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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呆也长成这么一个俊秀少年郎了。
薛母有了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那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
只是,这性子却是一点没变,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皮了。
这要是不好好教训,将来勾搭女孩子,做出些荒唐事,那怎么得了。
于是薛母又狠狠抽了十几下,直到薛父、薛老四、老四媳妇都反应过来,拉着薛母,薛母这才停手,不过口中仍是道:“你个臭小子,以后要是敢随便戏弄人,看老娘不打烂你的屁股。”
阿呆躲在薛父身后连忙道:“娘,阿呆真的再也不敢了,爹,你快帮我说两句话。”
儿子回来了,薛父脸上一片笑意,劝说道:“孩他娘,阿呆好不容易回来,今天可得好好给阿呆接风洗尘。”
“给这个浑小子接风洗尘,美得他。”薛母口中这么说着,手上却鞋子穿好。
一旁的薛父则笑着与客人们说:“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店要提前关门,诸位不好意思了。”
客人闻言皱眉道:“老板,我们可等了好久,而且这才几点你就关铺子。”
薛父连连道歉道:“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大儿子五年没回来了,今天难得回来要好好聚聚,实在对不住了。”
第七十三章 兄妹重逢
薛父连连赔着不是,店里的客人虽有不满,却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老四媳妇拉着门口的两个女孩走了进来。
“小玲、小云,你们不是一直嚷着想阿呆哥哥么,现在你们阿呆哥哥回来了,快去跟你们阿呆哥哥打招呼。”
两个小丫头闻言却一动不动,藏在老四媳妇身后,抱着老四媳妇的大腿,探着脑袋好奇地看着阿呆。
阿呆一笑,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小妹妹。
五年没见,原来的小豆丁现在长成了大豆丁。
两个小女孩穿着同样款式、颜色的衣服,乌黑的粗粗的发丝用红色的丝线扎成两个冲天揪。
两张小脸面容有着七分相似,俩女孩往那一站,好像一对瓷娃娃,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几年不见,连阿呆哥哥都不认得了啊!”
阿呆笑着说,随后一抹腰间乾坤袋,变魔术似的手中多了两根糖葫芦。
两个小丫头眼睛一亮,松开了老四媳妇的大腿,跑向阿呆,一人抓了一根糖葫芦,阿呆趁机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家伙抱在了怀里。
将两个小丫头抱起来,一人亲了一口,两个小丫头乐了乐,放下警惕,吃起了糖葫芦。
逗了逗两个小丫头,阿呆便放了下来,问:“娘,小颖呢?怎么没见她?”
薛母闻言道:“谁知道那个疯丫头又去哪疯去了,她要是知道你今天回来,指不定多高兴呢。”
一旁老四媳妇也笑着说:“是啊,阿呆你回来,小颖一定是最高兴了,你不在的这几年,她天天都念叨着,‘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可是十分想念你。”
老四媳刚说完,外面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娘、四婶,我回来了,你们说什么呢?”
这声音刚刚落下,一道倩影闪入屋内,蝴蝶般翩然落到地面上,一张少女的容颜也落在阿呆眼底。
少女虽然不到十三岁,但看去却有十四五岁,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面容与薛母有着几分相似,一对柳叶眉微微挑起,一双杏眼分外有神,眉宇间暗藏几分英气。
到了屋里,也不顾其他,端起一碗汤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
老四媳妇闻言笑道:“正说这丫头呢,这丫头人就回来了,人真不禁念叨啊。”
薛母笑骂了一声:“疯丫头,快看看谁回来了?”
“咱家就那几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什么回不回”说到这,薛小颖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手中动作也是一僵。
“娘,你是说我哥,我哥他回来了?他在哪?他在哪?”薛小颖陡然兴奋了起来,跑到薛母面前,抓着薛母的胳膊摇晃着。
薛母被摇得头晕目眩,嗔道:“你个丫头,想要把你娘摇散架了啊!你哥,不就在你眼前么。”
薛小颖闻言这才停止了摇晃,转而将目光投向屋里唯一的‘陌生人’。
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这五年是人长得最快,变化最大的五年,即便是亲人,一时间也不敢相认。
薛小颖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俊秀又陌生少年,一时间,竟不敢相认。
“怎么,连哥都不认得了啊,忘记了小时候谁带你去河里抓虾,给你煲汤喝,谁让你骑脖颈,给你买布娃娃,你倒好,把哥好不容易攒的灵石都给翻出来了,让娘都给巧取豪夺了。”
薛小颖闻言脸上笑逐颜开,一个跳跃扑向了阿呆,口中大喊着:“哥,是你,真的是你。”
阿呆抱着薛小颖,笑道:“五年不见,变沉了啊。”
薛小颖哈哈笑了笑,随后道:“哥,我要骑脖颈。”
一旁薛母见状笑骂:“都多大了,还骑脖颈,你哥刚回来,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薛小颖撒娇道:“不嘛不嘛,我就要骑脖颈。”
阿呆笑道:“好好好,骑脖颈。”
阿呆蹲下了身子,薛小颖乐呵呵的骑了上去。
“哥,我们去玩,我要玩纸蝴蝶。”
“好,我们去玩纸蝴蝶。”说着,阿呆转身向外走去。
薛母闻言大声道:“早点回来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薛小颖大声道。
“你个臭丫头,翅膀硬了,敢跟娘没大没小的了。”薛母笑骂了一声。
青阳镇外,山脚下。
阿呆手一摸乾坤袋,取出了一只纸蝴蝶,随后取出朱砂符笔,在纸蝴蝶上开始绘制了起来。
随着阵图绘制完成,阿呆将纸蝴蝶一抛,纸蝴蝶迎风见长成三丈大小的大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小丫头将阿呆绘制完,一下跳到了阿呆的肩膀上,指挥道:“哥,我们走,去云上玩喽。”
阿呆一笑,纵身一跃到了纸蝴蝶上,纸蝴蝶离开了黑土地,渡过了河水,飞过了刚刚抽出嫩芽的大树,飞过了高高的青牛山。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
红霞下,远山如黛,柔和的阳光照在人的脸上暖洋洋的,一片祥和安宁的气息。
阿呆骑着纸蝴蝶,小丫头骑着阿呆,飞向了云端,飞向红霞,飞向了落日。
八年的时间说不长却也不短,有些事没有变化,有些事却已大不相同。
这八年薛母、薛父、薛小颖一直住在镇子上,除了每月交灵石回去一趟,只有祭祖才会回去。
而在最近,老四一家也攒够了灵石,在镇子里买了一个宅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一家人也算搬到了镇上了。
此时的老宅,现在只住着薛老爷子、赵氏,老大一家,还有老三一家。
老三媳妇虽是出身不好,但自从加入薛家后,从没做出过什么不守妇道的出格事,竟然跟着薛老三平平稳稳的过日子,这一点,即便是赵氏也没有想到。
加上老三媳妇倒也孝顺,还有了一个孩子,慢慢的赵氏也逐渐接受了老三媳妇。
有着老二家每月供应的灵石,窝窝头早就换成了面饼子,隔三差五还有点荤腥,日子过得倒也是颇为的富裕、顺心。
今年是大考之年,薛老三积极准备仙考,赵氏便给了薛老三一些闲散的灵石。
“一间赌坊”是青阳镇今年新开的赌坊,赌坊门前,薛老三掂了掂手中的灵石,微微摇了摇头:“想要考取仙人,这点灵石怎么能够呢?”
第七十四章 鸿运当头
半个时辰后。
一间赌坊内,一个男子一脚踹在薛丙文的屁股上,薛丙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两个打手上前将薛丙文提了起来,将他一只手摁在了桌子上。
薛丙文神色慌张,连忙道:“各位好汉,各位大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斯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桌子旁,一个三十几岁,尖嘴猴腮,下巴上长者一个黑痣的男子晃了晃手中的刀,用刀拍了拍薛丙文的脸嘿嘿笑了笑:“君子是动口不动手,可你看老子像是君子么?”
“像像,您何止像,照我看您就是个君子,没有人比马爷您更君子了。”薛丙文连忙赔笑道。
“像你妈了个巴子!”
男子抽了薛丙文一巴掌,薛丙文痛呼一声,口里还念叨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能随便打人,灵石我一定会还的,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还上”
男子冷笑两声,仰着下巴,用刀刮了刮下巴上的黑胡茬,手指捻了捻黑痣上的最长的一根胡子笑道:“三个月?呵,别说三个月,就算是三十个月我看你也还不上,听说,你还是个妙才,不过就算是妙才欠灵石也是要还的?”
“既然你还不上,那就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来,还不上灵石,那就拿手抵债,你欠的灵石,我看怎么也得砍两只手才行。”
说着,男子扬起了手中刀,做势欲砍。
薛丙文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尿了裤子失了禁,痛哭道:“还还还,马上还马上就还,我娘那有不少灵石,我二哥做生意的这些年赚了不少灵石,有灵石的,有灵石的,马爷,有灵石的,你可不能砍我的手啊,你砍了我的手,我如何仙考啊呜呜呜。”
中年男子见薛丙文三十好几的汉子被他一下竟然失禁还像个娘们一眼痛哭了起来,眼中满是不屑,笑了笑:“看来你还能还得上,好吧,你的胳膊那就先给你留着,现在我们就去取灵石。”
“丑话我放在前面,这灵石我要是拿不到,你的胳膊可就是我的了。”
“拿得到,拿得到,一定拿得到。”
“走吧!”马姓男子站了起来与一群打手压着薛丙文往青牛村薛家老宅走去。
半个时辰后,一群人来到了薛家老宅。
几个打手将门敲得砰砰响,口中大喊着“开门,快开门。”
里面赵氏听见声响,皱了皱眉头,与一旁的老大媳妇道:“老大媳妇,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娘,你没看我正做饭呢么?”老大媳妇嘟囔了一句。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话?”赵氏道。
老大媳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走了过去,窝了一肚子火,老大媳妇大骂了一声:“哪个吊死鬼赶着投胎啊,这么用力砸门,我家门砸坏了,可要你们赔。”
老大媳妇开了门,还想骂几句,几个彪形大汉已闯了进来,一副气势汹汹地样子,吓得老大媳妇脸都变了色,连忙退到了院子里,躲到了赵氏的身后。
“娘,这些是什么人啊?”
赵氏脸色一沉,拐杖往地面一杵,沉声道:“诸位,不知道来我薛宅有何贵干?”
此时马姓男子走了过来:“老人家,我们也没有什么贵干,只是您的儿子欠了我们的灵石,我们特来讨还而已。”
马姓男子笑着说,然后把挨了一顿揍的薛丙文往前一推。
薛丙文摔倒在地,看到了赵氏,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登时哭诉道:“娘,这一次,您可一定要帮帮儿啊!”
一旁正在带孩子的老三媳妇见状,顿时放下孩子,跑了过来,扶着薛丙文惊呼道:“丙文,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
此时便见薛丙文满脸淤青,又检查了一下身体,便见薛老三身上多处伤痕,老三媳妇登时大怒:“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下如此毒手?”
赵氏看着薛老三浑身是伤,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一张老脸阴沉似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我儿怎么会欠你们灵石?”
马姓男子笑道:“老人家不要动怒,我们是镇里一间赌坊的人,您的儿子在我们赌坊输了点灵石。”
“赌坊?”赵氏闻言心中一股无名火冲向心头。
她猛然回头看着薛老三,吼了一声:“老三,他们真的是赌坊的人?你去赌坊赌博了?”
自古礼教大妨,黄、赌是最令人不齿的事情。
尤其是赌博,一经发现,不仅所有人都看不起你,身有功名的人还会被革去功名。
薛老三痛哭道:“娘,儿也不想啊,本来事实不应该是这样的。”
“今天我去镇里见了仙人,仙人给孩儿看了看面相,说儿是鸿运当头。”
“儿就想啊,既然是鸿运当头,那儿的气运一定是极佳的。”
“儿见娘你最近吃不好,睡不安稳,就想用这点灵石为本,多赚一点灵石,给娘您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多出来的灵石,儿参加仙考,就能多准备两套题,请那些羽士甚至居士吃几顿饭,儿这次就一定能中羽士。”
“可不曾想,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娘,儿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赵氏听得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痛声道:“老三,你你怎么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