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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们到此刻还是没见着,于长生方才那一剑实在太快了,他们什么都没看清,只看到陈靖忽然就倒下来。
于长生忽然侧头看向李府的护院和下人们,吓得那群人齐往后退了几步。于长生原想说些什么,可是伤口处一阵烈痛,无力将话说出口。
“他受重伤了,我们杀了他为少爷报仇!”陈府众人中有一人说道。
“没错!”
“对!”虽是众人呼应,却没人敢上前。
“大家伙这么多人,还怕了他一身受重伤之人不成?此人杀了少爷,谁要是取下他的人头,就能得到老爷重赏了!”陈府众人又有一人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会意之后齐缓缓小碎步谨慎向前。众人欲走越快,“杀!”一声喝令后,众人加快了步伐。
。。。。。。
夜幕降临。
在幽州城门口,两辆马车擦肩而过。
出城的马车上,赶路的是一位丫鬟和一位小车夫,车厢里坐着一位小姐,和一位身受重伤的男人。这男人就是于长生,身上血迹斑斑的他晕倒在幽州城北的一处民宅外,被这位乘车路过的小姐所救。
进城的那辆马车,前后两头共有数十名彪形壮汉骑马护行,车上坐的正是城内大户陈府的老爷陈永安。出行这两日,他总是心神不安,觉得将有大灾降临。一盏茶的功夫后,车队回到陈府。陈永安下车后,见家府门前空无一人,门上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也没有点亮,怒喝道:“人都哪去了!”
“陈老爷!”这时,几位附近的邻居走过来。
虽有疑惑,陈永安还是客套说道:“诸位邻居近来可好?李某近来忙事在身,得空之时定会到诸位家中讨杯酒水喝。”
几位邻居面色沉沉。其中最为年长的王大爷道:“陈老爷,不好啦,贵府惨遭。。。。。。”
“什么!”陈永安提着灯笼冲进家门,前院内,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
第一八四章 伤势恢复
“你是谁?”醒来后的于长生虚弱问道,此时他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他闪着光芒的眼珠转了一圈,这药味弥漫的房间布置很像是客栈的客房。
“回这位公子的话,小女子姓何!”回他话的是一位女子,此刻正站在床边望着他。除了该女子外,她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位年龄较幼的女娃,头绑着一对羊角辫,眼色有些惶恐,应该是那何姑娘的丫鬟,否则也不会穿得如此素朴。
“这是在哪?”于长生边说着边尝试着起身,伴随着一声搅动人心的嘶叫,他艰难地坐起身。腹部两处被刀捅破的伤口疼得厉害,像是被灌上了几口辣椒油。
“这位公子,你身上的伤口才刚止住,尽量少动些,免得伤口又裂开失血。”何姑娘急忙上前扶着于长生说道。于长生侧头,不小心打量了一番离他很近的何姑娘。何姑娘双眼虽细小,却也显得炯炯有神。她的脸型有些圆润,皮肤嫩白,有几分幽州本地人的特色;只不过听她说话的口音,倒像是洛阳一带的人。本是一个相貌出众的小姐,于长生只觉得寻常普通,估计是看惯了凌烟冷这般倾国倾城之貌有些挑剔,抑或是心中只欣赏得来凌烟冷的美。
被于长生近近看着,何姑娘脸上飞起了红晕。她松开于长生的手臂,不由得向后了一步。于长生蹙眉,心里也觉得有些尴尬。沉静了半晌,何姑娘想起了于长生方才问他的话,便道:“公子,此处是雷云镇的朋来店。”
“雷云镇。”于长生喃喃念着这三个字。雷云镇是在幽州城外南边一座小镇,于长生小时候曾多次随爹娘来到雷云镇看望一位长辈亲戚。时隔多年,于长生都不记得了那位老亲戚的模样,更不用说是他们家的位置。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于长生拱手道。虽是在表达谢意,他脸上却冷得像块冰。
何姑娘哭笑了笑,道:“举手之劳,公子不必客气!”
于长生没有再说话了,神情冷漠地注视着床尾。那何姑娘身后的丫鬟瞪直了眼,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她抓着何姑娘的手臂,在何姑娘耳边小声道:“小姐,我们走!”
说毕,她便拉着何姑娘出了房间。出了房间后,丫鬟又带着何姑娘径直往门口走去,且说道:“小姐,你看那人这副高傲的模样,我就说了,当初不该救他的!我们接着赶路回洛阳吧,别管他了。”
何姑娘挣开丫鬟的手,脸上有些不悦道:“小桃,还以为急着拉我出去是为何事!那公子此刻还不便下地行走,我们若是走了,谁来照顾他呀?”
“小姐,你可别再傻了。这种人冷酷无情,指不定是什么江湖上的杀手痞子。若是到时候我们费尽辛苦将他治好,他恩将仇报把我们杀了怎办?”丫鬟面红激动说道。
“你这丫头!”何姑娘鄙夷地看着丫鬟,“你别把人想得那么坏!”
“她。。。。。。说得没错!”
何姑娘和丫鬟回头,只见于长生手扶着伤口,踉踉跄跄地走着。何姑娘急走到于长生身旁,搀扶住于长生,紧张担心说道:“公子,你还不能下地行走,快回房躺着。”
于长生手一摆,轻轻推开何姑娘,冷冷道:“你的丫鬟说得没错,若是我好了,兴许会杀了你们二位。”
“公子,小桃不懂事,胡乱说罢,你可别放在心上了!”何姑娘急道。
于长生看向何姑娘,冷笑道:“姑娘活得还不如你的丫鬟明白!”
被于长生这番耻笑,何姑娘原是白里透红的脸青紫一片。于长生倚着墙,忍着剧痛,缓缓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姑娘,冷冷道:“姑娘哪里人也?”
“洛阳!”何姑娘简明答复道。她身旁地丫鬟叹了一声,担心着若是到时被于长生找上家门可好!
“姑娘家住洛阳,为何会到幽州来?”
“我娘是幽州人,此番来到幽州是看望外祖父和舅舅。”
“哦?”于长生脸上疑色重重。
“你!”小桃丫鬟面红耳赤,“你该不是怀疑我家小姐?”
于长生一脸冷峻,道:“难道只能二位怀疑在下,在下就不能怀疑二位?”
“你!”小桃丫鬟眼冒金星。她恨不得将于长生丢回到昨日捡到他的地方,让他被仇人找到,或是被冻死。
何姑娘埋着头,心中有些委屈。
“在下夜恒”于长生冷冷道,“姑娘救命之恩,他日定会登门拜谢!”
“公子,不必了!”
“莫非姑娘真是怕在下恩将仇报?”于长生颇有为不悦。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道:“那既然如此,这块玉姑娘就收下了。”
何姑娘摇摇头,劝道:“公子,你误会了。小女并不是怕你恩将仇报找上门来,只是区区举手之劳不想公子挂心。”
于长生哼了一声,道:“在下真的不想亏欠于任何人!”
“这。。。。。。”何姑娘有些惊讶,“洛阳城东,长柳桥西,有一家卖丝绸布匹的店。公子若是路过洛阳,不妨到小女家中作客。”
“嗯!”临走前,于长生只留下一字。出了点,他拐着剑,来到一家药铺。郎中见他是个带剑的江湖人,不敢怠慢,将他迎到榻上,并好生医治招待。没出几日,伤势恢复较好的他离开了雷云镇,返回幽州城。
那天,刚好是他血洗陈府后的第七天。
………………………………
第一八五章 只身迎敌
天色微亮。
陈府内,素幔白帷,香烟缭绕,十分**肃穆。陈府门前,看守门口的护院们身着素衣,面色凝重。负责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是陈府的洪管家,几天前陈府遭到血洗时,他正好是陪着老爷出城办事,才躲过一劫。这些天他几乎就没合过眼,年过四旬有些不胜体力的他看似疲惫不堪,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那布满血丝的眼总是忽睁忽闭。
东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洪管家眯着眼,打了一个哈欠,侧脸往东边看去。只见一个高瘦挺拔的黑影,在朝陈府走近。洪管家清醒了些,心中喃喃问道:“都头七的日子了,会是老爷哪门子的远方亲戚?”
当那人走到门前时,洪管家才看清楚他的脸。他手中握着剑,面色冷峻,约莫二十岁左右。洪管家迎上前,抱拳道:“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可是来给少爷夫人吊丧的?”
“在下夜恒!”那公子正是于长生,此刻他赶来陈府当然是为找陈永安报仇。
“夜恒?”洪管家皱眉疑惑,可他从未在江湖上听过这个名字,也没有听公子和老爷提起过。沉吟半晌,他又重复问道:“不知公子可是来给少爷和夫人吊唁的?”
“非也!”于长生冷冷道,他没有正眼看着洪管家,而是抬着高傲的头颅看着门匾上闪着金光的两个大字,眼里有些恨意。
“那公子您是?”洪管家疑问道。
忽然,于长生拔出了手中的剑,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
“你。。。。。。。”洪管家又惊又怒,“真是胆大包天,竟敢。。。。。。。”
洪管家话未说完,便被于长生一剑封喉。于长生斜眼望着洪管家的尸身,冷冷道:“我原是不想杀你的,也给过你机会了!”
“不好啦,洪管家被人杀死了!”洪管家倒在地上,惹得门前八位的护院大声惊呼。于长生一个健步向前,挥剑几招,那八位护院便倒下了。于长生剑回鞘,缓缓走进陈府。他一入前院,就看到眼前站着四十多人。这四十多人大多是陈府的下人或亲戚,其中不乏陈永安一些交情甚好的朋友。他们原本是在大厅内守灵,被门外护院的呼声惊动而赶出大厅。
“阁下是谁?”一中年男人上前几步问道,他面如死灰,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于长生认得出来,他就是陈永安。于长生想到当年他给余恨天当手下时,身形壮硕,皮肤黝黑;如今享了几年富贵,已是大腹便便,面圆色白。
见到陈永安后,一团怒火涌上于长生心头,他利落地拔出手中的剑,没有说一句话。
“是你!”这时,在陈永安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惊呼道。惊呼此句后,他也往前走了几步,有些惊喜道:“真的是你!”
于长生蹙了蹙眉,此刻站在他眼前之人正是陆康!他眨了眨眼,对于杀陆康,他有些犹豫。当初若不是陆康放过他,他今日也不会站在此处。
“他是谁?”陈永安急道。
陆康转身走到陈永安面前,抓着陈永安的胳膊,激动道:“你真的认不出来了!”
陈永安睁大眼睛,打量了于长生一番,目光呆滞地看着陆康,摇摇头,愣愣说道:“他究竟是谁?”
陆康凑近陈永安耳旁,悄悄说了些什么。听了陆康之言,陈永安脸色倏地煞白,嘴角不停地在颤抖。霎时,他脸色又变得铁青,指着陆康叱责道:“是你!是你!是你当初放了他,害得我们陈家家破人亡。”
“哈哈!”陆康仰天大笑几声,“你还有脸怪我害你们陈家家破人亡么!当初是谁先害了谁家破人亡!”
陈永安惭愧地埋下头,叹道:“报应呀,真是报应!”
于长生握着剑,边缓缓走上前边说道:“受死吧!”
“且慢!”陈永安抬起手阻止于长生上前,“你要杀我,我绝不还手,只不过我身后这些亲人朋友都跟你无冤无仇,还请你放过他们。”
“你说甚么!区区一个毛头小子,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陈老爷,无论如何,在下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一个无名小辈手上。”
。。。。。。
听着身后亲戚好友的劝说,陈永安心中犯起嘀咕:眼前要寻他报仇的于长生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小子罢了,为何自己不还手保命?若是打不过,身后还有这么多身怀绝技的帮手。即便这些年于长生再勤学苦练,也不会就已练至出神入化天下无敌的境界。
陈永安哼笑一声,话锋直转道:“是你杀了犬子?”
于长生鄙夷地盯着他道:“没错!”
陈永安拔出手中的剑,道:“今日我要亲手为我死去的孩儿报仇!”
陆康也拔出手中的剑,只不过是将手中的剑对向了陈永安。陈永安瞪着他,问道:“陆康,怎么,你这是要帮他么?”
“没错!”陆康笑道,“我盼着这一天到来盼了很多年了!”
陈永安讥笑道:“你以为这样他就放过你了么?你别忘了,当初之事你也有参与!”
“我当然没忘!”陆康神色自若,“我也没想过要他放过我。至少在我之前,能看到你们几个死在我面前就够了!”
“你以为这样就对得起你良心了么?你休想洗去叛徒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