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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人之间特有的争强好胜在两人之间迸发。叶飞看出了端倪,微微一笑,没有做声。昂山青的体内蕴含着很强的气,这股气与令狐悬舟一样,是通过后天修炼产生的武人的斗气,证明他是一个强大的武者。有了上一次与令狐悬舟战斗的经验,叶飞对于武者的看法大大改观。武者虽然不像仙人那样,可以吸取空间中存在的仙力为己所用,却能够凭借后天的苦练,从体内产生一股劲力,这股劲力会随着修为的加深越来越多,越来越凌厉,具有很强破坏性,虽然相比较仙力而言,消耗巨大,不可填充,但也有好处,那就是劲力是从体内产生的,如同手脚,是身体的一部分,在使用的时候会更加自然,而且有可能附带特别的属性。
在令狐悬舟面前,叶飞险些吃了大亏,因此对强大的武者全面改观。
毫无疑问,只需打眼一看,便可知昂山青是一个强大的武者,潜伏在他体内的劲力因为体量过于巨大,甚至可以像仙力那样流溢而出,形成一道无形的气罩,只怕实力更在令狐悬舟之上了。这样一看,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与楚邪有着一战之力。
“听闻金陵斗技场是人间强者聚集的地方,其中便有一块擂台的擂主名为楚邪。”
“我是楚邪,但早已不是擂台擂主。”楚邪毫不避讳地直言,第一次与昂山青对话,“你的父亲昂山岳曾与我交手,是少数几个我楚邪当年打不过的人,但若现在再打一场的话,我有信心击败他。”
“家父为武道至强,地位可比蜀山剑派教主,若说你这般的孩子能打败家父,根本是痴人说梦。”
“你太高看自己了,武道强者是很厉害,但和真正的道统比起来,如同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毫无可比之性。”楚邪一旦遇到了针锋相对的事情会分毫不让,一改往日形象,伶牙俐齿,连叶飞都觉得惊讶。
“太高看自己的,恐怕是你们蜀山吧,真以为帝都是你们随意撒野的地方?”话一出口,昂山青意识到说错了,毕竟道宗是拓跋烈看重的人,但很快咬紧牙关,不看拓跋烈一眼,做出决绝之态,这大概便是武人的骄傲吧,哪怕身在帝都这个各方势力共逐的名利场里,也不改本色。
没想到楚邪忽然伸出手指过来,道:“叶飞,你来告诉他。”
后者被他说的一愣,随即苦笑:“究竟是龙是凤,总要显示过真本领才能知晓,千百年来,道宗从未正式介入人国事物,从我开始发生改变,与人国高手产生摩擦是免不了的,不过这总归是一件好事,人国的百姓早该了解,究竟哪种信仰是最适合他们的了。”叶飞没有说力量,却提及了信仰,因为道宗传教是信仰之争,而非实力之争。
“呵呵,有机会的话,昂山青一定要向楚兄弟讨教几招。”昂山青显然不关心信仰问题,他看重的是武艺的高低。
“何必等到以后,现在便可以。”楚邪身为武痴,与人争斗是他毕生的追求,怎会怕了。
“等等,等等。”倒是拓跋烈越听越不对劲,出来打圆场,“我说两位暂止干戈,咱们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耽误一点时间,也不为过吧。”可是身为武人的昂山青已经涌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楚邪更不会视弱,身姿拔起,跳下马背,逼近过来:“来啊,来啊,小爷怕你啊。”
“好啦,都给我住口!”终于,叶飞动了雷霆之怒,“昂山城主,您和舍弟想要切磋武艺,是你们二位的事情,但让王爷、一众王公,上千士兵在旁边等你们决战不稳妥吧。”
“这……”昂山青大概是被叶飞雷霆霹雳一般的咆哮喊醒了,目光从狂热偏执的争强好胜中恢复过来,恢复到来时的英气和睿智:“哈哈哈,许久没有见到能够交手的人了,一时兴起,让各位见笑了,走吧,王爷,城内请。”昂山青绝不是一个愚笨自大的人,否则做不到十公里之外迎接烈皇子的到来,只是身为武人,体内潜伏着好战的因子,一点就着,没有办法。
文武百官相继拜见了烈皇子,昂山青坐回虎背与烈皇子并骑而行,这个时候,坐在老二背脊上的纳兰若雪从远处飞来,贴着地面低掠而过:“哦吼吼,叶飞哥哥,人家终于追上你们喽。”若雪速来贪玩,对慢腾腾的千里行军感到厌烦,所以坐在老二背脊上于云间驰骋。从至高处一路俯冲快要触及地面之时才又猛然拔起,七小释放出的威压连昂山青坐下的猛虎都觉得畏惧,发出沉沉的低吼。昂山青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也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白狼,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打量,惊为天人。
直到叶飞道:“等下随我一起进城,别再走远了。”这才知道,此人和叶飞是熟识的,却又忽然感受到一股子腥臭扑鼻的气味,感觉到坐下的猛虎不安地颤抖,扭头望时,看到一张血盆大口近在咫尺,惊得险些拔刀。原来,老大因为不会飞,食量大,经常跟在队伍末尾,或者离开队伍去森林里捕食,此刻老二归来,它也一起出现。
老大表情凶恶,锋利的牙齿参差外露,虽是狼身,但体型比老虎还高、还长、还要魁梧,着实让昂山青心中一惊,幸好他也算见过世面,很快发现老大并无恶意,才止住了拔刀的冲动。
老大用舌头舔舐嘴唇,嘴巴旁边的息肉上黏着着食物的残渣,狭长的眼睛充满死气,一身长毛逆冲向天,张牙舞爪,背脊弓着,像是一座小山。
和猛虎站在一起,两者体长差不多,但身高方面,老大的身材明显高大,骨头结实,爪子踩在地上会深陷进去,看起来比猛虎更加凶神恶煞,昂山青还从未见过此等异兽,难免多看几眼。
叶飞道:“昂山将军不必介意,这是叶某的宠物,不伤人的。”
“宠物?”昂山青强壮镇定,“有意思。”复又将目光落在纳兰若雪光彩照人的面容上,他在皇宫里见过数不清的女子,但像纳兰若雪这般毫无瑕疵的,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位是……”忍不住问。
“未婚妻!”叶飞犹豫了一下,这样回答。他本想回答舍妹的,但看到昂山青贪慕的眼神,便改口称呼未婚妻,如果纳兰若雪知道的话,会高兴地跳起来吧。
“未婚妻?”昂山青明显有些失落,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好福气,叶兄弟。”
“谢谢。”
——所谓帝都,乃是人国诸强聚集之地,昂山青作为强者之一率先登场,掀开了一场乱世血战的序幕。
第662章 结识
昂山青、拓跋烈、叶飞、楚邪并驾齐驱,一路进城,进城之后发现街道早已戒严,百姓们站在自家房子的屋顶上,隔着老远观望戒严街道上的动静,似这等把别家的事情当成热闹来看的人,是永远只能远观的,无法站在真正舞台上,站在聚光灯下的。
顺着主路一路到达城主府,叶飞惊讶的发现,作为面积几乎是南通三到四倍的青州城,其城主府面积却远远赶不上南通,更不会像商丘城主拓跋钧那样,将城主府依山而建。
整个城主府一眼可见其轮廓,不过是座地理位置极好的院落而已,院内修饰简单,没有雕梁玉柱,也没有镶金带银,就是普普通通的样子,偶可见悬挂的长弓和斑驳的马掌悬挂。
昂山青不是没有资格享受奢华,而是身在天子脚下,不敢奢华也不能奢华,可见距离领导近了是好处也是坏处,好的地方是,随时可以知道领导的心意,有计划的行动;不好的地方是,行为必须低调,检点,不可以越雷池一步。
昂山青年少有为,好大喜功之余尚且知道这个道理,其他做官的自然也一样。
千人军住进了军房,烈皇子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叶飞、楚邪、纳兰若雪一行住进了城主府。
来时的路上,叶飞眼尖的发现城主府西南方向上,居然屹立着一座高度远远超过府邸的雄伟建筑,从其中感受到圣洁的气息,几可闻梵音渺渺,一定是佛宗的寺庙。
距离帝都最近的城市里,寺庙修建得如此豪华奢侈,规模远超当地地方官的宅邸,可见僧人在人国领导层当中的地位。
寺庙是金碧辉煌的,僧人喜金,并非因为贪财,而是金色代表着地位,是仅次于白色的高阶颜色。叶飞甚至能够感觉到,哪怕街道戒严了,也并不能阻止人们前往寺庙供奉朝拜的脚步。
蓑衣客曾经说过,佛宗和道宗相仿,最为强大的人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形成权力的集中,而佛宗高僧聚集的地方,正是帝都。作为与帝都紧邻的青州,其僧院建立豪华,令人向往,由此推测,帝都僧院必然更加不同凡响。
想到此处,叶飞有意无意地问道:“好气派的庙宇伫立在西方,敢问寺名是……”
“潮音寺!所谓邈邈佛语俱是凡音,此寺院建造的目的,是为了聆听世人疾苦,开导世人行善积德,来世好得福报。”
“修此生,得来世的福报,有意思!”叶飞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我要去寺庙里诉一诉苦了。”
他哈哈大笑,任谁都听得出话里有话,拓跋烈蹙眉道:“叶道尊,咱们初来乍到,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是啊,潮音寺的主持可是上一任灵隐寺的主持,你们惹不起的。”昂山青故意挑事。
叶飞自然不会中了他的激将法,却也觉得好奇,问道:“潮音寺的主持,是灵隐寺前任主持,这是何缘故?”
“这件事情的来历,皇子殿下想必知晓。”昂山青有意将话题抛给皇子烈。
后者推辞道:“本王长久居于塞外,对帝都之事所知甚少,还请昂山将军直言。”
“既然如此,我便说出来其中的缘由,与几位听一听,权当听则故事罢了。”
“洗耳恭听。”
“你们都知道,三十年前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是修真界方面爆发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正邪之战,大魔头水君月率领魔教群魔攻上蜀山;其二,人间之国改朝换代,拓跋氏推翻司马氏暴政,创立新的王朝,当今万岁称帝,建国号为魏,帝号开皇。
世上的事情往往如此,看起来没什么关联的事情背后往往大有关联。当年,伴随着魔教地大举入侵,净坛开启,从净坛之内走出了三位僧侣,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取代了当时灵隐寺的主持,带领人国诸佛向佛宗宣战。被取代的灵隐寺主持无处可去,战时进入戒律堂,作为堂主,战争一过便来到了青州,建立了一座寺庙,叫做潮音寺。邈邈佛语俱是凡音,便是他亲口提出来的,来此地体会凡人的疾苦,再转述给佛祖。”
“说的好听,不过就是新来的和尚抢了自己的位置,没办法只能出走另立门庭而已。”楚邪说出了叶飞心中的想法。
昂山青闭口不言,没有呵斥也没有表达赞同,倒是引起院子里几名侍女的恶目相看,很明显,她们都是佛宗的信徒。
“我曾听闻一位友人说过,正邪大战之时,净坛之内走出了三位高手,于正邪之战以后,全部战死,之后净坛再无开启,怎么能有人占据主持之位呢?”听了昂山青的话,叶飞不禁产生疑问,因为他明明记得李婷希说过,当年走出净坛的三明使者全部战死。
昂山青道:“正邪之战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年走出净坛的三位高僧起码有一人活到了现在,作为灵隐寺主持继续传播佛法,因为当今灵隐寺主持是净字辈的高僧。而被他取代的前任灵隐寺主持则是普字辈高僧,自感在佛宗地位尴尬,所以来此建立潮音寺。”
“如果真像你说的,我那个朋友就是有意欺骗我了,可她欺骗我的目的是什么呢,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分辨的事情,我早晚可以察觉,为何一定要撒谎呢!”叶飞心往下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似乎自己当时就已经发现婷希说话的时候,廷方的表情不对,从而察觉到她所说的内容可能有假,只是没有深究而已。
“哎,时光飞逝,物是人非,婷希再也不是初见时的那个人了。”叶飞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而她不愿意直言的真相,其中必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转念一想,问道:“我曾经与一位普字辈高僧交手,那个人叫做普圆。”
“就凭你也配和普圆大师交手!”昂山青笑吟吟地望过来,目光狡黠。
叶飞知道他一定是对自己擂台上的事迹有所了解,故意这样说的,恬不知耻地道:“他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昂山青险些笑出声:“普圆大师和鄙人是至交好友,有机会我得好好问问他,免得被辱没了名号。”
“随便问,我就不相信堂堂高僧,会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走走停停,院子虽小,园林设计极为精致,风格粗放,高大园木几不可见,放眼望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