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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人间-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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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客官,你是不是觉得很沉闷?那老朽给你讲一些故事打发无聊,咱们渡河的都知道,夜里一般是不渡人的,一来不安全,二来,若是晚上有鸭叫,千万别过去,就算好奇过去了,看见地上有布帛、手帕,也别捡,捡了基本丢半条命。”

    “。。。说起来,老朽在这条河上,渡人有二十几年了,什么怪事都没见过,村里人常说的水鬼,哪也没见着。。”

    像是真的替渡河的书生解闷,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村里村外的话。

    陆良生见他并没有什么动作,微抬的手又放下来,安静的听着。

    “。。。好在,村长不时过来找我喝酒,可老是这样喝别人的,也不行,一天喝完,他走后,老朽寻思,该回他点礼,就撑船出来了出来了。。瞧瞧,我这记性,打没打到鱼给村长都忘记了,明明昨天的事嘛”

    按王田实的父亲说的,这艄公已经死了至少一年,记忆却只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天。

    这么说起来,他根本没什么修为。

    想着时,船也快靠岸,陆良生将笔放回袖子里,等到船头轻触河滩,牵过瑟瑟发抖的老驴走了下去。

    早就飞渡过河的道人过来,忙翻过黄绸布袋就要掏符纸,被陆良生拦了下来。

    “别动手,这艄公不会害人的。”

    “啥?”道人放下布袋,偏头哈了一口气。

    “本道就没听说过,有不害人的鬼,就算不害人,别人跟他接触,也会伤元气。”

    陆良生摇摇头,否定了道人的说法,坐船过来的途中,明显感觉到这位渡船的老人,并不会吸纳人的阳气,王田实会病倒几天,纯粹是被吓的。

    “这艄公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且也只记得死前一天的事。”



第九十四章 被阴差追着打是什么感受?



“那放任不管?”

    道人提着布袋在河边走来走去,目光看去渐渐远去的小船,船尾,那艄公撑着长杆,向他们挥手,像是在道别。

    一时间没个头绪,按理说,太阳还没落山就能出来,不是修行高深的厉鬼是什么,可他也感觉到对方弱的根本不需要用道法。

    “唉本道知道想干什么。”

    跟了书生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孙迎仙取出几张黄符,在上面画了阴符。

    陆良生看了一眼,上面的符倒是听道人讲过用来干什么的。

    “你准备找城隍?”

    “隔了一百多里地,也不知道招不招的来。”

    道人说完,过去用了另一张不同的符纸贴在红怜的画卷上,随后依次将刚画好的符纸在地上排列。

    双手二指并合,举在鼻尖齐平的位置,口中默默念念有词,瞬间,符纸贴着地上飘动起来。

    陆良生神色肃穆,毕竟等会儿会见到阴魂非同一般,便是紧盯道人一举一动,就连蛤蟆道人也推开小隔间眯起眼睛。

    下一秒,就见道人猛地将并拢的四指向前一抬。

    “敕令,你个大寒瓜。忘词了!!!”

    陆良生一口气岔的咳出几声。

    那边,孙迎仙连忙从怀里掏出那本道书飞快翻了几页,随后又阖上揣进怀里,重新架起指决。

    “谨请城隍听我言,王家村旁魂魄待伸冤,还请派遣阴差至河滩边”

    指尖再次向前一抬。

    风声呼呼吹拂起来,鼓动两人衣袍,平静水面之上,泛起白茫茫的雾气,周围温度顿时骤降。

    陆良生看着闭眼念咒的道人,目光本能的望去天治城的方向,一缕细长轮廓由远而近。

    顺着河岸而去,昏沉夜色里,朦朦胧胧间,这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像是踩着高跷一摇一晃的过来,蒙面兜帽,袖口极长,垂在两侧,走动间,有叮呤咣啷的铁链声拖响。

    “何人唤城隍阴差。”

    阴气逼人,令得周围虫鸣静绝,那边的道人睁开一只眼看去书生,小声道:

    “快说话,用你举人身份。”

    陆良生抖了抖宽袖,拱起手。

    “河谷郡举人陆良生见过夜巡游,我等途径王家村,夜遇摆渡水鬼,发现对方没有记忆,无害人之举,还请城隍收得,让他转世为人。”

    “原来是世间举人。”

    身材细瘦的巡游也冲书生点点头,语气缓和下来。

    “你且稍待。”

    黑巾遮面之上,空洞洞的阴影里,泛起淡蓝,目光望去河对岸,片刻后,转过头来。

    “确实有一孤魂,不过,我无法带他去城隍那里。”

    陆良生微微皱眉:“为何?”

    “那边孤魂乃大善大果之辈,早在城隍魂簿上记载了,此鬼生前二十六年间渡人分不取,风雨无阻,积善成荫,死后又执意渡人,城隍念他执念善心,许了他可黄昏出没的法器。”

    “那为何只有丁点记忆?”

    “那日他死,是因好友喝酒有关,自己不愿记起罢了。”

    “原来如此,感谢巡游告知。”

    一切缘由已经揭晓,陆良生望向对岸,家乡因涝灾被毁,下半生就以船渡人,坚持一样东西不难,难的是一辈子行善,叹了口气,拱手躬身深深拜了一礼。

    “巡游,这位艄公将来可有善果?”

    夜巡游点点头,简单的回了一句:

    “有。二位疑惑已解,本巡游,该走了。”

    铁链响动,抬起袖口来。

    意思很明显了,道人连忙从腰间的皮袋掏了几只白花花的东西,放到符纸前摆上,嘿嘿直笑。

    “那个本道就只有这些供奉,夜巡游将就凑合一下。”

    说完,去拉书生:“快走快走。”然后,转身就跑,老驴眨了眨眼睛,看去阴气腾腾的身影,歪嘴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就追了上去。

    阴气弥漫,夜巡游过来,低头一看符纸上。

    “呃”

    几只拨了皮的田鸡摆在那里。

    。

    “拉着我跑什么?”

    陆良生看着不停朝后看的道人,也跟着看了一眼,除了紧紧跟在后面的老驴,什么都没有。

    “唉”

    见夜巡游没追上来,道人这才停下缓了口气,向后靠着驴背,喝了口水。

    “你以为请阴差不要供奉啊?”

    “你不是给了吗?”

    “给的田鸡。”

    陆良生:“。”

    随即,苦笑的一手捂了捂额头,“你这是把对方给得罪了。”

    书架隔间小门打开,蛤蟆道人爬上驴背,拍了拍道人肩膀。

    “你不是说没田鸡了吗?”

    那边,孙迎仙嘿嘿笑了两声,打开蛤蟆的蛙蹼,炫耀似的将腰间皮袋举起,在书生和蛤蟆面前扬了扬。

    “夏天时候多抓了几只,腌了的,放在本道这皮袋里,保管坏不了。”

    说话间,风声呜呜咽咽吹来,陆良生看去周围,林野狂摇,画轴里的红怜对阴气最为敏感,探出脑袋,轻声道:

    “公子,那个夜巡游好像追来了。”

    风拂过林子,一股阴气以肉眼可见的雾状越过半空,翻涌而来。

    “我曰尔老母,不就几只田鸡嘛”

    道人骂了一句,朝陆良生喊了一声:“跑啊!”

    阴气翻腾,隐约能见里面一道细长的黑影,如同风筝般飘来,道人打上神行术就跑,陆良生牵过老驴,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夜巡游”

    他拱起手正要开口,飞在天空的夜巡游携裹阴风却是直接越过了陆良生头顶,朝着跑远的道人追了上去。

    前方树林,惊鸟乱飞躲避,片刻,一声凄厉的惨叫响了起来。

    “啊”

    蛤蟆道人坐在驴头上,伸着两条小短腿,吃着小鱼干,就连红怜也飘了出来,一起看着前方树林,时不时俯过头,在蛤蟆伸来的蛙蹼上,吸上了一口。

    不到两息,又是一连串惨叫“啊啊啊啊”的响彻不停,全是呯呯呯的声音,林子都跟着晃动起来。

    听的陆良生眼皮都在跳。

    “老孙这次受苦了”

    过得一阵,动静才小了下去,阴风又起,那夜巡游这才出来,颇为舒爽的拍了拍那身官袍,朝陆良生拱手告辞,便驾着阴风飞远了。

    “去看老孙!”

    陆良生看着远去腾腾阴气,这才想起林子里的道人,慌忙跑了过去。

    一进林子,远远就见道人挂在树枝上,倒掉着,衣衫褴褛,两眼乌青,消瘦的脸颊变得圆的发红,还在剧烈的喘气。

    “老陆,快看看。。本道脸还在不在我咋感觉不到了。”

    他呜咽的说道。

    林外,天光逐渐大亮,陆良生给道人上了伤药,远离了这方,王家村在视野里渐渐远去,不久之后,跨过大山、穿过河流、平原,在气温越来越冷的时候,朝着饥荒、大旱的贺凉州过去。

    离开湿润的南面,山势变得陡峭,林木越发稀少,道路上衣衫褴褛、拖家带口的人也越发多了许多。



第九十五章 陆良生的善



一路向西北过去,游山玩水的悠哉心情,渐渐变得沉重。

    入冬的寒风卷起地上弥漫的尘埃,陆良生等人视野之间,是密密麻麻的人潮拥挤,面带菜色,衣衫褴褛的一道道身影从他和道人身边蹒跚走过。

    “。。。本道离开时,都还没这么多人涌过来。”

    一向嬉皮笑脸的孙迎仙此刻脸色也显得凝重,视线望去的周围,均是逃难的西北流民。

    挤过几丈距离,陆良生牵着老驴停下,视野间,枯瘦的老人倒下,无人理会,抱着孩子的妇人跟在丈夫身后抽泣,怀中的孩童哇哇大哭,饿得狠了的男人见到地上一株野草,直接冲过去,使劲在地上刨,连土带茎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哭着。

    这样的画面,是书生从未有过的感受。

    “官府都在做什么”

    陆良生读过一些关于政事的书籍,春夏秋三季没有降雨,贺凉州能吃的东西,基本都被吃完了,此时入冬西北寒冷,灾民再坚持下去,就算有大户人家好心施粥,也不过杯水车薪,还是会有更多人的冻饿而死所以才会有眼前的迁途。

    人潮乌泱泱的仿佛没有尽头,拥挤涌过来,一部分撞在陆良生身上,不知多少双手去摸他身上可能存在的口袋,都被无形的弹开,但仍旧趋之若鹜。

    有人甚至盯上了老驴,结伴过来想要抢夺,被孙迎仙一脚蹬断了膝盖,躺在地上哀嚎,不久就被同伴拉走了。

    “老陆,这个时候不是讲大道理,他们已经饿疯了。”

    道人也知道刚刚自己出脚狠了,但不那么做的话,会有更多的人上来,说不定两人身上连衣服都要被扒掉。

    孙迎仙的话,陆良生怎么不清楚,否则一开始,他就拿出身上仅有的几块饼了,可一旦拿出,会有更多双手伸来,那么之后呢?

    “走吧,我们去前方看看,你不是也有修道者在这边吗?过去一起出力,做点事吧。”

    护着老驴走过人群,一身书生袍的陆良生犹如一叶扁舟,在汪洋般的人潮里逆流而上,看在眼里的,基本都是饥饿、恐惧和死亡,一个老妇人走着走着,就没了呼吸,倒在了地上,没人理会;失去父母的孩子站在原地,看着身边麻木过去的一个个人,目光绝望,片刻,他被人抱走了。

    陆良生在路边埋了老妇人的尸身,又在人堆里找到了那个孩子,不过已经失去了一条腿,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奄奄一息,失血过多,已经没法救回来了。

    一连数天,他都在掩埋尸体的事,或救下几个孩童,送回父母身边。

    就算有法术,面对这样的灾难,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就连一直袖手旁观的道人,看他模样,也忍不住一起帮忙。

    “官府到底做什么”

    快到贺凉州第一座城池时,陆良生又说了句那天刚到边界时说的那一句。

    气温骤降,越发寒冷起来。

    一天夜里,陆良生使出穿墙术,犹如鬼魅般,穿过城墙、穿过一栋栋民居,直接冲到章台县衙后院。

    抱着妻子睡觉的县令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还未坐起,昏暗之中,挂有字画的那方墙壁一道人影冲了出来。

    “你是何人!”

    喝斥刚一出口,帷帐吹抚鼓胀,整个人轰的一下前飞,硬生生砸在大圆桌上,精致的茶器哗的一声摔去地面,床榻上的妇人搂着被子惊叫。

    下一秒,就被拂来的宽袖弄晕过去,陆良生转过头,看着按在桌面的县令,话语就像使劲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不开仓放粮?!”

    “这这位高人。”

    县令手脚冰凉,看着面前面色憔悴,眼睛通红的面孔,一阵阵麻麻的凉意窜上全身。

    对方从墙壁里出来,岂会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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