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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呼啸的风声中,他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那你答应我,以后你会好好照顾他,直到他长大成人。”他仿佛还听到了凌烟冷昔日和他的约定。
“你师姐甚是喜爱这个孩子,你定要将他抚养长大成人!”凌浮子信上的这几字又在他心里念了一遍。
于长生终还是睁开了眼,没有踏出那一步。
那天夜里,他连夜赶到附近的小镇,买了一副现成的石棺,雇了几人将石棺运至紫烟山上;接着他独自一人推着石棺穿过山洞,运进谷中;后将凌烟冷放入石棺。
凌浮子的木屋底下,有一间寒气极重的密室。此间密室原是用来放置天山寒殿掌门传派宝剑寒池剑及凌浮子闭关修炼的地方。于长生取走寒池剑后,清空了密室,后将凌烟冷的石棺放入密室,且摆设灵堂。他不愿将凌烟冷葬入土中,是怕哪天他想她了,或是记不清她模样了,还能来看她一眼。
凌烟冷死后的一个月内,于长生每天夜里都会来到这密室内,打开石棺看凌烟冷几眼,还和她说说话。有时候,他还会像以往一样,坐在棺门上,守候着她睡觉。他相信这世上是鬼魂的,可遗憾的,他从未见过凌烟冷的鬼魂回来过,哪怕只是在梦里。
“师姐,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这也是他每晚都要问她的一句话。虽然他很清楚,他永远都不会得到答案。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虽密室里寒气较重,可凌烟冷的尸身终究还是会腐烂。由于不忍看到她容颜的改变,于长生便没有再去打开那石棺门。而是头倒在是石棺门上,小声悄悄地跟凌烟冷说些心事,偶尔还会去亲吻下石棺门。
随着凌烟冷的尸身腐烂,密室里的臭味也愈来愈浓。起初于长生还会拾些新鲜的花瓣洒在密室中,或是在密室里燃着香炉,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他便没有再去,将想念凌烟冷的心思都用在了照顾那孩子身上。
凌烟冷在的时候,都喊那孩子做“小宝宝”。她死了之后,于长生给他取了个名字——郁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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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复仇之路
凌烟冷颦眉蹙宇的样子仍清楚记在心头,时间却悄无声息地过了一年。/read/413/幽兰谷中,鲜花依旧,冷冷清清,唯一能于长生感到光阴流逝的便只有那个头日渐拔高的郁幽谷。约莫两岁的他已经学会下地行走,似乎他也在沉湎在凌烟冷去世之痛中,没有像同龄幼儿般喜爱大哭大闹。
每每他行走时摔倒在地上,无需于长生搀扶,没一会他便独自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床上。于长生站在一旁,看着郁幽谷清澈明亮的眼睛和脸上若无其事的表情,既有些惭愧,有感到有些好笑。可他却不笑出来,也许他是发自内心的笑过了,只不过他的脸上仿佛像是披着一个面具,扬着一副冷峻的模样。
几天后,于长生带着年幼的郁幽谷出谷,且将郁幽谷寄养于紫烟山下一农户家中。打发了农户家些银两后,于长生便踏上了他的复仇之路。“陈永安,陆康!”于长生念着这两人名字,语气里带着一阵杀气。此二人乃当年他爹余恨天最得力的亲信,最后却倒戈背叛了余恨天。
飞马狂奔,数日后,于长生赶到幽州。幽州城内,人烟稀落,一片萧条,光景不复当年。走在城内的闹市街道,看着两边那似曾相识的门面店铺,他心中感慨万分。怀着悲痛,于长生走到一大院门前。大门门匾上,赫然写着“陈府”两个涂着金漆的大字。那大门前站着八名身姿挺拔,统一着装的护院,排成两排,让这座气派的府邸又多了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威严。
于长生怔怔地看着那大门,沉吟许久。当他埋下头时,眼中已饱含着泪水。这面前的“陈府”,在多年以前,正是他出生长大的家!如今这昔日的家已成了他人的住宅,他心中会感到难免失落。
“喂!”陈府门前一名护院忽然朝着于长生喝道。
于长生扬着冷冷的脸瞥了他一眼。八名护院面面相觑后,其中两名护院疾步走到于长生面前。
“你是谁?为何盯着陈府看了这么久?”两名护院中高壮的护院说道,他看似有些高傲。
“哼!”于长生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头离去。
两名护院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较矮的那护院抢前几步,堵在他面前,目露凶光,喝道:“快说,你是不是对我们陈府有什么企图?”
于长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我见贵府气派,便忍不住看了几眼,请问这有何不妥?莫非贵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我打草惊蛇了!”
“大胆!”矮护院叱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们面前撒野!看样子,你并不是本地人吧?你也不打听听,这幽州城内,谁敢惹我们陈府的人?”
于长生哼笑一声,道:“我不是本地人?怕是我比你们还要了解陈府?”
“放屁!”高护院上前一步,推了于长生一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
剑光一闪!顷刻之间,于长生一剑封了他的喉。一摊鲜血洒向空中,在幽州阴沉灰霾的天空下看起来很是艳丽。
“咕咚”一声,那高护院倒在稀薄的雪地上。
“你。。。。。。。”矮护院目光骇然,吓得说不出话。
于长生冷酷道:“还不快滚!”
矮护院吓得两腿发麻,走不动路,全身颤抖的他哆哆嗦嗦道:“快来人呀,杀人了!”
这时,门前的六名护院见状后也赶了过来,将于长生围住。于长生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冷冷道:“我今日远不想杀人的,你们就别再逼我弄脏我的剑!”
“你是谁,敢不敢报上名来!这江湖上,敢跟我们陈府作对还没几人!”七名护院中较为年长的一位问道。相比起他人,他显得沉着许多。
“陈府?”于长生鄙夷地笑了笑,“我可从未听过什么陈府是惹不起的!”
“既然敢瞧不上我们陈府,那你为何不敢报上名来!”
于长生抬头看向那年长的护院,冷笑道:“在下。。。。。。。。夜恒!”
“夜恒?”护院一脸满脸,“我可从未听过阁下之名。”
于长生冷笑,想要离去。那护院没有给他让路的意思,皆拔出刀对准了他。于长生脸色一沉,道:“你们再拦着我,莫说是你们几个,我连你们老爷都杀了!”
“好大的口气!“那护院不以为然道,“你可知,我们这位府陈老爷正是江湖大名鼎鼎的大兴帮的帮主陈永安!”
那护院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夹带着一丝骄傲的笑。
“陈永安!”听到这个名字,于长生惊了惊。他这恍然大悟,他们家改姓作陈府并非是巧合,而是陈永安背叛陷害他爹之后,还将他们家府占为己有。于长生咬牙怒目,杀气在心中腾腾而起。
“哈哈!”七名护院见于长生怔住了,以为他是被陈永安大名吓到了,便大声取笑他。
“小子,现在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一名不起眼的护院补充道。
几道剑光交错,鲜血染红了天!看着六位自己人倒在地上,那年长的护院吓得眼神发愣,与方才得意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于长生虎口掐在他脖子上,道:“你们老爷此刻可在府中?”
老护院被他掐的太紧,上气不接下气,整个脸红通通的,脖子的青筋浮现,他嘴巴长得很大,不断在变着嘴型,却发不出一句声音。于长生左手处松弛了些力道,他才得以通气,咳了几声后,他抽咽道:“老爷此刻。。。。。。不在。。。。。。不在府中!”
“那你可知他到哪去了?”
“不知!”
于长生回头望了望陈府,思索了一番后,提着老护院的脖子走进陈府。见有外人挟持着一护院闯入府中,陈府内乱作一团。于长生进府没走几步,一年龄相仿的少年便带着数十名护院赶到他面前。那少年身穿锦袍,手中握着一把宝剑,腰间一圈金腰佩,他便是陈府的大少爷陈靖。
陈靖喝道:“大胆贼人,竟敢伤我陈府之人!”
“陈靖!”于长生冷冷道,“你忘了我么?”
陈靖怵目,道:“你。。。。。你是。。。。。。少爷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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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 血洗陈府
“少爷”陈府上下数十名护院和下人听到自家的少爷陈靖喊他人作少爷,无不感到诧异。
“哼,你还记得我!”于长生冷笑道。
“少爷,真的是你,太好了!”说着说着,陈靖收回了手中的宝剑,随后大步流星走到于长生面前。他挽着于长生的手,眼中激动地蹦出了几滴泪。陈靖如此亲热,让于长生一时间没了分寸,茫然无措地看着陈靖。
“少爷,当初你们一家在去扬州的道上遭遇山贼。只有我爹和陆叔叔侥幸逃过一劫,还以为你们一家三口都丧命在手中!今日再见到。。。。。。”说到此处,陈靖脸上已经是两行热泪。
于长生见陈靖如此动情,心想着陈靖是不是还不知道陈永安和陆康背叛他爹余恨天一事?陈靖从小与他一齐玩着长大,二人关系比亲兄弟还要亲。因陈靖他爹只是余恨天的一得力部下,人前人后,陈靖需喊他作少爷。
“陈靖,你爹和陆康是说当年我们在道上遇到了山贼?”于长生疑问道。
陈靖连连点头,眼中一片真诚。于长生长吁一声,道:“那你可有考虑过,区区一小撮山贼,怎敢打北方一大帮的主意?”
陈靖眼睛直立,道:“当初听我爹和陆叔叔这么说,便没有再作多想。如今听少爷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此事蹊跷。少爷不妨就直接告诉我,当初是谁陷害你们一家?”
于长生沉吟半晌,才摇头道:“我也不知。此番回到幽州,就是为了将此事调查清楚。原想回家门看看,没想到却被门前的护院起疑拦住,还发生了些争执!”
于长生脸色一沉,嘘唏道:“没想到昔日于府改名换姓作陈府了!”
陈靖面色惭愧,羞红了脸,道:“少爷,实在得罪抱歉,将贵府占为己有。待爹回来,我会跟爹说,搬出此处,将此地归还于少爷。”
“罢了罢了!”于长生冷冷道,“爹娘都不在了,此处对我而言也只不过是这间屋子罢了。”
于长生仰天一声叹息。霎时,一股哀愁袭上心头,昔日和爹娘相处的旧景晃在眼前,惹人伤悲。
突然!于长生腹部一阵剧痛,他埋下头,原是陈靖趁他失神,拿匕首捅了他一道。于长生长嘶一声,只恨自己太过天真,陈靖怎会不知陈永安背叛余恨天一事!他恶狠狠盯着陈靖,嘶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杀了我么?”
“哈哈!”陈靖狞笑几声后,抽出匕首又在于长生腹部捅了一道。他面目狰狞地看着于长生,道:“你我从小一齐长大,凭什么我就得叫你作少爷,对你百般谦让!”
于长生心中一凛,当年尊为少爷的他不嫌弃陈靖身份卑微,视他作亲生兄弟,没想到陈靖并不领情,反而还心生怨恨。
陈靖又道:“你知不知道,密谋陷害你爹的主谋不是我爹,也不是陆叔叔,而是他人?”
于长生咳了咳,摇摇头,忍着痛问道:“那是谁?”
“哈哈!”陈靖阴笑道,“我偏偏就不告诉你,让你死不瞑目!”
于长生沉沉地呼吸,冷笑道:“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么?”
一道剑光!陈靖松开手中的匕首,轻功往后急急退了几步,打开了于长生斜砍过来的剑。于长生躬身向前倾,右手上的剑轻轻点在地上,支撑着他虚弱的身子;左手则缓缓移向腹部,拔出了插在腹部的匕首。“叮哐”一声,匕首坠地。他倒抽一口凉气,苍白的手轻轻抚摸在腹部的伤口,一下子就被从伤口溢出的血染红。
他牙齿咬着上唇,眼色血红,脸颊抽搐,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陈靖拔出了手中的剑,讥笑道:“于长生,今日你插翅难逃!”
顿了顿,于长生站直了身,脸色苍白。他冷冷道:“你说,当初陷害我爹的主谋是谁?”
“到黄泉路上自个问你那死鬼老爹去!”陈靖挥剑向前,眼神坚定,看来是有必胜的把握。
瞬息之间,于长生已到陈靖身后,手中剑回鞘。在旁陈府的护院和下人们都很疑惑,为何于长生这么快就收回了剑?为何二人都定住不动了?
半晌之后。于长生咳得甚是厉害,身子摇晃欲倒。“咚”的一声,陈靖倒在了雪地上。一道细长血红的剑痕从他眉心直直落到胸口处。陈府的其他人都惊怔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快的身法和招式!确切的说,他们到此刻还是没见着,于长生方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