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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就这样罢了我怎么向韦堂主交待!?”
熊廷蛟是个很霸道的性子,能忍耐到现在这种地步、看来已经到了极限了。
大概那个邓华也看出来这点,竟出人意料地笑了:
“哦?原来你是怕回去不好交待,那好,我给你出个主意如何?”
“什、什么主意……”
熊廷蛟奇怪,可不等他再问下去,邓华的身子已闪到他的面前,左掌拍向他顶门。
这可大出人意料之外,熊廷蛟只好疾步后退,只听邓华冷笑一声:
“还不出刀!”
无暇想对方的用意,本能地从肋下将刀拔出,抬头再看、邓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形如新月的弯刀,在月光映照下闪闪了光、夺人二目,让人分辩不清哪是月、哪是刀……
和熊廷蛟同来的五名江汉帮弟子见了、纷纷拔刀跃跃欲试,却见邓飞也抽出一把和兄长同样的弯刀,拦在他们面前,
“你们乖乖的别动,姓熊的不会有事,如果你们不听,伤了他、或是你们,可别说我没提前打招呼!”
“我若是你们、就不会动。”
仿佛不关他什么事似的,柳天风在一旁似笑非笑地道。
五名弟子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而那边,邓华已经动手了,只见他身法快得惊人,围着熊廷蛟转个不停,一把弯刀渐渐形成一个光轮、将他困在中心,熊廷蛟只是在疲于应付、明显处于劣势。
殷云明看着邓华的身法招势、不禁暗暗有些吃惊:此人的功法果然和我们武当有许多相似的地方,难怪人说碧落宫与武当也是同根。
正在这儿想着,忽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留神看他的刀法路数。”
诶?是谁在用千里传音术?殷云明一愣,可用这种功法传出的声音很难辨别,只好在心中暗自猜测。却又听那声音道:“别猜了,注意刀法。”
哦,殷云明身不由己地点了点头,忙又凝神看着邓华,而此时已见分晓,只听一声冷笑,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长虹,熊廷蛟猛地惊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目光全都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
邓华的刀已收回鞘中,而熊廷蛟的刀却落于尘埃,右臂上多了一道二寸左右长的伤口,但是从出血量上看,伤的并不重,最多只是皮外伤。
“怎么样?没事吧。”
邓华微微一笑,“回去后,你只要说是败在‘弦月刀法’之下,那么在韦堂主面前就有个交待了。”
熊廷蛟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半晌才抬起头:“好吧,我们这就回湖广。”说着弯腰拾起刀,挥了一下右手,带着人离去。
“你右前方树后的人是谁?猜得出来吗?”
心中还在想方才邓华的刀法,却听那声音再次传来,殷云明忙抬头向右前方看去,那就是刚才自己察觉到的人,但也猜不出是谁。
看着江汉帮的人消失在夜色中,邓华来到柳天风面前:
“天风,我们兄弟也只能帮你这些了,再不回去恐师父会怪罪,以后就看你自己了。”
“姐夫,多亏二位相救,小弟感恩不尽。”
柳天风笑了笑、拱了拱手。
邓飞也走了过来,拉住他,
“天风,你说的那个殷云明给你找麻烦,要不要我替你出口气?”
嗯?殷云明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只要他柳天风点头,我就露面跟你们会一会,难道谁会怕你们么?
可没想到,那柳天风却连连摆手,微微笑着道,
“不、不必了,多谢二哥,那样做也不好,毕竟他和你们有着一定的渊源,更何况他自身的麻烦比我还大,不劳您也会有人替我出气的。”
听了这话,邓华才点了点头:“那好,凭你的聪明,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二位兄长,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邓华点了点头,对邓飞一摆手,“我们走吧。”
………………………………
(34)分道扬镳
若大的林间空地上顿时显得空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个人独自在月色下目送二人离去,不知怎么,此时的柳天风已没有了往日的放荡、随意,倒显得有些孤独寂寥。
殷云明见没什么事情了,刚想回店房去,却听那个声音又传到耳边:“别走,还有好戏呐。”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柳天风回过头:“大师兄,出来吧,还要小弟等多久啊。”
只听有人一声干笑,从殷云明一直关注的那棵树后转出两个人来,前面的正是杨继先,而后面的人、穿着打扮明显不是中土人,但让殷云明感到有些似曾相识。
看着二人走近,柳天风又恢复了那懒洋洋的神情,
“大师兄,劳您跑这么远,小弟真有些过意不去呀。”
“别开玩笑了、二弟,师父和我这些日子很替你担心,好在你没事。”杨继先说着叹了口气。
柳天风却冷笑一声:“我怎么会有事,那名江汉帮的弟子又不是我杀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担心。那天是师父一时火气大,才错怪了你,过后他老人家也非常后悔,才让我和袁兄一路寻你而来。”
“哦?袁兄大老远的从天山赶到中土、这又是为了什么?”
这句话是问后面那人的,而那人却没有做声。
“别这样了、天风,”杨继先又道,“天山派和我们山庄的交往你又不是不清楚。”
“天山派”三个字一说出来,殷云明心中一动:这姓袁的装束不正和终南山修真洞中那人一样吗?难道那人也是天山派的?想到这儿便更想知道他们还会说什么。
又听柳天风道:“大师兄,师父让你来、不会是还在怀疑我偷了玄铁绿林令吧?”
“看你说的到哪儿去了,”杨继先忙摆手,“也罢,既然你不放心,我不妨告诉你,师父怀疑那玄铁令就在华山派。”
殷云明听了暗吃了一惊,但不等他多想,只听那姓袁的猛然朝他这边吼道:“什么人?滚出来!”随着话间,两枚铁蒺藜已飞了过来。
反正已被人发现了,殷云明想出去,不料却从身后伸出一只手、将他拦腰抱住,转眼间已经到了十几丈外的一棵树上,扭头一看、原来正是“清风道人”沈成宽。
殷云明有些吃惊,可立刻被沈成宽捂住了嘴、摇了摇头,二人又向下看去,见那姓袁的和杨继先已来到方才殷云明的藏身处。
杨继先将钉在树上的暗器取下、交给姓袁的那人:“没人。”
“真见鬼,我明明觉得有人……”
柳天风冷笑了一声:“大概你真的是见鬼了吧。”
“天风,还是跟我回去吧,”杨继先又把话拉了回来,“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你想想,师父身边只有我们四个弟子,老三、老四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他老人家不靠你我、又会靠谁,你是聪明人,这点儿道理还看不出吗?”
没想到这杨继先平时看着木讷讷的,可现在说出话来、竟又如此会打动人,殷云明忽然觉得、自己从前还真的小看了他。
此时,柳天风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他:“好吧,我跟你回去,反正你们不怕江汉帮找麻烦,我又怕什么。”
“那就好,我们没有做亏心事,当然不怕,何况二弟你还和邓氏兄弟有姻亲关系。”杨继先总算轻松地笑了。
柳天风却斜了他一眼:“走吧,再说下去天就亮了。”
“好、好,走吧。”
杨继先忙点头,三人一起向西边而去……
树林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回头看了看沈成宽,见他正在思索着什么,殷云明便叫了声:“沈师叔。”
沈成宽扭过头笑了笑,拉着他从树上飘身而下,待二人站稳才问道:“云明,刚才的那些人你都认识吗?”
“那天山派姓袁的和邓氏兄弟是头一次见到,其他几个都认识。”
沈成宽点了点头:“这个什么‘万杰山庄’,看起来还有不少名堂,依我看、前阵子玄铁令的事一定和他们有关。”
“可、他们也不过是想得到而已。”殷云明有些奇怪。
沈成宽拍了拍他的肩头笑了笑道:“没那么简单,你看着吧,华山派、闻人复生,外加那个天山派一定与此事有关,只是我还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把这三个素不相干的门派连在一起。不过、日后定有分晓。好,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起床后打洗脸水时、听那客店主人正在抱怨着,
“把店搞得鸡犬不宁,可半夜三更的又都跑了,连一文钱也没付,真是一群强盗……”
殷云明一听便知他一定是在说江汉帮那伙人、心中好笑便问道:“怎么了、店主?”
店主忙抬起头:“哎哟、客官,您歇的好么,小人可不是说您二位。”
“好了,我知道,”殷云明摆了摆手,“我们还要赶路,你先把我们的帐给结了吧。”
店主忙着吩咐人结帐,等二人梳洗好、那帐也结完了。殷云明多给了一些银子,店主千恩万谢道:“世上都象二位这样的好人就好了,可偏偏……”
不想再听他罗嗦个没完,殷云明忙拉着沈成宽出了店门。
出了镇子、沈成宽抬头看了看:“云明,我要赶去恒山,只好就此别过了。”
说心里话,殷云明真的有舍不得和他分开,忍不住问道:“沈师叔,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好了,别象个孩子似的,”沈成宽笑着道,“要说再见嘛,也快,最多两年,两年内一定再见。”
“啊,是嘛?”殷云明半信半疑。
沈成宽挥了挥手:“走吧。”然后转过身向偏西北的小路走去。
直到望着沈成宽消失在路尽头,殷云明才走向偏东北的路。
又是一个人了,这样想着、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其实自己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按着预定的目标、应该去找沐英,可在路上便听说、他已奉旨去了云南。殷云明思索着:既然沐将军不在,不如去北平找燕王,也好将靖儿的事对他交待一下。便转道向北平而来。
此时天已逐渐凉了,再往北走天气就更加冷,好在殷云明是习武之人、加上内力之深,对这点儿小事根本不在乎。
边走路、边天南地北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北平。
燕王的府地就在前元皇城的原址上,这里在徐达攻陷北平时、大部分已毁于战火,只剩下太液池畔西北角上的隆福宫一小部分,朱棣就藩后、稍加修缮便做为了王府。
打听着来到燕王府,殷云明很随便地来到府门外、走上台阶,可立刻被守门的禁军给拦住了:“干什么?!”
左右看看禁军手中的长矛,殷云明抬手轻轻碰了碰那闪着寒光的矛尖儿、道:“不干什么,来串个门儿。”
“串、串门儿?”
禁军们好象看稀罕物似地看着他,“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殷云明微笑地将矛尖拨开:“看了,这不是燕王府吗?我没走错。”说着就要往里走,顿时、几杆长矛齐齐对准了他的胸口。
………………………………
(35)王府传艺'上'
“哦?看来从门里边是进不去了,那么、我就从门上面走了。”
话音刚落,殷云明稍稍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凌空而起、轻轻落在了大门顶部的门楼上。
“啊?!”
几名禁军全都大惊失色,一名好象是领头儿的人忙叫道:“快,弓箭准备!”
闻声赶来的十几名弓箭手,立刻张弓搭箭、对准了殷云明,那名头领抽出腰刀用力挥动着,好象这样能把对方从上面晃下来,
“快下来!不然就放箭啦!”
阳光下、雪亮的刀刃放射着烁烁寒光,殷云明见了、不由得想起,那夜晚在林中、邓华所使用的刀法,暗道:那弦月刀法真与我们武当的功法相通,可奇怪的是、沈师叔当时暗中提醒我注意,可为什么之后又只字未提?想到这儿又怪自己也不问问,让师叔指点一下也是好的。
他在这里后悔不及,而那头领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更加紧张,下意识地将手一挥:“放箭!”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声高喊:“不许放箭!不能放——”
已经晚了,数十枝狼牙箭成排的飞向门楼顶部。殷云明被同时发出的两声大喊惊醒,扭头一看、一排利箭已经到了面前。
“哇,这么多箭,不躲可不行哟。”
仿佛是玩笑般的惊叹,殷云明的身子急转,蓝衫飘飘,那排箭杆已被他卷到袖中、挟在腋下。
而此时,远处一匹快马转眼间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