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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导下逐渐长大,我对人类并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反而接受了他们很多的恩惠……”
随着叶飞娓娓道来,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分别的时候,叶飞对荣妃道:“皇宫内外高手如云,我还是沿着原路返回吧,以免给你留下麻烦。”
“有什么需要的便来找本宫,本宫愿意做你的内应。”
“谢谢你的信任,但是伴君如伴虎,终日睡在老皇帝的身边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承载太多的秘密才好。便这样吧,放心,咱们的族人终有一天会得到自由。”
“本宫相信你。”看着叶飞转身要走,荣妃急着出水,向前伸出手道:“本宫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什么请求?”
“可不可以亲本宫一下,你是本宫遇到的第一个成年的妖族男性,本宫想得到你的吻。”
叶飞沉默了一会儿,往前迈步道:“下一次吧,活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满足你的要求。”
“那万一没有下一次了呢。”
“一定会有的。大难不死的妖族是留在九州大地上的星星之火,终有一天会团结在一起,呈现燎原之势。”
“本宫明白了,你放心,本宫这团火绝不会熄灭。”
“记住,在这世上,只要活着希望就永远存在。”语毕,再不停留,快步向前走入暗道中去了。
叶飞沿原路返回,与荣妃的会面令他意犹未尽,他万万没有想到不仅仅是同族之间会生出那种特别亲近的感觉,即便是外族,因为有着相似的经历,也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如此看来,自己的支持者只会越来越多,而且全部隐藏在暗处,占据了天然的优势。
叶飞沿着原路返回,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走出暗道看见了蓝天,挂在天上的太阳昭示了现在的时间,比叶飞预想的早了很多,估计安旭可能还没回府,即便回去了也未必马上开始寻找拓跋凤凰的下落。
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出口,拧动机扣释放仙力探查四周,果然屋子里空无一人,叶飞顺利驾云离开。站在花瓣云上居高临下的俯瞰,叶飞看到皇子烈的车辇距离此地还有几条路远,终于放下了心。
接下来,接下来就该想想怎样说服他与自己的父皇为敌了,对皇子烈来说,这个决定估计很难做出……
……
当天晚上,安府炸开了锅,侍女卫兵上上下下的寻找,翻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拓跋凤凰的蛛丝马迹,无奈之下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陛下,希望陛下能派遣禁卫军搜索全城。
老皇帝刚刚拿到折子的时候以为是拓跋凤凰不忍心害死亲生女儿,而自导自演了一出闹剧,后来进入地道才发现,可能自己估错了,地道内残留着挥之不去的焦糊气味,其中一条通道更被巨石掩埋,可见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老皇帝施展大能将甬道内的石块全部清除,眼前一片狼藉有着大量打斗的痕迹存在,因为石壁过于坚硬,激斗的痕迹虽有保留但不算清晰,以至于无法用来判定凶手师出何门。老皇帝有些慌了,带领手下四下找寻,只看到一堆堆灰黑色的灰烬。
注视着那堆成小山的灰烬他的心有些慌了——是谁,是谁在自己计划启动之前发现了密道?是谁杀死了自己最重要的手下?究竟是谁干的!老皇帝马上命令东方长青放手去查,无论如何也要将凶手找到,但一定要私下里查,不要惊动太多。
同夜,拓跋烈找到叶飞,希望叶飞施展大能助他搜寻岳母的下落,叶飞自然不会将他们千辛万苦找寻的人其实已经死了的真相说出来,装模作样的施展一番道术,最后表示毫无踪迹,无能为力。没办法,拓跋烈只能带着人每条街每条街亲自去寻找。
比他更着急的当属安玲珑了,拓跋凤凰是安玲珑的生母,从小对她宠爱有加,母亲忽然间失踪了安玲珑自然焦急万分,一向坚强的她露出小女人的柔弱,忍不住哭泣起来;安父将她拥在怀里安慰,他也关心自己夫人的去向,但不是担心夫人本身,而是担心夫人失踪自己会失去皇族的支持,他怕夫人的消失是有人精心策划的,是要对安家动手的前兆。他如坐针毡,心中的焦急丝毫不少于玲珑。
全府上下都被蒙在鼓里,真正的知情者冷眼旁观,是绝不会将其中隐藏的秘密说出来的。
找到半夜,不得不放弃搜索,而更令他们失望的是,禁卫军的搜城旨意迟迟没有下达,皇宫之中老皇帝默不作声,是真的将大权交出,连自己亲生妹妹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转天,全城搜索拓跋凤凰的旨意还是没有等到,但是帝国禁卫军忽然大规模出动,他们兵分三路,一路去往大皇子的宅邸,一路去往大将军王的宅邸,还有一路去向右丞相慕容南的宅邸。禁军到位后,将三处宅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士兵们大白天的手持火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官员们的宅子相隔不会太远,从自己的地方能够清楚看到远方的情形,只见手持佩刀的东方长青走上王子府的台阶,宣读圣旨道:“天恩浩荡,护国公诏曰:拓跋元吉身为皇长子,未怀长子之德,勾结朋党,巫蛊下咒,以致陛下身体每况愈下,私妄颠覆社稷,霍乱天下,其心可诛!现着禁卫军予以捉拿,反抗者就地处决,钦此。”
东方长青在台阶上宣读护国公拓跋子初下达的旨意,王子府的大门全程紧闭,只有两个负责看门的护卫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听完了旨意的全部内容,头不敢抬。
东方长青收起诏书,拔刀指向紧闭的红门,义正言辞地道:“里面的人听着,速速开门,由本官缉拿归案!否则,本官就要硬闯进去了。”
眼见宅子里没有丝毫动静,他手起刀落,将两名看门侍卫的人头砍下,血溅三尺:“再不开门,本官只能按负隅顽抗罪杀尽王府上下了。”此言一出,王府大门终于敞开,但是迎接他的却不是赶来领罪的大皇子,而是大规模的弓箭齐射,大皇子居然早已做好了顽抗之心!
此刻,大将军王上官虹日、帝国右宰相慕容南、大皇子拓跋元吉坐在同一间屋子里,他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大皇子一脸绝望地面向皇宫,道:“父皇……父皇,想不到你竟以巫蛊之术这等莫须有的罪名治理儿臣,儿臣不服,不服。”他大声咆哮,声嘶力竭,眼泪哗哗流下不受控制。
慕容南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结果,比他沉稳地多:“救兵未到,只能以私训的死侍拖延时间,此刻,咱们三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只有同舟共济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上官虹日龇牙咧嘴地道:“陛下,你真是好大的手笔,居然同时对拓跋、慕容、上官三家动手,你是自认为已经稳操胜券我们毫无还手之力了吗!实在太天真了,我上官虹日岂是如此易与之辈。打,给我狠狠地打,不要以为人数多就能怎么样,作战取胜靠的斗心的整齐,靠的是排兵布阵的正确,靠的是武器装备的精良,我们占据皇子府,以少打多,守住便好,只要援军一到就是反击之时。”
第784章 乱
“不错,若干年来皇子府已被修建成了小型要塞,储备了足够吃两个月的粮食,没那么容易被攻破的。”慕容南双目放光地攥紧了拳,“现在想想,我们昨晚将一家老小全部接来王子府真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没办法了,鱼死网破吧。”
“对,鱼死网破。”
大皇子擦干泪水,走到两人面前第一个伸出手,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痴痴傻傻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果断:“只要能度过眼前的难关,两位即刻被加封为定国公,获赐免死金牌,保万世荣华。”
“谢陛下。”
“谢陛下。”慕容南和上官虹日对于大皇子的表现虽然意外,但反而觉得踏实,如此危险的形势下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傻里傻气的皇子,而是一位有着足够魄力,有着足够影响力能够率领他们突出重围的领导者。
叶腾却充满惊奇地盯着大皇子的脸,脑海中回忆起了叶飞的告诫:“出生帝王世家,能够混到如今的地位怎么会是傻子,小心别被他骗了。”现在想来,叶飞说的不无道理,看起来傻里傻气、任人摆布的大皇子说不定一直都在韬光养晦,在等待时机,要不是被老皇帝逼入了绝境,恐怕只有在登基的时候才会见到他的真面目吧。
帝王家族真的深不可测。
……
来自王子府的争斗呐喊之声传遍帝都上下,与他争斗了整整十年的拓跋真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反而更加阴云密布。昨天,母后已对他道明一切,一切如他所料,父皇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王,曾妄图借刀杀人其心可诛。
现在看来,他当时的选择真是再正确不过,既争取到了士绅们的支持,又将自己置于事外。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深处帝都天牢之内,没有谁再会顾及到他了。
“时候差不多了。”皇子真蓄势待发地站起,随着他起身黑暗升腾包围了整个牢笼。牢门从外面打开,打开它的是看守牢房的牢头,他对拓跋真一脸的恭敬,一手握着钥匙,一手捧着一身干净的龙袍:“殿下,是时候出山了,跟您预想的分毫不差,咱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要您一声令下,就能直捣黄龙,攻进皇宫,逼老皇帝退位。”
贵妃娘娘的牢门也被打开,年老色衰的她就连往日的精气神也失去了,以复杂的目光注视自己的儿子,低声道:“真儿,原来你早已看穿了一切,你们父子真的太像了,太像了。”
“虎毒尚不食子,儿臣已经给了父皇最后的机会,可惜他错过了,既然如此儿臣只能无视父子亲情反戈一击!”
“真儿啊,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他也不配做我的父亲。实话对你说母后,从家宅监禁,到被囚天牢,一切都在儿臣的预料之内。若干年来,父皇自以为对儿臣了若指掌,殊不知儿臣早已有了对策,天牢的牢头明面上是禁卫军的千夫长,为东方长青所用,实际上却是儿臣培养多年的心腹,整座天牢早已被儿臣控制,关押在其中的每一名死囚都是身怀绝技的死侍,只为儿臣一人所用。
被打入天牢就如同进了自己家的院子,正合儿臣之意。”
“我的儿啊,原来你已算计到这一步了,看来母后一直以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贵妃不觉得意外,在她看来虎父无犬子,老皇帝如此杰出,他的儿子自然不会是孬种;只是觉得悲哀,父子相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她既是母亲也是妻子夹在两人中间是很为难的。
“母后对儿臣的爱儿臣谨记在心,永世不忘。但事已至此,儿臣也不得不做出反击,此刻禁卫军倾巢出动,皇宫内必然空虚,是儿臣夺权的最好时机。母后,儿臣一旦做了皇帝,您就是皇太后,享受无上尊荣,请您为儿臣祈福吧。”
“我的儿啊,如果有可能的话,母后情愿和你的父亲归隐山林,做一对平平常常的老夫老妻。”
“不可能了,父皇对帝国的影响力太强,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上天啊,我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母后,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平日里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帝都天牢此刻反而最为安全,你便呆在这里,静候儿臣佳音。”
“真儿,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娘也不再多说什么。但你是为娘唯一的儿子,是世上最亲近的人,此次入宫一定要安全归来,万一大事不成,赶紧逃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要顾虑额娘的安慰。”
“正所谓不成功便成仁,儿臣已没有退路,儿臣一定要赢。”话及此处,再不多言,拓跋真带好佩刀,穿好龙袍,带领一干死侍走出天牢,“胜者王侯败者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染指,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贵妃娘娘玲如意目视自己的皇儿渐行渐远,眼角细纹骤增,眼神疲惫,发丝变白仿佛转念之间老了十岁。她双手合十,目光虔诚地望向天空,祈祷道:“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本宫自愿遁入空门,偿还父子相残之债。”匪夷所思的,她望向天空的眼睛竟是红的,很红很红,仿若泣血。
……
灵隐寺内,一对师兄弟守着放生池下棋,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仿佛与他们无关,“大乱之世必由强人终结,师兄,此情此景,我们应当如何。”净心背靠一株菩提老树,目光之中满是忧愁。他年龄已长,身披白净袈裟,辉光护体照耀人间,头顶八借疤,手持一串雕刻着十八罗汉相的念珠,此刻心绪不宁,念珠在手中兜转。
“容他们斗吧,每逢乱世佛门必会自锁求得安宁,待新主出现再出面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