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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学宫,圣堂。
九月初九,从白崖寺败走归来后的阙阳伯,一直待在圣堂,哪里都没有去,谁都没有见。
就算是皇上亲召,道首相邀,他都一一拒绝。
如今在学宫圣子石像堂中,阙阳伯睁开双眸,透过窗户看到那一道七色彩虹桥,泛滥的洪水正被接渡。
“你竟然敢离开白崖寺?!”
阙阳伯冷声说道,瞳孔放光一般,接着身形一闪,欲要赶往那处两境交界。
“无量天尊; 阙院长,我家师兄有请。”
一道有着白花胡子的老道,站于高空之上; 将阙阳伯给拦了下来。
阙阳伯双眸微眯,“有劳花胡子道兄回禀道首,老夫现在有事要忙,忙完一定会亲自前去白玉京赴约。”
花胡子摆手道:“是现在,不是之后。”
“你想要阻拦我?花道兄,莫要忘了,这里是凌霄学宫!”
阙阳伯语气变得森然起来,只见他大手一挥,下方学宫的浩然正气快速转动起来,尔后形成一个牢笼般的东西,直接是将花胡子老道给禁锢其中,使得他一时半会无法再加阻拦。
花胡子道士说道:“阙院长,你可是儒家第一人,所作所为都代表着儒家,代表着凌霄学宫,莫要辜负当今圣上对你的信任。”
阙阳伯脸色微变,有些犹豫的目光,很快就变得坚定起来。。。。。。只要将那個和尚的广灵心挖出,移植在我的身上,到那时我将冲击超品,一旦功成,从前是是非非皆为过往!
一念至此,阙阳伯哼的一声,甩了一下衣袖后就冲天而起,眨眼的功法就消失在了天际边,所去方向正是七色彩虹那。
道首袁天邈,在白玉京中,注意着阙阳伯的一举一动,此刻并未出手阻拦。
“道首,就任他而去吗?”
身后,身穿着紫金龙袍的老者开口问道。
袁天邈颔首,笑道:“他既然要我们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就说明他想要在这期间冲击一品境,佛门突破一品境,自古以来没有固定方式,或许。。。。。。阙阳伯可以助他成功。”
由大唐王朝国之气运凝聚的紫金老者稍稍一愣,觉得道首的这个想法相当疯狂,“可是他不过是二品金刚,阙阳伯可是一品鸿儒,那处交界,又非白崖寺,他无法借用气运附身。”
“老道知道,老道一直觉得,当日九月初九,他还有一些手段没有展露出来,他的实力。。。。。。让老道觉得远不止二品。”袁天邈如是说道,他这番话的评价相当之高。
紫金老者被惊到,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太过冒险,一旦失败,那人就会被阙阳伯杀死,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联手道首对付北阴大帝与妖祖了。
“这阙阳伯,怎会变成如此下作?”
紫金老者摇头痛惜说道,它与道首曾有过商议,不是没想过将国教之位由儒家当担,若如此那儒家第一人自然就是儒首,可看了九月初九发生的事情后,他们都一致认为,阙阳伯不适合。
谁能知道,这样的人,一旦可以借助国之气运,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道首不想赌。
大唐王朝不敢赌。
似乎是看出了紫金老者的诸多顾虑,道首宽慰说道:“前辈,如果他无法突破到一品菩萨,就算有你的加持,也难以与北阴大帝或妖祖相抵抗。”
“希望如道首所言,九月初九之时,他还有所保留!”
。。。。。。
两境交界处,虚空上,由点点星光搭建而成的功德桥,如七色彩虹,横跨其间,接渡洪水,使之流入已经干涸的河流中。
受着干旱饥荒的百姓,有不少人死于口渴肚饿,成片的树皮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在一片荒废的农田中,甚至能看到已经干瘪的尸体。
突然,天空上,出现了彩虹桥,紧接着是汹涌的水流,从天而降,落在河道溪流之中,流在一亩亩田地间。
井底开始有水溢出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那条七色彩虹桥就如同救世的光芒,在他们看来,是多么的神圣。
随着洪水被接渡而来,天地间还响起了呢喃的梵音,众人醒悟,乃是某位神秘高僧正在拯救自己,拯救这方土地!
一时间,不少百姓跪拜在地,不是跪天拜地,嘴里念叨的也不是感谢上苍或国主,而是相拜与感谢不知在何处的高僧。
玄净双盘打坐在功德桥的正中心,他需要在此掌控,不然一旦出现差错,这接渡而去的洪水,很可能会造成灾害。
“呼!”
玄净睁开双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望向那越来越近的光点。
玄净知晓,从自己选择出手的时候,就注定会有人来寻自己。
那个道貌岸然之辈,断不会错过如此对付自己的良机。
“阿弥陀佛,又见面了,阙施主。”
玄净看着已经到来的人,率先打起招呼。
阙阳伯身穿儒袍,风采比九月初九的时候,稍逊几分,显然这一个多月以来,这位凌霄学宫的院长,儒家第一人,过得并不好。
“你知道我会来?为何不赶紧躲回白崖寺?你不会是觉得,当日可以胜过老夫,让你误以为一品与二品的差距,如此之低?”
“小僧行得正坐得端,为何要躲?要躲的人应当是你,所做的一些龌龊事,终究会有败露的那天。”玄净如是说道。
阙阳伯嗤笑一声,没有答话,而是先看一眼洪水泛滥的地方,又转头望向干旱饥荒的地方,旋即啧啧两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果然是出家人,慈悲为怀,菩萨心肠。”
玄净不以为意地说道:“阙施主,谬赞了。”
“死秃驴,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不过是想寻找突破一品境的方式,想着试试拯救这两地人民,能不能引起九九天劫降临。”阙阳伯满脸自信,似乎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尽在掌控之中一般。
玄净对此只是淡然一笑,道:“难道在阙施主的心中,所有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利益出发的吗?”
“难道不是吗?”阙阳伯冷笑起来,“你们这些假清高的和尚秃驴,口口声声是为了度化世人,而到头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与道教抢夺信徒,然后以此强大自身的实力吗?”
玄净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阙阳伯如此为人,能成为凌霄学宫的院长,又是如何立身儒家第一人的?
“现在老夫给伱两个选择,一个是让你接渡完洪水,然后任由老夫处置;另外一个,则是老夫打断你现在接渡洪水,然后依旧是任老夫处置。你不是要当大英雄,当解救黎民百姓的圣僧吗?老夫可以成全你。”
玄净双手结印起来,泛滥的洪水还需一柱香的时间才可完成,他现在加快速度。
“现在小僧也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乖乖等小僧接渡完洪水,然后小僧揍你;第二人是小僧一边接渡洪水,一边揍你。”
阙阳伯勃然大怒,怒喝道:“给脸不要脸!那你就给老夫死!临死前老夫会让你好好看看,因你没有接渡完洪水而再次面临灾难的黎民百姓。”
言罢,他赫然出手,手上多出了一件儒家法宝,乃是三尺长的戒尺。
青光闪烁,犹如锋利的宝剑。
一尺打下,携带着无匹的浩然正气,看气势,似乎要将功德桥给拦腰截断。
玄净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没有白崖寺的佛门气运加持,修为上,真真切切差这位儒家第一人有一大境界。
“大威天龙!”
一条硕大的五爪金龙,冲天而起,张牙舞爪间,与那打下的戒尺相碰撞在一起。
两者接触的瞬间,爆发出一声闷响,与此同时,五爪金龙四分五裂。
根本就不是一品鸿儒的对手。
玄净飞身后退,他命令功德小人儿们努力接渡,尽量不要造成二次灾害。
这样一来,玄净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与阙阳伯的厮杀之中。
“儒家有至宝,名为震仙书,可镇压气运,当年就是这等至宝镇压了大晋王朝的气运,从而亡国。佛门至宝,历来用来对付鬼族而破损或遗失,现如今。。。。。。小僧淬炼的至宝,今日便漏一漏锋芒!”
玄净说着,手中赫然出现一本金光灿烂的书籍,正是由九天纸为基础书写,被天地共鸣的佛门异象给淬炼的佛经至宝。
这是破魔大全宝典《楞严经》。
佛经被玄净抛向空中,尔后越来越大,最终笼罩四方,似乎形成了一个金钟罩,将玄净与阙阳伯包裹在其中。
身处于这佛经之中,阙阳伯突感身上有一阵重力,猛地一惊,此佛门至宝是一个月前才淬炼出世,世间无人知晓此至宝的作用是什么。
现在,阙阳伯已经察觉出来。
这佛经至宝,竟然会形成一大空间,使在里面的人,感受众生平等的力量。
何为众生平等的力量,换句话说,就是在佛经形成的空间里的人,实力旗鼓相当!
阙阳伯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先是错愕,然后是惊讶,还夹杂着一丝贪婪,最后是惧怕。
在这佛经空间之中,若自身与秃驴实力相当,恐有差池!
原以为是随随便便斩杀秃驴的过程,谁知变成了当下如此。
来之前,阙阳伯还幻想着如何残杀秃驴,想着吊着他一口气,然后将他的广灵心挖出,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移植进体内。
但眼下,这画面恐怕要稍后才能呈现了。
阙阳伯不愧是一品鸿儒,儒家第一人,约莫几个呼吸后,他的心情就恢复了平静。
“死秃驴,就算在这空间中,老夫与你的实力相当无二,但莫要忘了,术法有高低,老夫所会一品术法,强于你!”
阙阳伯又恢复了最初的自信,他相信自身可以依靠多年的经验,身上具备的一品术法,打败这可恶的秃驴!
“阿弥陀佛,阙施主,那便试试看!”
玄净话罢,率先出手。
金刚九环禅杖凭空出现,玄净持在手中,顿时如虎添翼。
阙阳伯收起戒尺法宝,取出天级法宝良玉金笔,与之抗衡起来。
一笔划出,一座巍然耸立的山峰从天而降,乃是浩然正气所化作,威势惊人。
玄净施展出一记不动明王,将这座山峰给扛了下来。
二人你来我往,很是精彩。
比九月初九时犹有过之。
毕竟当下二人,在佛门至宝形成的空间中,修为被禁锢到平等一致,如此一来,便是手上的术法以及法宝见真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前朝余孽
“大日如来!”
玄净结印施展出一记佛门书法,身后赫然出现一尊佛陀神相。
神相头顶处佛光闪烁,照耀四方。
阙阳伯也不甘示弱,手中的良玉金笔在虚空之上挥洒着,勾勒出一条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汹涌的流水轰隆作响,银川瀑布横断而出; 袭向佛陀神相。
“阿弥陀佛!”
伴随着呢喃梵音,神相高高抬起佛掌,猛然拍去,与那条银川瀑布来了个亲密接触,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周围的天地都为之扭曲起来。
两者的力量似乎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般。
趁此间隙; 玄净飞身而上; 持着金刚九环禅杖,当做棍棒猛然砸下,带着一阵罡风,所过之处,啾啾作响。
“来得正好!”
阙阳伯冷哼一声,他将手上的良玉金笔,化作三尺长剑般,一笔点出,浩然正气如同水墨般,掀起一圈圈涟漪,硬生生地抗下金刚九环禅杖的攻击。
“砰!”
“铛!”
玄净一击之后,身子止不住地往后退去,在虚空之上接连数步,才止住身形。
阙阳伯原封未动,只是儒袍无风自动了一下,只听他冷声道:“哼!老夫说过,就算这佛门至宝有将老夫拉到与你同一水平的奇效,但,你我之间的悬殊,依旧巨大!没有佛门气运附身; 你不过是二品金刚罢了。”、
阙阳伯在言语上咄咄逼人,他并不承认上次的失败,那是一次意外。
是自身的判断错误,没有想到这死秃驴竟然有改变当时天地画像的手段。
白崖寺落败归去后,阙阳伯一直在分析,他作为面对那座巍然耸立、如梦如幻的佛殿当事人,与世人一样,觉得那佛殿似真似假,也不知道是术法还是某件法宝。
当今世上,估计只有北阴大帝知晓一二,它是见过佛祖施展过。
“阿弥陀佛,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过于自信就是自负。”玄净回敬了一句,接着继续飞天而上,与号称儒家第一人的阙阳伯近身攻击。
两人如此近距离,阙阳伯深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