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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沐咳嗽一声,也没继续拆台,而是将自己今晚的决定说了出来,也算是征求意见。老乞丐表示无所谓,说他这把年纪身子骨异常硬朗,不像某些不要脸的老东西,一介书生身子骨跟女人一样孱弱,怕是受不了荒野的阳刚之气。李诚儒也当仁不让,拆台老乞丐就是一介武夫,只能偷摸着爬墙头偷看女人洗澡的主儿,真正遇事裤子都不敢脱,差点动手想要当面验明正身。
看着再次陷入争吵的两人,徐清沐悠悠道:“王雷芳副队长也跟着我们小队。”
瞬间正襟危坐,和颜悦色。宛如学堂听课的仕子,异口同声:“随时准备着。”
徐清沐有点后悔,小队带着这对卧龙凤雏,一路上是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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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皇宫叶妃殿。
金碧辉煌的“荣宁宫”里两男一女,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化外身死死攥着李诚儒给的《云上朗朗八十一录》,浑身不停的颤抖。随着本体的一招手,化外身如烟雾般融进体内,合二为一,甚是玄妙。
“阿博,你这化外身毕竟是魔道的修炼方法,千万不可让别人识破了去,否则我背后的叶家剑冢,定是不可饶你。”身穿华丽锦服却衣裙褪去大半的妇人说道。
“哼,好你个文圣,等我化外身修炼至止境,合而为一必能一举突破止境,成为地仙,今日之辱,定要加倍奉还!”闻人博将手中“无邪”狠狠插在墙壁中。不但失去了赤练,还当做宝贝一样拿回来一本黄书,搁谁身上也算是个奇耻大辱,何况堂堂止境剑修。
“安排十名十四岁童男童女,今晚我要继续吸食。等我大成时,你就不再是那妃子,应当叫一声‘叶皇后’!普天之下,看谁还能拦住我闻人博!”搂住身边的美娇娘,双手在柔软臀上肆意揉捏。
“还要将那曹贱人,发配边疆,充当那军士慰…安妇!”被捏的柔软无力的艳妇眼露凶光。女人心之恶毒,堪比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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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沐从两位卧龙凤雏的军帐走出来时,恰巧碰见已经熬药完毕、到处寻找他的曹丹,身后跟着脸上挂着讪讪笑容的胖子。
“快,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曹丹直接将碗端了上来,一个劲的催促。
看着一碗墨绿色的汤水,再看看满脸黑灰,确似邀功的曹丹,实在没办法,捏着鼻子一口而尽。看着徐清沐喝完,曹丹无比满足,蹦蹦跳跳拿着碗去盛了第二碗。徐清沐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汤药,看着远去的曹丹,暗叫不好,刚准备逃离,就被胖子拉住了。
“你喝了吧,没毒的,我已经被逼着替你尝了三大碗了。”说完还打了嗝,一股浓浓的药苦味随之而来。
徐清沐想笑,但又怕糟了胖子的自尊心,只能忍住道:“不愧是好兄弟!”看着再次不断逼近的曹丹,徐清沐连忙捂住肚子,嘴里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告诉曹丹药性太大,肚子不舒服。曹丹两只小手怔怔举着碗,心里嘀咕着不可能啊,胖子试了三碗都没事的。可又放心不下,不敢让徐清沐继续喝下去,于是一跺脚,转头喊道:“胖子,来!”
悄悄溜走的徐清沐心中暗道一声,对不住了兄弟。
看着胖子再次喝完的曹丹,又跑到了火堆旁,继续研究起各种草药,不断尝试。
挺像一头倔驴。
。
第二十六章 世间读书人
第二天出发之前,徐清沐偷偷打了一斤村头自制的樱桃酒,给河边的独臂老人送了过去。
听说徐清沐即将出发前往大荒,老人从屋里的砖头缝处掏出了一张破旧画像。不大,四掌见方,折痕很深,一看就知道翻来覆去打开很多次。画像下方用篆体歪歪扭扭写着“张宁”两字。
“这是我的儿子张宁,禁卫队四虎之一。我与他断绝关系数十年之久,可如果你遇到了军队中的麻烦,看在我是他父亲的份上,应该会帮助你。”老人递过画像,倔强转过脸去,眼角却忍不住抖动。接着说道:“我知道他名声不好,可好歹也算个军中官,你若不嫌弃,可以帮我转告他一声,当年,是爹错了。”老人还是没有转身,只是挥了挥手,声音颤抖,让少年离去。
禁卫队,徐衍王最厉害的一支不同于天、地、玄三军的护卫队。分为内、外两队,共计十八万人,几乎人人为徐衍王死士,而禁卫队四虎更是凶名显赫。当年徐衍王登基,前朝留下来的许多腌臜事,全部交于禁卫队处理。也正是从此,近卫队四虎的凶名便传进了江湖中。黑虎刘良景,擅长折磨审讯之法,尤其喜欢生剥美人人皮,制成面具,强迫其妾覆面以行苟且之事;赤虎左葉,擅长追踪秘术,年轻时误入一秘境,大难不死习得一旁门左道,能够通过啃食人脑获取部分记忆;白虎戈弋,四虎中唯一女性,却也是四虎中最狠毒的人物,擅长魅惑与巫蛊,最喜欢将活人制成傀儡,供其驱使。最后一位便是老人之子青虎张宁,手持一对重达一百零八斤铁锤,却不怎么滥杀无辜。只不过有一变态喜好,喜欢当着别人丈夫面凌辱人妻,也好吸食产妇母乳。
徐清沐还是收下了那封画像,倒不是为了遇到困难时寻求帮助,只是看出了老人心结未解,也算帮助老人了了一桩心事。
告别老人之后,恰巧遇到了整装待发的老板娘。拉住少年硬是要求一同跟着军队出发,非要进入大荒,寻找那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也没寄过一封信的丈夫。徐清沐拗不过,只得同意先带领她面见王将军,至于同不同意,必须得王将军点头。妇人就这也很高兴,跟着少年回去了军营。
卯时刚过,军中就整装待发。按照徐清沐的意思单独分出一小队,由沈海粟任队长,带领一小撮人往山上荒野处出发。起初沈队长死活不同意王雷芳也跟着,直到王将军拉着他单独耳语了一会,沈队长才黑着脸勉强同意。
那两名告密的士兵,也主动跪在王将军面前,请求将功赎过,誓死跟着徐清沐那支队伍。果然如少年猜测那般,之所以偷偷飞鸽传书告密,也正是被人胁迫家人性命。
于是临时组建的小队由沈海粟担任队长,王雷芳担任副队长,小道士曹丹,胖子沈修齐,两位棋道高手卧龙凤雏,和那两位誓死报效的战士组成。或许是有点担心,又抽调了三名重胄护卫,小队一共十二人,悄悄自后山出发。不大一会,令徐清沐头疼的事来了,被王钟鑫将军拒绝的丰乳肥…臀妇人,偷摸着跟了上来,一副“不带我我就委屈死”的表情,着实让人无奈。
最后是王雷芳开口解了围:“让他跟着吧,闲暇之余还能帮忙采果子做点轻微活计。”于是这名叫做魏茹芝的美艳妇人,在保证自己绝不会耽误脚力之后,也加入了小队。
最开心的当属卧龙凤雏二位“正人君子”了。老乞丐笑眯眯盯着妇人胸前的波澜壮阔,用手肘捣了一下身旁的老哥:“这娘们能夹死个人呐。”李诚儒手摸玉佩,观察的更仔细,一脸认真:“是两个人。”
行路的间隙,徐清沐终是忍不住,挪到了李老头李诚儒身旁,用着梁皓老夫子教他的道理问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都说读书人应当品行应当像玉一样,你被称作‘文圣’,却一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
李诚儒哈哈大笑,开口道:“手捧圣贤书,口诵三经五德便是读书人?还是那守着虚名,宁死不吃嗟来之食的清高便是读书人?又或者空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却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雅士称作读书人?我看都不是。”面前的高大男子突然气色一沉,抬头望天道:“是人皆有七情六欲,因为世俗妄加一顶‘读书人’的帽子,并开始所谓的栓心猿、锁意马,做那表面文章之上的苟且之事,实则内心依旧肮脏龌龊!这天下读书之道,岂乎怪哉?”
“我自幼开始习书,及冠便可自认为博览天下文章,也曾被师祖称之为‘百年一遇、根骨奇佳’。于是便顶着读书人的名号,守着读书人的清高。再饿,不食嗟来之食;再冷,不去白衣长衫;再累,不卧棉榻之侧。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有一点做的不好辱没了‘读书人’这三字。可是然后呢?于家国情怀我不能舞刀弄枪;于妻儿子女我不能尽其意、满其足。到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读书人读的是“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终其一生参悟三道,可为君子。”
徐清沐大为震惊,却又说不出个卯丁丑来,只能默默记在心里,闲暇时咀嚼一二。
老乞丐也深有感触;世间万法皆同流,文道武道都是道,方向不同,却殊途同归。李诚儒看的如此通透,是从心底佩服的。
李诚儒又盯着魏茹芝说道:“当然嘛,读书人要是能读个风流倜傥,读到床上颜如玉,读个胯下也风流,那才叫成功啊。”
老乞丐拼命点头,同样盯着魏茹芝。这道理,很大!
曹丹一路还在思考煨火闷药之事,前半段李诚儒的肺腑之言一句没听,等到回过神来只看到两个老不羞的登徒子盯着大胸美妇人呵呵傻笑。更为气人的是老乞丐明目张胆评论美妇人的胸大,旁边的徐清沐居然也跟着点头赞同!
气不打一处来!
恨恨扭头,再次盯着自己低头一眼望到脚面的胸脯,有点难过。
难道世间男子都喜欢那盈盈不可握?
。
第二十七章 向那山腰处去
鸣凤村后山的来头不小。
前朝遗留下来的荒乱战场已被杂草覆盖,登高望去也只能尽收一眼绿色。魏茹芝却指着前方一座不太高的山头,略微气喘道:“那座名为‘仙人跳’的山头,原来足足有千丈之高。只可惜‘落凤’一战之后,整座山峰都被打散,只留下山峰底座,如今也只有些剪径蟊贼盘踞在此,彻底落寞了。”
徐清沐对这故事很感兴趣,想着怎样的战斗能把这么大的高山劈断,那可真是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了。
老乞丐却努努嘴,说是打断一座没有护山大阵的山,也值得炫耀?满脸不屑的表情,仿佛自己随手一剑,也可为之。
徐清沐转过头,边走边说:“你的剑术和棋术,孰强?”
一边偷偷瞄着前方美艳妇人的窈窕背影,一边拿着毛笔在《云上朗朗八十一录》书上不停耕耘着的李诚儒接过话茬:“都比床上功夫要逊一筹的。”
那美艳妇人似乎察觉到身后李老头的猥琐目光,便将身体悄悄靠近军中唯一女性王雷芳。
李老头,眼睛更亮了。
正午时分,徐清沐爬上一颗树头,仔细辨别着山势。山中多雾气,即使阳光强烈,依旧有层白雾飘荡半空。徐清沐指着北方那座若隐若现的山腰说到:“沈将军,我们途中可经过此处?”
“若不嫌道路难走,可以经过此处。”
从树上跳下来的徐清沐拍拍手:“那我们就按这个方向前进,去那匪寇处瞧瞧。”接着又说道:“麻烦沈将军安排下中午就餐,休息会我们便出发。”
一行十三人找了个宽敞的大树下,整理出一圈空地,将杂草割了个干净。曹丹和胖子架火生饭,沈海粟队长安排两个兵负责值班,还不忘攥紧王雷芳的手,真应了那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魏茹芝毕竟乡野生活多年,不一会就采了各种各样小果子,捧在胸前,大球小球对对碰,好不活泼。卧龙凤雏倒是难得安静下来,开始指点曹丹如何生火。生火的确是门技术活,会者可以不费力气很快就燃起来,而不会的往往烟熏火燎满头是灰,鼓大腮帮吹到缺氧也不得其法。曹丹弄了半晌,赌气一般将手中柴火扔在地上,两手抱在胸前,气呼呼的生着闷气。老乞丐笑嘻嘻捡起散落在地的木柴,吹着大话,撸起袖子开始了表演。终是在五分钟后,被李老头嘲笑的无地自容。最后四人两大两小围坐在毫无火星的木柴堆旁,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灰头土脸。
都是一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活神仙呐。
最后还是在魏茹芝的教学下,才知道把堆实心的柴火抽出成空心状,方能点燃。果真是人要实心火要空心。望着魏茹芝低头摆弄火焰,老哥俩异常默契,蹲坐在一起用心撇着那领口风景。待到火焰燃起,哥俩同时鼓掌,满口夸赞:
这火真白。
两老头对望,心照不宣。活了大半辈子,当真不会点堆柴火?
徐清沐则在脑中回忆来时的路线。从小到大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有颗好脑袋好记性,过目不忘谈不上,却也大差不差。林震北当时就极其羡慕,说这简直就是祖师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