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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叶行远的草稿,真有如此厉害?”红衣丫环不是不信小姐,但她好歹也是学过算学的,实在没看出叶行远到底画的什么东西,满肚子都是疑问。
丁花魁口中只赞叹不绝,“想不到中原之地,竟然有这等俊彦人物,此人画符,我虽不识,但其中看似变化万千,却有几个基本变数岿然不动!我曾听闻,古人学《易》,得先天术数之道,六爻可化千万亿万的变化,能穷尽宇宙之理。
这人的草稿,也是以几个变数变化增删,有先天术数无穷演化的影子。师尊穷极数十年心力,也只能摸到一点皮毛,这少年却仿佛已得其真意。你说这草稿要不要紧?厉不厉害?”
红衣丫环目瞪口呆,想不到她看不上的东西竟然这般了得。早知如此,在叶行远做题的时候,就该在旁细细观看,也好学点神算的皮毛,如今却悔之晚矣。
老执事领命,匆匆去准备银两,想着怎么从别人手里将草稿买来。既要势在必得,又得轻描淡写仿佛浑不着意,免得被宰肥羊,这也够让他头疼的。
这时候叶行远三人下了船,为通过了第一关而欢欣雀跃。叶行远不知道,自己的不定方程组已经被丁花魁脑补成了先天术数之道,而陆伟也不知道自己抱着的东西价值千金,只胡乱揉成一团夹在腋下,口中不住拍着叶行远的马屁。
叶行远想一想丁花魁加条件之后的题目,略作估算也就丢开。如果是真正的算学大家,看到这等谜题,当然忍不住心痒,为了求出答案算个三天三夜也不稀奇。
但叶行远闯关还是比较有目的性,第一关既然已过,就不愿意再费那个脑筋。与其去钻牛角尖,还不如想想下一关应该准备些什么。
第一关就这么难过,第二关应该会适当降低难度吧?否则人都淘汰光了,这花魁大会也就办不下去了。归根结底这只是一次娱乐活动,并非严格的筛选考试。如果题目太难而导致根本没有人玩得下去,还有什么趣味性可言?
否则的话,花魁在第一关加上自己看到的新条件,估计可以让在场士子全灭。既然她刻意降低了难度,想来第二关也自会有分寸。
人心不足,得陇望蜀,叶行远既然顺利的过了如此艰难的第一关,仿佛看到了转轮转向自己招手,当然也更期待着后面的连胜。
第50章 不愧猪队友
神算第一,花魁大会第一关的第一名,还没等到日暮,府城大街小巷便都在传叶行远的故事。他又一次成了府中新闻人物。
叶行远比第二的张公子足足领先了两个时辰还多,在叶行远交卷之后,张公子急了眼,拼命逼迫自己带来的两大账房。也亏得这两人久经考验,咬牙顶住压力,最后总算没有出纰漏,但也拨算盘拨到手指抽筋,赶在酉时之前得出正确答案。
然后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在掌灯之后咬牙苦算,终于成功,险些喜极而泣。当然也有不少人一直苦苦支撑到到亥时,算得头晕眼花,终究还是错了一点,痛失资格,泪洒江河。
总而言之,这次花魁大会第一关由于题目难度,引发了前所未有的议论。考虑到叶行远在诗道文才上已经奠定的名声,再加上他在第一关的出色表现,顿时成了这次花魁大会获胜的热门人选。
回到府学号舍,赶走了热情的陆伟,叶行远与化为小白狐的莫娘子坦承自己的担忧,“第一关是侥幸过来,不过没想到今次花魁大会的难度如此之高,下面两关我只能尽力而为。”
莫娘子倒是不在意,“我已听说你今天的表现了,难度高怕什么?你难他们也难,我们狐族有句俗话,要是被熊追,不须跑的比熊快,只要跑的比你姐妹快就行。”
叶行远哈哈一笑,狐族俗话与人类笑话类似,虽然粗鄙,其实道理不错。花魁大会出什么难题怪题不重要,只要自己的表现超过汉江府这些学子平均水平,就大有希望。因为这是淘汰赛而不是总决赛,不需要每关一定是第一。
想通了这一点,叶行远放下担忧,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今天有点用脑过度,睡眠就是最好的补充。
莫娘子见他躺下摊开手脚占了整张床,呸了一声。挪动到另一张床上,但翻来覆去却总觉得不习惯,半夜又偷偷爬回叶行远身边,依偎着睡了。
花魁大会第二日,叶行远早起洗漱,却见陆伟急忙跑来,喘着气说:“表哥你可真是红当了!有人出十两银子一页,要收你昨日算术草稿!”
原来今日一大早,就有不少同学来找陆伟,求陆伟分给大家几页草稿,好让他们沾点叶行远的神算之气。
一开始陆伟不虞有它,难得自己受欢迎,就慷慨地分了一些出去,反正几张纸也不值钱。那些同学都是眉开眼笑千恩万谢,陆伟看着奇怪就多了个心眼。出去打听过,才知道一夜之间,叶行远的手稿已经炒成了天价。
十两银子一页的东西,竟然被自己糟蹋了不少,陆伟不禁捶胸顿足。他不敢瞒着叶行远,赶紧先来报信,询问到底怎么处置。
还有这种事?叶行远也愣了。他百分之一万的确定,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草稿没有什么特殊的价值,虽然包含不定方程组这种装逼场合可以美其名曰算学大道的东西,但是独有的数学符号应该没人能够看得懂。
难道说有人能够透过现象看出本质,感悟其中大道所存,所以才会高价收购?但也不对头,这价钱实在出的过高,似乎有些不计代价的意思,幕后又是什么人在出手?
叶行远问陆伟,“我昨日草稿,总共有多少页?”
陆伟有些心虚,“昨日表哥随手使用甚多,若不计文字多寡,约莫有三十五六页。后来离去之时散落了几页,今早我被人蒙蔽,送人五六页,现下有二十四页。”
按照现在的市价,二十四页草稿,那就是二百四十两银子,陆伟顿时觉得怀中草稿沉甸甸的,好像是一大包银子似的。
从现实角度来说,直接出手将这些废纸草稿换成银两,似乎已经很划算了,换做是先前的叶行远大概会毫不犹豫。
但他这段时间收入不菲,一是写边塞诗的时候,府中才子们买他手迹,给了七八十两银子;二就是昨日收了奖金十两赤金,对他来说一时半会儿根本花不完。
叶行远并不急着用钱,凡事就会多想一想,这高价收草稿事来得怪异,总觉得有什么缘故。而且无论如何,将这二十四页草稿在手中捏着,如果别人真是想要,或许能够得到更大的好处。
便道:“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你且先将这二十四页草稿仔细收好,今日不要再出手。我们先去花魁大会第二关。”
陆伟连连点头,“表哥天纵之才,诗道第一,算学第一,如果再拿个第一。到那时收集的人会更疯狂,这草稿必定更值钱!”
他衷心佩服,只当叶行远是囤积居奇。叶行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点生意头脑,只笑了笑,便带了陆伟出门。
府学外街口,欧阳紫玉早已等待。昨日花魁大会第一关让欧阳大小姐无聊至死,今日本不想来,但想起自己答应了叶行远。
堂堂剑仙一诺千金,叶行远又只带了一个没用的伴当表弟,只怕独木难支。因此她还是咬着牙坚持来帮忙,免不了自我感慨一下义薄云天。
他们三人会合,穿过街道,走到清河畔。人流依旧汹涌,只今日已有不少人认得叶行远,见他过来,自然而然让出一条道。有人在身边大喊:“叶公子加油!”又有人善祝善祷,“祝叶公子高歌猛进,抱得美人归。”
汉江府中娱乐活动少,花魁大会是难得的盛事,在大会上出风头,自然也是最容易铸造偶像的机会。叶行远昨日表现出色,不知不觉中多了不少粉丝。
又听河边对面楼上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大笑,“叶贤弟!昨日人多,未曾方便招呼,我在酒楼上见你英姿飒爽,未饮酒而醉。今日你可要再接再厉,不枉我辈为你助威!”
叶行远抬头望去,果然是唐师偃一干才子在为他打气,笑着拱了拱手,算是还礼。随后便与昨日过关之人一起,跟随引路的执事脚步,走过跳板,上了第二艘大船。
与第一艘船一样,船舱之中别有洞天,只是进入第二关的人少了太多,空间也就不用那么大。规矩也是相同,仍可先看考题,再召唤伴当。
只有叶行远这种带着猪队友的人才无所谓,直接入内再说,这一点也让围观群众更加佩服。这叶公子才是真本事,全靠自己包打天下!他所谓伴当,大概只是服侍的下人罢了!这是何等才学才敢如此托大?
听着路边人的赞叹,后到的张公子脸色更不好看。他恨不得自己也如叶行远一般,随便带两个人大模大样的进去,获得一样的赞誉。可是内心挣扎一番,终究还是不敢。
例如昨天的算学难题,他要不是带着两大账房助力,光凭自己绝对算不出来。与其打肿脸充胖子早早被淘汰出局,还不如拼到最后。
总不能叶行远这人真的全知全能,什么都是他独占魁首吧?只要他有一项不成,就会被扫地出门,那时候自己当然可以讥讽他!
张公子给自己打了气,顿时信心满满,刚刚进入舱间,就听里面有欢呼声响起,“表哥,竟然是这题目,这次你必定又是第一了!”“你的运气倒是不错,赶紧过了第二关!”
张公子急匆匆进去瞧考题,红纸已经揭开,下面却是写着一个斗大的“书”字。无巧不成书,这第二关,考的是叶行远最擅长的书法之道!
叶行远的书法功底最厚,上一辈子从五六岁开始就被严厉的祖父逼着临贴写大字,过了一个苦不堪言的童年,却也拥有了功底深厚的书法功夫。
这具穿越后占据的肉身,同样也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书法根基扎实。两者合一,叶行远的书法起点就是极高,再加上他这几个月来日日临摹“宇宙锋”笔意,写字之时越发挥洒自如,有刚硬之骨,又有潇洒之神。
他最希望在花魁大会上遇到的就是书法关卡,真是心想事成。但叶行远并没有因此喜形于色。先是算学,又是书法,考的全是自己最擅长的项目,这未免太巧。叶行远不能算是个阴谋论者,可也不会觉得自己运气真到了无敌的地步,心中不由起了疑心。
不过事已至此,现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时候,先过了这一关再讲。叶行远正要探头去看具体的比试要求,旁边一个锦衣人却面现不满,强硬地挤到他身前。
冷笑道:“小小年纪,居然也敢妄称第一,书法之道永无止境,岂是你这种浮滑之辈能领悟透彻的?我倒要看看,像你这种心性不定的小辈,能写出什么样的字来!”
叶行远愕然抬头,只见眼前这锦衣人不过三十余岁,身材高大,脸上有凶悍之气。此时他瞪着眼珠子,挽袖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简直像是想要动手打架似的。
这什么时候结的仇人?叶行远一时莫名其妙,再回想对方的话才恍然大悟。刚才表弟陆伟一声欢呼,高喊自己必定拿第一,周围都是同样来参赛的士子,听到后什么感觉?
不愧是猪队友,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能拉仇恨!叶行远恨恨瞪了陆伟一眼,无语凝噎。
ps:状态不佳又遇到难写的,以后少写不擅长的东西!!!
第51章 书道天道
张公子听到有人骂叶行远,顿时感到胸怀大畅,笑道:“我道是谁如此掷地有声?原来是方兄!方兄浸**道二十载,落笔如有神,入木可三分,听说写水、火之时,都有异象伴生,岂是一些沽名钓誉之辈可以相提并论?”
张公子一番大肆吹捧,只是想借此打击叶行远的气势,但方姓士子却并不领情,厉声喝道:“俗人退去!你这官宦子弟只会附庸风雅,又懂什么书道?比起这种浮滑之徒,更惹人厌,还是请走远些!”
叶行远原本不认识这人,但听说他姓方,又听这说话口气,顿时想了起来。唐师偃跟他提过府城文艺圈里,大家公认的下一代领军人物,便是城北方家庄号称“书狂”的方叔翰。
这方叔翰出生缙绅世家,父祖都有功名,家境殷实,是城北的大地主。他专注于书法之道,四五岁时就常在河边,以树枝划沙于地写字,颇见筋骨。还曾得到路过的朝廷大员赞叹,要赏他银两,他却之不受,拒绝道:“不愿以字之精神,换阿堵物。”
一时间传为神童,及至年长他中了秀才后,却也不甚在意功名了,平日只是在家赏读字帖,以写字自娱,其它诸事不萦于心。
唐师偃与叶行远说过,这人才气高于灵力,更无心感悟天机,脾气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也不善交际,科举之路估计是没指望的,日后必然也只能是地方才子名流。
其实方叔翰也时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