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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却是骗鬼去吧!”
一执事老成持重,也不像是其人被仇恨冲昏了头,便沉着的摇头道:“真假一去便知,但此事非是我等便能定下的,这事不可隐瞒。”
另有多位执事,俱皆同意。
于是那老成持重的执事便欲上山禀告掌门,只是将行之时,却又有四五位弟子寻来。
其中一人面色焦急道:“我家兄长身中寒毒,幸而熬过前两拨寒毒,而今正处于寒毒肆虐之间,几乎结冻如霜,不可再等!”
他拱手恳切道:“恳请执事同意,让我随兄弟先登龙首峰去寻那君子剑!”
这执事面色因而有些犯难,尺木山和龙首峰之间的矛盾,普通弟子或许了解不多,但他可是心知肚明。自家掌门便是被人当众驳斥,更是心中恨极了楚升,哪里会容许门下弟子不经同意便私自奔往龙首峰的行径。
那人也是个会察言观色之辈,见执事面色犹豫,当下便双膝一弯,不顾千金跪拜于地,磕头落泪不止,“家中再无亲友,仅有弟子与兄长相依为命,共处尺木山习练。而今兄长命在旦夕,若是身亡,弟子便自孤身了了存世。。。”
“若无他法,弟子也无话可说。但而今乃有救治之法,若弟子视而未见,弃兄长生死于不顾,便是一生愧疚,纵是他日赴得黄泉,也无颜面对已逝父母尊上!”
这执事却是姓许,名鹤群,他听得弟子这一番言语,心中倒是很想说,自己只是去禀告掌门以待命令,而你只是稍稍等待,又何以算得上是视而未见呢?
但那是一条性命,寒毒爆发,而今只是苦苦支撑,或许下一刻便身死也说不定,如此若是能早,必然是不可迟滞的。
因而这番念头在脑海中电闪而过,许鹤群也终究是点了点头,显示了他自身的担当,乃是道:“既如此,你且随兄自去,人命关天,不可耽搁。”
那弟子自然是感激涕零,便俯身“嘭嘭”磕头不已,口中拜谢不已,随即转身迅速去寻自家兄长去了。
许鹤群又转向其余几人,一边却也脚下不再停滞,边往山上赶,一边问道:“尔等又有何事?”
四人俱都是说来,却也都是各有亲友在内门之中,此厢便是特意去告知他们的。
私自下山之人许鹤群都许了,那这番更加不是事了,他自然放他们自去。而后那衣袂飘飘,他提起内力,急急攀到山腰部位,但终究是内力不足,便又将此事转告给相熟的山腰执事,由后者登顶传达。
他便自是在山腰焦急等待,这等啊等,却最终只等来一个消息。
那山腰主管执事面色晦气的归来,无奈道:“掌门不愿。。。”
“什么!?”许鹤群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掌门不许?”
“是啊。。。”这执事叹了口气,望着月光只觉得格外悲凉,“他甚至不等我说完,只听得龙首峰三字,便将我赶将出门。”
“许是掌门未曾听全。。。”许鹤群尤不自信,兀自挣扎道。
“呵呵。。。”其人无奈摇头,折断一根枝叶,一节节撇断,“你可知我亦是这般想法。。。”
“因而不顾忤逆掌门,便硬生生将此事完整相告,却被掌门一拳轰了出来。”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当初尺木山号召三山十三峰下山迎战玄冥二子,便有那吴谨侗一番祸心所在。他故意隐瞒二人身份,又按下门中好手,只让些素日里不敬他,忤逆他的长老执事,无关紧要的内外门子弟前往,便就是打着用这些人陪葬其他门派好手的心思的。
这些小手段,小心思,自然不似名门正派所为,因此此事谁都不知,便是叶知命也是之前不久才猜到实质。更何况,在吴谨侗看来,若是同意了此事,便不就是他们尺木山向龙首峰低头不成?
所幸身中寒毒的也不是重要人物,本来便是弃子,干脆直接弃了罢了,当然是没有门派脸面重要的。
可笑,人命反倒不如门派脸面重要。
这些种种心思内幕,他们不知道,也不明白,但此刻都心有悲戚之感,这位掌门性情薄凉,当真如那传言一般。
那执事也是心有所感,便道:“曾便有闻,当时宁州武林盟主阳杰选掌门为拳法象形拳一路猴拳标杆青俊,又有其余三人分别为剑术、刀法、掌法领军青俊豪杰。”
“但连同掌门在内,四人羽翼未丰时,自然对宁盟主马首是鞍。但羽翼一丰,四人却对阳盟主多有忤逆,曾经暗自串盟,甚至架空阳盟主,逼得阳盟主闭门不出,按下盟主令不发。”
“当是时,世人多传四人乃是性情薄凉,肆意忘恩之辈,其中尤以掌门最甚。我本不曾相信,但见到今日情景,却也是由不得不信了。”
许鹤群默然不语,叹气摇头不已。
俄尔,那执事转过头来,朝着许鹤群凄惨笑了笑:
“鹤群兄,想来这月光,在下不日便要到山脚陪你去看了。”
第104章 戏弄
许鹤群二人此刻心境何其复杂,却也都按下不表,此处不便赘言。
且说那邢之南,虽是负伤而走,但却也丝毫不曾停留,直带伤便往明珠山去。
明珠山上,多为女弟子,他亦不失礼,谨言慎行。便在巡逻的女弟子带领下,见到了明珠山当今掌门奉珠师太,将自家掌门交代的话一一告知。
其人自然大喜,便自命有定珠师太领门下多身中寒毒,犹在苦苦挣扎的弟子往龙首峰走将一遭。这便足有四五人之数,皆是面容姣好的女子,只是俏脸却面白如霜,身上更是抖得好像嗦糠般,身披着厚厚袍却依旧身体寒冷似冰。
这四五位女弟子却是被用担架抬来的,也是明珠山门内气氛不似尺木山那般,更多了几分温情。眼下四五位身中寒毒的女弟子,却是有守珠师太以内力施加,略略缓解寒气侵蚀,这才得以苦苦撑着。
邢之南带来的好消息,自然是让明珠山内弟子掌门欣喜不已,却是中有寒毒的几位女弟子皆都是直系亲传的弟子,乃是明珠山下一代的根基所在。另则。。。那位定珠师太也是身负寒毒,只是她内力深厚,倒也还足以应对得当,不似这般严重。
既然有解法,那眼下众人自然恨不得背插两翼,直飞去龙首峰。于是便急急忙奔下得山,又要丝毫不停留的朝龙首峰而去。
邢之南便在此处与众人分别,他却是要往又一处山门而去。
这一山门,却乃是那三山当中,门内子弟最为稀少,又极少下山走动,甚少在外露面,颇有几分神秘色彩的飘翼山。
听闻此山当中,连同掌门长老在内,人数极少,甚至连尺木山中弟子人数的一个零头都比不得。但纵然如此,飘翼山山门却也在三山十三峰当中占得极为重要的位置,虽然甚少有门中子弟下山走动,也不喜争斗,但却任是谁人都不敢忽视飘翼山的存在。
此山中门人极少下山,也极少有外人登山,对飘翼山山门内部的情况,俱皆都是知之不明。
这便也有可能更是龙潭虎穴。
因此,邢之南当时安排之时,便将其余几个小子都散去其余十二峰,他独自往走拜会三山。
定珠师太见他身负有伤,却还要四处劳顿,便是慈眉善目的劝阻道:“那飘翼山山门不比我等,其门中神秘,弟子似正似邪,难以分辨。其山上又是林木深邃,常有走入其中者便再也回返不得,又曾有闻飘翼山门乃有令下,非是门中子弟不可肆意登山,否则将视之为敌,必不留手。”
“这等不知礼数的恶人居所,还望你莫要以身犯险。”
这话也是让邢之南心有犹豫,顿了顿问道:“敢问师太,当日那场大战当中,可有飘翼山门人下山参战?”
定珠师太虽然是不愿意让他冒险,但本人却也是个正气之人,她是出家人,也不打诳语,更是撒不得慌,有一说一道:“听闻我山中弟子回报,飘翼山便也有三人曾下山参战,其中二人安然得归,临末一人似是负有重伤。”
伤,便是玄冰蚀掌;亡,便是玄冰蚀拳,既然是负伤而归,必然也是中有寒毒。
邢之南是个务实的人,今晚已经跑遍了三山当中的两山,怎可以临末最后一个飘翼山便不去拜访?若是那山门中人真因为寒毒爆发而亡,飘翼山人会如何想他龙首峰?却还不是视他们为死敌。。。
“既如此,那在下也是不得不去走将一趟了。”邢之南抱拳道:“在下抱善意而来,想来不会有问题的。”
定珠师太见自己也劝不得,只是叮嘱道:“既如此,你定然要小心行事,不可鲁莽,那飘翼山山门中人行事无度,不可以常理相论。”
邢之南慎重的点头,就此与明珠山众人告别,自转往飘翼山去。
望着那身影消失在山林之间,定珠师太也不禁赞叹道:“那龙首峰掌门不愧于君子剑称呼,门下弟子行事,亦是秉礼有度。”
她身侧,便有一个清丽秀雅,姿容甚美的女弟子听见此话,面色不知为何微微泛起红晕,略略的低垂着脑袋,心跳也是不禁加快了几分。
“青艽,你去队尾,护着大家不要落队。”定珠师太并未察觉,也没有心思想到她身上,只是随口吩咐道:“我们要尽快赶到龙首峰,那君子剑不偏不倚,对三山十三峰都一碗水端平,想必峰上也是极为热闹,我们先一步到达便快人一步,这事半点都缓不得。”
“是,弟子明白。”
那唤作青艽的女弟子急急应下,胸腔的心却跳的飞快,就着夜色掩住面色的嫣红,转向队伍尾端去了。
而在另一边,有定珠师太的话,邢之南因而更加谨慎几分。他撕下一块衣襟布帛,简单包扎了伤口,旋即提起内力往飘翼山而上。其山巍峨,多有险峻奇石,竟也没个正经的上山之路,处处都是深林灌木,邢之南一头扎进其中,兜兜转转一圈,却好似个没头苍蝇一样,便是连南北西东都分辨不得。
他张望不停,但头顶却是郁郁葱葱古木终究是难以追寻方位,因而那目光随即便落在了一株枝杈繁茂的参天大树上。乃提起内劲,身轻而起,蓦地跳将起来,一手抓住了树干,紧跟着借势攀援而上,如同灵猴一样踩在树杈上。
这末端的枝杈宽大,邢之南不做停留,脚掌一踏一转,身形便提劲而去,跳动之间已然是慢慢往这株参天大树高处攀去。而这越往高处,枝杈就越是狭窄细小,他脚掌踏在其上,夜风吹来,身形也不由得左右摇摆起来,便伸出双手小心的维持着平衡。
只是这树杈却也并非是在顶端部位,繁茂枝叶依旧遮蔽视野,他更欲往上攀登,但在抬头时却面色一滞,“啊”的叫将一声,整个人更是将要从枝杈上跌下。
毕竟也是习武之人,反应能力也是迅疾,一脚踩空身体下坠时,他已然是一手攀住了枝杈,便吊在半空当中晃悠着。
邢之南便本想发劲借手臂为支点,荡起身躯来再落在枝杈上,寻常自然是无碍的。但现在他手臂上却又有剑伤,乍一发力,创口随即崩裂溅血,痛得他劲气提也提不上,正是上不得,下又高,不上不下好生狼狈。
就在他无奈的挂在枝杈上晃荡时,攀住的枝杈上却传来“噗通”一声,细窄的枝叶枝杈晃动,竟是一个精瘦的少年稳当的落在了上面,一双眼转动充满了灵性,打量着他道:“你是谁?为何夜闯我山?”
眼前这少年,却不偏不倚正是将他惊的从枝杈上坠下的家伙。当时是邢之南举目往上去望,不曾想竟是看到一对瞪得大大的眼珠同时往下看。这四目相对,又有一个身体倒挂在更上层的枝杈间,随着夜风摇摇摆摆。想来在这夜深时分,深山老林中乍然碰见如此场景,恍若鬼魅魍魉,几乎能将人魂魄都吓出来。
邢之南虽然心中机智有度,但毕竟见识少了,更也是未曾见到过这番渗人的场景,于是当场被吓的脚下一滑,落到这番田地。身体吊在高大树木上,邢之南不免有些力竭,手臂上的剑伤创口更是被拉扯的鲜血直流,而上方少年态度不明,也让他心间焦急不已。
“你不说,那便送你下去了。。。”少年毫不犹豫,抬起脚便作势要落在邢之南手掌上。
这树高风大,站立着的枝杈窄小,便还未有人半个手掌宽。而这少年却单脚站着,身躯没有半点动摇,真是如履平地,好像就是居于山间的生灵、宿于木端的鸟雀一样灵活平稳。
邢之南往下看了一眼,便不禁吞咽了下口水,这会儿距离地面可有不低的距离,真要没甚防备的落将下去,可是要摔出个好歹来。
“少侠且慢。。。”他急忙出声制止了少年的行为,慌忙道:“在下乃是龙首峰门人,奉掌门之命。。。”
“龙首峰?”少年打断了他的话,却也是收回了脚,反倒是蹲在枝杈上,俯着身子探着脑袋望向邢之南,手掌撑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