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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
随着他提拉细线,木偶开始动起来,手指竟然异常灵活,竟然能握着钉锤凿子,进行刻碑!
虽说刻得不如陆言好,但是也能达到一般水准了。
绝了!
陆言感觉,自己以后甚至都不用动手,让木偶去刻就完了,但是不成,他怕木偶刻碑他没奖励。
“可惜这玩意不能说话,不能自己活动,甚至不能远程操控。”
陆言有些惋惜,这玩意要是能隔空操作多好,他就直接让傀儡去见朱闲,看看虚实,甚至可以让傀儡去替他赌石赚钱。
吃饭就不用替了,好吃的他还是想多吃几口。
诶,说起赌石赚钱,上回小试牛刀一把,这可好久没去了。
不为别的,就为吃饭能养气,吃饭需要钱,他就得去。
毕竟这两头陆言试过,普通的炸酱面和牛杂面,里面可是没有气的。
琉璃街,赌石坊。
今天,陆言陆师傅又来了。
依然是人声鼎沸,依然是富贵一念间。
“哎,你听说了嘛,现在流行赌京郊的石头,就是因为曾经一块郊外随便拾的石头,切出冰糯种了!”
“真的假的?!怪不得我刚从京郊过来,一群贩子搁那捡石头呢!”
对于这样的话,陆言听到,只会微微一笑,随后劝道:“宝友,这可不兴赌啊!”
不是所有人都有望灯术。
陆言溜达着,又来到上次那家摊贩跟前,蹲下催动望灯术,一眼扫过去。
这摊贩抬头,一看熟人来了,那是又气又无奈,合着您逮着我这一处薅了是吧?
他见陆言不言不语看了半天,随后竟然起身离开了,连忙叫住:“唉,我说这位爷,这是没料了么?”
“都是些破石头,没啥好看的。”
陆言撂下一句就走了,这一次确实全部是普通石头,切不出料。
有人一听这话,立马敬而远之;也有眼光自信的,直摇头,头铁买了几块,一切,啥都没有。
“还真叫那小子说中了!”
陆言倒是不在意,继续走,来到一家大赌坊跟前,心说上次还剩了几十两银子,过来回回本。
谁都不会知道,这家铺子要倒霉了,迎进来一个透视挂。
陆言走进去,这大赌坊果然不一样,里面别有洞天,不仅有专门的赌石展台,还有一些雅间,想来是招待尊贵客人的。
他在展台附近转悠一圈,也不买,也不言语,就看,边走边看。
一层展台的石头,那都是个顶个的大,看着形状也规制,颇有那么回事,但是陆言看过去,都是实心的,石材含量百分百,中看不中买。
二层展台倒是有那么几块带料的,可惜质地都不咋地,甚至都不如之前他在地摊捡漏那块压布角的石头。
三层展台,陆言看到第二块,石头本身不大,里面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翡翠,目测半个玻璃种。
行,就它了。
说实话,陆言的精气神也撑不住了,再看下去,怕是要当场昏过去,那乐子可大了。
“那块,什么价?”
陆言指着三层第二块石头问道。
“客官,三层的石头可不便宜,起价百两,这块可得三百两银子呢!”
乖乖!
陆言咂咂嘴巴,心说怪不得这玩意让无数人倾家荡产,三百两银子,根本不是平民百姓玩得起的,敢玩敢输就得全家吃席。
他现在倒是囊中羞涩,只有几十两银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了,买不走。
就在这时,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
“哟,还真是陆兄弟,在这玩石头呢?”
一瞧,来人正是朱闲,还是一个人,嗑着瓜子吊儿郎当的模样。
“嘿,朱老哥,真是巧了,咱俩又见着了!”
陆言面上一笑,心底一喜,朱王爷,您可真是及时雨啊!
第十三章 赌石要凭感觉
且说二人又见面了。
朱闲一拍陆言的肩膀:“怎么着,陆兄弟还好赌石这口?”
“我一个头老百姓,哪能啊!路过而已,就想着试一手。”
“哈哈哈!”
朱闲开怀一笑,劝道:“这玩意可不兴玩啊,容易迷上,当初石三狗那模样你也不是没见着。不过,兄弟你要是想玩,小玩一把倒也无妨,老哥陪你。”
随后招手唤来伙计,摸出一锭银子:“我也瞧一块。”
说着,朱闲径直上前,单手抚摸着展台上的石块,微闭双眼。
陆言见状,心说不对,连忙强行催动望灯术,一看不得了,只见朱王爷掌心透着一丝丝青气,将整个石块笼罩,却并没有浸入石块内部。
朱闲感应完一块,收手,接着如法炮制下一块石头,不多时,一层展台的石块都叫他感应完了。
随后又开始感应二层的石头。
“就这块了!”
朱闲手一点指,展台二层的最后一块石头,方才陆言瞧过,里面确实有块料,但是质地一般。
不得不说,朱王爷这手文气探测法还是有点东西的。
通过这么一出,陆言算是知道了,朱闲不仅知道文气的存在,甚至还懂得熟练地运行文气。
“我选好了,陆兄弟选得如何了?”
朱闲笑着扭过头看向陆言,却见陆言抬手指向三层的第二块石头。
“呦呵,看不出陆兄弟还是个家境殷实的主,这块,怎么着也得百两吧?”
朱王爷瞅了一眼石头,又瞟了一眼陆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仿佛已经准备好看一出血本无归的好戏了。
却见陆言无动于衷,甚至用一脸便秘的表情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
“怎么着?陆兄弟你不会是没钱吧?”
陆言心说您猜对了,面上则是一脸苦涩:“实话实说,小弟确实没钱。但是这块石头里面,它确实有东西!”
朱闲皱眉:“你怎么知道?”他心说本王用文气都感应不出来,你说有就有?
“感觉。”
“他奶奶的!”
朱闲头一次见到这么有意思的说法,被陆言给气笑了:“行,咱哥俩来一次赌石,就赌你这石头里面有没有东西。”
随后他看向伙计:“三层第二个,叫价?”
“三百两。”
朱王爷大手一挥,一锭金元宝下去,伙计手一抖险些没接住,定了定神,赶忙把三层第二块石头取下来。
“陆兄弟,咱说好,里头要是没东西,也不为难你,就罚你陪本老哥我看一个月的乐子。”
瞧瞧,给王爷气得险些暴露身份了。
“那要是里头有料呢?”
“要是有,东西归你,这买石头的钱我也不叫你还。当然,你陪老哥我瞧瞧乐子,也不亏!”
就在两人说话间,石头切开了,一点翡翠绿,半个玻璃种。
“这!”
朱闲目瞪口呆,心说真被这小子说中了,不对,这小子一定是歪打正着!
“好家伙,玻璃种!不对,偏玻璃种,差点成色,不过也是稀罕玩意了!”
周围一群人围观赞叹,有懂行的作出评价,心叫这眼光也是绝。
可是咱朱王爷不服啊,嚷嚷道:“赌石都是赌两块,我那块呢?也切开!”
切开了,东西是有,可是质地一般,成色普通,只能说勉强回个本。
这场赌石,陆言胜,朱王爷输了。
“朱老哥,你看我这感觉如何,瞧瞧这成色质地,您要不买回去,做个纪念?”
“不用,说了东西归你,自个留着卖吧。”
朱闲板着个脸,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爽,自己这种依凭文气感应出来的,竟然输给了所谓的“感觉”?
“不过你小子这感觉还真准,啧,以后有类似的活动,得把你喊上!不过记着,莫要因为一时的运气再赌,这玩意还是不兴玩。”
朱王爷笑着,拍了拍陆言的肩膀劝诫一句,自顾自地离去。
所谓赌石,无非是一时喜怒过后而释然,若是沉浸其中,那才是大忌。
夕阳西下,陆言才匆匆回了刻碑铺子。
今天运气好,开出半个玻璃种,趁着热乎,转手卖了千两银子。
看来又可以去柳泉居消费一波了,想想那些珍馐佳肴,他就直流口水,不仅能大饱口福,还能攫取“气”来修养。
今天的碑文也早早送来了,其中主人公是一名叫申方祥的盐商。
盐业,三大商帮必争一行业,但由于盐铁关乎国计民生,所以几大商帮虽然争,但也是收敛着来,打着和官府合作的旗号,来作盐铁买卖。
其中主营盐业的商帮,北方有晋商,南方则是徽商。
这位申方祥申掌柜,就是一名大徽商,地位财富甚至还在赵家之上。
按照碑文所说,这位申掌柜的生意遍布在江南,可是如今人死了,后事却找上了林记冥铺。
江南的大盐商,这葬礼怎么办到燕京来了呢?
陆言点灯,却是一点就熄,傻子都知道这次刻碑要出问题了。
陆言自然也是万分谨慎,但是他有主意,我自己不上,那就让木偶傀儡上嘛!
人站在木偶身后,提线操纵着木偶,木偶无比灵活,开始借着钉锤刻碑。
起初不熟练,刻出字迹也有些生硬;但随着熟能生巧,木偶刻碑也与他亲自出手无异。
刻到一半,木偶身形突然一顿,紧接着从墓碑内部冲出一团黑气,凝成一张痛苦人脸,直冲木偶。
木偶愣愣地立在那,挨了这一击,人脸消失,木偶的半个身形也变得焦黑。
“乖乖!”
陆言倒吸一口凉气,方才那黑气骷髅脸不用望灯术都能看清,一击就把木偶弄成半残,恐怖如斯!
这还是碑林图奖励的木偶,都遭不住,换成活人,怕是现在尸体都要凉了!
没办法,还得继续刻。
中间又被黑气凝成鬼脸攻击一次,终于把墓碑雕刻完成。但陆言面前也只剩一堆木偶杂碎,木偶被毁去了,心疼。
不过他学会了木偶替身术,完全可以再造,这么一想,心情好多了。
墓碑雕刻完成,万千坟冢浮现,碑林图开启。
陆言从一块邪气森森的墓碑上,看到了申方祥的一生。
第十四章 两淮转运使河口沉盐船
江南水道众多,四通八达,鱼虾螃蟹众多,漕运也发达。
其中尤以两浙两淮为最,水系发达,河道交错,加上地理位置靠海,制盐兴盛,带动了盐运的发展,从而孕育出无数大盐商。
申方祥,就是其中一位。
他以自己的姐夫,两淮盐铁转运使作为挂靠,凭借漕运发家,又合法转营盐业,近乎垄断了整个淮北的盐运。
这自然不是好事,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官商勾结。
申方祥也不例外,借着垄断淮北盐业,在衣服富足、风调雨顺的年月大肆囤积食盐,等到闹饥荒的时候,再以高价把盐卖出去。
他和自己的姐夫勾结,近乎疯狂地哄抬盐价,从中牟取暴利,甚至于最高的一次,一市斗盐竟然买到了百两银子的高价!
平常小老百姓买不起,富贵人家买了也肉疼。
这哪是吃饭放盐呐?这分明是银子拌饭!
申掌柜,您这是背诵百家姓去掉赵,张口就是钱呐!
一来二去,弄得天怒人怨,百姓怨声载道,甚至官府都压不住了。
消息传到京城,圣上派遣钦差过去整顿一番,这才好了许多。
然而这些年随着天灾不断,加上东南倭患猖獗,东南大营节节败退,两淮百姓的生活更是大不如前。
可这位申掌柜还是没熄了捞钱的心思,但是朝廷对于盐铁把控愈发严格,怎么办?
又找上他这位转运使姐夫,撺掇着要弄个私人盐场,卖私盐。
姐夫一听,吓坏了,贩私盐,一旦被抓住,就是杀头的重罪啊!
申方祥出馊主意,说咱淮北的官员都收过钱,整个淮北都是咱的,怕啥?
那,那就干呗。
结果好巧不巧,苏州督抚换人了,换了一位刚正不阿的主,根本不吃申方祥二人那一套。
一查,纸包不住火,盐场的事败露,二人眼看着就要被押往京城问罪斩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一个违背祖训的决定。
开着盐船,投靠倭人。
申方祥的私人盐场恰好靠近东南战场,出海百里便是一处倭人据点,二人合计着,带着一大批盐作为投名状,寻求倭人庇护。
叛国投敌,该杀!
新来的这位苏州督抚根本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等到带人去追,二人早已带着私盐出海了。
想着一切顺利,二人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