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妈妈也道：“我们这一行是不许不上妆就见人的。”
陆灵成点了点头：“秦妈妈找人看着她吧，贫道观她好像萌生死志，这边又在江畔。”
秦妈妈便点了一个丫头：“去服侍香莲姑娘洗漱！”
陆灵成又跟秦妈妈聊些有的无的。
“这香莲姑娘何时入了行？到了此，又有几年？”
“香莲姑娘是拐子四五岁就卖来我们这的，放在院子里长大，教些乐理诗书，等到十一二岁，看模样长开了，就定姑娘丫环，有些卖给别人做丫环做妾，漂亮伶俐的，继续调教，教房中之术，出阁是在十六岁，我还记得呢，得了六百六十六两银子。”
“如今年纪大些，有二十二了，再没人赎身，二十四岁，就放她回乡下嫁人，或者当我们的教坊老师，调教小姑娘们，也能给她们赚些银子。”
陆灵成道：“不敢想象竟然已经过了六年这样的生活了。”
秦妈妈道：“道爷不知人心，就莫要说人受苦，多少姑娘到了年纪不愿离开，纸醉金迷，大户小姐一般，众多公子哥为其抛银子，真要当了良人，吃不饱穿不暖，咱们虽然给了足分的养老钱，嫁妆，但最多两年就败光了，成了暗门子。”
“想来她们这一生，也是挂念这样的生活。”
陆灵成摇摇头道：“红颜易老，可是这些说到底也不是她们的错，自小是拐来的，赚钱的是青楼，丢失的是青春，若是有选择，秦妈妈你会在那个年纪选择做这种行当吗？”
秦妈妈叹了口气：“所以全靠自觉了，全靠命里造化，多少姑娘矮子，瘸子，哑巴，也嫁了，是个正常人，咱们又哪里配得上？到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戏里姑娘被才子赎身的，这才几个？有这样的造化，我们都是筹集嫁妆，亲自送她出门，哪里肯留她？”
“那这个香莲姑娘为何事消瘦可秦妈妈知道？”
“我感觉是撞了邪，她又没有上好的恩客，年纪大了，比不过年轻的姑娘，我们也不大叫她接客，只有熟客，点她，才出来，赎身的银子她自己也攒足了，只是无有去处，便没有离开。”
一边甄宝玉叹道：“那些熟客自己银子不用出的，就没有一个愿意带她回去吗？”
“唉，青楼女子过门，只是当妾，富贵人家被打死也是有的，正经人家，哪怕穷些，也瞧不起咱们的。”
“虽然都说笑贫不笑娼，但真叫他娶一个妓女，那也是家门不幸，要被搓脊梁骨的。”
“富人妾，穷人妻，哪个都做不得！”
“只有找些没老婆的残废，憨傻的，最好，回去还能被当宝贝，虽然日子过得苦，但好歹有些颜面，添置一些实业，买些田地，租间铺子，哪怕卖豆腐，起早贪黑也不是不行。”
陆灵成点头：“说到底就是赚够了钱，想找个老实人嫁了，最好还能持家。”
“没错。”亲妈妈道：“还是道长厉害，一下子就概括了。”
陆灵成叹了口气：“贫道贫孤院里倒是有些孤寡，也说想讨老婆的，只是怕妈妈这里没有肯吃苦的。”
陆灵成一说，基本去贫孤院烧火做饭，照顾老人小孩，就叹：“只怕没多少人愿意，不过是件好事，我倒愿意捐些银子，有没有专门收留我们这些女子的，只做绣女织工也好。”
陆灵成道：“只看日后有没有机会了，妈妈有心，也可以直接办一个的。”
“没有依靠，办这个，还不是另类的青楼？”秦妈妈道。
“不好啦，香莲她跳江了了！”
陆灵成立即过去，果然水里一个人在扑腾。
运起法术将她托起，不过呛了几口生水。
陆灵成一拍她背，咳出许多水来。
“这姑娘，这样茶饭不思，觅死寻生多久了？”
“我知道的应该是小半月吧。”秦妈妈感叹：“再苦也别想不开啊！”
陆灵成道：“是不是有什么客人对她说过什么？”
“没有啊？她一个月才接这么几次客，都是熟客，不如别的年轻姑娘，一天有几个恩客金主。”
陆灵成探了探香莲的体脉，皱眉：“怎么魂魄这么虚弱？”
拿出一张感应魔气的符箓，可是没有反应。
另一边道举大叫：“我受不了了，跑了出来，脸上已经好几个唇印了。”
陆灵成道：“你怎么不多陪那些姑娘们一会，聊聊道经？”
“女人是老虎，再呆下去，我就要伏虎了！”
秦妈妈盯着他的裆道：“女人是老虎，男人是蛟龙，我们姑们降龙的本领也不差的。”
陆灵成骂道：“金丹里降龙伏虎的话还能这么用，贫道也是头回听，你过来，这香莲，到底在哪里哭的，带我去看看。”
“就在那边堤坝柳树下的浣衣台。”
陆灵成告辞秦妈妈：“仔细看好香莲，贫道改日来问。”
“好嘞，道爷慢走，啥时候有收留姑娘们的什么院，记得跟我说声，我出三千两银子养老！”
陆灵成和道举，甄宝玉到了那边浣衣台。
取一点河水。
“还真的是苦的。”喝了一口。
莫名的，还有一种淡淡的哀思，自己的前途不光明，老母亲的去世。
这时候体内还在孕育的碧波水光旗抖动一下，陆灵成这种状态才解除。
“单这里的水苦，还是全部的水都苦？”
陆灵成又到上游，下游尝了尝，发现只有这三百里金鳞江段的水是微微发苦的。
“师父，会不会是这个的缘故？”
甄宝玉指着一块河边的佛门壁岸造像道。
上面讲的是地藏王菩萨在苦海降伏八大魔王的故事。
苦海八大魔王就是八苦化生，这把个魔王。
一个是粗壮妇人，倒提婴儿形象。
一个是满脸褶子，无牙阴笑的形象。
一个是卧床不起，全身脓包的形象。
一个是死不瞑目，张口大叫的形象。
一个是一首两面，此生不能相见形象。
一个是一身两首，各是男女，相互争吵的形象。
一个是手执金银财宝，却望着一个黄金龙椅的财主形象。
一个是双眼迷茫，可怜乞丐的模样，此魔有其他各一种特征。
最后被地藏王菩萨压在了莲台之下。
但现在，这个莲台，破了一个角。
但陆灵成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甄宝玉没有指出此处，陆灵成也不过想的是，不过是普通的佛门宣扬佛法的壁画，不哪个弟子留下的。
但此时却感觉有一些不妥了。
二百五十六 阴谋错乱迷雾多，错断错判入误区
“会不会是上面雕刻的苦海的海水漏了出来？”
陆灵成道：“猜测无用，咱们再去龙宫问一问龙君。”
此壁岸雕像有些年头，不是近代的。
陆灵成道：“你们再去问问别的女子，为什么哭泣。”
“若是都无因由，胡乱起的，那就难了。”
陆灵成入了江中，再入龙宫。
“道长可是有了线索，急急忙忙赶来。”
陆灵成道：“暂时没有，只是一些端倪，在那段江壁上有一群佛门造像，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本君倒是不知道，本君一直在炼化本源江水，本君问问以前的妖怪。”
龙君招来了一头老猪婆龙，只见那猪婆龙化为一个老妇人。
龙君问道：“翻江大王，你在此成名作祖多年，那边有座佛像壁雕群，你可知道是何人所制？”
老妇人点头：“那还是一千二百年前，智空和尚发愿，他降伏了一尊来自地底第六层的魔王，封印在此炼魔，炼一件佛门法器。”
“但智空和尚八百年前来过一次，见没炼成就走了，于五百年前寂灭。”
“这魔王什么来头？”
“好像是恶气魔魔王，可以使人心浮躁暴乱。”
“可是上面的雕像是八苦魔王。”
“那是后来和尚发愿刻的，真正的就是一个莲台和地藏王菩萨是原本的。”
陆灵成道：“会不会这八苦魔王得了恶气魔王魔气滋养，生出灵智来。”
“本君随你去看一看吧！”运江龙君和陆灵成一起到了那边：“那里莲台已经破损了一个角，不知道是何时破损的。”
翻江大王看着有些惊慌：“快看看，那件佛器还在不在。”
“那和尚炼的是一件法器，乃是一口钟，此钟取缘性本空之意，听闻此钟者，有一定几率悟出空空之理。”
陆灵成道：“那就是元婴法器了吧！”
“是的。”
陆灵成看了龙君一眼。
龙君汇聚江水，洗刷江壁，果然感应到了极深魔气。
破开壁画，竟然有八团魔气飞出。
运江龙君一手鱼网飞出，抓回了六团魔气，还有两团魔气飞走了。
突然那翻江大王手上一金钟直接偷袭运江龙王。
“果然是你！”
“你们东海龙族欺人太甚，运江本是我猪婆龙一族栖息之地，你说占了，就占了？”
陆灵成连忙躲开。
想不到这竟然是猪婆龙一族为了阻挠运江龙王炼化运江本源，完全掌控运江权柄而搞得鬼。
“天下江河湖海，哪里不是我龙宫自此界开荒时就打下来的，你猪婆龙一族的？”
运江龙君大声呵斥：“别以为凭借一件佛器就能有把握能推翻我。”
陆灵成已经遁远了。
“两道魔气，苍生有难了。”
这两道魔气都已经十分虚弱，直接钻入人群，入了分别两个孕妇胎中。
这一边运江龙君已经和翻江大王打起来了。
江水汹涌，天色昏暗。
陆灵成对道举，甄宝玉道：“咱们也算解决了半个任务，不过贫道感觉没这么简单，必定有人搞鬼，这封印这么多年没事，怎么就这段时间出了事？”
“猪婆龙刚刚介绍里面是什么佛宝的时候，贫道就奇怪了，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不过贫道既然得了运江龙王的宝物，此事也必须管到底，这两团魔气，往后遇我门下，必然杀之。”
但另一边青楼的香莲姑娘却目露邪光，一闪过后，又变成了弱女子模样。
“金鳞已经乱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贫道推动的劫数。”
而没过几日就听到运江龙君被打伤逃离运江，猪婆龙重新霸占江面。
伤人事件已经起了好几起，官府封锁了江面，除了大型楼船，猪婆龙奈何不得，一众小船都会被掀翻来。
而运江龙君逃回东海，跟龙王一说此事，龙王按住她道：“你莫要心急，在这里多住些年，那些忍不住蹦哒的，都是我前些日子暗中签下了名字的，都是身死应劫的。”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此事对你而言还是福气。”
运江龙君道：“可是我的本源权柄根基在运江。”
“神道你先停停，不要太快发展，我不把你算入名册，待会别人把你算入名册，还是先修修仙道，你现在还是金丹修为，神位若合，不过元婴，你若是元婴修为，再合本源权柄，说不定，可以望望元神大道。”
运江龙君且罢。
而这边陆灵成已经在张罗贫孤院的事情。
去了史家，陆灵成有玉楼真人赐的玉牌，贾家老祖宗贾母的手书信物。
又得到了金鳞史家的支持，所为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鳞一个史。
可见史家繁荣。
史家主管金鳞的房业，商铺，有说史半城。
同去史家拜访的还有甄应嘉。
“陆道长！你可真能啊！怪不得下院张院主叫我等小心招待你，运江龙王被打伤了，水运受了影响，南北不通，那还了得？”
史家一门双候，忠靖候史鼎，保龄侯史鼐迁委了外省大员，就是金鳞，此时接见陆灵成的是史鼐迁之子，史成芸。
他也是个修士，不过紫府：“其中细节如何？”
陆灵成道：“一千二百年前智通和尚留下炼魔炼宝的佛印被破，佛宝被倒，其中一恶气一化为八，逃了出来，是原来运江的猪婆龙一族所为。”
“他们夺了佛宝，打伤了龙君，不过贫道觉得肯定有问题。”
史成芸道：“也不知道东海龙宫有什么举措没有，这些猪婆龙”
陆灵成道：“贫道倒是觉得封印隐蔽，不是智通和尚后人，定然不知道其中细节。”
“智通大师是佛门禅宗，栖霞寺祖庭四代祖师，栖霞寺供奉有佛骨舍利，虽然数千年前已经遗失，但仍然是正道领袖之一，历代都有证就罗汉神通者。”
“若真是罗汉后人所为，定是等魔头彻底炼死，佛宝大成才会取出，怎么会叫猪婆龙母抢去，亵渎智通大师。”
“而且智通大师雕刻的是菩萨像，并没有雕刻八苦魔王像，依我之间，后面雕刻八苦魔头像的僧人才有嫌疑。”
二百五十七 冥河权柄通阴阳，暗动手脚乱幽泉
“雕刻八苦魔王的是五蕴寺的，荆棘和尚，他是早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