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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玄德,别碰我!”冯媛的哭声越来越急。
这时候,陶以宁起身,怒推开门,走了进去。
“谁!”陶玄德惊慌喝道。此刻他正抓着冯媛的双手,将她整个人压在桌子上。
“宁儿!”看到是陶以宁后,陶玄德整张脸都发白了。
“什么!宁儿!”冯媛惊呼道。陶以宁的突然出现,让她觉得十分耻辱。她推开了陶玄德,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裳,缓缓走到陶以宁面前。她心里十分担心,担心方才她和陶玄德的谈话都被陶以宁听到了,担心陶以宁知道了那个秘密。
“娘,你们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陶以宁痛哭流涕道,像个年幼的孩子。
“宁儿,最近找不到,爹和娘在闹脾气呢,如今你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像当初那样!”冯媛故作镇定道。
陶以宁连连摇头,泣不成声。
冯媛轻轻抚摸着陶以宁的头,安慰道:“宁儿,你回来了就好,爹娘也会好的,娘不骗你!”
“娘!”陶以宁凝视着冯媛的眼睛,“我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我见过那个男人了!”
“什么男人!”陶玄德迎上前,脸色铁青。
“枫树林里,那个被砍断双脚的男人!”
陶玄德怔住了!
“砍断双脚!”冯媛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罢,冯媛看向身后的陶玄德。陶玄德埋着头,不说话了。
“娘,难道你不知道么?”陶玄德紧紧抓着冯媛的手臂,“当初你怀上我后,他把那个人男人的双腿砍断了。”
“陶玄德!”冯媛怒瞪着陶玄德,“你不是说他回大漠去了么,怎么被你砍断双脚了。”
陶玄德抬起头,冷笑了笑,道:“他占用了我陶玄德的女人,不杀他已经算是宽恕了!”
“你还不如杀了他!”陶以宁怒气冲冲地看着陶玄德道,“你不杀他,只是想让他痛苦一辈子。因为你知道,没了双腿,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枫树林;而且,他是个郎中,要他自尽简直是在侮辱他!”
………………………………
第二二零章 父子反目
眼见昔日对他百依百顺的“儿子”敢如此大声冲着他大声说话,陶玄德暴跳如雷,怒哼一声后,他啐道:“你这野种,亏我辛辛苦苦将你抚养成人,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今你却倒好,只跟你那残废生父相处了一些时日,竟要为他出头!”
陶以宁怒瞪着陶玄德,两眼发直,脸色铁青。顿了顿,他回头看向眼前的冯媛,道:“娘,我们走!”
“不!”冯媛哭着摇摇头,“我要向他问清楚,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你这贱人!”陶玄德大步流星走到冯媛面前,左手狠狠抓住冯媛的左手手腕处,“我就知道,你当时心里就有他了!”
冯媛被陶玄德手抓痛了,惨叫了一声。她左手往回扯,想要挣脱开陶玄德,无奈却被陶玄德抓得更紧了。见状,陶以宁左手擒在陶玄德左手手腕处,叱喝道:“快放开我娘!”
“你娘!”陶玄德这下被气得面红耳赤,冲着陶以宁喝道:“你这逆子,没有我,哪有你今日。”
陶以宁穷尽了全身力气要将二人手掰开,无奈内力全废的他,是拼不过从小传授他武功内力的陶玄德。陶玄德狞笑几声,道:“逆子,你这身功夫都是我教你的,莫非你还妄想胜我不成?
说罢,陶玄德手劲稍微足了些,就让陶以宁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冯媛痛得嘶叫几声,急哭道:“陶玄德,你快放开我!”
“休想!”陶玄德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冯媛道,“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你这贱人和这逆子,我就不叫陶玄德!”
陶玄德话音刚落,陶以宁突然一脚踹在了他大腿外侧。陶玄德巍然不动,牙齿咬得格格发响。他抬起另一只手随手一挥,击在陶以宁右肩,没有半点的内力陶以宁半分不能抵抗,被击退半丈远,推倒在地。倒地之后,陶以宁口吐鲜血,脸色苍白。陶玄德愣怔了一下,道:“两月不见,功力竟退了甚多!”
“陶玄德,你竟敢打我儿子!”冯媛尖声喝道。她如同发了疯似的,俯首咬着陶玄德的手。陶玄德觉得有些理亏,愣怔之中放开了冯媛。冯媛疾步至陶以宁身旁,半跪在地上扶起陶以宁道:“宁儿,你没事吧?”
陶玄德吐了一口鲜血,虚弱道:“娘,我们走,远离这个地方!”
“好!好!”冯媛连连点头道。
陶以宁刚起身,陶玄德突然一个健步至二人身后,单手紧紧擒住陶以宁的肩膀,道:“你们两人都休想走!”
“陶玄德!”冯媛叱喝一声,她从头上取下一颗镶着颗碧玉珍珠的金簪子,簪子的尖端对向陶玄德,道:“若不放开我儿子,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哼哼!”陶玄德一脸鄙夷,冷笑了笑。突然,陶玄德抬起掌,拍在冯媛脸上。身体虚弱的冯媛哪里经得起这点力道,脑袋里一阵轰鸣,只觉得头晕目眩。见她摇摇晃晃,陶以宁急忙扶住她,痛心道:“娘!”
冯媛嘴角渗出了血。她仇视着陶玄德,紧握着手中的簪子刺向陶玄德。陶玄德微微侧身,轻而易举就躲开了冯媛的簪子。攻击未果的冯媛哭道:“陶玄德,我要杀了他!”
她刚要再抬手,陶玄德双指轻轻一弹,一道气劲击在冯媛手腕处,打落冯媛手中的簪子。随后,陶玄德一步向前,再次抬掌拍向冯媛。眼见冯媛要再次挨打,陶以宁突然挺身而出,替冯媛挨了一道耳光。“啪!”的一次震耳的声响,听得冯媛心都颤了几道。陶以宁挨了掌后,脸上立马浮现通红的五指。
“宁儿!”冯媛心疼道。
“娘,我没事!”陶以宁虚弱小声道。
“哟!”陶玄德讥笑,“真是母子情深呀!”
陶以宁缓缓抬眼看向陶玄德,冷笑道:“不仅仅是母子情深,这半个月来,我还和那个人父子情深!”
陶以宁此言深深刺痛着陶玄德的心,怒不可遏的他抬起脚,踢在陶玄德腹部。“呃!”惨叫一声后,陶以宁口喷大血,喷在陶玄德脸上。陶玄德擦了擦脸上的血,随后又连连抬脚踢向陶以宁,嘴里连连说道:“父子情深,父子情深。。。。。。”
“住手,别打了!”冯媛跪在地上哭道,她爬向前,抱住陶玄德的脚。
挨了一阵陶玄德脚踢,陶以宁险些昏了过去。他眼冒金星,笑着虚弱道:“他比你。。。。。比你好多了,而且。。。。。。”陶以宁话未说尽,又再遭到陶玄德一阵拳打脚踢。
“再打人就要死啦!”冯媛已拦不住陶玄德。正当陶玄德想要收脚时,陶以宁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要刺向陶玄德要害之处。陶玄德打了一个激灵,及时一个向后的轻功身法躲开。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陶以宁眼色黯然,手中的匕首也随之掉落到地上。
“你想杀我!你竟然想杀我!”此刻,陶玄德心中的怒火已经是难以浇灭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陶以宁身边,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痛哭道:“我对你视如己出,你今日竟想要杀我!”
“陶玄德,你想做什么?”冯媛一脸担惊受怕。
“他想杀我,难道你没看到吗?”陶玄德眼神黯然看着冯媛道,“我今日一定杀了这个逆子!”
“不!”
匕首刀锋上光晃过冯媛的眼睛。
………………………………
第二二一章 剑圣
“宁儿!”冯媛嘶吼道。她闭上眼,不愿看到她丈夫亲手杀了她儿子这一幕。
“呃!”出乎她意料的是,半晌后,响起的竟是陶玄德惨叫声。她睁开眼,只见陶玄德已经倒在了地上,左手捂在胸口,其中两条细长的血流从他手背上直直流到袖子里。冯媛侧眼看去,只见陶玄德旁边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手中握着一把剑,剑上沾着鲜红的血。
“啊!”冯媛惊吓叫了一声。随后,心生恻隐的她看向倒地的陶玄德,眼中有些不舍。陶玄德虚弱地喘气,眼神急迫地看着冯媛,虚弱问道:“你当初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冯媛脸色倏地一变,神色漠然。她摇了摇头,冷冷道:“没有!”
听到她这个答复,陶玄德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不过,我心里也从未有过你!”冯媛接着冷冷道。
“只要你。。。。。。”陶玄德勉强地撑着要合上的眼皮,“你心里没有。。。。。。”
话没说完,陶玄德已死去,脸上带着笑意。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冯媛见他死了,心里甚是难过,再一次哭出声来。“是你!”死里逃生的陶以宁抬起眼,他没想到,出手救他的老人竟是剑圣。
陶以宁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还是对陶玄德的死感到痛心。此刻他细细想来,这些年陶玄德对他虽是严苛了点,可他能感受到严父之爱。如今他有些后悔了。后悔刚才当着陶玄德和冯媛的面拆穿了一切。“这本来是一家团聚的喜事,都是我的错!他虽非我生父,可这些年来他待我也算是关怀备至。只要我回来了,他和我娘就会相处如初,我也还是那个名门世家的少爷。都怨我,他是不是生父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不重要!”陶以宁心想道。
“你舍不得他?”剑圣似乎看穿了陶以宁的心事。
陶以宁瞪着剑圣,道:“我的事你管不着!”
“哦!”剑圣讥笑两声。那嘲笑声听在陶以宁心里,像是当着狠狠地抽了他耳光。他恨剑圣,剑圣知道了所有的秘密;他更恨王风吟,若不是王风吟的出现,他还活在他爹娘为他营造的美满世界里,他的雨霖妹妹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他也不会被剑圣带到紫烟山,传授他内力逼得他废掉全身武功。
陶以宁爬到冯媛身前,双手紧紧握着冯媛的手臂,道:“娘,你以后还有孩儿呢,我们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宁儿!”冯媛脸上的热泪已弄花了她脸上的妆,她擦了擦眼泪,不让陶以宁看到她难看的模样。她双手抱着陶以宁的脸,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道:“宁儿,娘很骄傲,能有这么一个儿子!”
陶以宁疑惑地看向冯媛,他不明白他娘此话是何意。突然,冯媛将陶以宁推到一边,从陶玄德手中接过匕首,刺向自己腹中。一直以来是个慈母的她,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儿子知道她所做过当年的丑陋之事。只有死,才是让她解脱的最好办法。
“娘!”陶玄德红着眼嘶吼道,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像是一只无能为力且疲惫不堪的狗。“娘,娘。。。。。。”随后,他一边哭着,一边爬到冯媛身前。
“宁儿!”临死之前,冯媛的手和陶以宁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冯媛苍白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嘶道:“宁儿,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世上人事难免会有缺憾,你别太挑剔了。”
“娘,孩儿不要你死,孩儿只有你了!”陶以宁淘淘大哭,像是个孩子。
“你的雨霖姑娘呢?”冯媛蹙眉。
“她。。。。。。她。。。。。。”陶以宁难以启齿。冯媛缓缓抬起手,抚摸了下陶以宁的头,道:“如果你心里。。。。。。还有她,就把她找回来,别跟。。。。。。。别跟自己。。。。。。过不去!”
说罢,冯媛撒手人寰!
“娘!”陶以宁声嘶力竭道。只可惜,他永远换不起他娘了。他想到小时候,在河边的亭子里,她娘亲抱着他,跟他讲了很多很多故事;四五岁后,他开始读书习武,他娘就坐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他陪着他。到后来,他喜欢上了萧雨霖,他娘就要他把萧雨霖带到亭子里,像是对待自家人一样和萧雨霖说笑。。。。。。他知道,他娘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可如今,而那些曾经如此幸福美好之事,只能出现在他回忆之中。
“看来你娘还挺了解你!”此时,剑圣说话了。陶以宁醒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脸上竟带着笑。他没有理会剑圣行自如,而是拔出冯媛腹中的匕首,嘴边念道:“爹,娘,孩儿来陪你们来了!”
蹭的一声!剑圣一招弹指功打落陶以宁手中的匕首。陶以宁怒气冲冲地看向剑圣,喝道:“你为何不拦住我娘?”
“你娘心已死,我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剑圣冷冷解释道。
“那我的心也死了,你为何还要拦着我!”
“非也!”剑圣驳道,“你的心还没死,你还有救!”
“莫非你比我还要了解我不成?”
“你心里还有那个丫头,所以你跟你娘不一样!况且,你心里还有恨,你恨我,当然,你更恨王风吟!”
陶以宁愣怔地看着剑圣,一言不发。
剑圣接着道:“你娘心里只有你,只不过,她对你很放心。而且,她心里