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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灵气税收取办法的章程,想必许夫人还没有看过。根据章程,这灵气税是先交税后使用,根据章程是要先交足一年的税费才行。”
“岂有此理?”许兰青嘴角抽搐,“我便是去饭馆吃饭,也没有先结账后上菜的道理。”
高香暗赞:殷主任果然料事如神,竟然连他们会拿吃饭打比方都想到了!
“夫人有所不知,主任在野狼镇时曾经在聚香斋吃过一餐,当时店家看主任年少,怕他付不起饭钱,就是让他先结账后上菜。夫人若是不信,可向蓝雀与灵鹊两位仙子求证。”高香按照殷勤交代,不紧不慢道,“而且先收钱的规矩,在咱们花狸峰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当初咱们从野狼镇招收弟子的时候,也是先收了弟子们的灵石,才让他们上山入门的。殷主任说,大家都是老祖的弟子,不能厚此薄彼,不管别家的规矩如何,日后咱们花狸峰的规矩就是先收钱。”
许兰青被高香一番话说的没了脾气,虽然明知道殷勤此举,明摆着就是强迫大家让出宅院,却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谁让当初从那些新收弟子手中预先收取灵石的时候,大家都在老祖面前交口称赞来着?听许忘筌回来学说当时的情形,连耿云那老狐狸都对殷勤赞不绝口,说他心思灵巧,做事有勇有谋。
高香见许兰青不说话了,便问她到底能不能做主将税钱交上来?
许兰青故计重施,垂了眼皮幽幽叹道:“这事要等长老出关才行,灵石的事,我却做不了主。”
高香撇撇嘴,扭头对赵家兄弟道:“莫看你嫂子家中穷,家中只要有钱,我却可以随便花销,高庆良连个屁都不敢放。”
赵五哥呵呵坏笑,赵小六故意接茬儿道:“庆良哥对嫂子,那是没得说。”
许兰青被三人一唱一和地挤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干脆对孙文奇交代俩句,便对高香等人道声乏了,然后裙袖一甩,转身回府。
院子里一众婆姨奶奶,刚刚严阵以待地摆好了阵型,听说峰管队的只在面张贴告示,并不进院儿,便也散了队形。有不少好奇心重的,还想溜到院外去看热闹,全被孙文奇借口夫人不准,挡了回去。许兰青虽然没有明说,临走时却是在暗示他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不要与高香等人多做纠缠。
孙文奇觉得这招不错,约束着大家全都不要出门,任高香等人在院外折腾。
那些好奇的婆姨奶奶们,在前院待了一阵,看看实在没有热闹可看,便都散了。眼看日头西斜,孙文奇在大门口守了半日,却没咋看到峰管队的人影。
那高香也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在门口重新描画过她的红花,然后便兵分两路,沿着院墙去贴告示去了。
孙文奇心中冷笑,琢磨着等到天黑,峰管队的人都撤了,便派人将这些告示全都撕了。反正这东西贴的没有撕的快,即便转天有人问起,也可以孩童顽劣淘气搪塞过去。
他在门口又等一阵,迟迟不见高香等人的动静,便唤来两个机灵的仆役,让他们到外面围着院子转一圈,看看峰管队那帮子是不是贴完告示直接走了?
功夫不大,两个仆役面色古怪地回来了,说是高香他们还在院外弄告示呢,还请他亲自去看看,说是那告示上所写甚是不堪。
孙文奇心头突突跳,一边往外面走,一边问两人,告示上到底写了什么?
两个仆役交换了个眼神,支支吾吾地道,啥都写。
孙文奇更是奇怪,加快脚步,出了院子,不放心地回身看看,门板之上“纳税光荣”,“逃税可耻”的告示并没什么变化,高香画的大红花也颇为醒目。
他按照仆役指引的方向往左边转,距离大门不远,就看到一条条补丁块块的告示贴在新刷的院墙之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句告示写的是:“山门兴旺,人人有责!缴纳税金,责无旁贷。”
孙文奇暗自摇头,这四句念起来还算通顺,但四句话用到两个“责”字,就显得太过直白了。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祖办那一帮子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家伙。
再往下,“逃稅必追,抗稅必究!”
吓唬谁呢?孙文奇冷笑连连,一路往前一路摇头,这帮货色还真能琢磨,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抄来的词句?
腾地,一行白底红字的告示映入眼帘:“人死债不烂,欠税子孙还!”
孙文奇不屑地哼一声,这便开始咒人命不久长了么?不过下面一条更狠:“拖欠税金,断子绝孙!”
老祖办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而已。孙文奇忍下胸中怒意,反倒打消了遣人撕去这些告示的念头。干脆将这些告示留在墙上,最好能让老祖亲自过来看看,她所信任的老祖办和峰管队中都是些什么货色!
又往前走了几步,一条横幅的告示格外显眼:“后山猪场现有血脉纯净之优良种猪,欢迎大家前往配种。”
孙文奇脸色一垮,这才明白仆役所说的“啥都写”三字是何含义。
“九阳珍精是个宝,你好她也好!”孙文奇站在这条告示面前,仔细琢磨半日才解其中真意。他老脸发烧,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心中咒骂:“这群王八蛋,将院墙胡贴乱画,简直,简直是有辱斯文!”
求各种宠爱。
第537章 住下了
孙文奇围着院墙转了大半圈,看到高香正在后院大门边上仔细地描画一只肥头大耳的赤睛猪,边上还有一张告示写的是:“积极响应老祖法喻,家家争养赤睛猪!”
老祖多暂有过养猪的法喻?孙文奇纳闷地停下脚步。
高香看到孙文奇,扔下斗笔,将沾满了墨汁红漆的大手在身上胡乱一抹,笑呵呵地迎过来道:“孙管事看我们这些告示贴得还算工整啊?”
孙文奇努力扯动嘴角,挤出一丝笑意道:“工整倒是工整,我以为全是收缴灵气税的告示,没想到还有别的。”
高香呵呵笑道:“咱们殷主任管着山门上下多少事情呢,灵气税不过是其中一项。咱们殷主任说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先把各家宅院的外墙利用起来。”
“这个家家争养赤睛猪的法喻,我怎从未听说?”孙文奇指着告示问道。
“我们也是昨儿才得的法喻,眼下长老们都紧着闭关,老祖想在花狸厅宣读法喻,也凑不齐人,干脆就让我们峰管队贴成告示。”高香解释道,“咱们老祖办用赤睛猪的心头精血炼出了开脉丹,后山的猪场虽大,将来怕是也不够用的。殷主任就向老祖建议,要在花狸峰上下大力推行养猪呢。以后啊,大家都不必为了驯养哪种灵兽挑挑拣拣了,家家都养赤睛猪。”
孙文奇难掩震惊之色,忙问:“你们用后山阉割过的赤睛猪炼出了开脉丹?”
高香脸露喜色道:“阉没阉我不知道,反正开脉丹是真的。我家狗子昨儿开的脉,开出了三个火,可惜我当值没赶上,要说当娘的不易呢,我可是替他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我看他爹到跟没事人似的,吃饭睡觉啥都不耽误。。。。。。”
孙文奇听她越扯越远,忙打断她道:“老祖真下了法喻,让家家都养赤睛猪?”
高香嘿嘿道:“老祖的法喻是给殷主任的,我又没看过。反正听殷主任咋交代,咱就咋办呗。不过,我看你们这些宅院怕是没法养猪,距离寒潭太近了,老祖肯定不许。”
难道那殷蛮子准备以赤睛猪为由头,来找四大长老的麻烦?要知道寒潭周边连稍微有点气味的灵兽不许驯养,赤睛猪就更不用想。那殷蛮子若是强行摊派,要求每家都要养那东西的话,大家就只能去后山垒个猪圈,或者干脆从野狼镇或者郡城直接购买,这便又是一笔不小的挑费。
孙文奇觉得这个消息挺重要,需得赶快禀告许夫人。他与高香匆匆道别,掉头没走几步,就听高香在后面大声整队,功夫不大,八个峰管队员,拍成纵队,步履整齐地从后面小跑着追了上来。
孙文奇见天色已暗,以为高香他们也要收工了,便侧身让他们先过。哪知峰管队跑到近前,也停了脚步,高香问他,为何停下?
孙文奇客气道:“你们贴了一天告示,实在辛苦,你们先走。”
“我们哪能先走?”高香笑道:“我们得跟着孙管事。”
孙文奇奇道:“你们不回老祖办交差,跟着我作甚?”
高香叹气道:“你刚才没听老祖的法喻上说吗?我们这些人过来,贴告示啥的都是顺道,正经的差事还是收取灵气税,这钱我们一天收不上来,就不能回去复命。”
孙文奇仔细回想,老祖的法喻中果然有“若是死活不交,高香他们就长住你家收税”这句,他只当老祖是玩笑吓唬,哪知这高香竟然真准备赖在府中不走?!
孙文奇左右为难,既不敢拦着高香不让他们进入宅院,又怕此举是引狼入室,平添诸多蛮烦?他硬着头皮将高香他们带到前院大门处,满脸陪笑地请他们在院外稍等,说是要先进去禀告夫人,为大家腾房。
高香摆手道:“不用腾房,千万不要那么麻烦,我们临来的时候,殷主任反复交代,咱们收税小组照章收税,绝对不许借机敲诈索要财物,连你们的一针一线都不许碰。孙管事只管与府上知会一声,我们几个今晚在院里随便找个地方忍一宿就行。”
高香一边说,一边贴在在孙文奇身后,一同挤进了院子。孙文奇没有办法,只能朝前院一比划道:“里面是内宅,这么晚了你们进去诸多不便,请大家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
“骗谁呢?”赵家兄弟嘀咕,“合着就前院这巴掌大小的地方是会客用的,后面八九个宅院全是内宅?”
“你就是个土鳖没有见识,这点宅院算什么,比起蛮皇的三宫六院差远了。”
“那是因为蛮皇娶的婆娘多。”
“你怎知许长老就一房家眷?”
孙文奇只当没听见他们的风凉话,一路小跑连着穿过四进宅院,来到许夫人所在的寒香斋。许兰青早就用过晚饭,正心不在焉地握着一卷闲书,见他过来,忙问道:“峰管队那帮子贴完告示了么?上面写的什么?”
孙文奇小心翼翼地将“啥都写”的告示学说一遍,许兰青气得脸都白了,将书卷狠狠丢在地上怒道:“你下去把告示上所写的誊抄一份,给许长老送去。让他去到老祖那里问问,墙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是不是出自老祖的授意?”
孙文奇唯唯诺诺地应下,心中却不以为然:这节骨眼上,大家躲老祖还躲不及呢,万一见到老祖被问起灵气税的事情,又该如何交代?说不定那殷蛮子就是故意为之,存心挑唆大家去找老祖闹腾呢。
许兰青发作一通,又问:“那帮子临走时说没说,他们明儿还来吗?”
孙文奇苦笑道:“他们根本就没走,老祖的法喻上不是说了,倘若咱们坚持拖欠灵气税,便要他们住在府上催缴么?”
“他们、他们。。。。。真住下了?”许兰青傻眼道:“你将他们安置在何处了?”
孙文奇道:“暂时让他们在前院侯着,我过来就是与夫人商议,该如何安置他们才好?”
第538章 龙鳞鲤
原来那小子打的是软磨硬泡的主意!许兰青强自镇定住情绪,仔细梳理纷乱的心思,忽然觉得她已经摸准了殷勤的脉络。
许家虽然没有太深的根基,但耿、吴、宋三家背后全有宗门老祖的影子,四家联手的实力,就连老祖也要顾忌三分。那小子能耐再大,也不能漫过老祖去,他敢对楚观澜之流坑蒙拐骗,甚至杀人立威,面对四大长老的时候,就只能扮成癞蛤蟆,用些下坐手段,让人隔应而已。
孙文奇见许兰青渐渐平息了怒意,这才想起赤睛猪的事情还未上报。
许兰青听了每家养猪的法喻,更是笃定心中所想,不屑地笑道:“我看那殷蛮子也是黔驴技穷了,用的全是些恶心人的招数。养猪就养猪,楚观澜他们能养,咱就也能养,大不了咱在后山也垒个猪场。·”
孙文奇也是一般的想法,他最担心的还是许兰青年轻气盛,万一被峰管队那帮子人撩拨出了火气,出手伤了高香等人,那可就麻烦了。殷蛮子从棚户区划拉来这些峰管队员,一个个虽然生的五大三粗,修为却是一水儿的炼气许夫人虽然筑基没几天,以她的实力,一个人就能将外面七八个人全都打趴下。
好在许兰青也嫌弃高香等人粗陋,不想与峰管队多做接触,反复嘱咐孙文奇,带上几个精明能干的仆役,盯紧了高香等人,让他们在院里赖上几天没有关系,主要是盯紧了家中值钱的东西,别被这帮穷货顺手牵羊地偷走了。
孙文奇见许兰青不准备出面,也放下心来。从寒香斋出来,按照许兰青交代的,喊上十几个心腹仆役,一边往前院走,一边将盯紧财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