
。。。。。。
成为冥铺刻碑人之后
第一百一十章 历皇出殡纸人投石
乾清宫的偏殿之中。
一帮唢呐班子的班众等的时间一长,加上周围也没有看管,就渐渐不耐,不由得开始吵嚷起来。
“你说老爷们大清早就给咱们叫来这,干嘛啊?”
“谁知道呢,不过依我看,多半是办丧来了!”
“办丧?难不成皇上死了?”
“嘘,不要命了说这话!不过还真说不定!”
班众们也不傻,一来二去闲聊着就接近了真实,猜到了是某位超级大人物去世了。
陆言此时也并未再关注乾清宫灵堂的动静,而是闭眼沉息,打坐修炼。
“咯吱……”
殿门忽然打开,弄得众人俱是一静。
“家伙带好,全部都出来!”
听着一个禁卫的喝声,一群班众也不闹腾了,随即鱼贯而出,陆言也紧跟着刘班主他们出来。
他现在很清楚,灵堂一番争吵,是太子一方赢了,这是要准备办丧了!
果不其然,刚一出来,一分八个唢呐班子,被一队禁卫带着,到了一座挂满缟素的宏伟宫殿。
陆言探头一瞧,就能看见一群熟人都在里面,这里就是起棺的灵堂。
门外还站着两个唢呐班子,看上去穿着和气度都颇为不凡,甚至陆言在他们身上,还感受到了文道之一的音道之气。
“看来这帮人,就是传言中皇室御用的唢呐班子!”
陆言之前就听说过,皇室办丧,都有自己的御用人员,像是以前他就听说过皇室刻碑匠,专门给皇室刻碑。
缝鬼,扎彩,杠房亦有,如今御用的唢呐班子,也就见怪不怪了。
此时灵堂之内,已经不像陆言那时候借用兼听则明之法时听到的,那般吵闹,毕竟外面这么些人,若是里面再有两派争吵,那才是丢皇家脸面。
。。。。。。
夜幕降临,灵堂内外灯火通明。
陆言跟随着刘班子的唢呐班子等了许久,终于干活了。
此时此刻,整个乾清宫形成一条白色长龙,近看便是白幡飘飘,其中星星点点的彩色,便是备好的扎彩纸人。
陆言也不清楚这历皇死后,为何这么着急着出殡,按道理来说,不管是什么身份,这出殡一般都是在人死之后第四天稍晚些的时候进行。
可是这历皇,他听诸多大臣闲谈时说过,今早才驾崩,可今晚就要出殡了!
只见魏忠吾走出灵堂,宣读遗诏。
这遗诏都是提前写好的,专门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暴毙的情况。
陆言听了听,大体意思就是历皇自我反省几句,完了之后再把自己的妻子儿女、兄弟姐妹一番交代,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对于边关战事的简述和继承人的确立。
历皇死后,由太子朱常洛继位。
宣读完毕之后,历皇的棺材起棺,十几个唢呐班子一同奏响《大出殡》,声音震天响。
陆言也取出自己那一杆唢呐,混在队伍中,哀声阵阵,伴着哭丧,长龙浩浩荡荡出了京城。
丧葬队伍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人撒纸钱,一时之间,燕京的天空白花花一片,落在地上就铺成了纸钱的地毯。
陆言一面吹着唢呐,一面瞧着这阵仗,不愧是皇帝出殡,国葬,确实排面!
震天的唢呐声把不少刚刚熄灯睡下的百姓惊醒,重新又点火上灯,结果开窗一瞧这阵势,哪还能不知道是大人物去世了,这刚到嘴边的骂街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送葬的队伍一路出了五凤楼,顺着京城主街,浩浩荡荡。
平日里不少大晚上还热闹的勾栏戏楼,此时也是一片沉寂,想来是白天就收到了官府的消息。
甚至于一些偏僻巷子里的风月场所,此时也断然不敢营业了,虽说偏僻可能闹腾人家官府也看不到,但是就怕万一,这种关头上,没必要触霉头。
唢呐声响彻京城的夜晚,陆言也吹着唢呐走着,但是他忽然眉头一皱。
“看来万岁爷死了之后也不得安宁啊!”
刚一出内城,异变陡生,就见着两边的房屋顶上,突然多出十数个影子。
随后,就是漫天拳头大的黑影朝着送丧队伍扑来。
陆言看清了,是石头,他身形一晃,就轻易躲了过去。
但是送丧的队伍,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搞得大乱,漫天的石头雨,把不少人砸得头破血。
“护住先帝龙棺!”
有人大喊着,就见到数名禁卫莫名飞起,砸在了历皇的棺材之上。
陆言是还有闲心看着这一切,也不知道那皇帝棺材使用什么材料造的,几个精壮的禁卫砸上去,都一点事没有。
随后他又纳闷,既然几十公斤重的人砸上去都没事,那拳头大的石头自然也能防住,所以这是保护了个寂寞?
石头雨也就持续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了,有禁卫跳上去抓人,却抱下来一堆彩纸。
刚才那些投石的,竟然是一帮纸人!
如今拿主意的乃是朱闲,但当朱闲看到那一堆纸人的时候,也是脸色难看,眼底带着茫然,这是纸人干的?
总而言之,经过这一通操作,可算是给丧葬队伍造成了不小的混乱,不少人被石块砸伤,头破血流,一些唢呐师傅,吹唢呐都不得劲了。
但是没办法,这殡还是要出,队伍整顿一番后,白幡竖起,纸钱飞舞,唢呐声再度响起,继续前行。
结果都走到城门口了,突然又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陆言扭头去看,就见到那马追上了队伍,停在了朱闲等人跟前。
“什么?”
就见着马上的那名禁卫凑到朱闲耳边密语了几句,直接让这位八王爷大惊失色。
陆言也好奇,他刚才并未催动兼听则明之法,自然没有听见二人的密语。
况且真要贴近到耳边小声说话,他相隔这么远,用兼听则明恐怕也听不清楚。
“唉,这样吧,去林记冥铺边的刻碑巷,把一个叫陆言的人请来!”
陆言是刚一催动兼听则明,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找我?”
他心中疑惑,但是既然是朱闲找他,肯定是有事,而他人在队伍中,去刻碑铺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想到这里,陆言捡起来地上一块石头,朝着脑袋上闷去,随后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声惨叫,立即引来了刘班主的关切,道:“陆言小子,你没事吧,怎么了?”
“陆言?”
朱闲听见动静心中一动,派人过去把陆言带了过来。
他们并未注意到,额头的血痂下面,伤口已经愈合了。
“朱老。。。。。。见过王爷!”
“嘿,没想到你在唢呐队伍里,正找你呢!”
“找我?怎么了?”
面对陆言满脸疑惑,朱闲神色一凝:“自然是找你给皇兄刻碑,因为皇室的刻碑人,死了!”
。。。。。。
成为冥铺刻碑人之后
第一百一十一章 阴门四脉扎纸屠城
夜色渐深,刻碑铺。
陆言望着眼前一面浮雕着龙纹的鎏金石碑,有些出神。
真不愧是皇帝的墓碑石胚,石料上等不说,石碑上的浮雕做工更是一绝,他是头一回看见这么精良的石胚。
方才朱闲找上他,告知他皇室的御用刻碑匠突然死了,目前面临无人给皇帝刻碑的境地,所以临时需要他来刻这一碑。
陆言还纳闷呢,堂堂大宣皇室,怎么死了一个御用刻碑人就刻不了碑了,后来才了解到,每一位皇帝只能有一位御用刻碑人,这似乎是规矩。
不管什么规矩,总之这一单皇家生意,他是被迫接下了。
手捧历皇的碑帖,洋洋洒洒千字有余,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陆言看都不想多看,觉着无聊。
点火上灯,赶紧开始刻碑,毕竟时间宝贵,人家一行送葬队伍还在京郊皇陵前面等着呢!
刻碑之后,陆言才发现,历皇死前怨气之大,超乎他的想象,着实费了一番手脚,甚至将西山霁雪图都拿出来,才将怨气邪祟镇封入墓碑之中。
随后,碑林图现,生平开启。
帝王的生平,陆言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颇为新奇。
历皇的一生,在他看来,就是后宫厮混的时间远远多于坐在乾清宫议事和养心殿批折子的时间。
大多时候,历皇要么是在后宫与诸多嫔妃缠绵,要么就是听请进宫的戏班子唱曲唱戏,正经管事的时候,少之又少。
除非极其重大的军国要事,历皇会亲自上朝商议或者对奏折进行批复,其余那些一般的政事,基本都是交给内阁或者魏忠吾。
陆言也明白为什么魏忠吾能够自称九千岁了,那历皇的许多命令,都是他代为传达下去,虽说语言不变,但是大宣文化博大精深,但凡换个语气,那有些话意思就变了。
更何况历皇都新人魏忠吾,那底下大臣自然也敬重九千岁,财帛自不必说,一些奇珍异宝,那也送了不老少。
不过这些都是朝堂之事,陆言并不关注,真让他上心的,还要属历皇年间的几桩大案。
天子龙碑案,阴门四脉案,西北镇天军,西南军情,以及后来的诸多大案。
其中,前三个案子是发生在陆言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故而他几乎没有什么耳闻。
除了西北镇天军,西北边警人尽皆知之外,前两个龙碑案和阴门案,他是一点了解都没有。
尤其是阴门四脉案,陆言发现,这竟然关乎整个阴门行当,甚至关乎刻碑人这一行。
现在的说法是阴门四脉,但是在这起大案之前,是叫阴门五脉,也叫五灵门。
案子是这么回事,说是历皇初年那会,河间有一帮恶贼,以杀人为乐,近乎屠灭了一个县。
后来朝廷派遣精锐调查发现,犯下这滔天恶业的似乎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伙人,团伙作案。
其中最多人的死状,是被勒死的,甚至现场还发现许多彩纸碎片,有人就认出,这是扎彩匠扎纸人专门用的彩纸。
难不成是扎彩匠指使纸人杀人?
这事一直每个定论,直到后来通州府发生一起灭门大案,一家几十口人全部被灭,死法各异,有被人发现死的时候纸人挂脖子上的,也有被肢解之后又给人拿针线缝起来的。
也有被解刨开,肠子肚子流一地的;头颅被一刀斩断的也不少;当然,其中最为简单粗暴的,还是被人拿石碑硬生生把脑袋轰碎,血溅石碑。
一共五种死法。
办案的也是当时有名的大臣,一番分析之后,就确定了凶手五类,分别是做阴门五种行当的。
可是天下阴门五脉的人太多,根本无从找起,朝廷也头疼,然而直到一天深夜,这位大臣收到了匿名信,上面是一份名单,详细列举了参与灭门和屠城的人员。
二皮匠、仵作、刽子手、刻碑匠都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