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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小声呢喃道:“那些人都抓起来了吗?”
那声音,就像一个小孩子般稚嫩乖巧,惹得徐子墨又是老脸一红。
徐子墨轻轻拍着水仙柔弱的身子,轻声安抚道。
徐子墨:“放心吧放心吧,都下狱了。”
徐子墨:“明日还要提审呢。”
徐子墨说完,水仙也是放下心来,小声呢喃之间,又往徐子墨身上蹭了蹭。
水仙:“好害怕,嗯,以前在宫里从来没发生过。”
徐子墨:“是啊,宫里禁军巡逻,随处喊一声就能赶到现场。”
徐子墨:“外面可不同,到处都是危险。”
水仙听着,那小脑袋又微微向斗篷里面缩了缩,只漏出鼻子和大眼睛。
水仙斗篷里面,水仙环抱在胸前的小手也暖和了起来,慢慢伸向徐子墨胸前,轻轻地戳了戳。
水仙:“大人,今天是奴婢拖累了你。”
徐子墨笑了笑:“这叫什么话。”
徐子墨:“你哪天不拖累,哈哈哈。”
水仙嗔怒着,用小拳头在徐子墨胸前拍了拍。
水仙:“你坏!”
水仙拍了几下,便觉得累了,就叹息一声,趴在了徐子墨的怀里。
水仙:“嘿嘿,现在不害怕了。”
水仙:“有大人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徐子墨也是渐渐平静了心境,虽然还是有些激动,不过还是能够克制的。
徐子墨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水仙的小脸蛋。
徐子墨:“以后,你只要听话,大人就一直保护在你身边。”
水仙痴痴地说道:“奴婢当然听话,嘿嘿嘿。”
O(∩_∩)O
说着,水仙便静静地趴在了徐子墨的胸膛上,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星星。
对于水仙来说,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静谧温暖的夜晚。
因为作为宫里的奴婢,孤苦伶仃一人,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
穷生奸计,奴婢与奴婢之间,只有利益斗争,没有抱团取暖。彼此之间只会为了讨好主子而相互拆台,暗地攻击。
就连膳房的厨子都能偷偷地换了别人的作料,更别提最为卑微的奴婢将要忍受怎样的折磨。
所以,弱小势单的水仙便成了东宫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对象。
对奴婢来说,自己翻身的机会就仰仗在乖巧貌美之上。
可是在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俊俏听话的奴婢。
所以,水仙在东宫侍奉了多年,也没有出头之日。
就如同黑夜里的那盏小油灯,虽然抱有一丝希望,却终生渺渺茫茫。
但是现在不同了,水仙可以找个温暖的依偎,就像小鸟找到了可以歇息的大树一般,满脸幸福。
水仙:“第一次这样看星星。”
徐子墨现在心里满是“礼仪道德”“男女授受”“之乎者也”“圣贤教诲”,在一遍又一遍地谴责着自己,根本没听见水仙在讲什么。
水仙:“以前都是在浣房洗衣服的时候,累了才会抬头瞧一眼天空。”
说着,水仙的小脑袋便在徐子墨的胸膛上亲昵地蹭了蹭。
仿佛,在水仙眼里,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温暖柔弱的地毯。
徐子墨低头看着怀里的水仙,心里也渐渐升起了一丝自责。
直到现在,徐子墨虽然平复了心情,但是还是有一些顾忌。
满脑子都是圣人的话,在一遍又一遍地反问自责。
毕竟,第一次嘛!都这样!
徐子墨一遍遍地骂着自己“混蛋”,却还是不肯松开搂着水仙的胳膊。
嘴上虽然抗拒,但是身体却很诚实。
徐子墨见水仙在那里自言自语,自己不搭话仿佛是有些不对,便支支吾吾着随口问了一句。
徐子墨:“为什么选择入宫为奴呀,自己快快乐乐地度过一生不好吗?”
徐子墨:“虽然会穷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受人每日欺凌。”
水仙听完,先是一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极力掩盖着声音。
水仙:“因为我娘是教坊司的官妓,所以我从出生的一刻起就被定了一生为奴。”
徐子墨一听,顿时知道了自己问错了话,急忙道歉着说道。
徐子墨:“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不该问这么多。”
说着徐子墨轻轻拍着水仙后背,轻轻安抚着。
水仙笑着,苦涩地在徐子墨怀里摇了摇头。
水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说着,便轻轻地啜泣几声。
水仙:“像我们作奴婢的,有什么尊严选择。”
说完,水仙便不再说什么,身子又缩回了那块披风里面。
仿佛,那就是一个小窝,躲在里面,就可以遮蔽饥寒。
徐子墨见状,心中也是一阵可怜。
在山上待久了,下山又是一帆风顺,自然不知道人世间的疾苦,倒是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样子。
以前,也只是听人说过,不曾见过。
徐子墨:“别怕,以后跟着本大人,你就不要像以前那样担惊受怕了。”
徐子墨说着,便伸出了另一只手,将水仙裹在披风里,抱在了怀里。
水仙只觉得一阵温暖,伴随着一股力量,带来了一种从来没经历过的安全感,席卷全身。
水仙的脑袋只觉一阵昏热,继而沉浸在这种无法自拔的幸福之中。
水仙呢喃着说道:“那您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大人。”
说着,便挣扎着伸出胳膊,搂在了徐子墨的脖子上。
徐子墨也是脑袋一热,紧紧地抱住了水仙。
徐子墨心中骂道:去他妈的,老子就是混蛋,怎么着?!
就这样,安抚了许久,两人这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徐子墨:“明天,我要去平阳衙门陪言大哥审理今天的案子,你去不去。”
水仙:“大人去哪里,奴婢就跟去哪里。”
徐子墨笑着,伸手逗了逗水仙的小鼻子。
水仙也打趣着躲开,又张嘴去咬徐子墨那手指头。
徐子墨:“那些混账平日里做的就是欺压百姓、贩卖人口的勾当。”
徐子墨:“明日,我一定不放过他们。”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审问
南汉,洛中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六。
徐子墨也是刚刚睡醒,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而在徐子墨身旁,水仙还是昨夜那身衣服,裹在那块披风里,躺在徐子墨身旁。
水仙睡得正香,就像一头熟睡的小猪,呼呼作响。
徐子墨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许久,都没有这般熟睡过了,醒来也是满心惬意。
换句话说,好像从下山以来,徐子墨就没有那天像昨夜这般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
徐子墨转头看向小水仙。
只见水仙蜷缩着趴在床上,身上还盖着那件披风,多年养成的卑微习惯即便是睡觉时还是这般楚楚可怜。
水仙睡熟时,眉头微皱,抿着小嘴,好像生气了一般。
身子随着呼吸浮动,十分的香甜。
徐子墨也是看得入神,以至于不忍打搅。
昨夜,两人“探讨人生”到后半夜,直到街上的灯火也渐渐熄灭。
水仙早已在徐子墨怀中睡熟,徐子墨便抱着水仙到了自己床上,放到了身边,一直等到今天天命。
其实旅馆的楼下,早已经喧闹了起来,嘈杂的人声可以清晰地传到两人的房间里面,只不过睡得太香,没有听到罢了。
徐子墨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找了个水盆洗了洗脸,开始穿戴起来。
按照和言明的约定,今日是审理那几个街头混混的日子,所以徐子墨不敢耽搁,赶紧收拾了起来。
街上,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人声嘈杂,也吵醒了熟睡的水仙。
水仙朦胧着,渐渐苏醒。
水仙:“嗯?”
小水仙缓缓睁开双眼,向四周瞥去。
只见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是昨日的旅馆,身上盖着的,也还是徐子墨的披风。
只是,不见了徐子墨的身影。水仙一下子吓得惊醒了过来,大声喊道。
水仙:“大人!”
徐子墨:“叫唤什么!”
徐子墨也是被水仙的叫声吓了一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水仙寻着声音转头望去,见徐子墨端坐在镜子前打理衣物,便一下子放下心来。
水仙见徐子墨自己打理,便要起身上前帮忙。
水仙:“水仙帮大人整理吧。”
说着,一把掀了身上盖着的斗篷,光着小脚,就快步跑到徐子墨身后,给徐子墨梳着头。
徐子墨从衣袋中取了蜀山的瑞鹤簪,递给水仙。
水仙也是乖巧,仔细地给徐子墨梳理完头发后,小心翼翼地给徐子墨插上了发簪。
水仙看着铜镜中徐子墨打扮后的相貌,忍不住地一把搂住徐子墨的脖子,痴痴地说道。
水仙:“大人真俊。”
徐子墨:“那可不,我也常常因为自己的俊俏而烦恼。”
水仙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子墨:“你笑什么?”
徐子墨:“你笑什么!”
说着,徐子墨急忙起身,一把抱起水仙,水仙也是吓得叫出来声。
水仙:“大人!”
水仙急忙捂住了嘴巴,压低着声音说道。
水仙:“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徐子墨:“怎么不好?”
徐子墨:“你嘲笑我,我就不应该惩罚你吗?”
水仙听完,知道徐子墨这是在找茬,也是又惊又喜,小脸蛋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水仙:“大人还要忙呢,奴婢可不敢耽误。”
徐子墨一听,便慢慢放下了水仙。
徐子墨:“你赶紧收拾收拾,我先去楼下买些吃的。”
水仙听完,连忙遵照吩咐,穿戴衣物去了。
这对狗男女忙活了许久,才算是穿戴整齐,也吃完的早点,便快步往平阳衙门赶去。
此时的平阳衙门外,已经聚拢了几十个看热闹的百姓。
因为这些百姓也是忍受这些地痞无赖很久了,所以昨天听说这些混账今日提审,今日便早早地来到了衙门外面,期待地看着热闹。
平阳的衙门,和南汉其他地方的县衙一样,十分的狭小。
因为平阳是长孙顾的封地,封地上的事情有平阳王府管辖。
而平阳衙门则是平阳王府设立的一个小小机构,专门负责平阳城内的百姓事宜,所以也是小小的一处地方。
此时此刻,徐子墨带着水仙已然在衙门的大堂下站好,静静地等待着一会的审问。
徐子墨两旁,则是整整齐齐手握钢刀的两旁王府亲兵,正虎视眈眈地站立大堂之下,给人一种肃穆威严的感觉。
虽然比不上京城禁军的威武,也还是能让许多人胆寒。
现在,还没有到时辰,言明还没有到大堂上来。所以整个大堂里面,就只有这二十几个平阳亲兵,和几个文书。
徐子墨站在堂下,水仙则是乖巧地站在徐子墨身后,一言不发。
而在衙门外面,围观的百姓却是议论了起来。
“快看呐,就是那个小伙子昨天杀了人。”
“岂止杀了人,还把整个‘锣鼓帮’的那些人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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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百姓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编撰和听说的故事,惹得一众百姓惊异不已。
“不过,看这小伙子,也不过十七八岁。”
“是啊,能有这么大能耐?”
一时间,夸赞声,质疑声,不屑声,在徐子墨耳边萦绕起来,挥之不去。
当然,也有几个百姓的目光,始终注视在水仙的身上。
“我说,那个小妮子的姿色很是不错呀。”
说着,便是一阵周围人的附和。
“我要是身边有这么一个奴婢,那晚上可就舒服了。”
渐渐地,不少人的话语开始变了味道,使本就没有心有余悸的水仙又害怕了起来。
一些人就是这样,如同癞蛤蟆一般,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已经不会收敛心中的龌龊。
水仙不由得往徐子墨身边靠了靠,在她眼里,徐子墨就是唯一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人。
衙门外面,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多,逐渐嘈杂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言明一身平阳官服官帽,身后跟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师爷,还有几个亲兵,走到了堂前。
言明端正地在大堂之前坐好,身后站在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亲兵。
而那个师爷,则是站在堂前,凝视着衙门外面的百姓。
师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