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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指着赵捕头,脸色涨红,紧接着“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沈佑,你还有何话好说?”
张俊一拍惊堂木,喝道:“还不从实招来,以免遭受酷刑!”
沈佑瘫坐在地上,指着张俊、王安与赵捕头,叹道:“官字两个口,官官相卫,我无话可说!”
“啪”
张俊再次拍响惊堂木,喝道:“沈佑,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然如此本官就成全于你!”
张俊说着抓起旁边的令牌抛了出去:“给本官先重打三十大板!”
接到张俊的命令,堂下衙役也不怠慢,架起沈佑就摁在地上。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冤枉!”
突然下方发出了惊叫声,是沈佑的母亲邹氏和沈佑的夫人林美娥还有杨承业的母亲吴若兰在堂下呼喊着。
“钦差大人,沈大官人是好人,还请大老爷开恩!”
“是啊,钦差大人,我们中暑幸好有沈大官人给我们熬制汤药,还有沈大官人为我们施粥才避免了我们饿死街头,还请钦差大人明鉴呐!”
这时,前来围观的难民也开口求情,并且“呼啦啦”地跪了满地。
“哼,扰乱公堂,罪加一等,给本官打!”
张俊再次拍响惊堂木,下了命令。
听了张俊的命令,衙役不得不举起了手中的棍棒,虽然他们也知道沈佑是好人,但是他们是吃公粮的,不得不按命令行事。
“啪”
“住手!”
就在衙役棍棒即将落在沈佑的臀部之时,那衙役手中的棍棒突然折断掉在地上,同时一个暴喝声响起。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十四五岁少年在福伯的陪同下走进了大院,也就是张俊所设的公堂。
来人正是杨承业,他在返回沈家之时正好碰到了前来寻找他的福伯。
福伯将事情的经过对杨承业讲述了一遍,便急急忙忙得赶了回来。
“来者何人?”
张俊盯着杨承业问道。
杨承业来到大堂上站定,神色平静的说道:“在下姓杨名承业,沈佑乃是我的结拜兄长,我是他的义弟?”
闻言,张俊冷声道:“就算你是沈佑的义弟,也不能擅闯公堂,该当何罪?”
“哈哈哈哈哈”
杨承业大笑道:“在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捐出自己家所有粮食救济难民,拿出数万贯钱财购买药材来治疗难民的恶疾的大善人被官府羁押,要被施以大刑的。”
“这个………”
杨承业的话顿时令张俊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
“杨承业!”
看到张俊为难,王安突然喝道:“就算沈佑出钱、出粮救治难民,但是在赈灾粮里掺沙子,这是国法所不允许的,该当严惩!”
………………………………
第二十三章查案
杨承业脸色冰冷,瞪着王安,说道:“王大人有何证据证明是沈佑掺的沙子?”
“人证、物证在何处?你拿出来!”
“这个………”
王安愣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承业继续说道:“倒是你,王大人,此事未调查清楚之前,你和赵捕头同样有嫌疑。”
“一派胡言!”
王安怒道:“本府吩咐赵捕头将赈灾粮连夜运到沈家,沈佑亲自接收,并且还有沈佑亲笔签名和他的印信。”
“这一切与本府和赵捕头毫无关系。”
“是的,沈佑的签名何印信都在本官这里,做不得假。”
这时,张俊对杨承业说道。
“钦差大人!”
杨承业拱手道:“沈佑的亲笔签名和印信是没有错,但是当时难民初到,混乱不堪,出于对赵捕头的信任未曾检查,也在情理之中,况且以在下对沈佑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钦差大人慧眼如炬,仔细想想就能想到其中缘由。”
“这个…………”
张俊皱眉思索,双方说的都有那么点儿道理,但是问题又出来哪里,他也想不出来。
杨承业继续说道:“大人,您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自有神明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闻言,张俊顿时浑身一颤,他差点儿忘了,老神仙曾对他说过,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在老神仙的感知之内。
张俊深深的看了杨承业一眼,问道:“那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
杨承业很干脆的说道:“不知道!”
张俊顿时被杨承业气乐了,叱道:“你不知道,难道你在这里是胡搅蛮缠吗?”
杨承业说道:“只要大人给在下时间,在下定能差个水落石出。”
这时张俊才仔细的审视着杨承业,说道:“小娃娃,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公堂之上可容不得你胡来!”
杨承业笑道:“大人,我们打个赌如何?”
张俊奇道:“打什么赌?”
杨承业说道:“如果我在七日之内查出问题所在,沈家这次为了赈灾所拿出的钱粮官府补上。”
“如果查不出来,在下愿意与我大哥一起上路。”
“二弟不可!”
听了杨承业的话,沈佑嚷道:“你可不能鲁莽,有哥哥我死就足够了,以后沈家还有万三还要你来照顾呢!”
杨承业扭头对沈佑说道:“大哥,你别说了,当初是我鼓动你出钱出粮赈济灾民的,有什么难我们兄弟一起承担。”
接着杨承业又看向了张俊,问道:“大人以为如何?”
闻言,张俊笑了,不过转瞬就神色冰冷的说道:“七日太长了,本官只给你三日的时间。”
“可以。”
杨承业一口便答了下来,同时说道:“不过大人必须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张俊饶有兴致的看着杨承业。
杨承业说道:“大人,在下乃一介布衣,要调的都是嘉兴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还有我们嘉兴府的父母官,在下如何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哼!”
张俊冷哼一声,从腰间取下一枚长方形玉佩,说道:“这是本官的信物,你持此物如本官亲临,本官之下不论是谁都要接收你的盘查,否则就是抗命,立斩不赦!”
“多谢大人!”
杨承业接过玉佩,对张俊说道。
“大哥,再委屈你三日!”
杨承业收起玉佩对沈佑说道。
“二弟,你要小心呐!”
沈佑刚说完,便被衙役带了下去。
“啪!”
张俊一拍惊堂木,说道:“退堂!”
看着沈佑被关押,林美娥哭的死去活来,最后还是杨承业令侍女将她强行搀回了房间。
“继祖,现在该如何是好?你有把握证明佑儿的清白吗?”
沈家大厅里,邹氏坐在主位,吴若兰在一旁相陪。
“娘亲,你们就放心吧,一切有我,大哥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杨承业对邹氏保证道。
闻言,邹氏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佑儿不在,沈家就全靠你了。”
“老身身体欠佳,就先回去休息了。”
邹氏说完便与吴若兰带着侍女返回后堂,临走前吴若兰对杨承业加以鼓励。
“福伯。”
杨承业对福伯说道:“我要去嘉兴城,沈家的大小事务就有劳你了。”
“还有粥篷和药堂不能停,你要安抚一下他们,以免再生事端。”
“二爷,我们的粮食已经用完了,那些掺了沙子的粮食该如何处理?”
福伯有些担忧的对杨承业说道。
杨承业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将所有的粮食运到粥篷,全部分给难民,让他们将粮食里的沙子全部挑出来。”
“想必他们会干的,人多力量大嘛!”
“二爷,老奴明白了!”
福伯答应一声,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安排好沈家的事务,杨承业骑马前往嘉兴城。
首先杨承业去了牢房,取出张俊交给他的玉佩,在牢头的带领下见到了神色憔悴的沈佑。
“大哥,你受苦了,如果不是听了我的建议,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杨承业对身着囚服的沈佑愧疚的说道。
“哎!”
沈佑叹了口气,说道:“二弟,你无需自,就算你不建议,我也会帮难民的。”
“想当初为兄与母亲一路逃难来到嘉兴,与那些难民何其相似,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我,我岂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杨承业点了点头,说道:“大哥,你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给我讲一遍。”
沈佑将赵捕头运送粮食到沈家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对杨承业讲述了一遍。
听了沈佑的讲述,杨承业问道:“这么说那匹粮食是赵捕头与师爷收集起来由赵捕头亲自押送到沈家的。”
“在沈家是福伯亲自放进了仓库,并没有其他人接触是吗?”
沈佑点头道:“是的,除了福伯无人接触,而且仓库钥匙一直都在福伯手上。”
杨承业又问道:“福伯的为人如何?”
沈佑回道:“福伯完全可以信任。”
………………………………
第二十四章赵四身死
沈佑说道:“福伯来到沈家十多年了,一直都忠心耿耿,是可以信任的。”
闻言,杨承业点头道:“看来必须从赵捕头和师爷身上下手了。”
“不过还得委屈大哥几日,我保证三日之内必定将此案调查个水落石出。”
沈佑感动道:“二弟,你的能力哥哥是相信的,但是官官相卫,你万事小心。”
杨承业皱眉道:“大哥是不是怀疑…………”
沈佑双眼现出愤恨光芒,咬牙道:“不是怀疑,是肯定,肯定是他所为。”
“只要你从他身上下手,必会有所收获。”
对于沈佑的话,杨承业不置可否,查案必须要有证据,不能凭空猜测,否则会产生先入为主的错觉,就算是怀疑也要有充足的证据。
杨承业劝慰乐了沈佑一番,离开了牢房,打算去找赵捕头。
从牢头哪里打听到了赵捕头的消息,此时的赵捕头由于涉案已经被张俊停职赋闲在家。
按照牢头提供的地址,杨承业找到了赵捕头的家。
赵捕头姓赵名四,家住嘉兴城西,尚未娶妻,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娘?
当杨承业找到赵四家的时候,赵四却不在家,只有他的老娘一个人在家。
“大娘,请问赵捕头在家吗?”
杨承业对赵四的老娘问道。
“你是何人?我儿已经两日未归了,你去知府衙门找他吧。”
赵四的老娘依旧做着针线活,不咸不淡的回道。
杨承业径直坐在赵四老娘的旁边问道:“大娘,你别误会,赵捕头前日帮我找回了丢失的银两,我今日是特意来感谢他的。”
闻言,赵四老娘停下了手中的活,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杨承业。
“勿要编瞎话,赵四会帮你找回银两?他不自己装起来就阿弥陀佛了。”
赵四老娘说完便不再理会杨承业,无论杨承业说什么,她都当做听不到,杨承业只好无奈离开。
赵四不在衙门,这是杨承业早就知道的,现在又不在家里,又会去了何处?
杨承业边走边想着,不知不觉就已经日落黄昏了。
“咕噜噜”
突然,杨承业的肚子响了起来,此时他才想起整整一日都水米未进了。
早上是遇到了周伯通,接着比试,然后又修炼全真派的内功心法,下午一忙又给忘了。
“好香!”
这时,一股清香传了过来,杨承业一闻,更加的饥渴难耐。
顺着香气,杨承业找到了一家小酒楼。
酒楼不大,只有两层,不过来吃饭的客人却不少。
杨承业走进酒楼,一名小二便迎了上来,喊道:“客官,您来了,请随我来!”
店小二给杨承业找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问道:“客官,来点儿特色菜?”
杨承业点头道:“好,来几个特色菜。”
“客官。”
小二边擦着桌子,边说道:“我们店里有从沈家酒坊进的好酒,要不要来点儿?”
杨承业好奇道:“沈家的酒很好吗?”
店小二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沈家最新酿出来的酒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比仙酿。”
“价格如何?”
杨承业继续问道。
店小二还回道:“这个有点儿高,十文钱一角。”
闻言,杨承业顿时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酿出来的酒竟然会这么贵,已经堪称天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