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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墨:“我令你三个时辰之内将城内叛军尽数调令到城南缴械。”
徐子墨:“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公正严明就地正法。”
身后,赵景炎见徐子墨既然如此说道,便只能苦苦哀求赵景臣,毕竟这等事情还会连累了自己。
虽说未必能丢了性命,不过再想有其他想法,怕是不能了。
赵景炎:“二哥,咱们走吧,听徐大人的。”
赵景臣眼见自己无能为力,便也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时,徐子墨快步走到太子面前,单膝跪下。
徐子墨:“太子殿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请您明示。”
赵景玄心知这是徐子墨借机捧着自己,便也知趣地说道。
赵景玄:“徐爱卿为国之栋梁,既然父皇信任你,那这件事就由爱卿全权处理,本宫不再过问。”
说完,便弯腰将徐子墨搀扶起来。
赵景炎见形势稍稍平息,便拉起赵景臣的衣袖,就要向外走去。
谁知赵景臣路过徐子墨身边时,徐子墨开口说道。
徐子墨:“殿下记着,你只有三个时辰。”
赵景臣一听,双手握拳,却又不敢发力,只能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声。
赵景臣:“嗯。”
说完,就走出门去。
许久,屋外便传来赵景臣压抑许久的一声怒吼,犹如驴叫一般。
赵景玄:“徐爱卿。”
徐子墨转头看向赵景玄:“嗯?”
赵景玄:“本宫给你跪了。”
徐子墨急忙摆手:“别别别!还有要紧事。”
赵景玄:“什么事情,本宫一定尽力解决。”
徐子墨:“还能有什么事情,赶紧写折子给陛下!”
“让他派禁军去城南缴了这些兵啊!”
………………………………
第一百零四章 赵安设天元,百军待诏令
南汉大内,勤政殿。
此时此刻,内阁的权力几乎都被赵安收了回去,就连拟个圣旨的权力都没有了,只剩下几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桌案前翻看着赵安给他们钦点的圣贤书,昏昏欲睡。
而在勤政殿的一间小堂屋里,此时却非常安静。
屋内缥缈着香炉的一缕青烟,偶尔传来棋子敲落的清脆声响。
赵安一身青蓝玉龙袍,头戴银丝攀鲤冠,一根银簪穿插其中,显得十分慵懒悠闲。
赵安对面,顾怀楼正一身官服,恭敬地坐好,与赵安对弈。
顾怀楼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虽然处处占着上风,但是顾怀楼心里却清楚得狠如今这个局面赵安的用意。
赵安手中抓着一把棋子,轻轻地在掌心搓弄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赵安慵懒地椅着柱子,微微眯着眼,看着自己败局已定的棋盘,竟然有一种很享受的感觉。
赵安;“有些事情,朕想了一晚上,还是想不明白。”
顾怀楼正从棋盅里捏出一颗白子,但是听了赵安此话一出,便吓得又放了回去。
若是放在当年,别说赵安一句话,就哪怕是十句话,甚至是赵安怒吼几声,这些老家伙的眼皮也不带眨一眨的,有的时候能气得赵安跑到寝宫七天不上朝,然后这群老家伙该干什么干什么。
但是现在,这些老臣就仿佛霜打了的茄子,是彻底蔫了。
顾怀楼急忙坐直了身子,跪在赵安面前。
顾怀楼;陛下要是有什么心事,老臣愿为陛下竭尽心力。”
赵安冷笑几声,心中骂道: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当年你可神气坏了!
赵安平静地说道:“那倒没必要,朕是说给自己听的。”
赵安的这句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在顾怀楼心里可犹如万钧之力压在了心头。
顾怀楼听出了赵安话里的意思,那是在说:“闭嘴老家伙,你已经没什么用了。”
顾怀楼急忙说道:“臣明白。”
说完,又端坐好,思索着下一步落子何处。
在顾怀楼眼里,他几乎是看着赵安长大的,赵安的棋技也是自己教他的,所以当年一起对弈时顾怀楼也是每一局都能赢了赵安。
但是今天这一局,却让顾怀楼吓得是胆战心惊。
因为顾怀楼知道自己失势,又是一个谋逆之臣,赵安没杀了自己已经是仁慈了,自己又怎敢赢他。
所以顾怀楼是抱着必输的心来与赵安对弈。
可是赵安却故意处处露出马脚,让顾怀楼赢。
这也就意味着,赵安的棋技早已超出了顾怀楼的水平,只是过去的那么多年没有显露出来。
当然,这也是赵安想要给顾怀楼提的醒: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隐忍的怯懦天子,只是给你个面子,罩着你赢。
顾怀楼久经两朝官场,宦海沉浮,又怎能不明白赵安的意思,所以从对弈开始到现在,不到半个时辰,顾怀楼的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地一层汗珠。
赵安静静地瘫坐着,好不快活。
赵安:“王爷,朕想问你一件事。”
顾怀楼又起身跪好,头伏在地。
顾怀楼:“陛下请讲,老臣但凭驱使。”
赵安:“当年,你们几个大臣都不看好朕这个大儿子,这也是满朝皆知的事情。”
赵安话还没有说完,顾怀楼早已吓得面如土色。
因为当年,顾怀楼气头正盛,在朝中的势力可谓如日中天。
但是,为了彻底排除异己,又想试试赵安是否是真的怯懦,便想出“废除太子”这个法子。
当时,顾怀楼的计划是这样的,自古臣子掺和皇帝家事是大忌,所以顾怀楼为了保守起见,就打着“太子体弱多病,恐有危急”的旗号来提出废除太子的折子,如果赵安怒了,那就说是为了太子的身体考虑,全身而退,如果赵安不敢吱声,那就说明赵安真的是一个怯懦昏聩的太平天子,自己便可大张旗鼓。
另外,还可以鉴别朝中臣子是否还有异己,因为毕竟自古以来“太子的废立”是所有臣子的底线,每个臣子心中都有这么一道红线不容别人侵犯。
但是现在自己失势了,而赵安重提此事,顾怀楼以为是赵安要大开杀戒,所以吓得冷汗直流,两股战战。
顾怀楼:“那时,臣以为太子身体实在孱弱,实在是怕万一不测,恐有内变。”
赵安:“哈哈哈,王爷又说笑了。”
赵安:“除了你,哪里还有什么内变啊!哈哈哈。”
顾怀楼顿时哑口无言,只得闭紧了嘴,不再辩解,静静地等着赵安处决。
这时,小德张从门外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本明黄奏疏。
小德张匆忙跑到赵安面前,恭敬地跪好。
赵安心中下意识地觉察到一丝不妙,便笑着掩饰道:“急什么,别摔了身子。”
小德张见顾怀楼也在屋里,又看看赵安的笑容,顿时心领神会。
小德张一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道:“不急不急,就是像早点将好消息传到主子耳朵里。”
说完,小德张便双手将那折子呈了上去。
赵安也一把接了过来,有些焦急地翻看着。
突然,赵安的眼神中闪出一丝杀意。
一种独属于君王的,不可侵犯的杀意,凌厉而恐怖。
赵安:“反了!”
赵安一声怒吼,震动众人心肝颤动,耳膜剧痛。
说着,赵安一挥袖,将那棋盘上的棋子撇得干干净净。
赵安一跃而起,跳到了地上。
赵安:“混账!”
赵安面色铁青,已是极度愤怒的边缘,就连平日里和赵安有说有笑的小德张此时此刻也吓得低着头闭着嘴。
赵安微微低着头,在屋内慢慢地踱步。
赵安:“敢带着兵进来,好啊。”
赵安:“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赵安一遍又一遍地反问着自己,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生了这么个儿子。
赵安:“要是朕怒了,别说你,就是你娘也得跟你一起死。”
赵安缓缓转头,看着榻上跪着的顾怀楼。
赵安:“老顾,朕本来今天要杀你的。”
赵安:“你当年不是给朕说赵景臣吗?不是想举他做太子吗?”
赵安:“好啊!现在他带着兵进城了,你们一块死去吧!”
赵安说完,顾怀楼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死才能干净利落。
赵安:“但是你还不能死。”
赵安:“看来朕得个任务。”
“有些事情还是做朕才能放心。”
………………………………
第一百零五章 城南屠叛逆,子墨受军权
赵安望着吓得瑟瑟发抖的顾怀楼,冷冷地笑了笑。
赵安:“你在耍聪明,耍些小聪明倒行,朕会喜欢。”
赵安:“可你偏偏耍着小聪明却自以为是什么大智慧。”
顾怀楼极力想要向赵安求饶,可惜吓得嘴唇颤抖,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安:‘这下好了,朕现在给你个机会耍一耍小聪明。”
赵安:“朕不想调禁军,因为毕竟景臣还是朕的儿子,调了禁军就等于是撕破了脸。”
赵安:“朕得给他留个面子。”
赵安:“但是城里的兵都得杀,一个活的也不留。”
赵安:“所以你想个法子吧,现在就告诉朕,朕留你一条狗命。”
顾怀楼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多年磨炼出来的厚脸皮又发挥了用场。
顾怀楼:“微臣这就去请三贤王调兵,着力查办此事。”
赵安笑了笑:“行啊,行啊。”
赵安嘴上不再说什么,但是心里对顾怀楼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极致。
因为目前整个京都,只有三处兵马,第一是十万禁军,驻扎在城里城外京郊各处,由赵安亲自掌管,现在不能用。第二是三贤王的八百棕马铁骑,驻扎在京郊十五里外,没有陛下诏令不得进京。第三是大理寺五百官兵,由大理寺卿纪峰掌管,当然纪峰年过花甲,大理寺的实际掌权者是刚刚提拔起来的徐子墨。
换句话说,这件事不应该交给徐子墨处理,因为这本就是大理寺分内之事。
可顾怀楼宁肯多加一道程序去调令韩成雁的兵马,也不愿意启用徐子墨。
一方面是因为徐子墨的得势是踩着顾怀楼自己的谋逆罪,心中怨恨,另一方面这样也可以借机与韩成雁联结,为日后打压徐子墨做好基础。
可谓是将老奸巨猾,厚黑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安才会打心底里憎恨顾怀楼。
毕竟赵安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得懂顾怀楼心里的小算盘。
但是赵安也不拒绝,因为顾怀楼如此也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而且为自己日后布局培养徐子墨做好了一些准备。
君王,对臣子的,永远都是利用,而不是商量。
所以无论一个臣子如何卖弄聪明,都会成为君王的棋子。
如果不能,那这个臣子就没有了任何价值。
赵安笑着说道:“好啊,有解决对策就是好的。”
赵安:“小德张。”
小德张急忙起身,恭敬的躬身施礼:“奴才在。”
赵安:“去司礼监,让吕公公拟道旨,给韩成雁送过去。”
小德张:“奴才领命。”
说完,小德张便匆匆退了下去。
徐子墨转头对顾怀楼说道:“你也甭在这儿了,跟他一块下去吧。”
顾怀楼急忙谢恩,踉踉跄跄地退了下去。
赵安低头看了看满地的棋子,弯腰随手捡起了一颗黑子,走到了空荡荡的棋盘面前。
“啪”的一声清脆,赵安将棋子下在了“天元”的位置上。
“天元”,就意味着这颗棋子四周没了气,孤立无援,沦落到随时会被白子吃掉的危险境地。
……
徐子墨怼完了几位皇子,安顿好赵景玄后,便从太子府辞别,回到了大理寺。
徐子墨刚刚回到房间不久,卢胖子就端着一壶清茶和几块糕点,送到了徐子墨房间里来。
卢胖子:“老大,你这一天走得好久啊。”
卢胖子:“吃过饭了吗?我让伙房给你备下了一些。”
徐子墨:“不用不用,多谢你呀,我在太子府吃过了。”
卢胖子:“哦。”
正说着,卢胖子给徐子墨屋里的桌上摆了茶和糕点。
卢胖子:“今天真奇怪。”
徐子墨好奇地问道:“怎么奇怪。”
卢胖子:“好好的快八月十五了,结果今天杀人。”
徐子墨:“杀人?杀什么人?”
其实按徐子墨的意思,赵景臣带的这些兵顶多是俘虏了下入大狱,折磨一顿再流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