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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跪伏在地的徐永并没有说谎。当初那场夜间夺权大战,就没有看见徐澄狄的身影。等到后来战乱结束,曹皇后带着身受重伤的徐阳脯逃跑后,就更没再看见徐澄狄一眼。有人传言那场大战之后的大火,讲那个曾经野心勃勃的长陵王世子,烧了个干净。
也有人传言,之所以徐衍王能够逃掉,正是那徐澄狄暗中相助,他的真是身份,其实就是十六甲中,最为神秘且强大的白甲。
不过传言都不可信,因为至今,江湖再也没人见过徐澄狄一眼。
徐阳脯并没有再出声询问,低头思索了会,似乎并没有对徐永的话产生怀疑。随后,这个要想拿回王位轻而易举的男人,拍拍大腿,慢悠悠站了起来:“我信你一次。”
随后,带着曹皇后向宫门走去。
徐永满眼疑惑的叫住下了台阶的徐阳脯:“你。。。。。。不是来夺回王位的?”
徐阳脯脚步并未停歇,伸手摆了摆:“你要是喜欢坐,就继续坐。我早就说过了,要是你想要在这皇位,开口就行。”随后头也不回向门口走去。快到宫门口时,这个换了全身衣裳却唯独没有换那双金丝边的鞋子的男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过脸:“对了,差点忘记拿了一样东西。”
随后轻打响指,皇位后一个暗格子突然打开,一柄江山画扇随即飞了出来,稳稳当当落在徐衍王手中。只是这一动作,将已经站起身来的徐永,重新吓得趴在了地上。
皇。。。。。。皇上,人走了。”
背后的老奴轻声提醒,言语中满是惊惧。
等到徐永再抬头时,面前已无徐阳脯。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这个曾锦衣玉食、钟鸣鼎食之家的藩王,轻轻叹口心间气:“这真的是曾经那个徐衍王?”
无一人应答,头颅皆低下。
。。。。。。
司月湖。
送走芦三寸与自己亲弟弟的青冥帝君,正在湖边炼制法阵。那头人形鬼王在河中安安静静的带着,偶尔冒出个头,却再也不似先前那般,追着湖里仅剩不多的锦鲤厮杀。
“嗯?炎帝的气息?”
本来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已经附身徐澄狄的青冥帝君猛然站起身来,面对正对着湖的方向,面色沉重。那鬼王似乎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气息,猛然从水中跃起,待在徐澄狄身边,准备随时出手。
像这般鬼王级别的鬼修,已经有了足够的灵智,此刻的它身体不住的颤抖,被恐惧支配的身躯,如何也控制不住。
“来了!”
徐澄狄一跺脚,整个四月湖瞬间升起血红色大阵。这座由四月湖数万名生魂炼制的法阵,防御效果比剑气阁的护山大阵不知强上多少倍。即便是当时的芦三寸,徐澄狄也自信可以抵挡他全力攻击下的几刻钟。
可下一秒,徐澄狄的脸色难看到了几点。
对面已经看出面容的来人,只一脚,这座万人血幡阵,便彻底碎裂,继而崩塌。
“徐衍王?!”
徐澄狄满脸不可思议,看着眼前来人,有莫大恐惧自心底产生。同时,巨大的疑惑困扰着他:为何他的身上,拥有者炎帝的气息?
看着不断走进的徐衍王,徐澄狄的心中惊疑不定。难道,徐衍王机缘巧合,得到了炎帝的传承?可很快,徐澄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且不说当今人间的炎帝空间已经多年未现身,就算当初重伤垂死的徐衍王侥幸找到了入口,可他如何在那些凶残的蛮荒野兽口中,存活下来?
难道,徐衍王本身就是炎帝的转世?如今才觉醒过来?
也不对!
上界帮助人类讨伐青冥贵族的五位神王,陨落后皆自成空间,将自己封印于空间之中,所以绝不会有轮回转世这一说。正当思索间,徐衍王已经信步走至他的身前,手中轻轻敲打这那合起来的江山画扇,足够金边勾勒的皇家步履:“好久不见,徐澄狄。或者叫你,青冥帝君?”
徐澄狄心中暗自思忖,却并未急着搭话。
可身后的鬼物却等不及,像是护主子的狗一般,伸手成爪,口中尖叫凄厉的向徐衍王攻杀过去。
“不要!”徐澄狄开口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
徐衍王笑呵呵看着攻杀过来的鬼王,满不在乎的抬起手:“芦三寸倒是真有些本事,救了那魔胎陈赟不说,还暗地里为她养了这么份机缘。也罢,看着这些年为我儿子尽心尽力的份上,今日我便帮你取了这机缘!”
随后猛然打开画扇,对着面前的鬼物轻轻扇动。
只一下,那鬼物体内便有透明的灵魂飘出,足足有三团。而由赵顺王炼制而成的鬼身,却如失去灵魂的躯壳一般,站立不动。
空中飘着的,两男一女。
正是陈赟的母亲,哥哥,还有父亲。
三团灵魂飘在空中,对着徐衍王做着无声的感谢。这么些年,受尽无尽委屈也好,滥杀无辜的煎熬也罢,都在此刻,被徐衍王那一扇,扇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感谢。
徐衍王笑着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空中的三人灵魂开口:“路归路,桥归桥,此生事,此生了。去也!”
再次扇出一扇,三人灵魂再次飘回那具鬼王身体中,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具成人大小的身躯,砰然爆炸。随后,在满地碎屑中,剩一件骨质发簪。
“这发簪本就属于陈赟,我想,以你青冥帝君的大气,不至于不同意我将他拿走吧?”
徐衍王看着眼前满是戒备的徐澄狄,开口笑道:“当然,你要是想要,你就拿去,我想那芦三寸,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单独从神界跑下来跟你较个劲。”
徐澄狄手指成诀,捏的死死的,随时作玉石俱焚状。对着眼前身上充满炎帝气息的徐衍王,丝毫不掉以轻心。所以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依旧死死观察这面前人的一举一动。
他想不通,这徐衍王身上的炎帝气息,究竟从何而来?
炎帝的强大,是下至人间的五位神王中,最为恐怖的存在。千年前戮神之战中,炎帝爆发性的攻击,让他历历在目。哪怕时至今日,青冥帝君内心深处对炎帝的恐惧丝毫不减。所以当他感受到徐衍王身上传来的炎帝气息时,那种印在神魂中的恐惧,让他不住的颤抖。
“这么怕我?好吧,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默认喽。”
徐衍王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枚发簪,轻轻吹了吹,说了句让徐澄狄彻底崩溃的话:
“清算,开始喽。”
“你究竟是谁!”终于,徐澄狄开口问出了第一句话。刚才徐衍王说的那句,正是当年戮神之战开始时,站在众人之首的炎帝,对青冥妖族说的那句,一字不差!
徐衍王收起发簪,将江山画扇打开,轻轻对着自己摇了摇:“我?我是徐衍王,那个差点被自己哥哥杀死的徐阳脯啊。”
“不对,你身上为何有炎帝的气息?”
青冥帝君自然不信,有些歇斯底里:“为何你知道那句话,那句只有炎帝自己知道,说过的话?!”
徐阳脯收起画扇,插在腰间束带中,然后双手负后,盯着面前神经紧紧绷着的徐澄狄:
“你猜。”
接着,猛然一拳挥出,重重砸在丝毫没反应过来的徐澄狄身上,将他砸飞出去:“这一拳,是为芦三寸砸的。”徐澄狄还未从地上爬起,那徐阳脯再次转瞬即至,一脚抽在他的面门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徐澄狄再次横飞:“这一脚,是替徐清沐踢的。”
在空中毫无招架之力的徐澄狄,再次被徐阳脯一拳砸中胸口,巨大的力量让徐澄狄直接从空中重重摔在地上,带起阵阵烟雾:“这一拳,是为。。。。。。”
想了半天,似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飘在空中的徐衍王有些讪讪:“这一拳,送你的。”
半晌,徐澄狄才将自己从地上扣出来,剧烈咳嗽几声,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随后,这个一招未出,被连揍三下的徐澄狄,直接抱拳,半跪在地:“谢救命之恩!”
徐阳脯并未推脱,看着眼前跪着的徐澄狄:“人间将乱,我想,不管是你们青冥妖族,还是人间修士,到时候都是神界的眼中钉。”
徐澄狄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恭敬:“所以前辈希望我,携手人间强者,共同对抗神界?”
“不然呢?要不你还给我那三次攻击?”徐阳脯眼睛微斜:“打来打去,倒是让神界那帮无耻之徒占了便宜,你说气人不?”
“前辈似乎,也属于那里吧?”
“唉,我就知道,这近千年来诞生的青冥妖族中,就你脑子最活。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我身份的?仅仅凭借一句清算,开始?”徐衍王不再掩饰,直接承认自己是炎帝的事实。不过他确实有些好奇,这青冥帝君究竟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当初故意让着青冥帝君附身时,他可没露出一丝破绽。
徐澄狄抱拳道:“前辈心中已经知晓,就不必再明知故问在下了。”
徐阳脯一楞,继而哈哈大笑:“好小子,你比你爹有意思!”随后拍拍徐澄狄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当年戮神之战,我就发现了些神界见不得人的心思苗头,所以才在最后的决战中,封印你们青冥妖族时,留下了那石碑处的残缺。可你小子是真不争气,要不是我亲自去引你上身,怕是你还呆在妖界,做那快活的王?”
如今的徐澄狄,已经彻底成了青冥帝君。先前无论青冥帝君如何努力,就是转化不掉那徐澄狄的灵魂,甚至隐隐又被反压的迹象。可刚才徐衍王的三次攻击,彻底将他的神魂,融合进了徐澄狄的身体中。这也是他为何要报谢徐衍王的原因。
“有些愧对前辈的神仙手了。”徐澄狄抱拳。“无妨,无妨。好在这些年,我的儿子倒是真正成长了起来,未来可与你并肩作战。之后的大战,想来要比之前的戮神之战激烈的多,也会有更多的牺牲和流血,这一战,难啊。。。。。。”徐衍王的惆怅,让徐澄狄有些不解:
“前辈,究竟是什么,要让神界不惜一切代价,破开天幕降临人间?”
徐衍王有些无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无论如何,妖界人界唇亡齿寒,定要誓死保卫!”
看着神情极为认真严肃的徐衍王,徐澄狄下意识点点头。
“好了,有些事我要亲自去清算下,天幕将倾,做好准备!”徐衍王不再停留,一脚踏入虚空,消失不见。
“青冥恭送炎帝!”徐澄狄头颅地下,以妖族最高礼仪,送别徐衍王。
随后,徐澄狄活动了下手腕,刻在手腕处的那道诅咒之痕已经消失不见,徐澄狄的脸上有些笑意:“好久没见到你们了,如今炎帝帮我去除了诅咒,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你们了。”徐澄狄伸出手指放入口中咬破,在地上画出一圈奇怪的符,之后,默念口诀:
“幽幽黄泉路,昭昭引我魂,启!”
光芒大盛,之后,司月湖不见徐澄狄。
。。。。。。
鬼府。
周云天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徐清沐,一股极为痛快之情释放出来:“哈哈哈,宋牧之,你机关算尽又如何,不还是失败了?居然妄图以肉身炼制心魔剑,也就是你能做出这般愚蠢的行为!哈哈,哈哈哈!”
剑无缺面无表情,完全听不见去周云天的疯言疯语,呆呆的看着徐清沐,长久叹口气:
“失败了。。。。。。”
随后,这个曾经站在剑道顶尖的剑帝,随性的坐在地上,伸出手指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残魂正在不断的流失。
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生死与共。
“唉,徐清沐,恁这娃子,真是不争气,害的老夫刚觉醒,还没尝尽人间甘甜美酒的滋味,就要再次死去喽。恁说说恁,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怎么这么点难关,都撑不过去?”剑无缺言语之间尽是抱怨,可眉色却极为满足:
“不过也不错啦,恁这么小的年级,就走到了这般成就,是老夫太贪心,总觉得恁能创造些奇迹,便想着这人间最后的两年时间,咱们努努力,再搞他个天翻地覆!”
老人的神色有些激昂,可随之有些暗淡下去。
“小家伙,走慢些,等等我,等我给恁道个歉,是老夫,害了你哦。”剑无缺索性躺在了地上,感受着神魂不断流失,那种冰冷、抽离的似曾相识之感,很是不好受。
“这家伙,真是有些烦死人!”
可随后,剑无缺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实在忍受不了眼前周云天的絮絮叨叨、幸灾乐祸:“周云天,行不行老夫也带走你?”
“哈哈哈,你个老不死的,不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