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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人的口气,便是武成真口中的当朝皇叔武传芳了!殷勤凝神望去,却感觉武传芳与他心中所想像的样子大相径庭。他之前听武成真说起武传芳如何吝啬小气,如何奸懒馋滑,便下意识地将其想象成一个尖嘴猴腮的猥琐样貌。
如今见了真人,才知道武传芳也是样貌堂堂,白面玉颜,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范儿。唯一就是嘴损了点儿,虽然字正腔圆,正经的武朝官话,对蓝雀二人却是极尽刻薄挖苦之意,哪有半点当今皇叔的前辈风范?
谢灵鹊听他拿野猴岭暗讽花狸峰,不禁气极,甩开蓝雀的拉扯,扬起下巴就要冲过去理论,猛然听到身后男人重重地咳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殷主任慢条斯理的声音:“谢主任不是已经谈好价了吗?怎又不租了?”
灵鹊猛地转过身来,看着殷勤笑呵呵地站在身后,不知为何,胸中憋着的那股子怒气竟然一下子全都泄了出去,剩下满腔酸涩委屈,她的鼻尖一酸,竟然险些落下泪来。
蓝雀也正气着,看见殷勤也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她顾不得与武传芳计较,拉着灵鹊快步奔来,没等她解释,灵鹊已经竹筒倒豆子般地诉苦道:“那姓武的好没道理,昨儿说好的三枚中级灵石一天,今儿过来经改成五枚中级灵石一天了。我们问他为何不受信誉,他反倒问我们昨日付了订金没有?还说没付订金,便是未成契约,又说他这宅院一天一个价,明儿来说不定还要涨价呢。”
谢灵鹊与蓝雀二人昨日看过这间宅院,觉得无论地点还是规模大小都符合云裳的要求,虽然里面的家具陈设稍显破旧,但院子里尽是些几百年上千年才能长成的奇花异草,仅凭这点,便是许多新建的宅院比拟不了的。
对于三枚中级灵石的每日租金,殷勤倒是发下话来,只要院落看着何意,贵些也无所谓,不要因为些许小钱,影响了老祖的心情。
蓝雀与灵鹊却是抠搜日子过得久了,不甘心当冤大头。两人偷偷合计,今日一早便往这边来,争取在殷勤过来之前,再仔细检查一番这宅院,争取多挑些毛病出来。这样殷勤说不定便能因此狠狠划价下来。
哪知她俩在园子里转了半日,临了却被武传芳拦下,告知今儿的租金变了,昨儿谈的三枚中级灵石不算数了,改成五枚中级灵石了。
武传芳坐地起价,就连一贯好脾气的蓝雀都觉得气不过,待灵鹊说完,她又将前因后果仔细念叨给殷勤。不想她俩的话音未落,屁股上便挨了殷主任的巴掌。
殷勤佯怒着教训俩人道:“昨儿说好的三枚灵石,谁让你俩多事今早又来?也不想想,你们检查的越细,挑的毛病越多,岂不正是告诉人家,你们越想租这宅院么?”
幸好武传芳的宅院地点清幽,周围并没有游湖的修士,饶是如此,蓝雀与灵鹊一人挨了一巴掌,全都颊染红云,似嗔似怒地瞪着殷勤,窘得说不出话。
武成真在一旁却是看傻了,心道:这殷蛮子真是胆大包天,吃着碗里的,还敢往锅里捞一把?就不怕花云裳知道,女人可没有不吃干醋的!
殷勤瞪着眼睛“教训”过蓝雀二人,也不给她们发作的机会,径直走过去,冲着武传芳抱拳道:“这位前辈便是临渊武皇叔吧?晚辈殷勤,刚刚两位师妹言语轻率,得罪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武传芳哼了一声,不搭理殷勤,他的眼神却往武成真身上瞟,暗道:这小混帐怎也跟来了,看他那架势与眼前这丑蛮该是一路的。
武成真随着殷勤过来,见状忙装模作样地要给武传芳跪下施礼道:“叔祖在上,成真给您老请安来了。”
武传芳皮笑肉不笑地道:“少城主礼数周到,咱这西荒闲人却是当不起少城主的请安。”
武成真嘻皮笑脸,他本就不想行叩头的大礼,虚比一下就势站直道:“我刚才听叔组说您这园子的租金,好家伙,可比咱们亲王府的宅院还要贵出许多,这都翻了番儿了,您老可忒敢要价了。”
武传芳正色道:“我怎没听说临渊又立了新规矩了?听少城主这口气,以后临渊城里所有人租售宅院,都不能高过武青元的产业么?”
武成真之前在殷勤面前话说得挺满,被武传芳噎了两句,感觉好没面子,他干脆翻脸道:“我教你一声叔组,那是看在你也姓武的份儿上。刨去这份同宗同祖的情分,就冲你这漫天要价的胡搞,我就能告你一个奸商的罪过!”
“告去,告去!”武传芳一脸嫌弃,挥苍蝇般地朝武成真甩手道,“我自个儿的宅院,又没强迫他们来住,我怎么就奸商了?真是莫名其妙!你这信口雌黄的小儿,我不与你说话,去喊你祖爷武青元过来,我倒要问他怎么调教的后辈,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哪知,武传芳话音未落,武成真已经怪叫一声抢上前去,一拳捣在武传芳的脸上,啐道:“去你娘的,跟我这儿倚老卖老,装老祖来了?咱临渊武家的家谱上,还真没你这一号!”
第665章 武传芳的宝贝
连殷勤都没想到,武成真一言不合便老拳相向。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对面那仙风道骨的武皇叔竟然没躲开武成真的拳头,只听哎呦一声惨叫,武传芳捂着鼻子,扭头就往院里跑。
武成真一百岁出头便到了筑基中期的修为,一半是他的天赋不错,还有一半是靠药力催长灵根。武氏秘传的经书丹卷无数,绝不会遇到小门小户那种找不到合适道法的窘境,而且从小便经过名师指点,理论上其战力应该不弱。
只不过,刚刚他那一拳,落在殷勤眼中,却与市井莽夫打架斗殴的招式差不多,武城镇甚至没有动用灵力,纯靠手臂的劲道捣出一拳,偏偏武传芳竟然没能躲开?!
殷勤心中纳闷:莫非这是武传芳故意使的苦肉计?他观察那武传芳的修为,最少也是筑基初期,即便不用道法,也不会连迎面一拳都躲不开。
武成真一拳将武传芳打回家,却也不追赶,环抱双肩站在武传芳的院门口大骂:“老不死的有种就躲在家中别出来!就冲你对花狸峰两位仙子的不敬,以后别让少爷在临渊地界上碰见,碰见一次就揍你一次。”
灵鹊见武成真一边骂,一边朝这边挤眉弄眼,笑得好生讨厌,忍不住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仗着护城大阵的加持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殷勤这才恍然,这回算是长见识了,敢情护城大阵还有这种用途!他继而想起之前在城门口捣武成真肚子那一拳,又觉得护城大阵多半只是限制道法,对于血脉肉身之力并没有过多限制?又或者,临渊城对于控制蛮修还有别的手段?
正琢磨着,院门口人影一闪,武传芳取而复返,这回身上披了件玄色镶金的披风,远远在门口站定了,指着武成真骂:“你个反了天的小王八羔子,眼中还有没有长幼尊卑?来呀,今儿你叔祖爷爷就站这儿了,你再碰叔祖爷爷一下试试!”
武成真目光落在他的玄金披风上,神色也是一愣,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扭脸儿对殷勤道:“今儿这事有点麻烦,这老东西身上那件玄金披风乃是五千年前皇祖所赐,就连家祖见了,也得避让一二。早听说被这老东西抵给益成号了,难道他又给赎回来了?”
殷勤见武成真面色凝重,知道那件玄金披风来头不小,不是武成真能扛得住的,他嘿嘿笑着拍了拍武成真的肩膀道:“既然如此,武大哥不妨先回避,等我单独与他聊聊。”
武成真只道殷勤起了蛮性儿,想将他支开,好对武传芳下狠手,慌的他连连摆手道:“殷兄弟千万别去惹那老货,他身上那件玄金披风又叫金斑斓,乃是我族顶级的法宝。武氏子弟身披此物,进出任何武朝城池,都有如蛮皇亲临,不但不受护城阵法的任何限制,还能得到护城阵法的最高加持。”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殷勤听得眼睛放光,不过武成真既然特别提到“武氏子弟”四个字,想必此宝还有鉴别血脉的能力,外人披上,多半不管用。
武传芳见武成真发怵不敢过来,越发得意,骂完武成真又骂他爹武通幽,最后连城主武青元全都数落一遍,这才气哼哼地朝殷勤等人道:“我这宅院,公侯将相,门派宗师都来得,至于那些野猴岭的蛮修,哼哼,恕不招待!”
“别听那老货胡吹,他家都快被他当光了还赌债了。”武成真暗中给殷勤传音道,“咱先抻他几天,最多淡他个三五天,他一准儿主动找咱们来。”
殷勤叹了口气悄悄回道:“我家老祖明儿后就到了,住处没安排好,难不成我让老祖跟天上飘着?算了算了,不与他置气,把老祖安顿好再说。等会儿我去求他,未免武大哥在一旁看着生气,还请大哥暂且移步醉仙亭,最多半个时辰,等我办完这边的事情,就去那边会你。今儿得了大哥许多照拂,等下定与大哥吃顿好酒!”
武成真犹豫道:“这老货有名的滚刀肉,你若先示弱了,怕他便要蹬鼻子上脸了。”
殷勤苦笑道:“咱们做弟子的,为了给师尊老祖办事,便是让人在脸上踩,也说不得半句怨言的。”
“罢了,罢了,我实在懒得去看这老货的嘴脸。哥哥便先走一步,去醉仙亭等你。”武成真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嘱咐他道,“不过殷兄弟也不必定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大不了将哥哥的宅院腾出来,让你家老祖住,我那院子比他这间地点还好。”
殷勤连声道谢,好歹将武成真等人打发走了,又对在一旁气鼓鼓的蓝雀二女道:“两位师妹也别跟我在这儿受气了,请先回一步,容我慢慢去磨,总要在老祖过来之前,将这处宅院租下来。”
见灵鹊不服气地还要再说,殷勤脸色微沉道:“是老祖的事情重要,还是你我的脸面重要。老祖在此最多停留三五日,差价不过是一瓶酒钱。难道老祖的好心情,不值一瓶酒钱?”
俩女被他训得垂头不语,心中却在嘀咕:这家伙莫非最近又捅了什么篓子?怕被老祖责罚,才如此费力地讨好巴结?
打发走蓝雀二女,殷勤邪睇一眼站在大门口的武传芳,脸上堆满真诚的笑意,快步走过去,再次深施一礼道:“咱们都是小地方来的,更是头次来临渊,啥规矩都不懂,到让前辈见笑了。”
武传芳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仙侠气度,翻了翻眼皮淡淡地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难道没听见,怎还过来呱噪?”
殷勤一本正经地道:“前辈刚才所说,晚辈句句听得真切,不敢或忘。”说着便板着手指数道,“前辈说武成真是小王八羔子,说他爹武通幽教子无方,是个混帐,还说青元老亲王,纵容子侄横行城里,是个老糊涂,哦,对了您还说武成真他娘,是个乡野泼妇。。。。。。”
武传芳哪敢让他继续往下念,忙怒斥一声打断他道:“谁让你记这些气头上的话?我说我这宅院,租谁也不租你们这些乡野蛮修!”
第666章 眼光毒辣
殷勤被武传芳夹枪带棒地挤兑,却是面容不改,笑呵呵地凑过去道:“您老先消消气儿,诺大的宅院何苦空着?顶不济,咱们再多出点灵石,一来与您老结个缘份,二来也是我们做晚辈的给您赔个不是。”
武传芳等的就是这个态度,他早从蓝雀两人身上窥出花狸峰对他这宅院有“势在必得”之意,便存了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心思。
眼见殷勤服软,主动提出加价,武传芳这才颜色稍霁,捋着一绺青髯道:“你这蛮子,话还算上路。说句不好听的,你那师尊花狸老祖在仓山郡城或许还能叫出名号,到了咱们临渊城,还真不算啥。莫说花狸老祖,就算是铁翎真人亲自过来,也不在老夫眼界之内。”
武传芳吹得离谱,殷勤却是一个劲儿地顺着他道:“那是自然,您老可是当朝皇叔,身份何等尊贵?!莫说咱们铁翎掌教,就算是指月山的小汐道人,在您老跟前,也得尊声前辈吧?”
“这话不假。”武传芳被殷勤捧得舒坦,微微点头道:“小汐真人虽然修为通玄,已臻元婴太上之境,若论辈份,却照样要尊老夫一声前辈。想当初,老夫与他在皇城时曾有一面之缘。。。。。。啊。。。。。。你敢!”他的话未说完,猛然脖颈一痛,身上的披肩已被殷勤一把扯了去。
武传芳面色大变,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抢,哪知殷勤的速度奇快,抬手啪地一下便将武传芳的手掌拍开,同时身形急退,瞬间便与武传芳拉开了丈许远的距离。
武传芳还要去追,却忽然想起什么又猛地站住了身形,他满脸惊疑地看着殷勤:这丑蛮不但血脉强横,力大无穷,并且其激发气血之时竟能躲过护城法阵的感应,定是身怀隐藏血脉的密法。武传芳修为一般,见识却不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