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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几人毕竟年岁尚小,都拘束许多,杨瑾儿乖巧,还算是和明珠山女弟子那边混个面熟,这样一个可爱小丫头,那些女弟子们都见得心喜;至于宿容景这货,是个闷葫芦,只顾着闷头大吃;史伯民、史季民二人又是憨厚,也不愿走动;洪境泽这厮脾性又与众人不想投,大家都不爱搭理他,不一会儿便蔫蔫的回去啃鸡腿去了。
算来算去,唯一吃得开的,反倒是那裴飞明,这人上窜下跳,四处卖可怜去;而又有杨凌这货,看见有人在小赌,他更是忍耐不住要上前掺和,反倒被楚升平静一眼看来,便怂了心思,又念念不忘的立在那里当个看客,眼巴巴的看着也乐趣十足。
一片欢声笑语中,戚自怡和牛得海二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几分无奈苦笑,摇头道:“这。。。明明是寒毒将要爆发时刻,但怎地感觉。。。这怎地反倒是欢聚一堂了,成了一大乐事。”
原本这般严肃的事情居然变得十分欢乐,两人都是懵逼的,楚升将一切看在眼中,反倒是在心中跃出个想法。这又何尝不是提升门派威望,拉拢人心的大好时机呢?三山十三峰间,自己不若拉起一个线下定期聚会,联络各方情感,提升门派威名,一举多得。
emmm。。。说不得还可以促进三山十三峰解决门派弟子单身问题。
习武之人,孤独终老的,也还是蛮多的。
想法是好的,于是楚升就暂时打定了主意,不过这个倒是不急。
饮将过半,也陆续有人寒毒爆发,楚升便转入房中为其拔出寒气,不成想转入转出,那人便又去饮酒欢笑。如此反复,到了后半夜,众人爆发的寒毒尽解,却都未曾离开,而是依旧饮宴。峰上依旧灯火通明,原本是楚升特意存来为日后自己修炼《醉拳》拳法时所用的酒水,竟然是被这群人一气喝了个七七八八。
戚自怡和牛得海二人各是峰门掌门,他们年岁已长,面对这番年轻人的乐事,也是无法融入进去,因此等到楚升彻底收功走出来,二人便一同起身告辞。楚升也不强留,这酒席里立着两位掌门在,谁人都要拘束小心几分,楚升便将他二人送走,自又往院门走去。
只是走到一半路程,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便在不远处立着,目光望来,又有些羞怯的低下头来。
楚升笑着摇头,上前行礼道:“只是不知我这厢又要怎么称呼?陆兄?亦或是。。。”
“唤我青艽即可。。。”她那如玉面色羞红了一片,原本一身飒爽男装时,倒也还能撑得住,但以女儿家装扮相对,望见楚升的目光时,却总是心中没由来的发慌,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难得的小女儿模样,看的楚升心中好笑,这会儿她却又哪里有半分之前英姿飒爽姿态。
她特意陪师门中人来拜访,又特意离席来寻,楚升便也不着急回去,二人伴着峰顶明月,漫步在虫鸣鸟叫间,略微有夜风吹拂,长发飘扬,衣袂微摆。
楚升踏着明月光洒脱漫步,她却一刻芳心噗通直跳个不停,目光落在脚尖,又多有抬起之时,时不时便偷偷撇着楚升的脸庞,等到他望来时,又慌忙的低着脑袋。
不见时,总有千般言语,万般心思堵在口中想要诉说;但见到时,却又心慌的无所适从,便是视线、手掌都不知应当放在什么地方好,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便只有长时间的沉默。
一路无言,就这么默默的漫步走着,但却不会觉得有半分的乏味,她反倒是希望这时间久一些,更久一些,峰上的面积更大一些,而头顶一轮的圆月更加明亮一些,好教她看清身侧的翩翩君子。
楚升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蓦然的笑了,她有些羞怯,上前问道:“你笑什么?”
指了指头顶的明月,楚升风度翩翩,面上温和如玉,口中款款道:“你不觉得,今晚的月光与那晚很是相近吗?”
她愣了一会儿,等到楚升又走出了几步,这才反应过来,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好像有小鹿在乱撞一样。那面上也是“唰!”的一声晕红一片,用手一触,直有些发烫起来。
抿了抿嘴,努力让慌乱的目光平静下来,她红着俏脸,小心安静的跟了上去。
只是才走得一半,便见到楚升在一株杨柳前停下脚步来,举头望着天边明月,突然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她说的一半,直叹道:“今晚月色真美啊。。。”
她也停下脚步,张望着将目光投向明月,那是一轮圆月,如镜似玉盘,倾洒下无尽柔和光辉。
于是她也有得同样的感叹,默默的点着头。
第114章 大典前事
酒足饭饱后,众人离峰而归,楚升吩咐门下弟子一一送行,倒是将礼仪做到了无可指摘的地步。
山中习剑修炼的日子枯燥,众人竟多有盼着下次寒毒爆发时,又将是俊杰相会之日,也是乐得洒脱。于是便有人将给邢之南听,让他探探楚升的口风。
“这自然是好事。。。”楚升在院中饮将一盏茶,他而今越发有掌门气度,神态恰然自若,捻指盘算道:“我倒也是有想法,日后寒毒根解之后,也将这日子定下常设,邀各山各峰俊杰来会。”
“恐怕开销是会不小吧。。。”邢之南考虑的更加实际。
楚升便笑,他的眼界也还是小了些,便解释道:“若是日头久了,这便将是三山十三峰另一盛会,而我龙首峰作为主办一方,威名也自然就提上去了,与钱财相比反倒是更加得之不易的。”
“再者,我与山下施家镇的施家亦有洽谈,以特制的金疮药药方得分红,这也是一个进项,目前门派规模尚小,这些倒也都是可以顾全周转开的。”
“那便好。。。”邢之南也是点了点头,他就怕楚升大手大脚,将门中财银挥霍而去。
毕竟发展门派是个务实的事儿,没有金银打底,是怎地都不可行的,眼前适时提醒,见楚升身为掌门也是心中有数,他也就放心了。
又有十数日渐渐过去,邢之南则更是有些忙得脚不沾地了。
因为龙首峰自楚升接手之后,首次的门派大典即将召开,这些时日邢之南更是连轴转,带着一些峰上杂役处理这些繁琐事端。楚升作为掌门可是当个甩手掌柜显得轻松非常,每日只是练练功习习武,但却苦了邢之南,作为还未正名的峰上大管家,邢之南不得不处处挂心,事事亲为,峰上又没有足够人手可配差遣,他便是连习武练功都松懈了下来,一心扑在这事上。
这一日,楚升便与叶知命坐而对弈,后者在龙首峰也是呆得舒适,楚升奉他为师,也从不寻事麻烦他。再者,楚升行事正派,名声极佳,他看在眼中也是心生欣喜,平时只是负责教导教导峰上的几个小弟子,更是好生惬意。
他执黑子落下,口中随意道:“这些时日,峰上倒是诸事繁忙啊,之南近来倒是太过忙碌,连手上功夫都落下了不少。”
楚升面色赫然,心知肚明这是叶知命隐晦的在提醒自己,但这事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只好勉强应道:“门派大典不日便要召开,峰上人手又是奇缺,倒是只能让邢师兄四处忙碌,我也是心有愧疚。”
“等到这事掀过,应当是会平静些时日,弟子这边也会选些人手登峰,日常便处理这些琐事,争取不让邢师兄太过费心。”
“你明白便好。。。”叶知命须眉发白,见自己的话楚升也听的进去,便笑着摇头点下棋子,吃掉楚升辛苦布下的大龙,一边道:“你这棋力真是臭。。。”
自家在这方面本就没有天资,楚升也是无奈,便索性丢了棋子打乱了棋盘:“师傅可也真是找错了对弈对象,弟子本就不从精通此道,确实是拙劣太多。”
他这等于是耍起赖了,叶知命倒也不在意,只是解构道;“你啊,倒也不必一味浸在修炼上,求快反而不美。日常下下棋观观景也是好的。”
“弟子正值年少,光阴似箭,若不好生把握,以求精进,难免蹉跎岁月。”
“习武练功不是这样练的。。。”叶知命摇头道:“艺通旁触,便是下棋,怎知就对你修炼没有益处呢?”
楚升懵懂摇头,还是不明白叶知命话里的意思。
后者见楚升一脸懵逼的表情,也是不禁摇头,但转念一想,尺木山势大,而楚升更是得罪吴谨侗得罪死了。目前峰上虽是风平浪静,反倒是名声鹊起,但相比尺木山的体量依旧是有些不堪一击,便不禁理解起了楚升为何那么心急,日日习武,时时练功,休息时也要捧着武功典籍去领悟。
“日后水到渠成,你会理解的。。。”叶知命也只能够这样说着,便站将起身,又将话题说回了邢之南身上,道:“之南于武道的天资虽是不错,但我也是早就看出,他对俗事权利的追逐倒是更大些,又是有几分能力实干。平时处理事情也是井井有条,你将门派诸多事情托付给他倒也是用得其所。但毕竟我等江湖人士,终归自身武功才是立身根本,还是须得让他不可落下了自身武功。”
楚升躬身恭敬道:“弟子明白。。。”
“再有一事。。。”叶知命四处随意走动着散步,楚升便陪在一侧,听他开口道:“棋路可见人心,我与你对弈几日。。。”
“弟子棋力着实是臭。。。”
“和这没有关系。。。”叶知命摇了摇手,示意楚升不要打断,笑着道:“这我自然是知道,因此你道我这几日每每找你对弈是闲来无事,其实不过是以棋路观你行事风格。”
“师傅有何说法?”
“你下棋多出险招,又好布局行龙,进取之意十足,但却独独好争片脚,丝毫不让…如此种种,终归是少了些堂皇的意思。”
楚升有些默然,沉沉的点头,他为人处世将君子的表皮倒是装裱的极好,但在棋路上终究还是暴露了些许。所幸一者有棋力臭作为遮掩,一者叶知命倒也认为他年岁尚幼,还可以扭转过来,因此只是提点一二,并没有多想,更想不到眼前这乖巧的弟子是个心黑面厚的家伙,而且已经是没得救了。
“看来是百密终有一疏啊。。。”送叶知命回返院中后,楚升行在峰上,不禁有些感叹。
随意漫步着,又看到邢之南忙碌的身影来来回回,楚升便唤住了他,问起筹备的事宜来。
“掌门还请放心,大致已经都安排妥当了。”邢之南终于是见到这正派的掌门对这事的上心了,心里也是无奈,为楚升解释道:“各处请柬都已经发出,山下的二位师弟师妹也都已联络妥当,不日他们便会回山。”
“武馆一处,可登峰入内门的弟子如何?”楚升实际上也还是最为牵挂这事,其余形式上的礼数,他反而是不太在意。
“之鸿已经将名单报来,便是有那祝达、陈皮、曹识、魏熠、年糕、陈凝、施源七人。”
楚升闻言反倒是有些诧异,那武馆内有新九子、旧九子共计十八人之数,这一气便是登峰乃有七人,概率已经算是蛮高的了。祝达、曹识、魏熠三人在其中,楚升也是心里有数,这三人本就是旧九子的出众者,若是再不到火候,那楚升也是不依了,岂不是养来吃白饭不成。
新九子之中,有陈皮、年糕、陈凝、施源四人,陈皮根骨天资甚佳,本就在楚升意料之中;陈凝是陈皮妹妹,想必前者也是为自家妹妹多有费心,私下里好生教导,倒也是说的上去。至于年糕这人,是年兴六收养的孩子,平日里呆呆的并不出众,反应也是慢了几拍,没成想竟然是后来居上了。
他凝眉略一思索,反倒是有些释然了,陈皮、年糕、陈凝、出身自那往日青皮,外门又有鱼龙帮、听蛙处两处机构,都是原本青皮重新组构而成的。想来伍镇牛荣等然便将这几个孩子视作是他们街头青皮一脉在龙首峰内部的代言人,想必也将些藏私的资源都用了上去,这才将年糕、陈凝二人捧了上去。
更有施源其人,是施家老太翁的第三孙,家中势力虽是不强,但也不得不说乃是殷富非常。若是施家老太翁舍得使钱银,多买些滋补之物以供施源享用,倒也是说得通。
这一看来,反倒是旧九子,都是出身普通农家子弟,平日里没有资源奉养,只能一点点习练领悟,幸苦登峰。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暗道日后峰上想必会热闹了。
现在暂且不显,但这七人俱是从武馆中来,各属新旧两端,平日里便几多互相看不顺眼,还多有打斗。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想来日后自家小小龙首峰上,也要弄出派系来了。
“看来等这七人登峰,先要想个法子,将各种矛盾祛除为先。”皱眉暗思,楚升自然是不会容忍内门之中横生派系争端的,便将此事说予邢之南听,末了道:“这事倒也无须心急,只是你且先心里有数,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处理。”
邢之南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