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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峰:“万万没想到,老子到头竟然让内阁那些酸豆腐压了这么多年。”
梯子下,徐子墨仰头望去,竟也能深深地感受到纪峰那“廉颇老矣”的屈辱感觉,心中也不免一阵叹息。
纪峰悲从心中起,偷偷地抹了一把老泪,心中悲叹道。
纪峰:小子,你以后可得给老子出头啊!
翻了许久,知道日薄西山,屋子里已然昏暗时,也没有找到。
纪峰:“妈的,老子记得当年给放这儿了,哪去了?”
纪峰:“小子,你不是修道吗?我听卢胖子说你是半仙?”
纪峰:“你给算算呗!妈的找不着了。”
徐子墨顿时一阵苦笑:“胡说八道,我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我还下山干什么?”
纪峰听了,点了点头:“也对哈!要是真有这么大神通那百姓就都去修道了。”
纪峰:“不过你当初平妖祸之乱的时候用的是啥?”
纪峰:“皇榜上说不是道法高深吗?”
徐子墨:“额。”
徐子墨:“这个世上,有些东西它确实存在,但是没有那么神。”
纪峰:“行吧,老子明白了。”
纪峰摸着瞎,又找了半晌,还是一无所获。
纪峰:“算了,不找了。”
纪峰:“明天去一趟吧。”
徐子墨点了点头:“好,我们明天就去校场。”
……
京郊,北唐护卫军驻地。
夜已渐深,一处大帐内灯火通明。
帐内,赵景臣站立在帐篷门口,背着双手,静静地仰望着天空。
赵景臣:“原来这个徐子墨,是这般来历,难怪大哥如此变化,想必全然是这徐子墨撑腰。”
赵景臣:“不过这样一来,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赵景臣转身,看向大帐内的那人。
那人一身羊皮软甲,头戴兜帽,遮了眼眸,只漏出一张嘴,和那略显邪气的两撇胡子在外。
赵景臣:“说话呀!”
那人伸出一只手,缓缓摘了兜帽,露出一副瘦小精邪的面孔。
那人的声音,仿佛游蛇般嘶哑,让人听了极其难受。
“这一点殿下倒是不必担心,小的既然知道此人身世,就自然不会惧他。”
“只是殿下如今已经在人家那里留了把柄,怕是再有企图,难如登天,恐怕连身家性命也要搭进去。”
赵景臣目光凶狠地盯着那男人:“本宫叫你来,不是指指点点,而是帮本宫想出对策。”
那人嘴角上扬,肆意地露出了两颗门牙,如同老鼠一般。
“小的以为,杀皇帝不如杀太子。”
赵景臣用目光瞥视着那人,眼神中满是质疑。
赵景臣:“杀了我大哥,满朝文武都会知道是我所为,你是要置我于何地?”
“的确,但是然后呢?”
“还不是要立你为太子。说不定赵景玄刚死,朝中就有人写了立你为太子的折子。”
赵景臣:“我这大哥,本宫欺负惯了,多少年了,你说要杀他,还真有点对不住他。”
赵景臣:“对你来说,怎么做最高明。”
“历来君王身上都有一股人间霸气,是凡间至阳至刚的存在。赵安的帝王之气更是强盛,一般的邪祟是近不了身的,哪怕修炼成精的鬼怪也不敢近前半步。”
“但是赵景玄生来体弱多病,阴气又重,是个很好的柸子,对小的来说容易许多。”
赵景臣思索片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赵景臣:“行吧,就按你说的办,需要本宫帮你什么忙吗?”
那人点了点头:“殿下只需要帮小的做一件事,大事便可成。”
赵景臣:“只要能功成,别说一件,十件事本宫都依着你!”
只见那人从怀中缓缓取了一个小瓷盅,递给赵景臣。
“小的算到,明日徐子墨出城,不在大内,所以你就潜入太子府,把这个送给赵景玄,叫他放在枕头之下。”
“等过了子时,赵景玄的魂便收在了着瓷盅里,大事可成。”
赵景臣听罢,欣然接过瓷盅,仔细端详:“这小东西,真有这么神?”
那人笑笑,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容。
“小的手段法宝可多着呢。”
“普天之下,少有匹敌。”
赵景臣笑了笑,表示很满意。
赵景臣:“不过本宫倒是好奇,这么久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殿下不需要知道这些。”
“殿下只需要知道……”
“小的可能是这世间,唯一的神仙。”
………………………………
第一百零八章 子墨出京都,校场秋点兵
南汉,洛中二十一年,八月十三。
一大清早,夜色还没有完全散去,远处几家的灯火还是通明,一辆马车就从大理寺门前出发,一路匆忙地往城外跑去。
急促的马蹄声,沿着城内的石板官道,一直向西城门传去。
马车上,徐子墨一身官服,点齐了虎符和文书装好,装进了腰间别的印信袋,整装出发。
而在徐子墨身旁,纪峰一身便服,正手忙脚乱地理着衣服和鬓发。
纪峰:“好小子,起这么早,那些兵想必还没来。”
昨天一整个晚上,徐子墨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就是睡不着,心中也满是激动和不安。
因为毕竟自己也不会带兵,之前领着大理寺的官兵所干的都是些可以简单应付的事情。更何况那个时候平定“妖祸之乱”,靠的是赵安在背后地扶持,徐子墨才有的底气。
现如今,赵安真的调了一支军队给自己,而且寄予了厚望,自己是万分不敢怠慢的。所以一大清早,天还没亮,自己便收拾妥当,又把一大把年纪的纪峰从被窝里薅了出来,匆匆忙忙地往京郊校场赶去。
纪峰急着扯弄着满头白发,这使得他本就有些肥胖的体格显得更加的笨重。
纪峰:“小子,帮我把这头发理理,再把这簪子扎上去。”
徐子墨:“好嘞,头儿。”
说着,徐子墨接过纪峰递过来的簪子,便抓起纪峰的头发也跟着扯弄了起来。
与徐子墨不同,纪峰的年岁本就很大,头发也自然比较纤细脆乱。再加上纪峰是武夫出身,平日里大手大脚不拘小节惯了,也很少打理,只是随意地盘了盘再拿顶大帽遮盖一下就完了,所以头发久而久之就格外得凌乱,不易整理。
所以当徐子墨看到纪峰那鸟窝般的头发,顿时想放只小鸡上去,心中一阵犯难,再加上天色还有些昏暗,车里更是难以看清,所以折腾了半天,徐子墨也没扯明白,但是把纪峰疼得是哇哇大叫。
纪峰:“啊啊!你小子扯什么呢?”
徐子墨见倒腾不过来,顿时心生一计,笑着说道。
徐子墨:“头儿,要不给剪了得了,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的。”
纪峰:“滚!”
纪峰疼得是眼角含泪花,被人扯着头发的滋味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滋味简直是比打仗还痛苦。
折腾了一会儿,纪峰也是放弃了,便
纪峰:“算了,老子不管了,你把手撒开。”
徐子墨正要撤手,可是这时马车却一阵颠簸。
马车出了京都,要想往京郊校场赶,就要下了官道,沿着一条小道前进。
不同于官道的平坦宽敞,小路平日里没有黄土垫道,蜿蜒且颠簸,指不定会有什么石头咯那么一下。
所以刚才这么一下,徐子墨的手还没有撒开,结果这么一颠,直接插了进去,就彻底给搅和乱了。
纪峰现在整个上半身都呛倒在了徐子墨的怀里,是站也不行,坐也不行,难受至极,只能双手捧着脑袋,痛苦地叫唤着。
徐子墨见状,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又用力扯了扯插在头发里的手指,结果越拉越紧,把老头急得是满脸通红。
马车疾驰间,又是几次颠簸。
马车里,徐子墨和纪峰两个人闹得是翻江倒海,几乎几次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纪峰:“妈的,出门没看黄历是吧,跟你受这罪!”
徐子墨:“头儿您先别急,我这手指也让你头发给缠上了。”
纪峰:“快点!老子疼死了!”
纪峰现在是又着急又难受,被徐子墨这么揪着头发,还又弓着腰,换谁来都是难受。
纪峰:“老子明白了,你是想害老子上位是吧?”
徐子墨一听顿时急了:“头儿,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
说着,徐子墨又用力扯了扯,纪峰疼得是连连求饶。
纪峰:“好了好了,你别动。”
纪峰:“老子服了还不行吗?”
徐子墨也不动,两人紧紧地挨着坐好,最大限度地不扯到头发。
纪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剪了吧。”
徐子墨也点点头:“下车就剪,下车就剪。”
马车又是一阵颠簸,疼得纪峰又是龇牙咧嘴地叫唤几声。
徐子墨现在只感觉一只手的手心发热,仿佛是纪峰的怒火在徐子墨的掌心燃烧,吓得徐子墨的后背开始渗出一层冷汗。
此时此刻,天色也渐渐地亮堂了起来,校场上驻扎的两千剑门关驻军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生火做饭,远远就能看见数十缕缥缈的炊烟。
一阵急促的锣声,在校场上响起,叫醒了还在沉睡的军卒。
“起来了!都起来了!”
锣声响过了许久,众军卒才缓缓钻出了破旧的帐篷,悠闲地四散招呼游走。
“今天起这么早?”
一个军卒端着一个粗铁头盔,里面装着满满一勺稀粥,向围拢的众人走去,一起吃着早饭。
“今天徐大人来,所以早了一些。”
一个老兵回答道。
“哎你们说,皇上把咱们从剑门关调到京城干什么。”
“就咱们这武器,这水平,保护得了陛下?”
众人哄堂大笑,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在剑门关时做的是藏军,没有兵部专门的钱粮补给,也没有专门的将领训练,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只不过都是些为了混一口果腹勉强求活之人。
“不管怎么说,进了京城,还不是打仗,肯定是好事!你们同不同意?”
一个身材略显矮小,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端着饭,绘声绘色地和身边人争论着。
“满仓,你不是念过书吗?你分析分析皇上调咱们来京城是干什么?”
那个叫满仓的瘦小男人说道:“我分析哈,大伙先别管是什么事。”
满仓:“它肯定是好事!”
满仓:“因为也不可能还有更坏的事儿了,已经都够揭不开锅了!”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满仓。
满仓:“一会儿,这个徐大人来,咱们哥几个好好表现表现。”
满仓:“争取让这个徐大人一高兴,赏粮赏钱,好好快活快活!”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有理,便齐声呼应起来。
这些驻军,平日里也没什么等级官衔之分。最初赵安是给每支藏军都按了一个指挥使,但是由于生活条件太过艰苦,这些指挥使大多熬不住,有的调离了有的跑路了,只留下这些军士自生自灭。
这些军士也多是背井离乡,多半已经是了无牵挂之人,聚拢在一起还能勉强过活,虽然跑了一些,但是剩下的这些残兵,还是能聚拢在一起的,也更加团结。
所以满仓说完,众军士也纷纷附和,开始在军营里忙活着准备的活儿。
等忙活的差不多了,便都齐刷刷地守在那小道旁,向远处望去。
这时,众军士远远地就看见了徐子墨他们的马车向这边快速驶来。
满仓:“快快快!徐大人来了!”
“哎呀,这个京城就是不一样,马车都这么大。”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飞扬的尘土,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那马夫缓缓起身,转头向车里说了一句。
马夫:“徐大人,我们到了。”
话音刚落,马车里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自己徐子墨拎着纪峰的脑袋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众人一瞧这两人,满头大汗衣衫凌乱,顿时心中一阵担心。
满仓见徐子墨一身官服,猜想这年轻人应该就是圣旨上说的徐大人。
满仓:“您,您就是徐大人。”
徐子墨颠簸了一路,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
“满仓,这是什么情况?”
满仓:“可能是行刺徐大人被抓个现行吧。”
“那,要不要打他,给徐大人出气。”
满仓缓缓点了点头。
只听人群中一声大吼。
“打死那老头!还敢行刺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