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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人间-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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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想让你成为一代雄主明君,能有文涛,也有武略,成为汉武那样的皇帝,但他知道,那样的皇帝不是生来就是,譬如始皇帝、譬如汉武帝,一个有吕不韦,一个有窦太后,才磨砺出了一代雄主你自身底子不弱,又有明君潜力,他才想做你的磨刀石,让你见血,让你知道皇帝该做什么,该有什么样的威严,什么样的手段。

    越国公做到了,你父皇打下这片江山摆在你面前,剩下的就要靠你,陛下,两个人期望都压在你肩上了,莫要辜负。”

    “朕一时气愤,想不到”

    杨广撑着门扇慢慢起身,脸上有眼泪滚了下来,喉咙酸痛,话语变得哽咽,一步一步走去桌前,陡然跪了下来,朝着躺在桌上的老人,重重磕去一头。

    “朕谢叔父成全。”

    火光呼的摇曳了一下,陆良生偏过脸,看着磕头的皇帝,“陛下,越国公已去,他家眷望不要再被牵连。”

    “朕知晓。”

    杨广抬起脸时,擦去泪水,抿着嘴点了下头:“叔父家眷,朕一定厚待,让杨玄感承国公之位,永不更改!”

    “陛下这倒不用。”陆良生看了会儿老人,起身过去将皇帝搀扶起来,面现柔和,将杨素曾对他说的话,悉数讲给了杨广听。

    “越国公不愿再让家人入朝做官了,此事过后,就让他们离开长安吧,回去家乡故土,他这一生为这隋国倾注了所有,包括性命,就不要再让他的子孙流血了。”

    杨广沉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站在灵堂前许久,招来了府中管事、仆人让他们为杨素操办后事,遣人去城外通知杨玄感,做完一切,已经是后半夜了,杨广呆呆的看着老人的灵堂,人也憔悴下来,被陆良生劝说几句,方才离开,走出府外,哀伤收敛,换上皇帝本该有的神色,翻身上去马背,朝府门外立着的书生拱了拱手。

    “国师,告辞!”

    然后,“驾”的一声暴喝,双脚一夹马腹纵马狂奔过长街,去往皇城。

    马蹄声远去,陆良生看着国公府上的仆人张罗着白事一用的东西,叹了口气,走去长街,氤氲的薄雾在街道翻涌,隐约间有三道身影从雾里显出轮廓。

    中间为首那人,一身衣袍整齐,胡须花白,面容肃穆的朝着过来的书生拱手躬身:“陆道友多谢了。”

    正是死去的杨素。

    而两侧,便是前来引渡的阴差,二鬼自然知晓陆良生,不敢怠慢,紧跟老人之后,拱起手施礼一番,就算城隍在此间,也要做到礼数周全。

    “夜巡游,见过国师大人。”

    陆良生朝鬼差还去一礼,看去老人,脸上有些动容,“越国公就这么去了?我在城隍有些人缘,不如蒙一个好差事,也可以继续修行。”

    “哈哈!”

    那边,杨素摆了摆手,谢过了陆良生的好意,视线望去远处还亮着灯笼的国公府,叹出一口气。

    “陆道友,人生一世,老夫已经走完了,没有留下遗憾,此去阴曹,老夫坦坦荡荡,有功有过,两肩担着就是,说不定还能与兄长见上一面,哈哈更是人生最后的快事了!”

    说完,抱拳一拱,“天也快亮了,就耽搁两位阴差办事,陆道友,老夫告辞!”

    腾腾雾气里,三道身影轮廓转过身渐渐消散在夜色之中,陆良生朝着空荡荡的街道托起双袖,合手揖去一礼。

    “送越国公!”

    哦哦哦喔哦哦

    铅青的黎明前,有鸡鸣在夜幕里嘹亮,陆良生回到万寿观,黑漆漆的阁楼上,还有一扇窗棂亮着灯火。

    回到屋里,红怜正坐在床沿等他回来,见到书生进屋,知道他心里有烦恼的事,不说话,乖巧的帮忙将衣衫挂去架上,又打上了水递去毛巾。

    “你不问我,为何这般迟才回来?”

    陆良生擦了一把脸,将毛巾清洗一遍交给女子,看了眼师父睡的香甜,便坐去书桌,有些出神的看着燃烧的烛火。

    身后,脚步轻盈,悄无声息的靠近过来,飘去桌上坐下,将他揽在怀里,轻柔的抚着发髻。

    “公子不愿说,妾身就不问。”

    “有一个老人走了,走的坦荡,没有任何牵挂。”

    暖黄的灯火映着男女的身影投在窗棂,靠在柔软的怀里,陆良生笑了一下,这样轻声的说道。



第六百四十二章 可有永保大隋之法



夜色渐渐乏起了青冥,东方鱼肚白照出一缕晨光,金色推着黑暗的边沿延伸过起伏的山峦、河流,将远方雄伟的城墙包裹了进去。

    波光粼粼的湖面,过去一东的老鸭钻出芦苇,拨着脚蹼戏水嘶鸣,更远的街道,喧闹一夜的百姓走出家门,寻着生计、买菜、打水,街上有令骑冲去府衙,不久,告示已在东西两个集市张贴。

    元宵刚过,官府就有动静出来,看热闹的大有人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垫起脚尖伸长脖子就为看一眼那告示上写了什么,挤在最前面的人里,多少有识字的,干脆扯开嗓子给后面的人读出来。

    “天子制诏,门下省通传府衙布告城中诸百姓视听,朕继位以来,力求我大隋国泰民安,边境安宁,然,有爵国公者,杨素持南灭陈朝之功,欺君罔上,把持朝政,朕于元宵当日,趁逆贼过节难有防备,遣兵入府缉拿,至元宵已过,杨素伏法,还朝政朗朗乾坤,朕已当思过,如此巨害怎能入得朝廷,既今日起始,朕当兢兢业业,勤勉朝政”

    朗声诵读布告之声传去后面,令得许多人震撼,一片哗然。

    当日上午,这道消息已经在全城传开,甚至有人专程跑去百官府舍,就为了求证一番,当看到府门两侧挂起的‘奠’字灯笼,眼下消息坐实,整个长安都为之轰动。

    “越国公如此名震天下的名将,竟也做出这等事来?”

    “可不是嘛,若非陛下昭告天下,我们岂会知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一时间,茶肆酒楼人满为患,不少文人、江湖绿林也都聚集,看看是否还有更多的消息流出。

    “难怪,最近街上巡逻的兵卒多了,看来是陛下早有谋断。”

    “当真圣明之君。”

    “唉,倒是可惜了,这人啊,一旦得了功劳,尾巴就翘起来了。”

    “你还不是一样,换做你是越国公,怕是比谁都过分。”

    “嘿,那可不一定”

    市井闲言里,远在芙蓉池万寿观,晨光照着广场上,一个个小人儿挥舞踢踏拳脚,哼哈有声,矗立阳光里的阁楼,光芒从窗棂倾泻,过去冬日的蛤蟆道人站在窗台展开双蹼随着来回蹦跳抬高、落下,陡然抹来的布巾扫过他脚下一抽,圆鼓鼓的身子向前一倾,双臂狂扇,一点点的扇回来,差点掉去楼下,坐去窗棂,大汗淋漓的擦去汗渍,回头看去身后。

    红怜、栖幽一个拿着扫帚,一个拿着抹布打扫房间,原本栖幽想要用法力,但被红怜制止,说是开年还是要亲手打扫,才有好兆头。

    谁也没在意窗上的蛤蟆道人走过书桌,跳到地上,负着双蹼出了房门,下去楼下准备吃道人准备的早饭,却是看到一道身影坐在厅门檐下,出神的看着广场上的一帮孩童。

    陆良生双手枕在膝上,就连旁边过来吐着舌头的老驴都没有理会,出神的目光里,脑海里想着已经故去的老人,与恩师叔骅公一样,以死殉道的做法,始终是不理解的。

    毕竟师父曾说过的‘活着’,只要人活着,就有更多的机会去改变,而不是靠死来警醒他人。

    ‘卫道’

    他轻声呢喃这个词汇时,身后陡然响起一声:“什么味道?为师怎么没闻到。”

    “师父,我说的以身卫道。”

    陆良生看着春日阳光,脸露出一丝笑容,“师父你说我恩师和越国公这种人,这世间还有多少?”

    “等为师先出来。”

    门槛上,蛤蟆道人压着肚皮翻身跳下,拍了拍袍上的灰尘,走到徒弟身边,坐去小躺椅上,踢踏着脚蹼,一起望着那边广场。

    “这世间啊,如你恩师,还有那什么公的,还有不少,有些是死读书,一头撞了上去,死了,什么也改变不了,对,为师说的就是你那恩师叔骅公,被人砍了脑袋,最后如何?皇帝还不是一样歌舞升平,正如为师曾经跟你说过,这人呀,要看的开,要活”

    一旁,陆良生偏过来,抢声说道:“活着!”

    “还会跟为师抢着说了。”蛤蟆满眼的阳光,舒坦的笑起来,在徒弟小腿上拍了两下:“还能跟为师抢着说,看来你心里并不是太难过。”

    陆良生感受到拍在裤腿上的蛙蹼,心里有着暖意,跟着笑了起来:“跟师父学的。”

    “只要跟那头老驴一样,尽学为师不好的就行。”

    远处甩着尾巴秃毛驴子转过头,看着檐下的师徒两人,歪歪脑袋,隐约好像提到他了,兴奋的甩着舌头跑了过去,被陆良生伸手按在驴嘴上一把推开。

    并排在檐下的一人一蛤蟆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出声。

    过得一阵,笑声停下,陆良生深吸了一口气,心情舒服了不少,不过语气仍有些惆怅,望着那方阳光里摇曳的树枝,轻轻叹了一声。

    “师父,要是这世间,有万世不变之国,大抵像我恩师,还有越国公这样的人就会少上许多吧,那时众人忙着做学问,或教书育人,将军们守卫边境,或开疆扩土,百姓各忙各的,说些家长里短,守着孩子放学回家。”

    “妄想。”

    蛤蟆道人顺着徒弟的想法,脑补了一下那样的画面,当即就被他甩出脑海,正要说话,脑袋陡然一耷,没了声音。

    还等着下文的书生低下头看去,“师父?”

    坐在小躺椅上的短小身形,忽然动了一下,神色不似刚才轻松和蔼,呈出威严,缓缓起身,负着双蹼,仰起下巴。

    “这世间,却当真有这样的方法,陆良生,你可知朕为何遣徐福出东海,寻觅仙山?”

    嬴政?

    陆良生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师父体内的始皇帝又苏醒过来了,不过也没惊讶,便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为何?寻长生不老药?”

    “那只是其一。”

    始皇帝挺着白花花的肚皮,跳下躺椅,走到石阶边上,闭上蟾眼使劲闻了一下春日的气息。

    “当年朕的祖龙玺损毁,秦国国运被释出,飞去九州各地,朕便身边修士各方打听,查找典籍,终于找到另外一种方法重新奠定国运,而且可永世不变,就算天上神仙亲自下来也无法摧毁。”

    陆良生来了好奇,“何种方法?”

    “崆峒印!”

    始皇帝缓缓侧过脸来,一句一顿道:“上有五方天帝之力,更有四海神龙加印,当初,朕就是为了寻找此印,才三出大海寻觅,若将国之气运镇于上面,就没有今日乱七八糟的各朝各代了,朕便与天同寿,与世为君,这天底下就只有朕之大秦!”

    “可惜陛下,未找到。”

    陆良生随口说笑一句:“这天下便混乱不堪,可惜这种神器,根本无处可寻。”

    “有一个人知道。”

    始皇帝眯眼帘,目光越过那边的广场,望去骊山,“骊山老母,朕之先祖。”

    话音刚落,陡然打了一个激灵,负手站在阶边的短小身形眨了眨眼睛,迷糊的回过头看去小躺椅。

    “老夫什么时候走这里来了?”

    说着,重新坐回去:“良生啊,为师刚才说到哪儿了?”

    然而,旁边的书生却是起身快步走去山门,急的蛤蟆大叫:“回来,刚才说到哪儿了,让为师记起来啊!!呱——”



第六百四十三章 海之壑,归墟也。



和风拂过山岗,鸟儿鸣啭落去抽出嫩绿的枝头,看着下方蜿蜒的石阶走过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转过附近一条小径停了下来。

    陆良生拱起手转过一圈,“陆良生求见骊山老母!”

    陆良生求见骊山老母!

    声音在山野林间回荡,四周回应的,只有清脆鸣啭的鸟雀声,偶尔经过外面石阶的挑夫、商贩闻声跑过来,瞅了一眼是个书生,以为神智不清,忍不住劝说两句。

    “这位公子,要见骊山老母,还是去庙里吧,烧点香烛,快些下山。”

    陆良生有些尴尬的笑着点了下头,谢过对方好意,目送对方离去后,深吸了口气,仰起脸望去高高的山势。

    老母平日都在,唯独今日不见,看来是知晓我要上山,故意躲着吧。

    风吹过林子,沙沙沙的树枝抚动发出轻响,隐约听到脚步声,陆良生转过身,一个杏黄衣裙的女子提着篮子正从老母庙那边缓缓过来。

    陆良生笑了起来,上前拱手:“小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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