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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清沐神情不变,面容极为平静:
剑一:沧海一粟君莫笑。
那看似普通招式的青龙出水,却变得极为刁钻,剑尖摇摆不定,贴着徐培下压的无邪剑口擦剑而过,直取喉咙处而去。徐培一个闪身,放弃下压剑招攻击,凌空转动身体,躲过那险之又险的一剑,随后急速撤退,拉开安全距离。
剑二:翼上双飞辨雌雄。
一击不中,徐清沐左右双摆愁离剑身,原本一剑居然多出了重影,二剑交相呼应,如跗骨之蛆般紧随徐培而去。徐培边后退边用无邪剑接招,一时间火花四溅,剑鸣声不绝于耳。在徐培最后一剑挑开后,徐清沐不退反进,继续变换剑招。
剑三:剑过三寻破千甲。
愁离剑再次加速,速度再增,直接脱手而出。如一炼白蛇,凶猛无比。徐培退之不及,将无邪剑横于胸口,那愁离硬生生撞上无邪剑身,强大的力量使得徐培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面。
剑皇成名十二剑,剑剑无敌。
作为剑皇宋梓涵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一招不授半招不学?不说那大徒弟纯阳道人一手拂尘惊天动地,就是那身为武夫的王钟鑫,硬是放着当代武道宗师陈官不去拜师,反而投了修剑的老乞丐门下,就这样也学得了几招由剑意改来的拳法精髓。
那呆在身边十二年不曾离步的最后三弟子,更是学的了剑皇的成名绝学——轻衍十二剑。
那可是曾经一剑鬼神泣的剑道之天才!
当下徐培体内气息暴动,被第三招破千甲硬生生捶飞的身躯不自觉吐出口鲜血,原本就仇视如血的眼睛更加赤红。剧烈咳嗽几声后,将无邪立于身前,双手交叉蜷曲,呈十字型,开口说道:
“想不到刚入四境就有如此威力,师父说的不错,你徐清沐,不得不杀!”
说罢,将手指放于口中,咬破指尖,淋血于无邪剑上,徐培表情狰狞:“那就让你死在这校场之上!”
台上持扇男子身边的女子眉头一蹙,显然有些紧张。可旁边握着她手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握着纤纤玉手紧了紧。
“不急,相信沐儿。”
李诚儒开口道:“那太子徐培竭泽而渔,用了叶家剑冢的‘祭剑’。”
胖子转过脸,有些担忧:“什么叫祭剑?”
还不待李诚儒解释,身边的剑侍叶倾仙开口道:“叶家剑冢除了‘葬剑’广为人传,还有一招‘祭剑’,即是用持剑者的精血,利用特殊的功法融入剑身中,使得剑魂与自己更为契合,这段时间剑身强度、速度、锋利程度都会大大加强,一炷香内,整个实力起码提升二成。”
众人皆咂舌,乖乖,二成,果真越强大越无敌。
“不过对使用者的副作用也极其强,短时间内这样提升,会使身体经脉受损,轻则四五日行动不便,重则一两个月下不了床,甚至落下终生隐疾,再无登顶可能。”
一群人了然,这么逆天的‘祭剑’,如果再无后顾之忧,叶家更会一家独大。
不过随即担忧起来,徐清沐怎么办?
那剑侍叶倾仙有点羞赧:“我也教了主人这祭剑的口诀。”
听到这话,坐于更高处的女子,神情舒展。
果然,站在徐培对面的徐清沐同样将愁离插于面前,双手交叉,随即也和那徐培动作如出一辙,咬破指尖淋于愁离剑上,那两名少年同时暴声而起:
“吾以吾血唤剑灵——祭剑!”
随着鲜血滴入,插在地上的两把剑铮鸣作响,离地而起,各自悬浮在剑主身边,剑指对方。随后,两名少年各自以手握拳,直接冲向对方,两把佩剑也悬空而立,在空中交相接招,火花四溅。
场上两名少年以拳硬碰,拳拳到肉。
徐培面目狰狞,满脸愤怒:“不可能,为何你会我叶家独学,会用那‘祭剑’法门?”
徐清沐一拳砸在对面脸上,自身肚子也被太子徐培结结实实一拳捶开,双方后退一步暂作缓冲,徐清沐答非所问道:“这一拳,替的是曹丹!”
说着疯狂运转北冥三十六周天,不顾腹部钻心疼痛,冲着对面那眸中有黑雾的太子挥拳而去,气势十足。
徐培毕竟练剑时间长,底子足够坚实,也同样挥手握拳,迎着来人冲了上去。空中两把剑很快调转剑尖,同样冲着底下两人飞速而去,势必做那破釜沉舟之举。两人已全然不顾,红着眼睛在校场不顾生死厮杀,满地鲜血滴溅,夹着剑鸣,让人心中震撼。
这哪里是四境之战?
这已成死战!
台下正中两人殊死搏杀,台上男女手心皆是汗。
躲在暗处的闻人博浑身黑雾缭绕,却也是心中紧张的很。
两人缠斗不止,随即各自招收,将空中两柄飞剑重新握于手中,此时,两人皆是浑身是血,大口喘气,只有眼睛盯着对方,充满戾气。
两人握剑而起,皆不用剑招,只是单纯刺向对方。
这一击两人心中皆明白,缠斗这么久,早已没了体力,只是意念驱使,只攻不守,若是被这剑刺中,两名少年,十有八九当场殒命。
就在两人即将撞在一起时,一抹灰色凌空而降,横在两人中间,伸出双手将两剑弹开,一手一个按在少年肩头。
“到此为止吧。”
徐清沐和那太子徐培,本就是强弩之末,剑被弹开,前行之势被阻,一下身形不稳,气息调转不及,纷纷晕死过去。
一手一个抱着少年,那男子气度雍容。
台上台下,帐里帐外。
皆俯首。
“皇上威武!”
…………………………………………………
那金陵城中口含三寸芦草的穷酸秀才,棋盘中的黑色第五子突然碎裂,白色第五子同样出现裂纹。那人掏了掏裤裆,随后又毫不在意般扣了扣牙齿。自言自语道:
“本想在这金陵城足不出户,总有些自作聪明的蠢材费那三脚猫的心思。”
随后站起身,那常年不换的白色长衫破洞百出,鞋子也是发黄不堪。
芦三寸抬脚左右看了看,又用手理了理身上破败长衫,望着金陵那最繁华的勾栏瓦舍,开心道:“也不知我那心上人今儿个穿的啥颜色打底?我猜是红色!”
可又想到什么般,气恼恼给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这记性,自打上次被我出手教训后,就已经妥协,说好了。。。。。。”
芦三寸邪魅一笑。
“不穿的。”
说罢,这穷酸书生一脚踏出,气势十足:“我这一脚,估计天地也要震三震吧?”
旁边路过的弈士左右观看,见并无异样,白了眼前人两眼。
“有病!”
芦三寸挠挠头,讪讪而笑。
。
可远处四大上宫学院,人尽面露惧色——
翻书人,终是,
出世了。
……………………………………………………
等到徐清沐醒来,已是三天后。
剑侍寸步不离蹲在床边,用手肘撑着脸颊打着瞌睡,一不小心,头点到了床上,竖起来的手肘直接捣在了床上的徐清沐身上,疼的刚醒过来的徐清沐龇牙咧嘴,这小妮子,可真会挑地方。
叶倾仙看到徐清沐清醒过来,哪里顾得上刚才手肘处的温软?大喊着醒了醒了,主人醒了。
不大一会,拥挤的帐篷内,挤满了人。
胖子更是一个结结实实拥抱,眼里有泪。
“整整睡了三天,我都还以为你再也起不来了!”看着搂住自己的胖子,心中一阵感动。可这胖子太过用力,一只脚刚好压在了刚才就被叶倾仙手肘捣到的地方。
“嘶——”
“胖子。。。。。。要不你先起来。。。。。。”
徐清沐龇牙咧嘴撵走胖子,缓缓下了床。三天内滴水未经,加之先前战斗受的伤,使得身体极为虚弱。一一谢过了众人,徐清沐单独找到了李诚儒,目前关于北冥三十六周天,他算是除了自己之外,唯一一个了解的了。
徐清沐体内已经修行到二十六层的北冥。。。。。。
消失了。
。
第五十四章 少年十六岁
金陵城中,要说最得男人心的地方,便是规模最大、人气最广的勾栏——夜香楼。
今儿个更是夜香楼最为热闹的日子,那被称为金陵双冠的陈姓女子,一年一次的露面,在今晚辰时如约进行。金陵城中最为神秘,也是夜香楼中无数男人心中最想要得到的女人,便是这名为陈赟的陈双冠。
一冠是色。
一冠为音。
城中有文人骚客赋予“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美誉,有好事者联合一众穷酸书生,连夜奔走于各个勾栏青楼间,做了一份“金陵十二钗”帖,经过多方资深勾栏客点评筛选,做那投票之举后,便将这陈赟封为榜首,是那十二钗首冠。
后又有看过陈赟美貌,却更加折服于其音的城中纨绔,花重金博得美人点头,于夜香楼抚琵琶三首,唱《于孝十四曲》,那天,金陵城农不下地,商不开铺,全部于楼下,听着人间仙乐。
自此后,音色双冠的名号,便妥妥定上了“陈赟”二字。
而今晚,便是陈双冠再次谱曲、秀舞之夜。
不出一会,整个楼下便人山人海,楼上灯火辉煌,夜香城老鸨更是尽可能安排楼内知名女妓趁着空挡间隙上台扭转腰肢,在这今晚主角出来之前,尽可能博得些眼球,增加些知名度。
随着烟花四起,一声锣鼓喧天,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在众人目光期待中,那一袭简短薄纱外套罩着的娇躯,如隐似现,扭转如弱柳扶风,抱着琵琶缓缓而来。
楼下男子皆欢呼,尤其以文人书生为重。
文人骚客,说的便是这个精髓的“骚”字!
可开曲未半,便有一穿着破旧长衫,口含一根芦苇的男子缓缓登上台来,在一众人目瞪口呆中,一把抱住那平时连碰下手都要让男人吹上三天三夜的娇躯,对着众人一笑:“不好意思,我家小猫今日有事,恕不接客,各位该回家回家,抱一抱自家娘们也好,乖,听话。”
说罢,便转身悠闲离开。
楼下短暂震惊后,彻底沸腾了。怒骂声、诅咒声、惊呼声不绝于耳,这还有天理?这毫无天理!老鸨也是惊呆了,这哪来的登徒子?明着抢?随即招呼一众伙计:“把他给我扔出去!”
那几个打手早就迫不及待了,怒目而视,盯着那泼皮就准备动手。可当进一步走近这人时,却浑身是汗,内心犹如见了巨大恐惧般,脸上狰狞,青筋暴露。更有心志不坚者随即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动弹不得。老鸨见状,心中奇怪,也猛然向前,下一刻同样如坠冰窖。
她,看见了死去已久的丈夫,那个被她与奸夫迫害致死的那人。
向她索命而来。
原本气势冲冲的老鸨,屎尿尽出。
…………………………………………………………
“消失了?这般奇怪?。”李诚儒盯着徐清沐上下打量,却发现真如那少年所说一般,体内毫无北冥三十六周天痕迹。
接着又伸手握住徐清沐手腕,仔仔细细检查了遍。
果真,毫无痕迹。
所谓北冥三十六周天,其实对应的是人体三十六个大穴。以人体穴位为福地洞天,将修炼的气息尽数藏于洞内,不断温养人体筋脉,便可达到强身健体之功效。随着三十六周天的不断修习,所开窍穴越多,便是那人人向往的大成之体。金刚不坏说不上,相比于其他人,说声妙用无穷,这北冥当之无愧。
自古修习北冥者,还从未出现过这消失的情况。
李诚儒皱着眉,不停思索。
见李诚儒皱眉,徐清沐倒是开朗:“消失就消失吧,全当还给老乞丐了,也不知那家伙,在天上酒够不够喝。”
李诚儒确实不知这种情况,略微有些歉意,开口道:“这北冥,是我从一本古秘籍上所得,我因为体质问题,无法修习,所以想要找出原因,还需要靠你自己。”
“已是很感谢了。”徐清沐吐了口浊气。
“对了,后来的四境之争怎么样了?”
“那皇……黄姓男子出了手,阻止了你们最后的全力一剑,算是平局吧。”李诚儒开口道,又转过脸来,看向少年,竖了个大拇指:“真不错。”
徐清沐一阵哆嗦,记得上一次听到这话,还是老乞丐在世时,那两个老哥俩偷看那美妇人魏茹芝洗澡,叽叽歪歪半天,身为文圣的李诚儒转头看向老乞丐,竖起大拇指说了句:
“真不错。”
两人闲谈一会,徐清沐突然盯着李诚儒问道:“或许,我该叫你声剑仙?”
那双手负手的李诚儒,神情平静,开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